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霸总的落跑小娇妻(53)
其实,并非是这个女孩对银霜有什么想法,刚从高中毕业的大一女孩都这样,这是她们表达亲密的方式,过两年成熟了,估计就不会再这么做了。
洋溢着青春和欢笑的四人小队看见许诗雁,她们先是被许诗雁的长相惊艳了一下,然后又反应过来,这位美女好像正在不爽的看着她们。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们中的谁招惹到了这位美女。
然后,下一秒,银霜就飞出了她们的队伍,然后跑到那位美女身边,眼睛亮亮的看着对方,“你来接我吗?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都不知道呢!”
看见银霜的反应,许诗雁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一点,她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把眼睛转向不远处的三个女孩。
三个女孩:“……”为什么感觉自己被警告了。
她们还没互相见过,银霜眨了眨眼,然后才反应过来,拉着许诗雁往舍友那边走,“这是我的室友们。”
“这是我老婆,许诗雁。”
在这个国家,法律规定成年就能结婚,但在人均寿命八十岁的时代里,没人真的会结婚那么早,之前聊天的时候,她们都知道银霜已经结婚了,还很嗤之以鼻。因为银霜从来没说过她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她们只知道是个女的,还比银霜大好多。
于是,在她们的想象中,许诗雁的形象自动就变成了那种风骚又油腻、玩够了终于打算拐骗一个清纯女大学生结婚的大龄女青年。
现在看见真人,这三人已经不会说话了。
……想象误人啊!
银霜一直都是这样,在外面的时候,她永远都是很大方的把自己介绍给其他人,反过来再看自己,除非别人问,不然她才不会告诉别人银霜是她媳妇。
倒不是觉得有这么年轻的一个媳妇很丢人,只是……到底是没有感情基础的,说不定哪一天就离婚了,现在说出去,等过了几年,再见面的时候,人家肯定会问你媳妇怎么样了,到时候她要怎么说,说自己已经离婚了吗?
虽然这么说也无可厚非,但许诗雁就是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所以,索性她就不说了。
垂下眼睛,许诗雁看着自己那只被银霜牵住的手,然后抬起头,对那三个女孩象征性的笑了一下。
“你们好。”
除此之外,她就不打算再说什么了,转而看向银霜,“回家吗?”
银霜下意识就想点头,后来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别的聚会,她为难的看了看室友们,“好像不行……我室友过生日,我们出来就是要去给她庆祝的。”
许诗雁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这样啊。”
“那,再加我一个行吗?我请你们吃饭。”
银霜瞬间瞪大双眼,许诗雁不喜欢银霜进入她的朋友圈,同时也不喜欢自己进入银霜的朋友圈,别的都可以让步,唯有这一点,她一直很坚持,今天她是怎么了?转性了?
银霜太吃惊了,一直都没回答,剩下的三个女孩停顿一秒,连忙猛点头:“好啊好啊!”
既能免费吃一顿,还能暗中观察室友和她媳妇是怎么相处的,当然好啊!
……
许诗雁不愧是大公司的继承人,社交能力绝对是一级的,不过一顿饭,吃完以后银霜的室友就彻底倒戈了,之前她们觉得银霜年纪轻轻就结婚实在太亏,现在她们觉得,这么厉害又漂亮的女人居然和上课只会玩手机和打瞌睡的银霜结婚,真是太屈才了。
银霜表示自己委屈,她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确定好要上什么专业的课程了,“分子科学与工程专业”,听听,就这专业名,她上课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她一个一大把年纪的剑灵,连化学都没学过,更别说高大上的分子科学了。
……
吃完饭,两人回到家里,这时候时间还早,才七点多,刚和一群小姑娘聊了半天,许诗雁难得没了工作的兴致,而是坐到沙发上,开始看最新的电视节目。
银霜今天特别高兴,她陪着许诗雁坐了一会儿,然后又蹦起来,“我去切盘水果吧!你想吃什么?”
许诗雁想了想,“苹果。”
银霜不会做饭,但是切水果还是没问题的,而且她刀工特别好,连许诗雁都觉得,她切东西准确又干练。
能不干练么,都切了多少年人头了。
……
拿出一个苹果,又拿出一个火龙果,想了想,银霜又搬出半个西瓜出来,举着水果刀,正在给苹果削皮的时候,银霜突然顿了一下。
她看着锋利的刀刃,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人类了,如果刀划在自己的皮肤上,也会疼,也会流血。
鬼使神差的,银霜放下苹果,转而用水果刀在自己的指尖上划了一下,锋利的钢刃划开皮肤,那感觉确实不太好,不过还算能忍。
银霜没有叫出来,只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看着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流出来,银霜神色不明,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诗雁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对着不断冒血珠的手发呆的银霜。
许诗雁愣了一下,心脏突然感觉钝钝的,她皱了皱眉,转身去客厅拿了创可贴,又跑回来,先把伤口清洗一遍,然后才给她贴上了创可贴。
伤口刚出现的时候,银霜并不觉得疼,可是当许诗雁给她贴上创可贴的时候,药布挤压到了伤口,沙疼的感觉瞬间让她缩了一缩,对着许诗雁有些发冷的脸色,银霜讪讪的叫了一声,“……疼。”
“知道疼还发呆?王梓涵,你的反射神经没问题吧,用不用我找人给你修修?”
银霜:“……”
银霜垂下头,不再说话,许诗雁看她这副可怜又无助的模样更加来气,同时,还觉得有点心疼,跟她相处了两三个月,她现在也能看出来了。她的这位妻子,和别人不太一样,她好像对自己很不在意,每个人都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可她不是这样的。
许诗雁眉头更皱,“手划破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受伤是什么感觉,流血是什么感觉。
由于体质问题,银霜从生下来就没有流血过,倒是让别人流了不少的血,她从来不懂什么叫受伤、什么叫要命的疼,也不懂……生命迅速流失是什么感觉。
她只是想体会一下,体会之前傅芒的感觉与心情,仅此而已。
银霜不说话,许诗雁生了一会儿的闷气,然后就泄气了。
对着银霜,她束手无策,根本没有办法。收好医药箱,许诗雁站起来,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银霜的脑袋瓜:“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晚上早点睡。”
银霜抬起头,望着许诗雁平静又无奈的目光,银霜眨了眨眼,突然大着胆子说道:“可是,我手疼。”
许诗雁微微挑眉,手疼怎么了?
“我手疼啊,不能自己睡,我睡相不好,要是睡着以后压到手,伤口又裂开了,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你看到的就是我变成一具干尸了。”
许诗雁:“……”
你好意思说这些话么,您那个伤口还没鞋带宽呢!
明知道银霜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对着银霜那双眼睛,许诗雁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话:“那你自己去搬枕头和被子。”
☆、058
得了许可的银霜立刻高高兴兴的去把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房间里, 许诗雁状似淡定的在看一本书, 银霜就像一只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的跑来跑去, 许诗雁的眼前总是闪过银霜的身影, 手下的书本一页都没有翻动, 好不容易等到银霜安静了下来,许诗雁松一口气, 合上书本,再一抬头, 银霜就站在她面前。
……
银霜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她问道:“是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明明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可从银霜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沾了某些不可言说的色彩, 许诗雁耳尖微红,沉默一瞬之后,她抬起右手, 挥了挥,“你先去。”
从见到许诗雁的第一天起, 银霜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态度与想法, 是以,现在的许诗雁非常担心银霜会趁机跟她做些什么, 可实际上,银霜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的睡在她旁边。
窗帘拉上,房间里的灯也关掉了, 昏暗的环境中,许诗雁闭上眼睛,她一个人睡了二十来年,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她还觉得还很不适应。
温热的触感就在附近,她躺得僵直,连动动手指都不敢,她不敢,银霜可敢。
安静了没一会儿,银霜就自己蹭了过来,紧紧贴在许诗雁的胳膊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搁在许诗雁的肩膀上,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她睡得快,被她抱着的许诗雁可是非常煎熬,僵硬的胳膊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过了好半天,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正在逐渐变得绵长,她才试探性的翻了个身。
因为怕惊醒银霜,她翻身的方向正好就是对着银霜的,这样不会牵动自己那条被抱着的胳膊,房间里没有那么暗,现在是夏天,窗帘只是一道纱帘,窗户还开着,纱帘随着夏夜的晚风微微晃动,连躺在床上的两人都能察觉到温柔又凉爽的微风拂过脸庞。
纱帘能够挡住外界的视线,却不能挡住飘渺且毫无声息的月光,借着淡淡的月光,许诗雁好好的看了一会儿银霜的长相。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感,就好像她身边躺着这个人,其实不应该是长这个样子。
那她应该长什么样呢?
想了半天,许诗雁又想不出来。
大家都有这种经历,有件事你明明是记得的,可是临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而且越想把它说出来,越没法描述,到最后,连这件事本身是什么都弄不清了。
许诗雁就陷入了这种苦恼里,正郁闷着,旁边的银霜突然用脸颊蹭了蹭自己的肩膀,她把头埋得更深,同时嘴里还嘟囔着。
“傅芒,把窗户关上……”
轻如呓语的一句话突然出现,许诗雁愣了愣,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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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是银霜过来以后睡得最安心的一个晚上,等她起来的时候,许诗雁已经不见了,银霜也没在意,还以为她就是去上班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候。
以前许许诗雁虽然对她冷淡,好歹还是比较客气的,现在连那一分客气都没有了,许诗雁对待她就相当于是对待一个透明人,看不见她,听不见她说的话,也不会在意她。
银霜想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实在没办法,她想去询问,可许诗雁连询问的机会都不给她。
因为她现在连家都不怎么回了,好几天才会回来一次,拿点东西,然后又走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