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不到男主,我决定咸鱼(75)
谢澜之漫不经心道:“第一,《论语》一共才一万多字;第二,为选修课跳楼不值;第三,跳三楼恐怕死不了,我建议你去十三楼。”
吕儒律也是服气:“我随口一句,你居然能找到这么多槽点。”
谢澜之懒得再理他,集中注意力开始听课。十分钟后,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情书:哥,我到寝室楼下了。】
【水门柬:嗯。】
【情书:我到四楼了。】
【情书:我到寝室了,现在去洗澡。】
【情书:汇报完毕。】
【水门柬:……】
【情书: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说了。】
【情书:(欧尼酱,呆死Ki.jpg)】
秦书发的是他最喜欢的日漫少女的表情包。
谢澜之看日漫不多,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去网上搜了一下。
呆死Ki:非常喜欢,很喜欢,最喜欢了。和“欧尼酱”连起来,意思是:最喜欢哥哥了。
谢澜之无声地笑了笑,回复:【就这?】
【下次来个母语语音版的。】
微信那头静了几秒:【(颤抖的手,微微OK.jpg)】
秦书不知道两个人正式谈恋爱的标志是什么。他和谢澜之都对彼此说了喜欢,对方也没说“不喜欢,滚”之类的话,那他们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吗?他还是没什么真实感,也怪他们告白的不是时候,撞在考试月,腾出时间约会的代价就是考试挂科的概率多那么一丢丢。好不容易两个人见面了,旁边往往又有沙雕震场,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难。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感谢手机这项伟大的发明,让他和谢澜之能通过微信增加感情……个鬼。
秦书在寝室复习的时候“闲来无事”翻了一下和谢澜之的聊天记录。有一说一,这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啊,没有什么羞羞人的甜言蜜语。是他们现在太正直,还是之前他们聊天内容就已经越界了?
“艹,我不行了,”楚城愤愤地丢下手里的笔,“挂科就挂科吧,反正我不会是一个人。”说着,他向秦书投去友好真挚的目光。
秦书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我可以陪你上课,陪你吃饭,陪你去空间站,但想要我陪你挂科,免谈。”
楚城嗤笑一声,“这种事可不是你不想就不会的。”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主要是我一想到周末要给徐宁过生日,我就看不下去。”
秦书盯着课本,默默道:如果我连考试都过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恋爱。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在高中的时候遇到谢澜之,以他的智商根本做不到早恋学习两手抓。那些谈着恋爱当学霸的,特么就是吾辈之楷模。
吕儒律上完课回来,顺路打包了一份烤鸭,拿来给两个学弟分享。外焦里嫩的烤鸭蘸点甜面酱,配上黄瓜丝和葱丝,一起放进松松软软的荷叶饼裹好,捧在手里热乎乎的。
秦书问:“澜哥下课后去哪了?”
吕儒律说:“好像是摄影社有什么事情,叫他去商量。”
楚城若有所思:“那徐宁应该也会去——妈的,鱿鱼王肯定也在!他们都是摄影社的,靠!”
以前“澜宁”凑到一起就一级战备的秦书现在已经可以懒洋洋地说:“安啦,王鱿鱼早就三振出局了好吗。他们可能是在商量徐宁生日的事情。”
“徐宁的生日?”
秦书解释道:“周末是徐宁的生日,摄影社打算聚在一起提前过圣诞节,顺便给他庆祝生日。我和楚城都会去。”
吕儒律指着自己,“那我呢?”
秦书和楚城对视一眼,楚城道:“你又不是摄影社的。”
吕儒律好笑,“你们好像也不是。”
“我们算半个摄影社的,上回他们团建我们也去了。”
“‘半个’?你们是家属啊。”
因为心虚,秦书和楚城小心翼翼地不去看对方的眼睛。
“我不管,我也要去。”吕儒律一副无理取闹的架势,“我是澜哥唯一的亲亲室友,说是他的家属不过分吧。”
秦书小声逼逼:“他家属的名额已经被占了。”
吕儒律没听清,“啥?不是,咱们418,419不是四位一体吗?怎么忽然你们就单独行动了,连圣诞节都要抛下我。”吕儒律越说越觉得人间不值得,“渣男,你们没有心!”
秦书:“……”
楚城:“……”
秦书能想象到以后吕儒律成为超大电灯泡,照亮你我他;或者宅在寝室里,等着基友关爱空巢老人的画面,不禁生出几分同情。他清了清嗓子,说:“律哥,冬天一过,就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春天,是最适合交/配的季节……”
吕儒律:“???”
“我的意思是,律哥你该找个女朋友了。”
吕儒律表情忧伤:“我……我还没从上一段恋情中走出来。”
秦书很惊讶:“你还有上一段恋情?”
吕儒律:“谢谢,感觉有被冒犯到。”
楚城算是他上一段恋情的见证者,说:“律哥大二的时候和一个学妹谈了一学期,结果发现人家脚踏N只船,海得令人叹为观止。”
吕儒律没好气道:“哟,还用上成语了,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有文化。”
秦书惊了个呆。这年头,海王居然这么受欢迎?!吕儒律居然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有恋爱史的!
秦书犹豫了一下,问:“律哥,你和你前任都怎么谈恋爱的啊。”
“就酱谈啊。”
秦书摆摆手,“你们会聊微信吗,一般聊些什么啊。”
吕儒律笑了,“情侣之间能聊什么啊,不都是些甜言蜜语,污言秽语。”
“污……?”秦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了眼楚城,见对方也是一脸的憨式震惊才知道自己没听错。“刚在一起就能开车了?”
“刚在一起当然不能啊,”吕儒律循循善诱,教导两个恋爱小白,“情侣刚在一起都有一个尴尬期,独处的时候就和个二愣子似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秦书深以为然,“对对对,那这个时期什么时候能过啊?”
“因人而异吧。有些人约会个几次就好了,有些人亲个嘴上个床才能好。”
秦书:“……”
楚城:“亲……这管用?”
“当然,身体都亲密接触了,还尴尬个毛啊。”吕儒律摸着下巴,陷入了回忆,“我记得我当时,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表现得就像个傻逼,后来……”
接下来他还说了什么秦书已经听不进去了。吕儒律说到一半,唏嘘不已:“啊,一想起往事,我就脑坑疼,感觉那顶绿帽还戴在我头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楚城捏捏他的肩膀,“律哥辛苦了。”
秦书给他递水,“谢谢律哥给我们科普。”
吕儒律沉重地看着窗外,“连老天爷也在为我哭泣。”
“是下雨了吗?”
楚城走到阳台确认,“还下了雪,是雨夹雪。”他打了寒颤,“靠,外面好冷啊。”
“雨夹雪还挺大的,”吕儒律说,“澜哥都没带伞,不知道怎么回家。”
秦书看着夹在雨中的雪花,愣了一会儿,说:“你知道他在哪吗,我去给他送伞。”
“在学校南门的星爸爸,”楚城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拿上伞就往外冲,“我先走一步,告辞!”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冲了回来。“秦书,你的伞也给我,我顺便给澜哥送一把。”
秦书:“emmmm……”
“你磨磨唧唧的干啥呢!”楚城火急火燎的,眼睛扫到秦书挂在门后的伞,直接拿了下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