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为何那样?(58)
他一边揉一边看着盛云泽,怀里抱着Omega抑制剂。
盛云泽火冒三丈:他还真敢买?
段移哭唧唧开口:“你刚才说借我信息素的事情还算数吗?”
盛云泽原本想讥讽他几句,对着段移可怜兮兮地脸,怒气值又奇迹般的消失了。
——算了,我跟他置什么气,他就是个白痴。
盛云泽:“你怎么不问别人借,非要我的信息素不可吗?”
段移认真道:“我非要你的信息素不可,是真的。”
盛云泽剩下一丁点儿怒气都没了,他问:“为什么?”
段移故意跑火车:“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为什么呢?”
盛云泽微笑的提示他:“如果你再和我插科打诨一句,我会在这里揍你。”
段移立刻原地立正,理由一套一套的来。
什么学霸的信息素比较聪明啊、沾一沾学霸的欧气啊……
就听盛云泽说:“撒谎一样要挨打。”
段移萎了,嘀嘀咕咕地嘟囔:“我还不能告诉你。”
肉肉的脸没精打采。
盛云泽盯了他一会儿,从段移脸上实在看不出破绽,叹了口气:“晚上到我宿舍。”
段移小狗耳朵和尾巴瞬间就晃起来了。
盛云泽扯出一个小恶魔一般的笑容,舔了下若隐若现的小虎牙:“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霸王硬上弓。”
段移晃荡的小狗尾巴瞬间笔直成了一根天线,一激灵打了个冷颤,“滴滴滴滴”的发出危险警告。
第33章 吸段猫
段移晕乎乎地回寝室, 蒋望舒挑灯夜战, 见到他跟游魂一样飘到自己的床上。
期中考迫在眉睫, 除了段移这个自暴自弃不要学好的, 像蒋望舒这种平时吊儿郎当, 但关键时刻已经开始努力学习并且展现出了非人般天赋记忆力,三天把人家一个礼拜背的东西给背完了。
他给他妈立下了军令状, 这回期中考一定要考到年级前五。
同时,这一次的期中考,也会被纳入高三保送名额的衡量标准。
蒋望舒是个懒癌晚期, 得过且过大赛冠军, 自己考能进清华和保送去复旦,他选择保送去复旦。
百忙之中,他抽空关心段移:“段宝, 压力不要太大了, 虽然知道每一门功课都考二十分以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只要正常发挥,应该差不了多少。”
“滚。”段移征用了蒋望舒的床, 安详的躺了上去。
他的床干干净净,什么信息素味儿都没有,只有蓝月亮洗衣液的味道。
遂diss:“你换成金纺的吧,我觉得金纺的好闻。”
蒋望舒翻过一页试卷:“不要戴上有色滤镜, 小段, 盛团座用金纺你觉得好闻, 我用就不一定了。”
一回头, 气愤道:“你就不能脱了鞋再上我的床吗?”
段移晃了晃脚:“我的脚又没放在床上。”
书呆抱着一本物理书啃的天昏地暗,时不时来请教蒋望舒几个物理大题。
胖子一边吃薯片补充能量一边企图把英语书一起吃下去,来达到摄取知识的目的。
只有段移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他决定骚扰蒋望舒。
“喂。聊天。”段移撞了他一下。
蒋望舒:“聊什么,你刚干嘛去了?回来都跟飘似的。”
段移坐起,严肃道:“盛云泽邀请我晚上去他们宿舍,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蒋望舒停下笔:“去他们宿舍干嘛?”
段移的脸可疑的红了。
盛云泽说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霸王硬上弓。
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回过味儿了。
盛云泽难道是跟他开黄腔吗?
段移纠结了半天,小心翼翼,又带了点儿不确定的感觉开口:“我觉得盛云泽有点喜欢我。”
“噗——”蒋望舒喝进嘴里的水喷了一桌。
好在他靠窗边,剩下的水紧急转弯,喷到了窗外。
蒋望舒扭过头,担忧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哦,妈妈的小猪宝,你也不用对自己太严格,偶尔有一门考在二十分以上没关系的。怎么逼自己呢,脑子都烧坏了……”
段移:……
蒋望舒:“还是车祸撞坏的脑子实际上还没好?”
段移:“我真觉得他有点儿喜欢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被蒋望舒否认之后,段移产生了自我怀疑。
难道盛云泽对自己没意思?
他原本建立起来的一些信心瞬间荡然无存,本来能够朦朦胧胧察觉到对方的箭头和好感也变得有点儿不确定,从而想到盛云泽的狗脾气——说不定就是为了欺负他才这么说的。
自己也经常管蒋望舒当老婆,难道我就喜欢蒋望舒吗?
一条不自信地裂缝被发现之后,段移找了无数的理由扩大这条裂缝,导致自己下午觉得盛云泽喜欢他的念头被敲碎的七零八落。
段移瞬间萎了。
他听过生理学上有一种感情叫做移情,段移扪心自问:万一现实世界的盛云泽有其他的人生呢?又不是非自己不可。
那个时空中的记忆,单薄的仿佛只剩下碎片,段移有时候不去想,就很难记得。
盛云泽偶尔从他心中冒出来,零零碎碎的,只看的清身体,却看不太清楚脸。
他还是喜欢他的,喜欢的心情从没变过,清晰的每一次想起来都觉得心如刀割。
蒋望舒老神在在道:“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段移干巴巴:“刚才觉得。”
蒋望舒:“现在呢?”
段移忧郁:“现在又不觉得了。”
蒋望舒合上本子:“那你呢,你喜欢他?”
段移没说是,也没否认。
蒋望舒拍拍肩膀:“我知道了。”他想了下:“我觉得不行,我不赞成,也不反对,非要在一起我也没办法,但提醒一句,至少你们现在不行。”
段移:“为什么?”
“就凭盛云泽现在是我校一级保护人物,二中公共财产,政教处就盯着他跟隔壁市重点比,谁能夺下今年的理科状元,高三整个年级组都在关注他,你要是和他谈恋爱,你就是害了他。”蒋望舒说:“我不太相信那种就算谈恋爱也不影响学习的说法,打个比方,要是你和他在一起,双休你是愿意补课还是愿意约会?”
段移:“我又……”
“nonono,”蒋望舒说:“你不用担忧前程,他需要。”
他顿了下,大概是段移的神情太郁闷了,遂安慰:“我也没有觉得你们不好的意思,只是你在南野身上摔倒一次,爬起来没多久准备又在另一个Alpha身上摔一次吗?”
段移:“你说的仿佛很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
蒋望舒:“你要是真喜欢他,就放置一段时间,如果高考结束还喜欢,大学还喜欢,那就没话说了,你对他是真爱。”
段移又不说话。
蒋望舒很好奇:“你怎么会突然喜欢盛云泽啊?”
此事说来话长,段移没兴趣重头讲起,而且本身就是很玄幻的发展,他讲了别人也不信。
遂答:“你懂什么,哥对他那叫纯欣赏,那是喜欢吗?没有眼力见。”
蒋望舒无语,段移跳下床,不再纠结此事。
洗完澡后穿着他的小熊睡衣,端着自己杯子就上盛云泽寝室串门去了。
盛云泽寝室就只有他一人。
洗浴间的门是半开半关,遮遮掩掩,从门缝里传出来男孩们的打闹声,淋浴的水声,哗哗响,夹杂着几句国骂。
段移敲了下门,直接溜进来,盛云泽感知到动静,摘下耳机看着段移。
段移熟门熟路地坐在盛云泽床上,瞥了一眼他的试卷,抬头:“你做题啊?”
盛云泽:“不然呢?”
段移“哦”了一声。
奇怪的是,两人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