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A也是会被咬的!(11)
季郁点头:“嗯。”
汪德辉笑道:“高三不会再换寝室了,你和顾琮可能要当两年的室友,顾琮学习好,知识面广,自制力强,你多学学他的长处。”
“现在才高二,好好学习还来得及,今天上课你的表现就很好,长此以往……”
季郁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直到陈琼思点完卷子,汪德辉意犹未尽地停下来,摆摆手道:
“好了,季郁你先回去上课吧。”
季郁看了眼陈琼思抱着的卷子,几乎要抵到她下巴了。
他上前主动道:“我拿吧。”
闻到他身上的alpha信息素味,陈琼思脸一红:“谢、谢谢。”
季郁笑了下:“应该的。”
汪德辉对陈琼思招了招手:“琼思,你过来。”
“数学联赛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这段时间认真准备准备。”
陈琼思点头:“好的老师,我会努力的。”
“还有……”汪德辉打开保温杯,喝了口茶,不急不慢地开口,“张尔和你一个寝室,作为班长,你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新同学,要和她好好相处,学校的常识纪律什么的记得给她科普一下。”
听见张尔的名字,陈琼思咬了咬唇,悄悄看了眼季郁的背影:
“好的老师。”
“先回去吧。”
“好的,”陈琼思纠结片刻,犹豫着开口,“汪老师,我早上在学校遇到国际班的……”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英语老师站在门口说道:
“汪老师,开会了,你还不走么?”
“我都忘了,”汪德辉连忙起身,对陈琼思说,“等我回来再说吧,你先回去上课。”
陈琼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就泄气完了:
“好……”
* * *
下午天色转暗,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候,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想淋雨的人匆匆跑回教室拿伞,懒得去拿伞的人随意地迈入雨中。
何亚志想回教室拿伞,刚张嘴,季郁已经走下台阶,在淋雨了。
他连忙喊道:“季哥你等等我。”
“速度。”
季郁懒洋洋地回头,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的顾琮。
他身形修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冷淡疏离。
虽然是站在人群中,但明显能感受他和其他人的格格不入。
似乎是注意到了季郁的目光,顾琮掀了掀眼皮,浅棕色的眸子望了过来。
季郁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他问何亚志:
“你的伞放哪儿了?”
“在教室抽屉里啊,”何亚志有些懵,问道,“怎么了?”
季郁正要说“给大少爷送伞”,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向教学楼,对着顾琮颔首示意,主动为他撑伞。
顾琮微微皱眉,低声对中年男子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季郁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就问问。”
“走吧。”
走进寝室的时候雨势转大,哪怕阳台门是关着的,也能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
洗完澡收了衣服,季郁打开书包,独自对着作业发呆。
他荒废学业太久了,一下子进入不了学习状态。
发呆到7点,季郁拎着书包走进自习室。
自习室的人不少,知道季郁大名的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学习,安静得只有翻页和笔尖摩挲纸张的声音。
季郁戴上耳机,边听歌边看书。
他不准备写作业,而是打算把落下的课先过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耳机突然被摘了下来。
季郁不悦地抬头,对上何亚志瞪圆了的眼睛。
他压低声音,难以置信地问:“卧槽你怎么在自习室啊?”
季郁晃了晃手里的书,给了他一个“你问的什么废话”的眼神。
何亚志脑海里“嗖”的闪过张尔的脸,他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个祸国妖民的omega!
他坐到季郁对面,一边写作业一边小心打量。
居然真的在认真学习?!
季郁啪的放下笔,拍拍身旁的位子,压低声音道:
“过来。”
何亚志心惊胆战地坐过去,小声说:“我什么都没说啊。”
他就是想想。
季郁鼻翼微动,眯了眯眼:“你的信息素……”
何亚志不解:“咋了?”
季郁吐出三个字:“有点烦。”
何亚志委屈巴巴地说:“咱们都是alpha啊。”
alpha只和omega的信息素互相吸引,有着天然的好感。
季郁皱眉,心说顾琮的信息素就挺好闻的。
他俯身,盯着何亚志白白胖胖的脸,又嗅了嗅。
还是有点烦。
近距离看着季郁的美颜盛世,何亚志觉得小心脏又要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连忙抱起课本:“我还是换张桌子吧。”
季郁低哼一声,低头看书,心却静不下来了。
总觉得缺了什么……
他烦躁地合上书,起身回寝室。
顾琮浑身湿透地站在衣柜前,发丝湿成一缕缕的,校服紧贴着身体,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划,看起来有些狼狈。
季郁脚步一顿,愣愣地说:“我以为你回家了。”
顾琮抿唇,语气平静:“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家。”
刚才那个像管家一样的男人……
季郁动了动嘴唇,不敢戳顾琮伤心事。
他说道:“你快去洗澡吧,等会儿要感冒了。”
顾琮应了一声,问道:“我的衣服你也收了么?”
“可能吧,我看看。”
季郁把书包扔到桌上,翻了翻衣柜,找到了绣着顾琮二字的校服外套。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闻了闻。
没有顾琮身上的味道,只有洗衣液的香味。
“咔哒——”
洗手间的门开了。
顾琮半裹着浴巾,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季郁。
季郁眼疾手快把衣服塞回去,面不改色地说:
“我没找到!”
缓了会儿,他问道:“你怎么这么快洗好了?”
“忘拿衣服了。”
顾琮瞥了眼他微红的耳后根,轻飘飘地问:
“怎么会没找到呢?”
“今天风大,可能被吹走了。”
季郁心虚地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把那件校服外套挡住。
“明天去楼下找找,说不定能找到。”
“不用,”顾琮意味深长地说,“送他了。”
第11章
季郁其实有些怀疑顾琮这话是对他说的。
等顾琮去洗澡,洗手间传出水声的时候,他走到顾琮刚才站着的位置,望向自己的衣柜,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从一模一样的几件校服里分出哪件是自己的?
更何况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就挡在衣柜门口。
季郁松了一口气,上床睡觉。
至于这衣服,以后再说。
当晚,季郁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把顾琮压在墙上,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信息素,然后咬住了他后颈的腺体。
在abo的世界,咬腺体这可算春梦了。
季郁大受惊吓,缓了整整一天,直到周五才敢正视顾琮。
因为他上网搜了搜,有个知名博士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解释,梦见跟同性缠绵,并不意味着性取向有所改变,可能是最近和异性的关系紧张或者不信任,而同性反而最能了解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也有可能是生活压力过大,所以做了不切实际的梦。
季郁放下手机,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地把这梦归因于最近的学习压力。
“谁来解释一下这句话?toobeyed was naturalher。”
“不定式被动形式在句中作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