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全家逼成世界最凶(54)
肇事者有了,伤势有了,季钦做好一切准备,唯独没有准备到边明的粉丝。
明明什么时候都可以配合边明沙雕,偏生要赶在这当口。
季钦不知道该生谁的气,边明的粉丝太多,他气不过来。
只得暂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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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耿和将车开到一处地域偏远的小区,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雷雨点都下大了。
肖耿和问:“这哪儿?”
边明:“我以前租住的地方。”
远是远了点,但胜在环境好,房租也便宜。
肖耿和正想问朝哪个方向开,就听边明让他开车门锁。
肖耿和:“外面下雨。”
边明:“我知道,你开门。”
他盯着挡风玻璃,语气焦急。
肖耿和开了锁,边明手上失了力道,车门猛然被带上,声音震在耳边。
眼睁睁看着边明冲入雨幕,将缩在墙角的黑球球儿搂进怀中。
肖耿和说不上来的烦躁,“啧,跟演古早的狗血偶像剧似的。”
从盒中刚敲出一根烟,又不耐的按回去。
他为什么要抽烟?
他现在很烦躁吗?
烦躁到用烟排解?
肖耿和冷笑,区区一只边明,给他那么大的脸。
在车上等了二十秒,肖耿和更不耐烦了,这两人还在抱,还在抱!
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肖耿和又坐了三秒钟,啧,这腻歪的剧情真他妈看不下去了。
车上没伞,他冒雨下车,走近了还能听见边明温温声声的安慰。
肖耿和想着,粉丝不是说你是直男吗?
怎么这时候弯了?
“要哭去车上哭。”
肖耿和抄兜,语气和边明成反比,“心情不好,淋雨还得拖着你哥?”
怎么说话呢,边明抬眼扫过来。
瞅什么瞅?
肖耿和瞪回去,他没功夫陪这两人耗。
“哥……回车上。”从情绪中脱离,妙妙无力的拖着边明。
三人回到车上,全部湿透了。
肖耿和拿出干毛巾,被边明接过,“谢了。”
正要擦脸的肖耿和:“……”
发泄过情绪,妙妙现在空的吓人,任由边明给她擦头发,“边哥,你说他们到底有没有心啊?”
情绪积压到极点,不等边明回答,她自顾自的说:“他们宠亲生女儿,我知道,不管臭丫头怎么耍我,我都忍着,毕竟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跟充话费送的东西怎么能一样。”
边明按按她的脑袋,知道她只需要一个倾听者。
“努力当个好学生,争取全额奖学金抵扣学费;有空出去做兼职,不给他们增添生活的负担;尝试做个好姐姐,却被认为是别有用心。”
才刚成年的孩子被迫承担不该背负的责任,换来的是冷心冷情。
五毛钱经常说妙妙是忍者神龟,她也承认,龟了这么多年,臭丫头这次做的事真触及了她的底线。
妙妙自己不要紧,反正忍忍就过去了,但臭丫头不该拿边明做炫耀的筹码。
偷窥隐私、曝光边明的位置信息,还理所当然的颐气指使。
妙妙没控制住自己的小暴脾气,当即一个耳刮子扇过去,把三口人都扇懵了,随后“同仇敌忾”的把她打骂出家门。
无家可归,她无意识窝到边明住过的地方。
跟边明他们在这里留下的回忆,才能给她带来心灵上的温暖。
“行了,没事的,我也没什么损失。”边明尽力减少她的自责感。
肖耿和:“是啊,你还花沙雕上了次热搜。”
别人上热搜花钱,边明花的是沙雕。
边明理解万岁:“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佩服我,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机智的化险为夷。”
肖耿和施施然道:“也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面不改色跟粉丝吹自己彩虹屁。”
边明讽刺他:“你太会说话了,容易让人自卑,所以您老还是把嘴闭上吧。”
这是说不过开始耍无赖了。
肖耿和听他才有鬼。
妙妙突然轻笑一声。
边明一愣,随即放松了神经,能笑出来就是好事。
他抽空在微信群里报了平安,然后把妙妙接去自己家,身后还跟了个尾巴。
边明指道:“你家在隔壁楼,谢谢。”
肖耿和脑中蹦出一个词:“拔diao无情?”
边明险些认为自己听错了。
肖耿和换了个文明点的说法,“用完我就扔?边明,你真够可以的。”
他不辞辛苦的来救援,又是找人又是淋雨又是送人回家,这人倒好,连碗姜汤都没有。
边明自然是开玩笑的,而后又听肖耿和说:“我去你家是为你好。”
边明:“怎么说?”
肖耿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想上天。”
前提条件、事情经过、最终结论,都齐活了。
听着还挺对仗。
肖耿和还有最让他无法拒绝的借口,“你想被喻妮误会吗?”
这话倒是,妮姐都要把妙妙当成他的童养媳。
边明的沉默在肖耿和看来就是默认,心里怪不舒服的,进屋后也不说一句话。
煮了一锅姜汤,把妙妙照顾好了,见肖耿和还瘫坐在沙发上。
边明把毛巾扔过去,“体温烘衣,这么原始的方法笨蛋才用。”
肖耿和将毛巾罩到头上:“主人不发话,我哪敢随便用浴室。”
边明竟然觉得这话品着有点儿……酸?
就像看主人忙着照顾小比熊,没空搭理的一只大金毛。
边明催他去洗澡:“小心感冒。”
肖耿和一派悠闲:“我一年只感冒两次。”
言下之意,现在不是他感冒的时候。
这男人竟然还挺骄傲。
边明有点想笑:“那希望你打破常规,祝你这是第三次感冒。”
肖耿和信誓旦旦:“不可能。”
忙乎一天,把妙妙和肖耿和料理好了,边明也洗了个澡,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边明平时没什么脾气,唯独起床气贼大,第二天是被客厅嘭里嘭咚的声音惊醒的。
他翻身而起,去噪音来源地,肖耿和正捡着地上的锅具。
“你在拆我家?”
边明很确信,在他出声后,男人背部的肌肉紧绷了一瞬。
肖耿和毫无异色的转过身,声音有点哑,“我人好,给你们做早餐。”
瞥到案板上切的乱七八糟的姜,边明开口道:“我不知道有什么早餐是用生姜做的。”
肖耿和:“没见识,生姜生姜,自然是生吃的姜。”
边明:“哦,那你吃一个给我瞅瞅。”
肖耿和没动。
边明看明白了:“感冒了?”
肖耿和:“没。”
几乎是立刻回答。
边明很肯定:“感冒了。”
想到某人的信誓旦旦,他忍不住道:“我昨晚说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你还有印象吗?”
肖耿和绷着脸,“哦,我也不记得了。”
装,继续给他装。
边明上前一步,肖耿和跟病毒近身似的,猛地后退。
“躲什么啊?”边明伸出手,“我看看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肖耿和:“你才烧坏脑子。”
边明:“是我感冒还是你感冒?”
难得见肖耿和脆弱无力的模样,边明兴致上来了,这回得好好治治他。
一个要探体温,一个不让探,厨房就这么大的地儿,边明施展着自己的威风,成功将肖耿和逼至流理台。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让你赶紧变笨,怎么就不乖乖听话呢?看,又感冒了吧。”
边明的手腕被擒住,挣扎间还逼逼叨叨,“肖老师,要记住,忠言逆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