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74)
“被你骂了这么多次,孤不得兑现一回?”晋望赌气似的在叶舒唇边舔舐,“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还能去哪儿啊?”叶舒苦笑不得,“京都城内,有哪里是您查不到的吗?至于离开京都,有这小崽子在,我连一个时辰的马车都坚持不下来,如何去那些地方?”
晋望注视着叶舒的眼睛,点头:“嗯,我都明白。”
“那你还——”
“就想听你说一遍。”晋望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说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叶舒别开视线,“幼稚。”
晋望诧异:“耳朵红了?”
“没有!”
晋望煞有其事:“脸也红了。”
“晋望!”
晋望
噗嗤一声笑起来。
叶舒这下是真不好意思了,一把推开晋望就想走。
晋望笑着去拉他:“哎,你等——”
话音戛然而止。
空气中传来利刃破空之响。
晋望飞快抱紧叶舒转身,一支短箭穿过积雪的枝杈,紧贴着二人身侧划过,深深没入树干。
有刺客。
“没事吧?”庭院内寂静无声,刺客隐在暗处,晋望却第一时间低头看向叶舒,“别怕,有我在。”
叶舒脸色苍白,点了点头。
长麓国君自然不会独自一人外出,但刺客显然也是有备而来。无数短箭朝二人所在射来,几名贴身近卫不知从何处跃下,将短箭一一挡去。
一名侍卫屈膝跪地:“陛下,刺客来者甚多,还请入屋中暂避。”
晋望:“好。”
几名近卫护送二人快速朝最近一间屋舍退去。
前方箭雨未停,因此没有人看见,房屋侧边的树梢暗处,一枚泛着冷光的箭矢,悄然对准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箭矢前方,正是叶舒毫不设防的背心。
就在二人进门前的一瞬间,短箭破空而来!
下一瞬,晋望侧身挡在叶舒身后。
鲜血喷溅而出,洒落在叶舒雪白的狐裘上。
“陛下!”
周遭脚步声叫喊声乱成一片,射箭那名刺客很快被人拿下,更多人围上前来,拥着晋望往屋内走。可晋望的手还紧紧牵着叶舒,叶舒踉跄一下,同样被人扶着进了屋。
这是间位于后院的小柴房,里面东西早被搬得一干二净,连个坐处也没有。
晋望席地而坐,染血的箭头穿过他的肩胛,鲜血在面前地面上汇成一滩。
国君身边所有近卫都训练有素,几人飞快替他点了穴道止血。晋望只是偏过头,始终牵着叶舒的那只手抬起来,蒙住他的眼睛:“别看。”
他晕血,再看该难受了。
可叶舒却牵过他的手,紧紧握进掌心。
叶舒的双手比晋望还要冷。
他忽然想起来,这场变故在书中也有。
新年伊始,朝中有一党通敌势力终于按捺不住,派出刺客刺杀国君。
可书里晋望根本没有受伤。
都怪他。
如果不是他畏首畏尾,胡思乱想,非要来这里寻找什么所谓的真相。如果不是他不会武功,只会拖后腿。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
“别哭啊。”晋望反手握住他的手,“孤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他的安慰没有半分说服力,他这箭伤距离要害很近,近卫甚至不敢轻易替他拔箭。要不是晋望有点武艺底子在,恐怕早就晕厥过去。
要是再偏点……
“……怎么越哭越厉害,小哭包。”晋望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发白,他抬起尚能活动的那只手,擦拭叶舒的眼泪。
屋外的打斗还未结束,屋内又围了不少人,叶舒偏头抹了把眼睛,小声问:“疼不疼啊?”
“不疼。”晋望顿了下,又改口,“其实有一点。”
晋望
脸色越来越差,勉强朝叶舒笑了笑:“你亲我一口,我便不疼了。”
叶舒破涕为笑:“你这人……”
晋望说话间牵扯了伤口,吃痛地抽了口气。
他只觉体力消耗越来越快,身体也渐渐冰冷。晋望靠在墙边,缓缓闭上眼。
忽然,柔软冰凉的触感落在他嘴唇上。
叶舒吻了上来。
晋望眼眸微阖,轻轻笑了下,按住叶舒后脑,加深了这个亲吻。
带着眼泪的苦涩与淡淡的血腥味,这一吻短暂而深入,很快,晋望的手无力垂落下去。
可叶舒依旧没有放开。
他抵在晋望唇边,轻柔的、慢慢的亲吻,舔舐。
哪怕晋望的体力已经耗费到极限,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难以再回应。
但叶舒知道,晋望感觉得到。
这场变故来得快,去得也快。屋外的刺客很快被尽数缉拿,只是晋望因伤势靠近要害,必须立即送回宫中医治。
侍卫将晋望扶上马车,叶舒小心地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他正要吩咐出发,一名近卫在车下询问道:“公子,捉拿的刺客该如何处置?”
叶舒心思全在晋望身上,随口道:“先关押,等陛下康复后再审问。”
近卫神情有些迟疑。
叶舒:“怎么?”
“这些人方才……方才自称,”近卫顿了顿,如实道,“自称是叶相余党。”
“……”
叶舒下意识偏头看向身边的人。
晋望唇色苍白,眼眸紧闭,不知有没有听见。
左相叶舒的党羽,早在当初调查他谋逆一案时便被清扫干净了。
是想用他做挡箭牌。
还是原主当真还有余党?
叶舒低下头,小声问:“你还信我吗?”
晋望没有回答。
少顷,他抬起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到叶舒手里。
那令牌上还残留着晋望的体温,白玉质地的表面染了血,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
叶舒用力握紧那令牌,轻轻笑了起来,偏头吩咐。
“把人带回去,我亲自审。”
作者有话要说:理论上下一章能知道真相,不行就再下一章。
第 49 章
长麓国君于宫外遇刺, 但所幸救治及时,没有大碍。
月色高悬, 叶舒走出大牢,仰头看向夜幕。
他身上染血的狐裘还没来得及换下,如冬日腊梅般缀在一片雪白里, 看上去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