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师兄吃糖(26)

　　“怎么，烟凝那个小丫鬟的命，你也不管不顾了么？”
　　沈君亦话一出口，苏凉生立马蔫了。
　　恨恨的坐下来，苏凉生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混蛋，每次都拿烟凝的命来要挟他，可恶！
　　见状，沈君亦好脾气的摸了摸苏凉生的脑袋，却被苏凉生躲了过去。
　　也不恼，勾唇笑了笑，沈君亦神色幽幽，思绪又飞到了过去。如若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小幺也不会失散这么多年。那他们一家合乐的生活在一起，该有多好。
　　只是天不遂人意，该来的总会来，谁也逃不脱命运的掌控。
　　

　　☆、误会

　　半晌儿，沈君亦才又开口道，“小幺，你知道么。阿娘怀你的时候，我和你二哥都盼着你是个妹妹。”
　　闻言，苏凉生愣住了，耳朵不受控制的想要仔细去听沈君亦说的话。或者说，从心底深处，他想知道有关自己的一切，他渴望着知道自己的身世。
　　“大哥长相随阿娘，你二哥随爹爹。你二哥虽然生的没你好看，但一双眼睛却仿佛天边的星辰。”
　　沈君亦又道，眉眼间含了一丝笑意。
　　可苏凉生在听到这话后，却蓦然沉了脸。眼睛生的好看？自己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在地牢里的时候，沈君亦也这样说过。可是后来又因为什么事，狠狠的用折扇抽了他一顿。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时沈君亦嘴里念着“星儿”两个字。
　　不出苏凉生所料，沈君亦接下来又道，“你二哥眼睛生的好看，所以阿娘给他取名叫君星。”
　　苏凉生愣了愣，抬眼去看沈君亦，眼里的期盼意味渐浓。
　　沈君亦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因为我跟你二哥都希望你是个妹妹，所以阿娘就给未出世的你取了个女孩子的名字。晗玥，晗之欲明也，玥乃神珠也。阿娘是在说，小幺是沈家的掌上明珠。 ”
　　“晗之欲明也，玥乃神珠也。”苏凉生木木然的念叨着，眼里越发的酸涩。他的娘亲当他是掌上明珠，可这些年来，却连梦里都不来相见。
　　许是连娘亲都不曾想到，肚子里的小幺居然是个男孩儿。可那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再不能将心里想的男孩名字说出来了。前世今生，他盼了这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终于得知自己也是有娘亲疼爱的。
　　只是如今……
　　“小幺，你不要难过，今后你留下大哥身边，大哥护你一世平安，再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沈君亦沉声道，伸出大手将苏凉生揽在怀里。
　　苏凉生咬了咬唇，到底没把沈君亦推开。悄悄的伸出手去，默默的将手放在了沈君亦腰间，这一刻只当是娘亲在抱他。
　　他的娘亲定是个极其温和的女子，苏凉生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渐渐的浮现出温婉女子的轮廓。自己从未见过亲娘，只能依靠着沈君亦的模样，刻画着娘亲的模样。
　　他的娘亲怎么忍心离开他呢，当年如若不是许言捡了他回去，只怕他早就被野兽分吃了去。
　　想到这里，苏凉生强忍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沾湿了沈君亦的肩头。
　　经过这事后，苏凉生和沈君亦之间的关系到是缓和些许，但仍是执意不肯喊他大哥。
　　日子过的越久，苏凉生越是发觉沈君亦对他的好，可越是这般，心里也越发的不安。他想许言，想九离山的师兄弟，想他的一对相思鸟。
　　天气渐渐暖了起来，烟凝将冬日里的被子拿出来晒，一面又欢快的喊着“小公子”。
　　苏凉生看着烟凝娇俏的面容，微微笑了笑。他如今不想见阳光，也不怎么开口说话。时常自己一个人窝在床上呆呆的盯着房顶发呆。
　　这模样也让烟凝越发忧心，于是便常常变着法子让苏凉生开怀，可却次次都无疾而终。
　　沈君亦还是每日几次的来看苏凉生，不管是吃的用的，还是玩的，都是上好的东西。只是这些都不是苏凉生想要的。
　　看着苏凉生越发瘦削的脸，沈君亦沉默了。
　　忽有一日，苏凉生正同往常一样，窝在床上发呆，屋内突然进来一个人。
　　“星宇？”
　　苏凉生大吃一惊，猛的起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星宇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裳，脸色同衣裳颜色不般无二。此时见了苏凉生也只是苦笑着，眼里闪过一丝歉疚。
　　“凉生。”
　　闻言，苏凉生眉头一皱，脑中前世的记忆忽而一闪而过。前世他奉七皇子之命，前去青州拉拢沈君亦。而那时躲在门后偷听的少年就是星宇！
　　苏凉生牙齿咬的紧紧的，怪不得从星宇来九离山的第一天他就觉得面熟。原来竟是上辈子见过的！
　　“好啊你，白废了大师哥这般照顾你，还教你读书写字，你的良心都喂了狗了！竟然窜通沈君亦，暗害我们！”苏凉生手指着星宇，大声骂道。骂了一阵后，还觉得不解气，反手把床上的枕头砸向了星宇。
　　哪知星宇躲都没躲，生生挨了一下。枕头的枕心是上好的暖玉，是沈君亦特意替苏凉生准备的。如今虽没砸在星宇头上，但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胸口处。
　　星宇只觉得胸口一闷，气血又开始上涌了。
　　强忍着喉头里的腥甜，星宇苦笑，“凉生，不，应该唤你小公子才对。”
　　“呵，不必，你用不着喊我小公子，我们之间现在连师门之谊都断的一干二净。”苏凉生冷哼，环着双臂不想去看星宇。
　　闻言，星宇脸色又白了一分。苏凉生怨恨他也是应该的。当初要不是他给沈君亦传递消息，那苏凉生也不会被抓，更不会受那么多苦楚。
　　想到此处，星宇缓缓的跪下身来，他不求苏凉生能够原谅他，只求心里能有片刻的安宁。
　　苏凉生见状扭过脸去，不想再看见星宇。
　　“我本就是大公子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如果不是这样，我大概早就饿死街头了。”
　　星宇垂头，在苏凉生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流了眼泪，“我的命都是大公子的，又有什么不能替他做。大公子和许言之间的恩怨，我并不那么清楚。可不管怎么样，大公子从未伤过许言，更别说是要杀他。”
　　“从未伤过许言，更没想过杀他，你是不是还想说，沈君亦只是单纯的想看见许言痛苦，仅此而已？可笑之极！”苏凉生扭过头来，怒吼道。
　　忽而跳下了床，就这么光着脚，几步走到星宇身前，死死的拽紧他的衣襟。接着说道，“星宇，那日你也在是不是？！你看见了我的惨状了吧，锁链栓心，你知道那种胸口被洞穿的苦楚么？你知道我有多痛么？如果不是被沈君亦凑巧发现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那我现在会怎么样？是生不如死，还是早就死在了地牢里！你说啊！你现在求我原谅你，有用吗？我现在能回到许言的身边吗？！你说啊！”
　　星宇仿佛被人迎头打了一棒，木然的愣在当场。脸色也苍白的可怕，微微颤抖的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苏凉生冷哼一声，松开了因太过用力而指尖泛白的手指。
　　眼睛一扫而过，忽然注视到了星宇的眼睛。苏凉生脑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星宇，星儿。那日沈君亦嘴里念的星儿，会不会就是星宇！
　　脚下一个踉跄，苏凉生瘫软在地。
　　如果这一切都如他所想，那么星宇在沈君亦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仅仅是一颗棋子，亦或者是别的。对了，眼睛！星宇的眼睛！
　　一瞬间，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苏凉生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脑中还回想着沈君亦的话，“你二哥模样没你生的好看，但一双眼睛却像是天边的星辰。”
　　是啊，星宇也长了一双像星辰一般的眼睛。
　　沈君亦啊，沈君亦，想不到你当初用折扇抽我，竟然是因为星宇！
　　想清楚这些的苏凉生只觉得心里闷的慌，怎么又是因为星宇。既然你找到了可以替代你二弟的星宇，完全可以再找一个可以人来替代我的存在！
　　那么，我的存在究竟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你心中抹不去的执念，亦或者说是对许言的一种报复？
　　怎样都好，苏凉生伸开长臂，躺在地上，闭紧了会流泪的眼睛。眼泪没有流下来，却直直的流到了心里。
　　

　　☆、潜逃

　　夜色凉凉，两个瘦小的身形穿梭在沈府的后院，动作仿佛夜猫一般矫捷。
　　二人悄悄的避开沈府的下人，来到了后门。
　　星宇率先探出头来，见后门没人看守，于是对着身后的苏凉生摆了摆手。
　　苏凉生会意，借着月光用石头砸开了后门的门锁。
　　将石头一把丢开，苏凉生抿唇，神色有些莫名，气氛也在一瞬间沉默下来。
　　“你快走吧，从这里出去，绕过前面的街道，出来城门以后一直往北方走。记住不要走官道，尽量走小路。”星宇低声道，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往苏凉生手里塞，“这里有一套换洗衣服，还有一些碎银子，烟凝姐姐那边，你放心，我已经将她偷偷的送了出去。”
　　顿了顿，星宇咬了咬唇，又接着道，“凉生，是我对不住你。如果可以的话，请代我向师兄说声抱歉。”
　　说道此处，星宇眼里闪过泪花，轻轻推了苏凉生一把，将他推至门外，“你走吧，趁着大公子还没发现，走的越远越好！”
　　苏凉生低垂着头，他并非是原谅了星宇，只是他若是走了，星宇又该怎么办？
　　星宇好似明白了苏凉生所想，抿唇苦涩的笑了笑，“我本就年岁有限，多活一日便是上天恩赐，死又有什么可惧的，况且……你不要管我了快走吧！”
　　说罢，星宇将门猛的拉上，再不去看苏凉生。
　　苏凉生提着包袱，嘴唇微张，其实他方才是想告诉星宇，沈君亦未必只是单纯的把他当成一颗棋子。
　　呆呆的又站了一会儿，苏凉生狠狠一咬牙，就是凉凉的夜色，猛的向街角跑去。
　　大师哥，凉生这就回到你身边，你一定要等我！
　　黑暗中，不知谁偷偷的将目光收回，眼里含着一抹悲凉之色。
　　苏凉生乔装打扮了一番，很容易就混出城去。一路上尽量避开官道，从小路走。
　　星宇给他的包袱里，除了一些碎银子，还有一些干粮，也不知是不是他忘记了，居然没有放水囊。
　　好在一路上遇到过一个茶棚，苏凉生用了一两银子换了一个水囊，里面灌满了水，到是能坚持一段时间。
　　现在已然是晚春时分，渐渐接近初夏，白日里赶路，虽不是十分晒，但也有些炎热。苏凉生一路提心吊胆的赶路，晚上就随意找一棵树，爬上去将就一晚。他不敢住客栈，万一沈君亦派人追上来，必定会挨个搜查一路上的客栈。
　　青州距离九离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凭着苏凉生如今的脚力，怎么说也得走上个十天半月。
　　苏凉生觉得这样太慢，可他又不会骑马。前世他就不敢骑马，为这事不知被九师兄笑过多少回。
　　想到此处，苏凉生眉头一暗，狠狠的咬了一口干粮。
　　就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苏凉生把干粮吃完了。没有了干粮，水囊里的水又喝光了，饥肠辘辘的苏凉生只好投宿在一家客栈中。
　　一来再准备一些干粮备用，二来也好睡个安稳觉。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苏凉生早就想念软软的床了。
　　客栈里人来人往，苏凉生背着小包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周围安全后，才暗暗松了口气。走到柜台前，垫着脚尖道，“还有没有空房？”
　　客栈掌柜闻声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半大的孩子，非但如此，这孩子穿的破破烂烂，脸色还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五官。
　　脸色露出鄙夷的神色，掌柜还以为来了个乞丐，于是连连摆手驱赶道，“快走，快走！哪里来的小乞丐？哪里凉快往哪儿呆，别在着杵着耽误我做生意！”
　　闻言，苏凉生撇了撇嘴，伸手把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一见银子，立马变了脸色，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呀，原来是位小公子。小二，来一间上房！”
　　小二闻言，立马就走了过来，猴精的一张脸上也是满脸堆笑，“小公子请！”
　　苏凉生心里十分不屑掌柜和店小二见钱眼开的模样，可面上却不动声色，随着店小二上了楼。
　　客栈的房间还算干净，苏凉生又吩咐店小二准备一桶热水，顺便送些饭食过来。
　　店小二高声应了，下了楼，很快又折回身来，抬了一大盆的热水。
　　将盆里的热水倒进木桶里，小二乐呵呵的下去给苏凉生准备饭菜了。
　　手脚利索的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了下来，苏凉生舒服的躺在木桶里，热水浸没了全身，几日来的疲劳也舒缓不少。
　　洗涑完毕，苏凉生从包袱里掏出换洗衣物，随后就从窗子外把换下来的破衣服丢了出去。
　　苏凉生皮肤白皙，一身浅黄色的衣服穿着更显得粉嫩可爱。想了想，苏凉生决定还是乔装打扮一下为好，万一沈君亦找来了，凭着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肯定逃不了。
　　人善智而不善力，苏凉生一直信奉着这句话，自己的脑瓜这么灵光，他就不信沈君亦能有通天的本事！
　　照着铜镜看了看，苏凉生伸手掐了掐脸蛋，第一次觉得模样像个女孩，也是件好事。这样想着，苏凉生将头发散了下来，长发垂腰，再配上一身娇嫩的浅黄色，活脱脱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撇了撇嘴，苏凉生掀开衣裳，从最里面撕下来两条布，用来充当发带。
　　苏凉生也不知道女儿家的发型都是怎么样梳的，只能随意的用手抓出两个松松散散的包子状发髻，又用两条浅黄色的发带系了。
　　对着镜子照了照，苏凉生还是觉得不大满意，又将额前的碎发往下顺顺，好歹能微微把额头遮住。
　　就这样苏凉生成功的变身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店小二来送饭的时候，着实也吓了一跳。
　　睁圆溜了眼睛，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低声念叨一句，“原来是个小姑娘家。”
　　店小二走后，苏凉生直奔饭桌，看着香喷喷的饭菜，口水流了又流。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苏凉生渐渐的放慢了扒饭的动作。这一连几日都啃干粮，嘴里都快淡出鸟来。
　　摸了摸撑的圆滚滚的肚子，苏凉生舒服的躺在床上，两只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不知何时渐渐起了倦意，不一会儿就熟睡过去。
　　

　　☆、被卖青楼

　　待苏凉生再醒来时，屋内已经一片昏暗，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悄悄的闪了进来，孤独的落在桌角。
　　起身，摸索着走到桌案前，苏凉生从怀里掏出火石将油灯点亮。屋内“哗”的一下亮堂起来，一时间到让苏凉生有些不大适应。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店小二在门口喊道，“客官，你醒了没有？”
　　闻言，苏凉生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
　　店小二随即语气里含笑，“客官要不要下来用饭，本店的菜品可是一绝，包客官满意。”
　　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打开，店小二正附在门边说话，此时见到苏凉生不动声色的走了出来，一时间微微有些发愣。
　　“愣着做什么，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上来。”苏凉生淡淡道，率先走下楼去。
　　店小二愣了一下，随即应了走下楼去。
　　客栈里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男人在边上聚着喝酒，时不时的发出粗犷的笑声。
　　苏凉生扫了一圈四周，随后收回了目光，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安。
　　店小二的速度很快，三碟小菜，外加两个白面馒头摆上了桌。说了一句“客官请慢用。”就跑到柜台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掌柜着说起了小话。
　　伸手拿了一个馒头，苏凉生小口的啃着，菜色只是普通的菜色，不过尚且能入口，再不济也比干啃干粮要强的多。
　　苏凉生在九离山时，就是个爱挑食的主，山上的几个师兄也时常拿小甜点哄他。
　　默默的啃了半个馒头，苏凉生暗暗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胃口，就把馒头放下了。刚想起身回房，这时腿下无力，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苏凉生面色一变，迅速的扫了一眼桌上的饭食，随即见店小二和客栈掌柜冷笑着往他这里走来。
　　遭了，这是遇到黑店了！
　　挣扎着想要逃跑，可越发昏沉的脑袋，和软绵绵的四肢根本就不听使唤。
　　苏凉生心里暗骂自己愚蠢，怎么就着了道，入了狼窝！
　　还没来的急懊恼，苏凉生就头一歪，昏睡过去。
　　耳边隐隐约约能听见掌柜对店小二说，“这小姑娘年纪小小出手又大方，包袱里肯定还有不少银子，你去房间里搜一搜。”
　　随后就听见店小二应了一声，跑上楼去。
　　耳边蓦然又传来了一道男声，是方才坐在临桌吃饭的几个男人。
　　他们说，看这小姑娘长的不赖，卖到窑子里能卖个好价钱。
　　再后来苏凉生什么也听不见了，意识越来越轻，随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度清醒过来时，苏凉生发现自己正被关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而自己全身被绑在椅子上。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惧怕黑暗狭窄的地方，或者是厌恶被人强绑，苏凉生紧咬着牙，心里的怒火升腾，恨不得将这些伤害过他的人，全部屠宰殆尽。
　　闭了闭眼睛，苏凉生暗暗保存着体力，表面上却让自己看起来更虚弱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终于亮堂起来，苏凉生猜测现在应该是早上。这时门外也走进来一个穿着暴露的中年女人，还有一个络腮胡的粗犷男人。
　　中年女人一见苏凉生醒了，先是“哎呦”一声，随即蛮有兴致的打量了一遭，嘴里笑道，“这小姑娘模样不错，这小脸蛋嫩的一把能掐出水似的。只是这也着实瘦了些。”
　　苏凉生紧咬着牙，嘴里被塞着一团碎布，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