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22)
周纾笑了笑,对她的态度并未有变化:“我娘说的不错,在这些方面,我确实不如你。”
陈见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嘟哝道:“我也不想学这些,我知道,爹让我学这些只是为了——”
边上的陈自在呵斥自家妹妹道:“娇娘,不许如此无礼!”
陈见娇的话戛然而止,周纾深深地看了陈自在一眼,略惊诧:“表哥怎的还在这儿?”
陈自在:“……”
“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表哥过来也还未有落脚的地方,我这边去让李管事给表哥安排住处。”
陈自在彬彬有礼地道:“多谢燕娘。”
周纾离开的步伐一顿,然后道:“表哥私底下喊我‘表妹’便成,不必这般客气!”
“燕娘”是周纾的小名,无论怎么看,喊“燕娘”都比喊“表妹”要亲近些,周纾这分明便是不愿意与陈自在这般亲近。
陈自在自然听出来了,周纾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与他说,他便又改了口:“好的,表妹。”
陈自在与陈见娇便在周家住下了,过了两日,在陈氏的敦促之下,周纾这才带陈自在前往周家的茶园。
出门前,她看见陈自在一身洁白的襕衫,想了想,劝道:“表哥还是换一身旧衣衫比较妥当。”
陈自在不明所以:“读书之人,怎能衣冠不整呢?”
周纾没再劝,招呼要跟着去凑热闹的陈见娇上了马车,便往楮亭乡去了。
——
陈自在很后悔没有听周纾的话换一身旧衣衫来,可是比起后悔,他更加不理解和埋怨周纾为何让他做这些粗活。
他以为周纾所说的“帮忙”是教他如何打理茶园的营生,结果周纾将他带来后,让他与一众雇工一样在茶园里采茶。
这活又累又苦,摘茶的姿势错了,都会被经验老到的采茶寮户骂,让他既丢脸,又疲惫。
可偏偏他还无法拒绝做这份苦差事,只因周纾以娴熟的采茶手法给他示范了后,又道:“我四岁开始,便随着爹到茶园采茶,爹说,只有了解茶叶的全部,才能称之为合格的茶商。”
陈自在愣是将所有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然后在采茶寮户的骂声中,变得越发后悔和有苦难言。
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他以上茅厕为由,先躲开了。
旁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那采茶寮户:“那可是小娘子的表兄,你这般骂他,便不怕他日后报复于你?”
那采茶寮户不屑地道:“就他那面相,我看着就觉得不是个好的。还有,周家做主的是东家,即使有一日东家不在了,也还有小娘子,只要咱们手艺过得去,小娘子便会厚待我们,我怕什么?”
“我听说小娘子与他青梅竹马,日后他娶了小娘子,就能掌管周家了。”
那采茶寮户倔强道:“那就等他真掌管了周家再说!”
众人对他的硬气竖起了拇指,但是看见陈自在回来,便又一哄而散了。
——
就在陈自在辛苦地学习采茶时,周纾在制茶工坊里视察,陈见娇在边上看了会儿,觉得有些无趣,便打算在附近的乡里逛一逛。
周纾见这儿没有自己,众制茶师傅们也能很好地完成工序,便与她一块儿去了。
俩人走近了村子,忽然便看见湛蓝的天空中似乎有东西在飞。定眼一看,陈见娇便兴奋地叫道:“阿姊,是纸鹞!”
周纾也瞧见了,空中或近或远地飞着四五只纸鹞,有鸟状的,也有方形的,还有蝶状的,色彩斑斓,而纸鹞们也生动有趣。
陈见娇拉着周纾循着方向找去,周纾越走越觉得周围的景致有些熟悉,待她见到“生机闲园”那匾额时,终于知道是何人在放纸鹞了。
果不其然,远远地便看见祁家的空地上,正有一大群孩子正聚在一起用手中的线操控着天上的纸鹞,或互相比较,或沉浸在放飞纸鹞的喜悦当中。
这其中有几个大孩子,也有一道身形颀长,尤其鹤立鸡群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旺旺:?竞争对手?
——
纸鹞、纸鸢都是风筝,不过南方说纸鹞,北方说纸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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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纸鹞
祁有望跟一群几岁的孩童混在一起,竟毫无违和感,孩童们灿烂纯真的笑容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暖阳洒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便慢慢地印在了旁人的心房上。
陈见娇朝祁有望奔去,她见地上还躺着一只大纸鹞,眼中顿时冒出星光来。祁有望看见有个陌生的少女跑来了,还以为是附近村子里的,秉着一视同仁的原则,她将手中的纸鹞递了出去:“要不要一起放纸鹞?”
陈见娇看着祁有望,犹豫了片刻才接过纸鹞,她轻声道:“多谢。”
“你会放吗?”祁有望又问。
陈见娇摇头:“我不会,但是我见过别人放。”
祁有望拉来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我让他教你!”
陈见娇也不在意为何不是她教,她对纸鹞的兴趣比较大,便也跟着一群孩子,融入到了放纸鹞的乐趣当中。
祁有望撇下他们,跑去找周纾。
她刚才便看见周纾了,奈何陈见娇与她说着话,她还不至于恣意到忽视对方这么没礼貌的地步,而等她打发了陈见娇,周纾便也来到几米开外的地方了。
“周小娘子,你也是过来放纸鹞的?”祁有望问。
周纾不答反问:“祁四郎挺有闲情逸致的,这些纸鹞都是哪儿来的呢?”
“前几日我看见几个孩子正在削竹片和找纸,好不容易扎了一只纸鹞,结果还飞不起来,他们可伤心了。所以我让人做了好多纸鹞,带他们来放。”
周纾倒不曾想她还有如此善心的一面,不过看她玩得也挺开心的,想来不全是为了这些孩子,而是她自己也想玩。
“那你的那只纸鹞呢?”周纾说着,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
“在那儿呢!我的纸鹞,自然是要最大,最后才隆重登场的呀!”祁有望理所当然道,还有些迫不及待地朝周纾招手,让她跟自己来。
周纾很给面子,不疾不徐地跟着过去,才看见地上躺着的几米长,由一个个圆形纸鹞组成的蜈蚣形状纸鹞。纸鹞上被涂抹了多种颜色,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早已没有蜈蚣那么可怕的外形。
有个孩子童言无忌地道:“这个千足虫不像千足虫!”
祁有望也不生气,道:“纸鹞要那么像千足虫干嘛?若只是为了千足虫的外形更加逼真,那我为何不去抓千足虫?”
那孩子并不觉得这是歪理,但是脑子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地:“对哦,为何不抓千足虫呢?”
另一个孩子则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是怕千足虫!”
祁有望这回生气了,双手叉腰,问他:“你不怕千足虫吗?”
那孩子想了想,又败下阵来:“我也怕,但是二宝的爹说男子汉大丈夫,是不能怕那些玩意儿的!”
“所以他爹被千足虫毒死了。”
孩子们恍然大悟:“所以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怕千足虫的!”
周纾:“……”
她看着祁有望凭借着自己的一套歪理愣是改变了孩子们对“男子汉”的认知,心想这人之所以能牙尖嘴利地对付黄掌柜、徐掌柜,只怕都是忽悠小孩子给锻炼出来的。
不过她饶有兴致地问祁有望:“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怕千足虫?”
“理应让他们从小就对自然存有敬畏之心。否则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去抓千足虫怎么办?二宝他爹以前是专门抓千足虫泡药酒的,但是有一次失手被咬了。过了些日子,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