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她又觉得自己好亏。
跳过了追求和谈恋爱的环节,直接就结了婚不说,还不明不白的,履行了妻妻义务。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差啦。
“宁恪姐,你笑什么呀?”景落拿着手机走到她面前,“我在录Vlog哦,快来跟镜头打声招呼~”
宁恪下意识抬起右手,却被牢牢牵住,她看了一眼颜云致,颜云致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们十指紧扣的手藏在宽松的大衣袖子里。
宁恪穿浅粉色短羽绒服,系着奶白色围巾,气质是平日少见的柔和甜美,她抬起左手,眼尾弯了弯:“大家好,我们回家啦。”
颜云致靠在窗边,依旧是一副淡淡笑的神情,就着宁恪的话说:“回家很好。”
几期节目下来,景落比之前话多且活泼了不少:“不要这么生硬,说几句话好不好?”
宁恪好奇地问:“还会提要求了,秦老师,你教得不错啊?”
“还不错呢,”秦佩原本枕在高齐的肩上,此刻坐直了,“你不知道,昨晚我们去享受节目组精心安排的东北豪华澡堂搓澡,她在脱衣间待了一个小时都不肯进去,我拖着她进去,结果她全程眼睛都不抬,都恨不得把脸贴地上。”
顾瑶哈哈笑了起来:“秦老师,你这个跨度也太大了吧。落落姐很害羞,在公司里别人都说她是高冷女神的。”
秦佩拉了下景落的手:“是吗?高冷给我看看?”
景落不太自在地拂开她的手:“才没有。”
说完她立刻到座位上坐下了。
宁恪看着这一幕,收回目光时偏过头,跟颜云致对视了一眼,颜云致朝她摇了下头。
短暂相聚后,大家飞往天南地北。
区别于北方残余的冬寒,明川的天气早就回暖。院子里的迎春花都开了,鹅黄色的小花,看着就让人心情明亮。
宁恪有快一个月没回来了。
以前常年泡在剧组,她一年到头在家都待不到一个月。不知为什么,这次她在路上就有点想回来了。
卢姐正在院子里晒冬天摘下的梅花花瓣,听见刹车的声音,系着围裙就跑出去看:“阿致,宁小姐!你们可算回来啦!”
颜云致脱掉手套,笑着说:“嗯,回来了。”
宁恪让人把行李箱搬上楼,过去看卢姐晒的花瓣:“这个是做什么的啊?”
卢姐笑盈盈地说:“晒干了,给阿致做花茶的。”
“这样啊,”宁恪弯了弯眉眼,对颜云致说,“我要尝一杯。”
“要晒干些,第一杯一定先请你赏脸品鉴,”颜云致摸了下她发顶,“好了,进去吧。”
走了两步,颜云致又回头交代:“卢姐,晚上煮点温软的粥。”
卢姐忙应了声:“好!没问题。”
她站在原地,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瞅着两个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这出去一趟回来,似乎有点不对呢。”
但是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
不过人回来就好,她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家里嘛,还是要有人说笑才好。
回到房间,宁恪先把行李收拾好。
颜云致的睡衣还在她的箱子里,她拿了出来,放在床头,没想好要不要直接拿给卢姐。
她的门没关上,能听见颜云致在那边房间里打电话,听起来像是跟颜爷爷在说话。
宁恪想了想,决定晚点跟颜云致说,明后天去看望一下老人家。
宁恪收完行李,才有空看自己的手机。
徐简给她发了十几条微信,问她那个直播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处理。
宁恪没解释,只回了两个字:“不理。”
她打开微博,先上的大号。
一点进去就被爆炸的信息刷爆了。好多唯粉心态绷不住了,评论甚至@她:姐你说句话啊!
大号的消息她简单翻了翻,除了部分唯粉心态破防外,路人却有不少评论说祝福的。
宁恪退出大号,切到小号。
结果小号也是一堆:姐你说句话啊!
宁恪发了一条微博。
@今天宁吃草莓了吗:?
关注的人火速赶来,有铁血唯粉,也有不少CP粉。
@宁好鸭:恭贺草莓劳斯回朝!快告诉我,她两是不是真的在谈?
@可可可可可可乐:我就不问你别的了,就告诉我,我老婆宁宁究竟还是不是单身?
@一只小宁丝:本妈粉觉得吧……如果是颜云致这种温柔端庄,又美又御的大美女,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号评论不算多,宁恪一条一条看了下来。
翻到很下面,她看到一条评论:
@可里可气:草莓姐,你之前说要再确认一下自己的心情,确认了吗?
宁恪回了三句:
做了一些快乐的事情。
想起她就会忍不住笑。
不过。她没亲我。
评论区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发了一堆啊啊啊啊。
还有好多条:姐你悟了!你终于悟了!
宁恪看着这些评论,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趴在床上玩手机,一直到卢姐叫她下去吃饭。
晚饭很简单,清淡温软的粥,配上白灼生菜、酱萝卜、浇汁莴笋等几个小菜。
吃过晚饭,宁恪坐在沙发上,颜云致叫卢姐拿来了药:“膝盖还疼吗?”
宁恪:“不疼了。”
“我看看,”颜云致坐在旁边,“腿放上来。”
宁恪抿了下唇,抬起腿放到沙发上,脚踝压在了颜云致的大腿上:“看吧。”
随着她抬起的动作,家居服的下摆垂落下去,露出柔韧细直的小腿,肌肤莹白,在夜灯下似刷了层白釉般闪着温润的光。
唯有膝盖处,还留着磕碰后的青紫。
颜云致用指尖轻轻碰了下。
轻到有点痒。
宁恪下意识想收回腿,被那只素净修长的手按住。
颜云致抬眸,握着她的脚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松了手。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现在被颜云致这么用指尖摸一下,宁恪有点难为情。
宁恪不自觉往后退了下:“没事了,林蕴给我拿了药,大概再要两天就好了,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毛病。”
说完她立刻把自己的腿放下来,理了理家居服的裙摆,像只才偷吃了鱼的小猫,说不出来的心虚。
也不知道因为膝盖疼而委屈的人是谁。
颜云致还想说什么。
手机响了,她接了:“老师。”
“嗯,那首曲子明天我再看一下。”
“今晚嘛,也可以。那我晚点再回您电话。”
挂了电话,颜云致说:“老师那边有个曲子叫我看看,我先去下琴房。”
“你去吧,”宁恪垂下眼睫,一副没所谓的语气,“我等下也要看剧本了。”
她们各自有工作要忙,暂时没时间黏在一起。
宁恪没上楼,就坐在客厅里看《无她》剧本。
最晚后天就得回剧组了,她有段时间没看剧本了,台词也要抓紧时间背。
卢姐给她洗了一盘新鲜的蓝莓后,就回了配楼。
九点,宁恪放下剧本,有点困了。
楼上传来颜云致练琴的声音,她却思绪飘了,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今晚在哪睡呢。
她没再背台词,开了电视。
眼睛是盯着电视的,耳朵却竖起来,捕捉着家里所有的动静。
九点二十。
颜云致还在拉小提琴。
九点四十五。
琴房的门开了又关上,房间的门打开。
十点。
她在吃药,这是她一贯的吃药时间。
十点二十。
楼上传来水声。她洗澡了?!
宁恪把怀里抱着的抱枕往旁边重重一摔。
气死她了!
为什么还不叫她啊啊啊!
颜云致你不是人!
吃干抹净了,提起裙子就跑!
老流氓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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