代嫁世子妃(45)
“皮肤还是要保养好,每天早上晚上都要擦脸,定期敷面膜,补充营养…”
“月事来时就好好休息,我列了几个食单,那个时候吃着可以缓解疼痛。”
苏萋萋在不知不觉间,交代了陆方廷很多事情。
“你怎么了?”陆方廷听着苏萋萋的话,莫名的有些心酸,感动,却没理会自己的反应,只觉得苏萋萋又在做什么戏。
“我在扮演一个贤妻良母啊,你是我的夫君。我最爱的人,自然要事事关心了。夫君,你说我扮的好不好?若是好的话,能不能让人家当皇后?”苏萋萋甜笑道。
“很好…但是还不够…”陆方廷揉捏着苏萋萋道,这样的苏萋萋让她的占有欲更加强烈。
苏萋萋在陆方廷每次来时,都尽心服侍,也是让陆方廷越来越喜欢,每次都很满足,她也没吝啬,赏赐了苏萋萋很多东西,给苏萋萋的自由也渐渐大了。
很快到了清芷大婚的日子,苏萋萋迷晕了一个清芷派来给她送东西的宫女,将人弄到她的床上放好,给她稍微打扮了下,化了妆,看上去很像她的样子,起码不熟悉的人看着很像。
苏萋萋打扮成了那宫女的样子出了她所住的宫殿,去了清芷所在宫殿。
清芷已经打扮好了,她陪嫁的东西很多,宫女麽麽太监有很多,暂时也没人在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宫女。
陆方廷自己也在忙着接见使臣。因为国主不能随便出自己的国家,燕国皇帝派了最亲近的人来做代表。
苏萋萋有些忐忑的跟着送亲的队伍,等着一切流程结束离开皇宫,离开皇城。
送亲的队伍,有燕国人还有大楚人,加起来有两千多人,苏萋萋只是随嫁的一个小小宫女,也没人注意。
事情好像进展的很顺利,送亲的队伍很快出发,直到离开皇城也无人阻止。
另一边陆方廷送走了燕国人,又处理了一会儿政务,直到天黑有些乏累时,想起苏萋萋这几日给她的按摩很舒服,就径自去了苏萋萋的住处找苏萋萋。
“人呢?”陆方廷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人,却是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一个假冒苏萋萋的宫女,一下子火冒三丈。
“奴婢不知,求皇上饶命!”那宫女战战兢兢的跪下求饶。
“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还不从实招来!”陆方廷怒道。
“奴婢受了清芷公主之托,来给贞萋公主送东西,醒来就见到了皇上。奴婢的确一无所知,求皇上饶命!”那宫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将知道的告诉了陆方廷。
陆方廷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并没有杀她。
陆方廷听到这宫女说的,脑中迅速过了下,立刻让人备马,快马加鞭,去追送亲的队伍。
她虽然还没有恢复以前的记忆,脑中却是有一个坚持,苏萋萋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离开她!
看到她不见人影,陆方廷第一个反应是怒,心里想着若是抓到苏萋萋将会如何如何惩罚她,看她还跑不跑。
陆方廷用的是好马,送亲队伍人多,马也要受形势缓慢的马车制约,还有一些行走的人,晚上还要找驿站歇息,所以前进的极慢,很快在一个驿站被陆方廷追了上来。
陆方廷叫了驿站送亲的所有人起来,让人一个个站出来认,却没有一个是苏萋萋,她甚至将驿站找了一个遍,马车车厢,马车下,嫁妆里,等等地方都给找遍了,都没见到苏萋萋。
陆方廷本来满是怒色的脸,变的苍白无血色。
她怎么会离开自己?!
她去哪里了?
她竟敢离开自己!
她竟然离开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马上要完结了,亲们,剧情已经不受蠢作者控制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擦汗
☆、乘船出海
两个多时辰前, 苏萋萋偷偷摸摸到了清芷的马车里。
“我要走, 你走吗?”苏萋萋跟清芷打着手势问, 这种简单的, 她还是会的,这些天她和清芷经常交流也多了些默契。想到清芷是被陆方廷强迫嫁人的, 苏萋萋就来气,清芷这么好的女孩子, 竟然也要当工具去和亲, 现在的陆方廷还真是狠心。
“不行, 那样,姐姐会为难…这些人都要遭殃…”清芷想了想为难道。她想去找小傻子, 可是, 答应陆方廷的事情不能不去做,若是她逃走了,可能这些跟来的人都要被连累。
“你有喜欢的人吗?想和一起的人?若是有, 就走,没必要委屈自己。办法有的是, 我帮你想。”苏萋萋比划道。
清芷想了下除了陆方廷, 她最想一起的人就是小傻子, 可是小傻子,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什么办法?”清芷比划道。
“你问谁愿意做皇后,让她去做,燕国皇帝恐怕没见过你…认不出来的…”苏萋萋看清芷样子比划道, 她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只是凭一腔热血,想帮帮清芷。
“真的可以?”清芷惊讶。
“自然可以,你一路都盖着红盖头,谁知道换人没换人。我看过很多电视,都是这样演的。”苏萋萋比划着,只是有的比划不出来,只能是个大概意思。
“那你问…”清芷咬了咬唇对苏萋萋比划。若是不会牵连别人,清芷其实想去,想找小傻子去。
“好,我帮你问。先问那个陪嫁的大宫女,她们一般都是送过去帮你固宠的。”苏萋萋道。
苏萋萋叫了一个宫女进来在她耳边问了一句,那宫女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本来去了做个普通的美人,才人之类就满足了,没想到会做皇后,哪里还能不答应,立即点了头。
清芷和那宫女换了衣服,穿了简单的衣服,趁着中途休息时,悄悄逃跑了,直接去了静虚观那边。
两人都是第一次做逃跑的事儿,吓得跟后边有人一样,那是不停得跑,到了静虚观就虚脱了。
“你来怎么把她也带来了?”钟离繇看到两个人吃了一惊。
“她嫁到燕国也是被迫的,我问了她,她跟着我出来了。师父,怎么办,现在该去哪里?陆方廷不会来静虚观来找吧?”苏萋萋问道。
“我最近正想去海外的海镜岛,之前去过一次,那里也有静虚观,也有些外来的外族人,以前没注意的一些东西,学了你之前说的让我想起一些,想去那边看看。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就一起去吧。”钟离繇说道。
“好啊,没想到在这里可以有机会看到大海,太好了!”苏萋萋一听钟离繇说的兴奋起来。
苏萋萋看到地图,所谓的海镜岛,其实就像是前世的台湾之类,距离大陆较远的一些岛屿,那地方自成一国,有一些外国人乘船到了那里,交流比内陆广多了。
就当是乘船出去度假吧,她以前还没去过呢。
到了那里,说不定还可以看到金发碧眼的小姐姐,不知道是什么风情。
“师父,清芷说要找人,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苏萋萋没忘记清芷说的,若是她们去了海外,清芷想找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她要找谁?”钟离繇问。
“清芷也说不清楚名字,就说,好像是脑子有点问题,傻乎乎的吧…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苏萋萋道。
姬澹的名字,怎么也没办法比划出来的。
“哦,这个啊,恐怕就是那个傻子了。这个得问陆方廷,当初她从静虚观接走,我就不知道了。”钟离繇想了下说道。
“陆方廷失忆了,清芷说她也不知道啊。”苏萋萋皱眉。
“你刚才是不是说,清芷要嫁去给燕国?”钟离繇忽然想起什么问苏萋萋。
“是啊,连见过面都没有,这怎么嫁?清芷好像有喜欢的人,就是那个她要找的人…”苏萋萋道。
“既然她也不知道那人在哪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就随我们一起去吧。到处看看,说不定就找到了。”钟离繇看了眼清芷说道。
“那好,我跟清芷说说…”苏萋萋说道。
清芷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听苏萋萋说她们要离开,便也跟着离开。
钟离繇已经准备好东西,让两人换了衣服,坐上马车就出发了。
她们的路线是先去最近的海边,然后坐船一直到目的地,海镜岛。
就在苏萋萋她们距离大楚京城越来越远时,从大楚京城出来的陆方廷也正快马加鞭追赶送亲的队伍。
“清芷,她借了你的人出走,比知道些什么…”陆方廷将所有人检查一遍都没发现苏萋萋,拉了唯一没检查的“清芷”到了房间里揭开了她的盖头比划了两下愣住了,清芷也换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不从实招来!”陆方廷怒道。
那宫女根本没想到陆方廷会跟过来,吓的瑟瑟发抖,将之前的事情说了。
这些并没有给陆方廷半点线索,只知道两人离开的地方,陆方廷让整个送亲队伍停止前进,等在驿站听候命令,重新去苏萋萋她们离开的地方寻找线索,只是过去了那么久哪里还有丝毫线索。
陆方廷刚才还气急,慢慢开始心慌,然后开始害怕。
想到以后的日子再也没有那个小妖精,陆方廷难受的要命,那是一种失去的痛,就算还不清楚她的重要性,但是她离开,再也见不到的感觉就像是要杀了她一样难受。
陆方廷回到了京城差人到处寻找,张贴了寻人告示,重金悬赏。
做了这一切,陆方廷想亲自去找,可是,每日里都有很多国事缠身,那些关乎到很多的人身家性命,又不得不去处理。
每日里看一切都索然无味,待选的美人,没一个入的了她的眼,哪一个也没有那个会做戏,又“虚假”,又虚荣,又放-荡的女人看上去好。
六宫粉黛无颜色,周围彻底变成黑白色。
“皇上,后宫空虚,之前入宫的美人是要充实后宫的,皇上怎不选了?不是说还要选出皇后吗?”有多事的大臣催促陆方廷。
“所有待选女子,遣送回家!朕国事繁忙,近期不想后宫的事儿,莫要再提!”陆方廷打发了下去。
只是这一句话多少梦着要沾一点新皇雨露的女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回。
朝臣多有微词,常有人上书,陆方廷并不理会,只加多了人手寻找苏萋萋。
七八日后,陆方廷宫中迎来燕国使者。这燕国使者中一人,要和陆方廷借一步说话,陆方廷便遣退了其余人。
这个要和陆方廷单独说话的人比陆方廷稍矮一点,男装打扮,身形高挑,五官精致,眉眼英气,看着陆方廷也不下跪,倒是怒气冲冲。
“陆方廷,你我当初约好,怎得你要反悔?!你如今当了皇帝难道就忘记以前的约定,还是你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多吗?!”这人在所有人走后怒道。这人正是燕国国主姬澹。
她在大楚做质子时,喜欢清芷,在陆方廷帮助下回到了燕国,夺走了皇位,如今大楚这边平定,陆方廷又为皇帝,姬澹自然要来求娶清芷,欢欢喜喜的等了好多日,却是等来送亲队伍停滞的消息,姬澹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亲自乔装娶了送亲队伍那边,没见到清芷,便气呼呼的来到了大楚京城来质问陆方廷。
“你是谁?”陆方廷看着姬澹并没有什么印象。
“……陆方廷你怎么了?我不至于长你认不出吧?我是姬澹!我们当初的约定,你真的要抵赖掉吗?我可是帮你牵制住了赵国兵力,让赵国没有在你将镇南军调走时,攻打进来,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姬澹怒道。
“你是燕国新皇?可有印信?”陆方廷问道,不可能姬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对姬澹并没有什么印象。
“这个够不够!”姬澹掏出了自己的小印让陆方廷看看了一眼,的确是燕国皇帝的印信。
“你是燕国新皇,怎么来这里?有什么事派遣使者不行?”陆方廷皱眉问道。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来找清芷的,当初我在大楚时,我们约定好了,我若为燕皇,帮你牵制赵国兵力,事后,你将清芷嫁给我的!你到底把清芷藏哪里去了?!”姬澹压了火气道。
“别误会,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你我什么约定我也不知道。清芷并非是我故意藏起来,她在送亲路上逃走了,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当初我问她要不要嫁你时,她是答应了。后来又问起一个小傻子,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她看上去很关心那个人。”陆方廷不想和姬澹起冲突,就耐心说了几句。
“你不会没告诉清芷我的身份吧?”姬澹瞪大眼睛问。清芷口中的小傻子可不就是她吗?清芷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陆方廷又没告诉她,那丫头不会是逃跑找她去了吧?!
“你不就是燕国新皇吗?”陆方廷道。
“啊啊啊!陆方廷我被你害死了,那还不赶紧找啊!”姬澹气的跳脚。
“我已经张榜出去,让人找了,目前还没有消息。姬澹,你说你以前在大楚待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以前在大楚时,知道的事情?”陆方廷道。
“你真的失忆了?”姬澹看陆方廷的神情不似作假。
“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若是我能想起来,应该会想到更多线索的。因为,清芷是和我原来的世子妃一起逃了的…”陆方廷道。
“你原来的世子妃?你对人家怎么了,当初,她为了你当了箭,差点死了。你不会把她也忘记了吧?”姬澹问道,当初遇袭时,姬澹也在,还为了保护清芷被人打晕了,才有后来清醒的事。
“你说什么?”陆方廷一顿问道。苏萋萋告诉过她很多事情,自从苏萋萋表现出“戏精”样子,陆方廷将她原来说的都当成假话了,没想到有一些事情却在姬澹这里印证了。
☆、何处寻找
姬澹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陆方廷, 陆方廷跌坐在龙椅上。
苏萋萋说的, 从姬澹这里印证了一部分, 那都是真的, 她临走时,对自己说了那么多叮嘱的话, 她竟然还以为又是做戏,她一定是知道自己要走了才那样说的。
她只假定苏萋萋说的所有的都是做戏, 都是从讨好蒙骗她的角度说的, 却不曾假定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就是这么好, 就是这么喜欢自己。
她也曾经如苏萋萋说的那样,喜欢她, 甚至为了她白了头发。
以她的性格, 若不是对方真心相对,她又如何会付出真心?
她忘记了她们的曾经,还要否定她们的曾经!
苏萋萋全部告诉了她, 她还不信。
苏萋萋曾经若真的那么爱她,如今她狠心一走了之, 一定是自己伤她太狠了。
她都做了些什么?!她把她当玩具一样玩弄, 她羞辱她的话字字戳心, 她丝毫不怜惜她,每次都让她哭的不停…
陆方廷只是稍微回忆了下自己的所做,就想将自己千刀万剐。
陆方廷越想越是痛苦,几乎是喘息不过来。这种情绪好像是积攒了许久爆发出来的,让陆方廷捂住心口难受的很。
陆方廷的记忆还没回来, 情绪却先主导了身体。
“陆方廷,你想起什么没?!她们到底可能去哪里呢?”姬澹说完看陆方廷呆在那里有些焦急的问道。
这乌龙整的,她等了许久的小哑巴,急得恨不得插翅膀飞过来接的人,今日被陆方廷的失忆给搞跑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先去静虚观看看,找钟离繇。”陆方廷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这是她脑中冒出的一个地方,一个人名。
钟离繇之前也找过陆方廷,只是陆方廷当时有些忙,根本没召见钟离繇,她并没有想起钟离繇,所以自然也不知道钟离繇是谁,只是随便打发了钟离繇。
如此钟离繇才觉得有些怪,找机会寻到了清芷这才传了消息。
“那赶紧的啊!”姬澹说道,当初她也是被清芷带到了静虚观住了些天,对静虚观还有印象。
陆方廷换了便装微服和姬澹一起去了静虚观。
静虚观只让女子进去,不过这两人都是女子,静虚观的守门人对于分辨男女上还是很高明的,她们又交了大笔的银子做供养费,自然放了她们进去。
她们想要找钟离繇,钟离繇却已经不在了,问了静虚观里的人,才知道她们已经走了有十多天了。
“敢问这位施主可是姓陆?”静虚观一个女冠看到了陆方廷她们问道。
“在下正是姓陆,不知有何事?你可知钟离先生去处?”陆方廷忙问道。
“钟离先生临走时将这封信交给我,让我交给陆施主。”那女冠取出一封信给了陆方廷道。
“多谢!”陆方廷道谢后接了信便拆开看了。
“方廷,你如今位高权重,无人敢惹,却是戾气太重,疑心太重。我知你已不记得很多事情,然心中不想,不管什么时候也不会去做,你自思量。萋萋跟我走了,你们也分开一段时间,未尝不是好事。我自会保护好她,她也不是会受欺辱之人。小哑巴清芷也和我们一起,多见见世面是好事,你们也勿用担心。我会隔一段时间送书信一封,来报平安。倘若你们真心想要找回她们,可试着做一些事情来看看我是否高兴。别想着到处派人找,劳民伤财的,我们去了别的国家,在大楚燕国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钟离繇的书信写的洋洋洒洒好几页,后面的一堆都是让她高兴的事儿。
做功德给静虚观供养钱是重要的一条,同时,钟离繇还提出了扶住静虚观兴办女学,开女子公学,加入女子进科考,修改不平等律法,加有利于女子的律法等等。
这些都是她们做皇帝的,可以做到的。陆方廷和姬澹作为女子,对这些自然不排斥,事实上她们也有些计划,只是没有如钟离繇这么系统的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