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爱种田争霸的(10)
现在颜爻卿没打梅姐儿,倒是完全反过来了。
“喜欢她?”黄四郎不可思议地看着颜爻卿,“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长得不如梅姐儿好看,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哥儿,跟她一比,她就是天上的云,而我是地上的泥巴。”颜爻卿垂下眼睑,想着书中原主被男主厌恶,自己躲在炕上哭,说出来的话。
那时候男主对原主更厌恶了,只说他连地上的烂泥都不是,简直是粪坑。
就因为原主爱他心切,吃了醋,打了梅姐儿,结果就变成了心爱男人嘴里的粪坑。
“她哪儿好看了?”黄四郎诡异地看着颜爻卿,不知道他吃的哪门子的飞醋,“你长得不难看出,她比你难看,你比她好看。我都从来没正眼看过她,怎么会那么想?”
黄四郎都有点糊涂了,总觉得颜爻卿成亲后不但变了个人似的,还把他吃的死死的。
“嗯?”颜爻卿也没想到黄四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颐指气使起来,“快去雕刻木塞,我记得箱子里有个不错的罐子,拿出来先用上。还得让宁哥儿去编一个草盒,要带花纹的,就说是齐整的小哥儿喝露水吃蜜,双手干净如云编出来的。”
第8章
“荷包怎么办?”黄四郎本来想自己查查是谁拿过来的,再给送回去,可现在既然颜爻卿已经知道了,他就有点不敢自作主张了。
颜爻卿重新拿起荷包,“我来处理。”
“咋处理?”黄四郎就问了句。
“别问,问就是你心思不好。”颜爻卿回头瞪了黄四郎一眼,捏着荷包出屋。
先去跟宁哥儿说,让他编一个带花纹的草盒,这才又去了大房屋里。
这几天大房屋里可是过上好日子了,冉氏每天都有鸡蛋吃不说,颜文武更是变着法儿的弄好吃的给她,连带着甄哥都吃的满嘴流油。
颜爻卿也没敲门,直接推开门进来,就看到甄哥正捏着鸡蛋吃,冉氏拽着甄哥抢呢。倒是梅姐儿端着架子坐在炕上,见着颜爻卿进来,又看到他穿着粗布衣裳,脚上的鞋子沾满土,风尘仆仆的,就十分的看不上。
“哟,又吃鸡蛋呢?”颜爻卿就站在门口,凉凉地说,“大嫂你还敢抢,甄哥要是噎着了,这回我可拿不出十五两银子了。”
冉氏就有些讪讪的,连忙松开手,“老五来了。”
甄哥趁机把鸡蛋吞下去,有点害怕的看了眼颜爻卿,缩到屋子里面。
“梅姐儿。”颜爻卿嫌弃的捏着荷包说,“黄四郎说送荷包的人不检点,他都不想拿,又害怕被人误会,本来也不想让我沾手,可东西总得送回来啊。”
颜爻卿就用两根细细的手指头捏着荷包晃晃悠悠的,“这是你的荷包,现在我给送过来了,你下来拿啊。”
“不是我的荷包。”梅姐儿听着颜爻卿说的话,脸上闪过屈辱,要是黄四郎当真那么嫌弃她,又如何会跟颜爻卿成亲,她是知道的,黄四郎很嫌弃颜爻卿。
这话怕是说给颜爻卿听,哄他的吧。
这么想着,梅姐儿心里头好受了些,可荷包是自己的她不敢承认。
“不是你的?难道是天上飞来的?”颜爻卿气笑了,就说,“你信不信我找村里的老人都来看看这荷包是谁的?我告诉你,这每个人的针脚就跟笔迹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是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说这不是你的荷包,除非你把你所有缝的东西都毁掉,否则只要被我找出来我就能证明。”
“你身上的衣裳也是自己缝的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人?”
“我没立刻找人,而是拿着荷包过来,那是顾忌着你的名声,你竟然还不敢承认了,当真是好笑。”
梅姐儿吓了一跳,她信了。
她的针线活都是跟着家里的长辈学的,观察家中长辈的针线活也多,知道每个人的针脚习惯其实都不一样,只要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便是不承认,颜爻卿也能有法子证明那荷包就是她的。
可若是承认了,岂不是里子面子都没了,那黄四郎定然在屋子里头看着呢。
梅姐儿抿着嘴不说话,心里头想着看看能不能私底下给颜爻卿一点银钱哄着他,先把荷包骗过来再说别的。
于是梅姐儿就道:“要不咱们出去说?”
得找没有人的地方说才行。
“就在这儿说。”颜爻卿根本不搭腔,“你别想着找法子蒙混过去,承认就是了,这虽然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但总比名声坏了强吧?你送荷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现在呢?”
竟然送个荷包都送不成功,害得颜爻卿这条合离的路没了。
梅姐儿不搭腔,好面子,死撑着。
“甄哥你过来。”颜爻卿就冲着甄哥招手,“我跟你说,我那里有好吃的,鲜美的能叫人把舌头咽下去。”
“啥好吃的?”甄哥还有点怕颜爻卿,不过一听到好吃的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长得白白胖胖的,饭量也大,要是吃不饱就难受的很,非得想法子填饱肚子不可,反正是为了吃,干什么都成。
“今儿个在大嫂这里吃了不少好东西吧。”颜爻卿就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有些好吃食是不会拿出来的,上回你找到银子,那银子还不是用来换吃食的,这回你就没找?”
当着冉氏的面就这么问了出来,颜爻卿还真就是恼了冉氏,要不是她一直跟颜文武说什么,颜文武不至于不肯说出那十两银子的来历。
冉氏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无比难看。
“找了,啥都没找到,就找到一块红布,梅姐儿说那是上好的喜服料子,给她做嫁衣也使得,正准备拿去用呢。可我肯定用不上,还是吃的来的实在。”甄哥就说。
“什么红布?你拿来我看看。”颜爻卿赶忙问。
甄哥指了指梅姐儿身边,“就在那儿,咦?刚刚还在的,现在看不到了,不知道谁拿了去。”
“大嫂。”颜爻卿的脸色变得很可怕,“娘给你银子让你缝喜服,你就是这么缝的?昧下的喜服还能再缝嫁衣!把红布给我交出来!”
“不是。”冉氏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又觉得身上不舒坦了,赶忙爬上炕躺着。
梅姐儿反应快,立刻说,“你听甄哥说,他从来不说真话,都是瞎编乱造的。那红布是我拿来的,想跟大姐商量商量绣什么花样好看,我年纪也不小了,正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呢。”
不得不说梅姐儿反应确实很快,但颜爻卿根本不打算跟她言语交锋,而是几步冲上去,一把掀开炕上的被子,果真是看到一叠红布,他抓起来一掂量,脸色瞬间变了。
这红布的分量哪里是缝一件嫁衣,根本是缝两件也足够。
瞬息功夫颜爻卿想了很多,可现在要弄清楚的是红布哪里来的。
“当初大嫂说红布是镇上买的,因为买的最好的布料,那么定然是花了不少银子,想必镇上的掌柜对此还有印象,要不咱们一起去镇上找掌柜问问?”颜爻卿就说,“梅姐儿你也不要狡辩了,这么大一块布料,你进门的时候是放在哪儿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家里人全都是瞎子,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以为你模样多好看,多么十指不沾阳春水?你没下地干活,那是因为你的活都被家里的兄弟分着干了,你是靠着他们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模样,你这不是高贵,你这是吃着家里人的血肉长大的!”
“哼,就凭你这样也想找好的婆家,做梦!”
颜爻卿说着,直接把荷包塞过去,一把把梅姐儿从炕上薅下来,板着脸揍。
汉子和哥儿都是男人,天生就比姐儿力气大,也魁梧的多,不过有些小哥儿会很纤细,就像颜爻卿这样的,身子跟梅姐儿差不多,不过更高挑一些,他力气也不是很大,就用巧劲按着梅姐儿,一下一下的揍。
也不打脸,就让梅姐儿觉得疼还反抗不了。
“大嫂,我今儿个不对你动手,但是你给我记着,以后有机会我还是会动手的。”颜爻卿用一张很恐怖的脸对准冉氏。
觉得差不多了,颜爻卿这才放过梅姐儿。
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解气,颜爻卿又冲着自家屋子喊,“黄四郎你给我过来,窝在屋里抱窝啊!”
黄四郎正拿着笤帚扫炕呢,听到颜爻卿的喊声就有点委屈,还很生气,怒火冲天的出来,到大房门口一看情况,还以为颜爻卿让欺负了,心里的怒火顿时就没了,赶忙问,“咋回事?”
“荷包是梅姐儿的。”颜爻卿就说,“娘给大嫂银子,让她给咱们缝喜服,结果布料竟然还有这么多,梅姐儿看着布料好,要拿了去给自己缝嫁衣,我实在是生气,就揍了梅姐儿。大嫂怀了身子,就暂时放过她,等以后补上!”
颜爻卿说的霸气侧漏的,见着甄哥生气的看着自己,就冲着他招招手,“甄哥你跟我来,我给你弄点菌菇酱吃,咱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坑,决不食言。”
“菌菇酱好吃吗?”甄哥一听有吃的就不生气了。
“当然好吃,那可是要送给贵人吃的好东西。”颜爻卿还没送去镇上呢,这就开始扯虎皮拉大旗了。
还真别说,这么一说菌菇酱立刻就变了身价,甄哥都开始流口水了。
“黄四郎,把红布都拿走,既然是咱们的东西,自然要咱们来处置。”颜爻卿冲着炕上的红布抬了抬下巴。
红布是给他们缝喜服的,那自然得他们拿走,这里面牵扯多着呢,有说法是说做喜服的红布跟婚姻运有关,要是颜爻卿和黄四郎能长长久久,那这红布就会立刻珍贵起来,留给家中小辈用那是极好的,要是两个人不能长久,喜服就要留在自己身边,万万不能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