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已成书(20)
阮何沨急切地看着对方苍白的小脸,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很痛?”
江依悦想扯出一个笑脸安慰她,却因为肚子太痛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阮何沨心疼的吻住对方的脸,安慰道:“不痛不痛,我错了,当初应该我吃那颗糖的。”
江依悦想翻个白眼,却痛得想哭。
终于,江依悦被推进了手术室。阮何沨全身消毒后也跟了进去握紧了她的手。
江依悦痛得泪花都出来了,死死咬着牙,阮何沨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江依悦仿佛落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狠狠咬了上去。
阮何沨面不改色,医生们都有些动容,却不知阮何沨心里念的想的,都是痛着的江依悦。
江依悦咬得太狠,当苦涩的血流进她的嘴里时,她身上的痛苦消失了,整个人都处在茫然地阶段,她紧闭的眼露出一个小缝,刚刚好看见被她咬着的人——站在一旁的阮何沨。
她有点想哭。
阮何沨笑了笑,伸出右手摸摸她的头:“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江依悦选择的是顺产,虽然剖腹产听说没有顺产痛,但是顺产生的孩子听说更聪明,她希望她和阮何沨的孩子更聪明,像阮何沨就更好了。若是阮何沨知道了这件事,又要说她傻了,只是为了一个听说,就付出了那么多。
历经千辛万苦,孩子总算是生下来了,虚弱的江依悦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阮何沨,阮何沨笑了笑,右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左手无力垂下,江依悦咬的伤口很深,血一滴又一滴流下,阮何沨忍住了,她还想陪陪江依悦,江依悦刚生完孩子,需要陪。
“依悦,你给孩子取个名吧。”阮何沨笑得温柔。
江依悦眼睛一亮:“阮儒风。”儒风谐音如风,取义像阮何沨一样,她希望这个孩子像阮何沨。
阮何沨正要说话,身边的医生开口了:“大小姐,你手上的伤……”
阮何沨僵了僵脸,江依悦想起来刚刚流出的血,她急切地看着她:“你有没有事?”
阮何沨故作无事:“没事,我去检查一下,医生就是小题大做,我一会就回来。”
旁边的医生沉默着,怎么可能没有事?再拖下去手就废了!
被安慰的江依悦安心地窝在被子里,由于太累很快睡着了。
阮何沨看着眼前的医生:“怎么样?”
医生看着她的左手,皱了皱眉:“很麻烦,伤口很深,你又不及时治疗,近期你都别想用左手,一切重物都不能动。”
阮何沨点点头:“近期是多久?”
医生没好气的看了眼自己的病人:“两个月。”
“这么久?”阮何沨眉头拧了起来,江依悦在医院修养一个月,她得抱着她出院啊。
医生猜到她在想什么,非常认真地说:“一旦你用左手提重物,这手就废了。”
一面心惊左手的伤如此严重,一面又想着一个月后怎么办,阮何沨陷入沉思,完全没注意到因为她很久没回来私自跑下床的江依悦在她身后不远处听见了这些话,她气愤地开口:“阮何沨!”
阮何沨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被抓住了,而是更气愤地看着江依悦:“你身体还没有好怎么就跑下来了,我抱……”你回去。她顿了顿。
江依悦看了看她的左手,已经绑了绷带,无力地垂在她身侧,江依悦又想哭了。
阮何沨无奈地看着面前这只眼圈红红的兔子,右手牵住对方,语气毋庸置疑:“我牵你回去。”反正都被发现了,破罐子破摔呗。
这时,江依悦才感到全身的无力,她兀自强撑的,还是跌进了阮何沨怀里,阮何沨用右手将她拥在怀里,急切道:“怎么了?”
江依悦眨眨眼:“有点晕。”
阮何沨一用力,只用一只右手将她扛在了肩上,江依悦惊呼一声,问道:“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阮何沨顺口回答:“小时候学武嘛,觉得挺帅的就学了。”
江依悦翻了个白眼,双手环住她的脖子:“你行不行?”
阮何沨快步走进病房将她慢慢放在床上,调侃道:“我行不行你不是知道嘛。”
江依悦一愣,又很快回过神,偏过头:“你……思想龌龊。”
阮何沨眨眨眼:“依悦放心,等我好了再好好服侍你。”
江依悦的耳根子红透了,她咳嗽一声:“你今天睡哪里?”
“睡你旁边那张床。”阮何沨一脸理所应当。
江依悦又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她咬咬牙:“你……睡我旁边吧。”
阮何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中开始补课了,肥肥的一张〒▽〒
第40章 阮儒风
“依悦……你睡了吗?”阮何沨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因为身边人的翻来覆去被吵醒N次后,无奈地发出了疑问。
“啊?”身边的人惊呼一声,闭上眼僵硬着身体一言不发。
阮何沨虽然之前木讷了一些,但她现在还是摸得清江依悦的小心思的,虽然心里对对方认为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而哭笑不得,她抿了抿嘴,她看起来是那种会在江依悦虚弱期欺负她的人吗?╮(╯_╰)╭好吧,虽然她是,但是她手受伤了啊!!!
而几个月没有和阮何沨好好接触过的江依悦一边在心中腹诽,一面又暗自嘀咕阮何沨怎么还不动手。
因为江依悦怀孕一事累极了的阮何沨困倦地眯了眯眼——睡着了。
暗自兴奋了一刻钟的江依悦悲哀地发现这件事后生了会闷气,然后愉快地钻进了对方的怀里:╭(╯^╰)╮
在小两口“温馨”的时候,阮家一大家子人看着育儿箱里的阮儒风喜笑颜开。
江老爷子不爽地站在一边:“这孩子是我孙女十月怀胎生下的,理应继承我江家家业。”
阮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不成,你孙女早就嫁给我孙女了,你之前还不是不知道,她们老早趁你不注意在外结婚了。”
江老爷子眯了眯眼,很快镇定下来:“我不知道又如何,她们不也没告诉你吗?”
“你怎么……”知道。阮老爷子将剩下的话咽下,江老爷子好心情地看着他:“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好骗啊。”
阮老爷子顿了顿,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将那抹惆怅深埋眼底:“所以,她才选了我啊。”
江老爷子怔了怔,不知如何出言安慰,心里一抹酸涩化开,愁苦自知:“是啊,明明当初我更具有优势,却太工于心计,以至于最后,让她擦身而去。”
“你后悔吗?”阮老爷子负手而立,缅怀的目光幽幽地看着天上的圆月。
江老爷子沉默许久,转身去看刚出生的阮儒风。
阮老爷子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还是很后悔,后悔没有把她从他身边抢走。阮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那个人未曾选择他,现在,也能活着看子孙绕膝吧。
江家与阮家的恩恩怨怨,江老爷子未曾对小辈说起,阮老爷子亦然。
五十年前,二十多岁的阮老爷子遇见了阮何沨的奶奶,江老爷子同样喜欢当时温柔似水的阮奶奶,两人同时展开追求,最后阮老爷子技高一筹,成功抱得美人归,可惜当时太穷苦,阮老爷子在外拼搏,阮奶奶一人带着孩子艰难求生,后来阮氏集团越做越大,阮奶奶却落下了病根,几年以后撒手而去,还未结婚的江老爷子气愤登门与阮老爷子打了一架,却对阮奶奶生下的孩子百般爱护。
江老爷子喜欢阮奶奶半生有余,没有结婚,孩子也是从二弟那里过继来继承家业的,他一直有一句话想问阮奶奶,可惜阴差阳错,再也没能问出口,他想说的是——今生你执意想要和老阮在一起,那下一世,你可愿……随我一起?
可惜最后,他还是没能亲口听见那人说一句——好。哪怕,是骗他的,也好啊……
岁月如歌,初心不负。
伊人已去,痴心错付。
阮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又站在江老爷子身旁笑道:“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孙女早就给她女儿起好名了,阮儒风,姓阮,可不就是我阮家的人。”
江老爷子一阵气闷,暗叹自家孙女不争气,又和阮老爷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起嘴来,最后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被自家小辈拉了回去。
第二天中午,窗外艳阳高照,纵然阮何沨实在是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却仍是想赖着不起床,怀中的人身上的清香,不仅冲散了消毒水的味道,还让她升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她满足地埋在那人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又有些困了。
江依悦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她还窝在阮何沨的怀里,好奇地注视着阮何沨熟睡的脸,阮何沨一向起的比她早,她到是没有见过阮何沨熟睡时的安详,同这人往日的冷静与不正经迥然不同,就像个孩子似的。
许是被人盯着不舒服,阮何沨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不满地哼唧了一声,萌得江依悦刚刚泛滥的母爱都化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阮何沨鼓起的包子脸。
然后……作死中的江依悦就感觉到下身因为这轻微的动作而一痛,果然,刚生完孩子就不该贪玩QAQ
“娘子?”阮何沨茫然地睁开眼,江依悦还未伸回去的手就僵硬地停在了她脸上。
江依悦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平时不是都叫我依悦的吗?”而且为什么要学古人称呼娘子啊!!!
江依悦:o(*////▽////*)q
阮何沨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我们以后总不能直接叫儒风的本名吧,我已经取好小名了,就叫宝宝吧,又怕你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吃醋,你是我的大宝宝,儒风是我们的小宝宝,叫娘子不是更好?”
江依悦埋在她怀里,暗暗地掐了把她的腰:“什么叫我会吃醋!!”
阮何沨吻了吻自家娘子的额头:“娘子不吃醋,为夫吃醋,唉,又多了一个小家伙和我抢娘子。”
江依悦被她逗笑了:“不说这个,为什么用古人的称呼?”
阮何沨不应答她的问题,只笑:“娘子听我这般称呼你是何感觉?”
江依悦先掐了把她的脸:“到是同古人一样文绉绉的。”又莞尔一笑:“嗯,感觉挺……挺欢喜的。”
阮何沨咽了口口水,立刻从床上爬起溜进卫生间,还不忘带上手机,满脸通红地发了个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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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是这样的,lz的媳妇刚刚生完孩子,却处处撩lz,有什么解决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