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归来(5)
江淮生以拳抵唇轻咳了声,见墨瑛的注意力从桌子上移开,才低声开了口,“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也需要谈一谈。”
“嗯?”墨瑛疑惑,他们已经成了亲,不就是夫夫了么?
他这么想着,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但是我们没有感情,”江淮生说着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培养一下感情。”
墨瑛点着头,突然问道:“你不喜欢我?”
江淮生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否定了这句话,“不是,只是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能更好。”
“比如我做有些事情的时候,不是为了义务,而是为了讨你欢心。”
墨瑛哼了声,算作回答,心里却是一阵窃喜。
江淮生这么说显然是把他当作自己人了,而他喜欢江淮生,江淮生打算更喜欢他一些,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见他同意,江淮生也有些开心,他很确定自己会爱上墨瑛,只要自家夫郎没有致命的缺陷。
他眼睛闪了下,“既然你也同意,那在我们两情相悦之前,先不亲热。”
“不亲热?”墨瑛看向江淮生。
江淮生看着他疑惑的模样,觉得这话说得太过武断,立刻改了自己的话,“循序渐进。”
他还特意补充着,“昨夜是个例外。”
墨瑛来了点兴趣,“还有呢?”
“我会努力爱上你。”江淮生目光诚挚,略带期盼。
墨瑛没有回应,江淮生爱上自己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无非是时间长短罢了,而他无疑是爱江淮生的。
他冷静的模样让江淮生有些失落,更多的则是遗憾,“有些事情也不是一个人努力就能行的。”
墨瑛十分赞同,还未开口,便听见江淮生又叫了一声,“瑛宝。”
“你刚才说什么?”墨瑛怀疑自己听岔了。
江淮生这才露出笑容,又重复了一遍,“瑛宝。”
“我认为我们既然为了爱上对方做努力,有些东西也得改变一下,比如这称呼更亲密一些。当然,你也可以叫我阿淮。”
墨瑛想拒绝,瑛宝这个称呼听起来傻乎乎的,像他父亲还有那位继室,都是直接叫自己名字的。
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若是自己一口拒绝,江淮生该难过了吧。
他一犹豫,便错过了最好开口的时机,而他只顾着纠结这里,也就忘记昨夜情动的时候,满口叫的都是“阿淮。”
江淮生又叫了一声,还将脸凑近了三分,“瑛宝,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可宝是宝贝的意思,我又没念过书,只会这么说,不然你换一个字?”
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开瑛宝之意,墨瑛蹭地红了脸,“就这样吧。”
他读过书,现在也想不起来能用什么代替宝了,脑子里晕乎乎的,又抽丝剥茧分析出来另一件事情,江淮生这是将他当宝贝看待,自然也就是对他珍视。
江淮生成功地看到面前的人红了脸,手指蠢蠢欲动,他后退一些,只是目光仍然听着墨瑛的脸,“你也叫我一声试试。”
“阿淮?”墨瑛配合道。
江淮生满脑子全是昨夜墨瑛禁不住蹭到他身上的模样,他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觉得不太妙,连忙绕开这里,跟墨瑛讲起来三河村的事情。
墨瑛脸颊涨红,却是气的,“你说有人想要害你?”
“是之前的事情,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会险些丧命。”而原主却是因为他们玩闹的一推离开了人世,江淮生见墨瑛仍是皱着眉,手指越过桌面,点上了墨瑛的眉心。
“只是先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到时候对上这些人你心里有分寸。”
“不过你应该也没机会单独对上他们。”
“我还会躲着他们不成?”墨瑛挑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傲气。
哪怕落入农家,他身上的傲骨可一分都不会折,若是让他遇上这些人,必定给他们一个教训。
“那倒不是。”江淮生欣赏了一会儿墨瑛骄傲的模样,心里如同被猫爪挠过一般,他往木凳一头挪了挪。
手掌附在墨瑛的手上,轻轻地捏了两下,三分玩笑七分认真道:“这种人我怎么放心你跟他们独处?我可是要保护好我的小夫郎。”
墨瑛挑眉看了眼包裹着自己手掌的手,“拿开。”
“什么?”江淮生没听懂。
于是他便亲眼看到墨瑛抬起手,将他的手掌拍开,咬着字提醒道:“循序渐进。”
丢下这四个字,墨瑛便起身出了堂屋,往偏房走去。
江淮生仍是坐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失笑出声,他虚握着拳头,喃喃道。
“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早。”对墨瑛的心动,或是彻底爱上。
他也没继续招惹墨瑛,只是站在外面敲了敲门,“我去镇上先把野鸡卖掉,再看看收什么药材。”
等墨瑛应了声,他才找了背篓,将捆绑在一起的野鸡塞了进去,踏出了家门。
听着木门合上的声音,墨瑛脸上的热度渐渐消退,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开始想着对策。
江淮生昨日之前,饱受欺辱,若是让那些人知道江淮生不仅好了,还记得从前的事情,难免会狗急跳墙,做出些极端的事情。
可要放过那些人,却是绝不可能的。
第5章 江忙碌(捉虫)
江淮生刚离开不久,院门便被敲得咣当直响。
“江淮生,哥哥来给你送好东西了,快些开门。”
伴随着这一道声音,还有些令人不适的笑声。
墨瑛在屋门口踱了几步,把院门插上,又坐了回来。
木栓的动静自然被院子外面的几人听见了,原本打算硬闯的动作停了下来,互相挤了挤眼,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原来是小夫郎在家啊。”
“我们都是淮生的哥哥,今日特意来看他,他人没在,你也得让我们进去喝几口水吧。”
墨瑛正拿着从箱底翻出来的纸笔,泛黄发潮的纸张带着些不正常的颜色,墨条看起来倒是不错,却是只余下这一根。
他洗过砚台,听着外面传来的游说之词冷笑了一声。
一个村子的人,走几步就到自己家了,明知道江淮生不在,还想进来,摆明了是打他的主意。
这其中只怕是还有害得江淮生险些丧命的人,他倒是不怕跟这几人对上,只是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墨瑛久久不出声,外面的几人便等得有些厌烦,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撞开门,木门不怎么结实,撞几下便晃晃悠悠的。
只是他们逗留这么久,邻里的几户便走了出来,远远地喊了几声,“淮生出门了,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为首的段真拉了把还在撞门的汉子,转身的时候脸上带着流里流气的笑,“吴大娘你这说的,我们还能硬闯不成。”
吴英来瞪了他们一眼,轻啐了口,“别打那些歪主意。”
她转身进了门,段真也收起了笑,脸色阴沉,“她也没少打江淮生这院子的主意,这倒是装起好人来了。”
刘三摸着头,“段哥,那咱还撞不撞了?”
“撞什么。”段真踢了他一脚,江淮生不在,他们进去肯定是会被拦住的,远处树下乘凉的那些人可没一个好招惹的。
三河村的人虽然大都看不上江淮生,可也不会眼看着江淮生这夫郎被他们欺辱,毕竟村里还是要靠着这点名声求娶外面的哥儿或是女子。
段真又想起昨夜带走了江家所有的吃食,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我们就等着江淮生请我们进去。”
他们说的声音极低,墨瑛听得并不真切,他蹙眉站了会儿,才折身回了屋里,提笔写下了接下来几年的朝堂变动,以及,江淮生那些旧部。
江淮生在镇上转了几圈,多亏了原主脑袋不清醒的时候鲜少出门,一路上见人也都是垂着头,他这趟来镇上已经做好被认出来的准备,却没有几个人发现他就是江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