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预估未来,也没人能控制未来,你和妈妈不也这样一辈子了吗?我和颜颜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岑书雅轻拉岑墨安手腕,娓娓说道:“爸,你常叫我不要杞人忧天,你自己现在何尝不是呢?如果你想考验我和颜颜的感情,这是没有尽头的,只会让我们父女的心离得越来越远,我从来都不想用这种极端手段让你和妈妈妥协,我最希望的就是得到你们的祝福,我爱你们,因为爱才愿意被您威胁,可从你用生命威胁的我那一刻起,我真的心寒。后来您也看到了,失去了灵魂伴侣,我就如同行尸走肉,您看到我这样也痛苦万分,何必呢?我和颜颜都不能失去彼此,正如你和妈妈不能失去彼此一样。”
岑书雅的话让岑墨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闹腾这么久,又得来了什么?他根本不可能影响女儿的思想。
将心比心,他理解岑书雅口中的爱,他好像被说服了,也不得不承认明颜也慢慢打动了他。
对标明颜这么高成就的人生,能为女儿做到这个程度,很不容易。
妻子已经默许了这件事,自己的坚持看起来毫无意义,女儿就像沙,越想抓住,流的越快。
岑墨安露出慈爱的微笑:“等你康复,带明颜回家吃饭吧。”
岑书雅眸间亮了亮,“您同意了?”
“我同意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岑墨安傲娇地翻了翻眼皮,背着手,哼着小曲去找文潇曼。
父女俩的间隙在谈话中愈合,也让岑书雅紧绷的弦终于放下。
她唇角含笑,看向远处的阳光,今天碧空如洗,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看什么书呢?”明颜闯入了她的视线,岑书雅抬眸,见她还系着围裙,不禁觉得好笑,“你这批复文件的手,为我洗手作羹汤,委不委屈?”
明颜扬了扬手,笑道:“我当时有只手差点保不住,现在多好,做什么都不受影响哦。”
说完感觉自己开了车,明颜忙去张望岑墨安在不在。
“污言污语说的越来越溜,过来~”岑书雅向她伸出手,明颜蹲下,趴靠在她腿上,有种岁月静好的舒适,只是越是美好,她心情越容易低落。
哪怕没有看到她表情,岑书雅都感觉到了明颜的情绪变化,“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你身体渐好,可能不久就要回如海了吧,叔叔阿姨肯定想让你在家好好补补。”
“所以呢?你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回家?”
“我哪舍得让你回去,我不知道多想把你留在身边。”明颜鼻间嗅了嗅,不敢去想分离的事,想到岑书雅不在身边就心如刀绞,感觉生活无望。
岑书雅撩拨她的发丝,在指间轻揉,明颜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就这么粘着一辈子就好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烦请小颜总出资帮我爸妈买套养老房吧。”
“嗯?什么?”明颜没反应过来,继而猛然抬头,望着岑书雅难以置信:“你说什么??难道叔叔阿姨...”她都不敢问完整。
岑书雅笑得意味深长,“怎么?舍不得啊?”
“不是不是,我可以直接提一套来,根本不用出钱好不,但是你快告诉我,叔叔阿姨愿意留在宣安,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明颜问完屏息以待,大气不敢喘,等待答案。
岑书雅点头,“我计划让他们两头跑跑,总不能跟我们挤住一起,最好是备套...”
“你等等!”明颜立即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李秘书,把我们宣安所有的在售盘信息图片位置整理一份文件给我,要快,半个小时内给到。”
“不用这么急吧?”
“不,兵贵神速,万一他们改变主意怎么办,收下我的房子就不能后悔了!我马上就让叔叔阿姨自己去选,别墅,大平层,高层,洋房,度假小镇随意,别说一套房,要一百套我都愿意!”明颜的开心溢于言表,她甚至原地打转了好几圈,还掐了自己几下觉得疼,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是傻的可以...”岑书雅目光里透着似水的柔情,只是嘴角的微笑不曾减少过。
“我要告诉姐姐,立即马上!”
她在嘚瑟,她在微笑,就连阳光下的影子,都好似泛着笑意。
书言咖啡吧
桌上摆放着醇香的咖啡,拉花是两朵相交的白云,接完电话,云舒抿了一口,眉眼绽放。
“明颜说什么了,这么开心?”顾微然品着精致的点心,好奇地问。
“叔叔应该接纳她了,看来她们也要修成正果了。”
“哇哦,必须让明颜请吃大餐了,一餐不够,得十餐才行。”
“先管好你这顿吧。”云舒看了眼时间,走到后厨点心室,问道:“陆老师,你到底好了没,我们上岛要两个小时,生日会是6点,现在已经快4点了。”
点心室,探出个脑袋,苏清笑道:“再等五分钟,她说上个底妆。”
“苏苏,再不走,我都要吃饱了。”顾微然说。
“马上马上。”
这家咖啡店便是退居幕后陆景言所开,谁也不知她是幕后老板,还时常亲自研磨咖啡,制作点心。
今天云舒特地来接她们一起去凌氏庄园,参加凌阡毓的生日宴。
凌氏庄园承包了一座岛,距市区较远,要自驾转游艇,据说这次是自己人的聚会,但毕竟是凌阡毓亲自电话相邀,必须得守时。
约莫五分钟,陆景言和苏清终于从点心室走出,不知是不是两人在一起久了,越来越有妻妻相。
“从后门走。”陆景言一如既往地高贵,曾经娱乐圈的高岭之花,终于有了烟火气,曾经不见笑颜的脸,也多了些许温柔。
“我也不敢跟你走正门。”云舒打趣道,陆景言还无法从容地出现在大众视线,毕竟她即使不在娱乐圈,影响力也无人能及。
几人驱车往凌氏庄园的岛屿赶去,抵达岸边时,遇见了海芋和辛然。
凌阡毓安排好了船在码头接应,顾微然见到海芋在很震惊,“海小姐去哪?难道也是去...”她总觉得除了房屋交易,在别的地方也见过海芋。
“小顾总,这么巧。”海芋说话时瞟了云舒一眼,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难道你是二小姐的人?”
“她是我的人。”辛然勾住海芋肩膀,“顾小姐,话不可以乱说哦。”
“难道...”顾微然狐疑地看向云舒,仔细想想,当初那套房子卖的很顺利,海芋连价格都没有还,云舒和二小姐是好友,海芋又就职于凌睿集团,难道这一切都是云舒安排的?
云舒唇角勾了勾,“你别难道了,你猜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风起转让给我也是你安排的?”顾微然想到当初一连贯的事情,总觉得出其地顺利,仿佛自己接的不是烂摊子,而是块价值连城的璞玉。
“那么多年的事情,我怎么能记得,年纪大了,别考验我。”云舒笑脸盈盈地避开话题,顾微然心领神会,应该就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原来云舒在背后付出那么多,可自己永远都只能看到表象。
“原来有人那么早就暗恋我了。”
“什么?”云舒挑眉,“谁先暗恋谁?谁整天哭哭啼啼求我别丢下她,别离开。”
“噗,真的吗?”一旁的苏清忍不住笑出声。
“啊,什么?谁啊,谁这么没底线,这么丢人。”顾微然脸上弥漫着一片绯红,她对云舒附耳说道:“云妈,在外面,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
“有人想缅怀过去,我只能奉陪了。”
“我错了,我错了,求放过。”顾微然作揖求饶,云舒这才沉默,陆景言始终笑而不语,她坐在游艇窗口,望着海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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