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渣攻他叔好了(11)
邵北南参加的是集团的新品发布会,地点在临海市的露天大酒店里。
这一系列产品是以学生为主要消费群体,现场的布置以校园背景,篮球场、绿荫、自行车,连代言人选的都是刚出道的新人,十八九岁的年级,一身学生制服,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坐在他后面的是一个高管的女儿,带着她的朋友一起。
估计是那个小明星的粉丝,本来还是窃窃私语的两人越讲越激动,声音也传到了邵北南的耳朵里。
“呜呜呜小白我爱惨你了这是什么神仙位置!!抬头就是哥哥,他穿校服真的太太太可以了!!!”
“我就是听我爸说这次是哥哥要来发布会才喊你来的!!”
“怎么样!!现场是不是比磕图有感觉?灵感来了吗?可以产粮了吗?”
“是是是!!来了来了!!回去就画!!我已经把哥哥衬衣下的肉.体脑补出来了!全果的——!”
后面几句话她们说的声音小,但邵北南背贴在靠椅上,还是听了个大概。
“别这么简单粗/暴,泼点水,半遮半掩的更好磕。”
……
衬衣下的肉.体。
半遮半掩。
邵北南出于好奇,用浏览器搜了一下桉外校服的样子。
和那个小明星身上款式差不多,样子更简单一些,白色衬衣,深色西装裤,第一次见着容溪他也是这样的穿衣风格。
在一群大老爷们里面就像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但被酒淋着了、被水浇灌了,就成了娇艳欲滴的玫瑰,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邵北南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容溪刚才在电话里提及的校服是什么意思。
半遮半掩的确更好磕。
而自己完全带偏了话题。
也难怪他会闹别扭了。
“邵总。”
是陈升在在叫他。
邵北南将手机锁屏放在一边,“怎么了?”
陈升递了份稿子过去,“马上到您的发言环节了。”
邵北南整了整衣领,接过演讲稿,起身的时候对他道:“去查查小孩子生气了怎么哄。”
陈升:“……好的邵总。”
陈升助理做了三年,至今没出过错,靠的就是那双会察言观色的眼睛。
他知道邵总说的小孩子是谁。
甚至在这之前他已经查到了那个叫容溪的少年的所有资料。
但是从他看到他们邵总就跟食肉动物看肉一样的眼神……
哄其实很简单,就是得牺牲一点点色.相。
陈升默默举起他那摄像功能被吹上天的5g手机,抓拍了一张邵北南整理领带的侧颜。
……
去桉外途中有段路在修高架,路面坑坑洼洼的,车行驶在上面有些晃。
果6的屏幕小,容溪看久了晕车,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想着邵北南可能是忙去了,把手机揣兜里,盯着窗外发起了呆。
桉外和戏剧学院隔的不远,七八站的距离,没一会儿就到了,只是学校在巷子里,从公交站走过去还要十分钟。
午休时间老师基本都在睡觉,容溪不好打扰人休息,看时间还早,校门口吃的又不少,他在附近徘徊了一会儿,还是进了一家小面馆,忍痛点了一碗馋了他二十多个小时的酸辣粉。
吃完之后钱包没痛,味蕾也是满足的,就是肠胃遭罪,他去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是扶着墙走的。
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女老师,叫于淑婉,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温婉的长相,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
听到容溪要回来上课的事情也没多问什么,只是道:“班上这半个学期出国的人多,那些没来上课的同学桌子都在后面几排,等下课了去找找自己的课桌,看看缺哪些书。”
原主有近两个学期没来学校,“我这两个学期的书应该都挺缺的……”
容溪是于淑婉带的第二届学生,他这种情况的上一届遇过不少,“你先去图书馆找那里的老师问问,如果还有缺的就先拿那些出国同学的用,别耽误上课,等周末了再去书店买。”
“哦对了。”于淑婉对班上学生的情况了解的透彻,想起他的家庭状况,“你这有一年没来学校了,宿舍那边得重新申请床位。他们这节课数学考试,也不用急着回去,你就在我这儿把申请写了吧,签好字直接去找宿管老师。”
容溪把夹在本子里的纸递给于淑婉,“已经写好了,您看看,帮忙签个字就成。”
语文老师喜欢看学生字写得好坏,于淑婉扫了眼内容,签完字递了回去,“你这字写得比以前大气多了,在外头还学了书法?”
容溪把申请书放回包里夹好,“没呢,学的是表演相关的。”
“难怪,这会儿见着是觉得气质变好了。”于淑婉对学生上心,又道:“这两个学期班上进度赶得快,有什么不懂的私下找老师多问问。元调也就两周后的事了,你还没适应,不用太有压力。”
容溪笑着道谢,“我会的,那我先去宿舍那里找下宿管老师了。”
于淑婉说了个去吧,容溪把门带上,坐电梯下了一楼。
宿舍楼和教学楼隔着个操场,一个上午的时间雪还没完全融化,学校里来往的学生多,操场上的积雪被踩的黑一块白一块,坑坑洼洼的,不少地方还蓄着水。
邵北南的助理讲究,鞋子买的是个奢牌,雨雪天穿在脚上只会觉得心疼。
容溪从旁边的绿荫下面走,宿管老师正在房间里面看电视剧,脚边放着一个小太阳左右转着烤。
见着容溪了将目光投了过来,是副生面孔,问:“哪个班的,上课时间来宿舍做什么?”
容溪把申请书递给她,“高三七班的,找您申请个床位。”
桉外在市中心,周边交通便利,又不强制学生住校,住读生大概只占全校学生的十分之一。
容溪这申请时间晚是晚了点,但有班主任签字,一栋楼里常年空一大堆床位出来。
宿管老师也没多问,调出表格给他看了看高三七班的都住哪几间宿舍,把记录用的本子递到他面前,“二楼的203,有个你们班的,叫向晨。没铺被子的都是空床,你在这里填一下个人信息,顺便把费用缴了。”
容溪对这人没印象,估计原主和他交流的不多。
学校的住宿不贵,一个学期也就七百多点,宿管老师就收了他一个月的。
资料填好后钥匙也交到了他的手上,不过学校有规定,非特殊状况上课时间不能回宿舍,他收好钥匙就去了图书馆,把这两个学期没领的书全抱去了班上。
桉外文科生是有报送计划的,一百个名额,几乎是整个年级文科学生的三分之一。容溪到高三那层楼的时候发现好几个教室都空了,理科班倒还好,的确走了几个出国的,也就空了最后一排半。
容溪到门口的时候数学老师正好在收卷子,他透过门口透明窗户往里面瞟,有同学见着他了,起身过来开了门。
数学老师高二换过,虽然就上了半学期的课,表现也说不上好,但到底是自己学生,他还是记着的,“回来了啊,知道这节课考试所以没来呢?”
容溪连忙说没有。
数学老师拿了张空白卷子放他一摞书上,“抽空做了,明天晚自习要讲。”
容溪扫了眼题型,和他当年高考的不太一样,竟然有选择题,十二道。
应该是全国卷。
容溪高考的时候还没遇上改革,题目都是省里老师自己出的,难度在省外都出了名,被称为地狱模式。
说了个好,容溪抱着书去找自己的桌子,翻了好几个,最后在饮水机旁边找着了。
放了一年的时间,桌面落了不少灰,上头还有几个黑乎乎的脚印,显然被人踩过。
为保护学生的个人物品,学校用的是翻盖式的课桌,右下角有个钥匙孔,可以锁着。
不过这些课桌用了好几年,真的能上锁的也不多,原主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走的时候就这么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