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毒后 下(17)
“这种事情哪怕是睡书房也得干啊。”
倾身靠过去在他的耳畔亲吻一下,裴元冽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喝点水,说不定待会儿咱们还能再来一次。”
“噗……”
刚喝进嘴里的水猛然喷出,好在裴元冽反应快,侧身躲了过去,否则就要被喷一脸了。
“你丫还是人吗?”
三次了,还要再来,总有一天他会被他干死在床上。
“在你的面前,本王很难控制,你应该知道的。”
半点不嫌弃他满嘴的茶水,裴元冽暧昧的眨眨眼,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角,动作极尽色情,活脱脱的勾引。
“滚!”
一巴掌拍开他,沈凉顺势倒回床上,不想再搭理他了。
“难得本王用了美男计呢,你居然不上钩,凉凉,你太伤本王的心了。”
放好茶杯,裴元冽缩回床上抱住他,右腿直接跨过他的身体,手脚并用的将他牢牢的锁在自己怀里,炙热的呼吸全部吞吐在他敏感的颈部肌肤上。
“我俩成亲都五年了,你觉得美男计还会有用吗?”
抚开他凑在自己耳边作怪的嘴,沈凉翻身平躺在床上,裴元冽不依不饶的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扭头:“没良心的小东西,本王可无时无刻都沉浸在你的美男计中。”
“那只能证明我比你好看。”
“……”
公认的事实,王爷大人无法反驳。
“别闹了,今晚真不行了。”
凑过去在他的嘴上亲吻一下,沈凉枕着他的手臂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微眯双眼,折腾了一天,他确实是有些累了,亏得他这几年身体养好了,否则别说三次,一次都够呛。
“闹你玩儿,带你去洗洗。”
怕他真这样睡过去,裴元冽也不跟他皮了,下床后轻轻松松打横将他抱进了沐浴间,趁他泡澡的时候,二十四孝夫君赶忙回来收拾了床上的凌乱,等他们重新躺在床上,差不多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沈凉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睡吧。”
低头在他的眼皮上亲一下,裴元冽拥着他闭上双眼,还是抱着媳妇儿睡好哇,以后绝对不能再惹他生气了,书房什么的,见鬼去吧!
竖日,皇帝不想面对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干脆罢免了早朝,只在御书房接见了内阁大臣,令他没想到的是,刚从牢狱中释放出来的谢阁老居然也在,面对他,皇帝难免是有些尴尬的,特别现在谢言和付云溪的手上还捏着他极为想要的国书。
“谢阁老今日怎么来了?”
挥手让内阁大臣们平身后,皇帝主动看向谢阁老,现在他不但不能动他,还得好好的巴结着,否则魏国要是再兴兵,他就真的是没招了。
“启禀陛下,老臣今日前来,是有很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谢阁老站起来抱拳,只字不提先前被冤入狱之事,见他面色凝重,皇帝也坐正了身体:“何事?”
“陛下,老臣怕是说不清楚,还是让当事人来说吧,请陛下宣召回京述职的鹤泠县令萧牧尘。”
“宣。”
“宣鹤泠县令萧牧尘觐见!”
杨安高唱,宣召声一层层的传递出去,不多会儿,身着县令官服,身材高大挺拔的萧牧尘器宇轩昂的走了进来:“臣萧牧尘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多谢陛下。”
萧牧尘不卑不吭的站起来,皇帝皱眉道:“述职不都是年底,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般外放的官员,三年一任,政绩特别好或有关系的就会调回皇城,政绩不好又没有关系,大都会一直连任,皇帝对这个萧牧尘没有印象,不过看他器宇轩昂,应是出自官宦之家或书香门第。
“回禀陛下,臣原本是该在去年年底返回,可中途因水土不服,病了好几个月,后来又迷了路,辗转至如今才回来,望陛下恕罪。”
萧牧尘双手抱拳,垂首躬身。
“罢了,谢阁老说你有要事禀报,究竟是何要事?”
皇帝对那些不感兴趣,也没工夫搭理,直接就切入了主题,萧牧尘也干脆,双手奉上一叠卷宗:“陛下一看便知。”
“嗯?”
几不可查的皱皱眉,皇帝冲杨安使个眼色,后者下去接过卷宗放到皇帝的面前。
“先前微臣已经说了,回来的时候迷了路,不知不觉进入了齐云山中,微臣无意中发现,竟有人在那里秘密操练军队,意识到可能是有人屯养私兵,意图不轨,微臣强忍着恐惧在山里摸索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发现那支军队的人数少说也有十万之众,除了每日操练,他们还大量制造兵器,显然是要谋反,微臣小时候曾遇高人,学了一些防身功夫,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抓了个小将军逼问,从他的口中,微臣得知,那些兵全都是五殿下的,微臣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暂时撤离,急忙赶回来禀报陛下。”
在皇帝翻开卷宗的时候,萧牧尘缓缓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碰!”
皇帝拍案而起,吓得内阁大臣全都跪了下去,内大学士许勤平浑身直冒冷汗,五皇子在齐云山养兵之事他也是清楚的,可谁能想到,连皇帝的影卫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竟让一个小小的县令给撞破了,而且还直接捅到了皇帝的面前,这下谁都保不住五皇子了。
“来人,将秦云天给朕提来,传令刑部将五皇子府所有人都抓进刑部大牢,杨安,带人控制乾元正宫,不准皇后和他的人踏出宫门一步。”
“是。”
皇帝雷霆震怒,一连串的命令脱口而出,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谁都没有发现,低垂着头的萧牧尘眼底一瞬间滑过的嘲讽与杀气。
第419章 秦云天死!
一个回京述职的县令捅穿了五皇子秦云天私造兵器,屯养私兵,眼看着已经快没事的秦云天这下算是把天都给捅破了,刑部很快将五皇子府上上下下全部缉拿入狱,府邸也贴上了封条,兵部尚书孙尚义还来不及反应,御林军就将他请到了皇宫,同时围了尚书府,人人都意识到五皇子怕是要遭殃了,五皇子一党和那些平时与之有过交际的人全都夹紧了尾巴,生怕下一秒就轮到自己了。
“父皇冤枉啊,儿臣并未圈养私兵,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父皇……”
被提到御书房的秦云天已然没有了曾经的骄傲,胡渣满脸,浑身狼狈,皇帝的质问吓得他脸色发白,伏在地上连声喊冤,心里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到底是谁在整他?这一环扣一环的,分明是冲着他的命来的,圈养私兵乃大忌,平日里他比谁都小心,除了几个心腹,无人知道此事,为何会被人挖出来?
“碰……”
“冤枉?你仔细看清楚,这上面不但有你圈养的私兵分布图,还有你私自侵占铜矿铁矿,以及从你五皇子府划出的账目流向,铁证如山,你还敢喊冤?”
皇帝愤怒的将卷宗砸在他的面前,秦云天不敢置信的捡起那些卷宗,越看越惊心,他暗地里做那些事的桩桩件件全部记录在案,一桩都没有遗漏,但……
“父皇,你先前说萧牧尘只是无意中撞破儿臣圈养私兵,他的手里为何又有这些东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萧牧尘肯定就是那人的枪手。”
捏着那些卷宗,秦云天据理力争,他绝对不能倒,否则不止他自己尸首分离,后族也将遭受灭顶之灾。
“关于此事,就让老臣来说吧。”
抢在皇帝之前,谢阁老躬身站了起来:“事实上,萧牧尘早在一个月前就回来了,当时他确实只知道私兵之事,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呈给内阁的,但那时五皇子妃的爷爷是曾阁老,他怕他会将此事压下来,加上他又人微言轻,一个弄不好恐怕还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他就找上了老臣,老臣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贸然禀报,悄悄拨给萧牧尘一些人顺着私兵之事往下查,这才查出如此多的证据,前段时间曾阁老欲置老臣于死地,说不定也是察觉了此事,陛下,老臣句句属实,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派刑部的人重新调查。”
谢阁老挺直背脊,不卑不吭,完全看不出刻意的痕迹,谁都不可能知道,这是他与萧牧尘早就商量好了的,既然已经知道清平王乃先太子血脉,他们夫夫的行事作风又不知道比皇帝和这些皇子磊落多少倍,他自然要站在王爷这边了。
“你胡说,曾阁老并非是因为……”
秦云天下意识的反驳,话说到一半又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剩下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可皇帝却因此危险的眯起双眼:“因为什么?”
“没,没什么。”
慌乱的躲开他的目光,秦云天低垂着头暗骂谢阁老老狐狸,他分明是算准了他不敢说出他们为何要害他,毕竟他入狱的时候他也不得自由,若他知道曾阁老为何害他,那就说明他在不自由的情况下还能随心所欲的暗害当朝阁老,父皇怕是更容不得他。
“陛下,谢阁老乃三朝元老,德高望重,老臣相信,他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造假。”
来回看看他们,赵阁老站起来声援道,短暂之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臣等附议!”
大半的内阁大臣都躬身附议,许勤平见状也不得不躬身,如今曾阁老垮台了,不日就会问斩,五皇子怕是也要遭殃了,他必须明哲保身才行。
“朕自是相信谢阁老的。”
收回看向秦云天的视线,皇帝面色稍敛:“刑部尚书何在?”
“臣在。”
早已被传到御书房的杨万里躬身出列。
“立即着手调查此事,凡涉嫌与秦云天勾结造反之人,不论官职大小,一律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