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淘淘半月前醉酒开车,没撞到人,反把自己撞断腿,一时成了笑柄。
她要脸,小半月没好意思出来玩了。
“我这不是听冯姐说,你组的场子吗?怎么敢不来呢?”
这恭维话捧得丁捷心情顺畅。
她笑着摸了把纸牌,看了眼,不算好,直接扔了。
于淘淘看到了,觉得牌不错,心抽抽得疼:“其实,我觉得还行。”
丁捷一乐:“没出息!”
牌继续发,都不让她满意,也都被她一扔再扔。
于淘淘有点急了:“丁姐,我最近被家里管的严,手上没多少钱。”
丁捷听懂她暗示的意思,漫不经心地笑:“放心,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她向来出手阔绰,小百万的赌资,眼睛不带眨的。
于淘淘感动得不行,立刻给她捶背捏肩,当财神爷伺候了。
“淘淘,你这姐,没白喊啊!”
有人打趣。
于淘淘也不觉丢脸,笑呵呵说:“那必须,我丁姐,是我亲姐!”
为了这声“亲姐”,丁捷输了300万!
她给得爽快,还很高兴:“我这叫事业不顺爱情顺,吉利儿!”
一伙人都知道她的“爱情”,立刻围着问:
“谢卓回来了?”
“怪不得丁姐今天红光满面。”
“我先恭喜丁姐抱得美男归了!”
……
他们散了牌局,开始喝酒闲聊。
丁捷晃荡着一杯威士忌,飘飘然的笑:“等我睡了他,再请你们喝酒。”
她自诩是个alha,开口睡这个,睡那个,还以为占了多大便宜,其实,很容易沦为别人身下的玩物。
当然,没人提醒她。
他们还等着被她睡一睡或者睡一睡她呢!
“我走了。”
一道低沉冷厉的女音响起。
众人这才发现角落里坐着个陌生女人。
也巧,包厢的灯光忽然打过去。
女人在亮光中,分外夺目。
她的年纪有些大,约莫30岁,有种混血脸的味道,眼神犀利,气质沉静,一袭修身的黑色长裙,一看就不是她们圈儿的。
冯荔坐在她身边,这时候站起来,笑着挽留:“别急,来都来了,再坐会儿,我给你介绍个有趣的人!”
说着,便朝丁捷那边喊;“哎,你们几个,快过来,这是天祁娱乐的祁总!”
天祁娱乐是本市近两年新崛起的企业,抓住了网红潮,堪称网红制造机,名头响当当,创始人据说才32岁,是个极低调神秘的人。
便是他们的父辈,不够身份,都难得一见。
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幸见到了。
“啊?祁总,你好,你好,我是飞鸿酒业的——”
众富二代都识趣地上前刷存在感。
丁捷当惯了人群焦点,这会看他们围绕着个老女人,心情不太美妙。
她不喜欢商人,偏见很深,尽管她享受的一切都是那个商人父亲给她的。
冯荔早料到丁捷的不合群,特意喊了一声:“丁捷,你过来——”
丁捷对老女人没什么兴趣,也不会像别人一样想着讨好她,给家里拉点助力,所以,撇撇嘴,态度轻慢:“做什么?我累了,得走了。”
全场就她不给面子。
祁繁被捧了多年,好久没见过在她面前这么狂的人了。
尤其上午还看到她在谢卓面前的卑微讨好。
她难得来了点兴趣,就遥遥站着看她。
显然在等人牵线介绍。
冯荔见了,便过去把人拉过来,悄声说:“别耍大牌,这人咱们得罪不起。”
丁捷天生反骨,一听得罪不起,反而来了点兴趣:“哪里请来的大人物?我这聚会,你是不是请错了大神?”
她迎着祁繁审视的目光,挑衅的眼神伴随挑衅的言语——她不欢迎她。
现场寂静的尴尬。
祁繁看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两秒钟后,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冯荔忙跟上,一边送她,一边赔罪:“祁总莫怪,那丫头醉酒了。”
她在补救。
丁捷在拆台:“谁是丫头?谁喝醉了?我酒量可好了。”
冯荔:“……”
她尴尬地笑:“那丫头是真醉酒了。”
祁繁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出了包厢。
冯荔送到酒吧门口,回去后,见丁捷还在大言不惭,便唏嘘道:“我的姑奶奶,你知道她是谁吗?谢卓的小姨!我帮你牵线呢!你瞧瞧你——”
干得……还真是好!
她就知道,这小丫头会惹恼祁繁,而以祁繁挑剔 女暴君的性子,便是丁捷以后有本事撩到谢卓,相信祁繁也不会坐视不管!
丁捷不知道她这些小心思,一听祁繁是谢卓的小姨,直接懵了:“谁?谢卓的小姨?”
靠!
她当着小姨的面,说睡她外甥,还把小姨狠狠得罪了?
“我死了,我死了——”
丁捷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惋惜之余,抬脚踹人:“冯荔,你个猪,你不早说!”
如果她早说,她刚刚绝对会收敛本性,乖乖甜甜喊“小姨”!
冯荔躲开她的脚,装无辜:“你别怪我,我哪里知道你来了!”
以前,丁捷出场,都是轰动。
今天出场,确实有点“低调”了!
当然,丁捷不会谅解:“反正都怪你。冯荔,如果我睡不了谢卓,你就等死吧!”
冯荔半开玩笑地说:“我把我自己赔给你,行不行?”
她其实也是个美女,个高腿长,风流潇洒,难得的是年纪轻轻、创业成功,甩出这些富二代一大截,但也正因如此,无奸不商,加上同类相斥,丁捷真心看不上她,勉强当她是姐妹!
“你说什么蠢话呢?”
丁捷白她一眼,郁闷地坐回去喝酒。
她不是不知道身边很多人打自己主意,但她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其一,其二就是嫌脏!
跟alha混久了,那些劣根性,她看多了,很难生出好感。
除了谢卓。
谢卓清冷,禁欲,洁身自好,犹如天上谪仙,不沾染一点凡尘之气。
想到谢卓,她更郁闷了:艹,今天衰死了,不仅玩牌输钱,竟然还得罪了他小姨!
冯荔端酒赔罪,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把人哄好。
丁捷酒气熏天出了酒吧,临走前,还踹了冯荔一脚:“你必须将功赎罪!给我打听打听谢卓住哪里,还有他未来几天的行程!”
“明白。明白。”
冯荔躲开她的脚,把人推上了车。
“务必把人送到金月别墅。”
她叮嘱女代驾。
等车子开走,几个富二代替她不值:“丁捷是个眼瞎的,冯姐你对她多好啊,竟然满心想着谢卓那个假清高。”
一个圈子玩久了,谁看不出冯荔的心?
没人敢出手,多少也有点顾及她的意思。
冯荔守了那么久,都没尝个鲜,他们耍心思敢越过她?
不想活了。
就看今晚她能跟祁繁玩一起,也知道她是个能耐人,得罪不起!
冯荔心情不好,抽着烟,听着他们的煽动,冷笑:“闭上嘴,滚!”
丁捷醉醺醺回了家。
丁大富坐在沙发上,看她回来,皱眉发问:“你今天干什么了?支出那么多钱?”
他是个暴发户,还是个守财奴!
丁捷每次花钱,他都能肉疼死。
可他不敢不给,因为丁捷没钱,就去酒吧跳脱衣舞,还说什么卖身,他丢不起那个脸,实在是不敢不给钱!
可给了钱,心脏受不了!
就得说教:“你个败家女!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就不能省点花?”
一晚上300万,她真敢花!
丁捷花钱的时候,就料到老东西得找到她吵架,也行,她心情不好,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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