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学渣称兄道弟(32)
谢遥:“没。”
“我不是让你站走廊上写了?!”
谢遥真诚地告诉她:“走廊瓷砖不平整,不好写。随便写几个字纸就写破洞了。”
李胜男大约没预料到他会一来一回顶嘴,生气道:“给我继续站出去补作业。还有颜洲,从来没写过作业!也给我站出去反省!”
谢遥朝颜洲耸耸肩,小声道:“你罚站可不能全怪我。”
两人熟练地站了出去,站了会儿,有个隔壁班的女生出来上厕所,有些诧异地看了这两人一眼。
看到她的眼神,谢遥忽然想起之前在贴吧看到的那个污蔑他在追颜洲的贴子。
内容依然记忆犹新,“学神故意惹怒老师,为了陪校霸在走廊外一起站个天长地久……”
谢遥本能地一哆嗦,突然很想回去好好坐着。
因为刚刚那女生小心翼翼、却又带着兴奋和八卦的眼神,让谢遥直觉晚上回去后贴吧可能又要多一条铁证。
贴子名字他都帮忙给想好了,《再论某谢姓学神追某颜姓校霸》。
“那个。”谢遥觉得心跳都加速了,试探地问颜洲:“你玩贴吧吗?”
颜洲:“不玩。干吗?”
谢遥心虚道:“没事没事,贴吧不是个好东西,它浪费学习时间,不要玩。”
呼,谢遥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
试想想,如果颜洲真的玩贴吧,还不小心看到那种帖子——
那他可以表演原地去世了。
谢遥站了会儿,察觉到李胜男投出来一道审视而严厉的目光,这目光跟磁铁一样吸在他身上。
他疑惑地思考了一下这目光的含义,然后慢悠悠回到了教室。
李胜男炸了:“谢遥!不好好罚站又回来干嘛?!”
谢遥认真道:“老师你刚刚一直看着我,难道不是在暗示我没拿卷子出去写吗?”
李胜男棍子一敲:“我是想让你站要有站相!你看看你,往墙上一倚,这是罚站吗!你晒太阳呢是不是!”
谢遥拎着卷子缩着脖子走了出来。
颜洲喉结滚了滚,有些懒散地哂笑道:“佩服,我该叫你声哥。”
谢遥捂着脸觉得牙疼:“滚。”
快放学的时候,老杨特地来通知了这周六月考的消息,还把考试时间表让谢遥抄在黑板上。
谢遥的字好看、潇洒,显然练得是草体。
之前他上学是一直觉得文科类作业太多,抄抄写写很浪费时间,就练就了奇妙的草体,写起来行云流水飞快,非常节约时间。
“班长这字我爱了!太好看了!”
“我我我要拍下来!”
“美是很美,潇洒也是真的,就是……你们看得懂吗?”
“班长家里……是不是有人学医?”
他们只能凭借依稀的偏旁和部首,盲猜谢遥写的科目名称,谢遥没料到下面的人看不懂,无奈之下把几个模糊不清的字改端正了一些。
明成的月考不如期中期末严格,为了方便收拾一般都是在本班直接拉了桌子考,也不重新排座位号。主要就是占用一整个周六加一个周日上午,密集地考掉语数外和理综文综,堪称疲惫。
月考也折磨老师,一般周日上午交完卷子后,老师就紧锣密鼓地用半天或者一天时间把分数批出来,然后周一的时候发下来评奖。学生很累,老师也很累。
“啊啊啊啊!”顾嘉阳突然在班里喊出声来。
“二部同意和我们一起抵制新校服了!”
立即有好事者围了上来:“真的真的!二部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旁边立即有人提醒他:“动了二部人自己的蛋糕呗!你又不是没看过,二部那帮人臭美死了,天天穿的花花绿绿的来上学,肯定是自己不愿意穿校服呗。”
一同学问顾嘉阳:“怎么抵制呀?有计划么?”
顾嘉阳摇摇头,“还没确定,只说是二部的大部分人同意了。”
有同学激动地大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熟悉这个!之前我们家旧房子拆迁,然后有人跑到政.府门口去蹲守,举牌子,拉横幅,用喇叭喊口号。在政.府门口呆一整天,除了吃盒饭和上厕所以外,寸步不离!”
其他同学:“后来呢?”
那同学微微滞了几秒,声音小了下去:“听说被拘留了。”
其他同学:“……”
好像不太行。
谢遥不懂这些,随口一建议:“要不搞个签名板?签名倡议的那种?”
“好像可以诶!”
“对对对,这个比较好弄!”
顾嘉阳点点头:“行的,那我跟二部的说一下,咱们每层楼放一个应该差不多够了。”
他在手机上戳戳戳,然后抬头又问:“二部的同意了,问我们去哪儿搞签名板或者签名布。”
“现在去淘宝还来得及么?”
“不知道诶,要不京东,京东快一点?”
“我就想问问,有的卖么……”
“最好这两天都弄起来,别到时候学校行动比我们还快。”
一个同学提议道:“其实我有个想法。”
“咱们每层楼厕所那儿不是有个光荣榜,咱们要不把那个板子反过来直接当成签名板用?”
顾嘉阳猛地一抬头:“草?这个想法不错。走,我们去看看去。”
没一会儿,几个人都跑了回来,愁眉苦脸:“不行啊,那板子用钉子钉上了,取不下来。”
有人试探性的问道:“你说,我们要是就签在正面怎么样?”
“正面都是学霸的名字,你敢签上头么?”
三四个人转过头看着谢遥。
谢遥:“怎么了?”
“是这样的,那板子上有班长你的名字,就在第一个,加粗加黑特别醒目……”
谢遥:“……我随意,关键是上面还有其他班级同学吧,你去问问他们的意见?”
“对哦,上面好多人呢。这样弄也不太好。”
几个人边闲聊着,边抄着黑板上的今日作业。
颜洲基本上不记作业的,因为也不写,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书包准备走人了。
谢遥赶紧问:“你今天去烧烤店么?”
“不去。”
谢遥见他要走,赶忙把东西胡乱收拾了一通,直接塞进了书包里,然后抓上校牌追了上去。
“欸欸班长,怎么走这么快。”顾嘉阳一回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谢遥隔着十米多远跟在颜洲后面,也不上前去打招呼,一直跟着颜洲出了门,走了一路然后拐到了之前李均家的“明辉汽配”。
谢遥没进去,站在路口边拦了个出租车。
“同学,你去哪里?”
谢遥坐在后排探出个头,指了指前面的摩托:“师傅!跟上前面那个摩托。”
师傅露出迷惑的表情,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好奇地问:“小同学啊,你这是要干嘛啊?”
谢遥对着后视镜笑笑,“师傅放心,绝对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
师傅点点头,看着颜洲的背影,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前面那个看着年纪不大,是你同学?还是朋友?”
谢遥脑子飞快地一转,装作委屈道:“是这样的师傅,我爸爸是个开公司的大老板,但是现在在外面可能有了私生子,我妈让我出来盯着点,前面那个有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爸爸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师傅张了张嘴,脸憋得通红,咳嗽了两声:“哦哦哦,这样啊——”
师傅心说,果然艺术来自于生活。
颜洲倒是没去别的地方,先回了趟家,由于颜洲家是人行道不好打车,于是谢遥就让司机在马路对面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