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他不好攻(175)
作者:魔王攻
时间:2020-07-30 08:23:25
标签:快穿 系统
沈砚好奇跑出门去,却见是绿娇。
她却是浑身浴血,形容狼狈,此时匍匐在地上,沈砚吓一跳,立刻上前将她扶起,急声道:“绿娇,发生什么事了?”
绿娇身受重伤,一路骑马赶来已经勉力,这时见到了他,总算舒了口气。
“小王爷王府出事了小王爷离府第二天,王府就突然被禁卫军包围圣上下令抓走了老爷,说是王爷通敌卖国,与西凉勾结还,还从王府里找到了通敌密函”
“胡说!我爹怎会做这样的事,陛下是不是老糊涂了!”沈砚听得又惊又怒,抓着她急声道:“你别怕,我回去找皇帝说清楚”
“小王爷!”绿娇吐出口血,抓着他摇头:“你不能回去因为王府满门已被诛杀王爷已被斩首示众绿娇也是拼得一死才逃出来给小王爷报信你要逃得远远的别回去千万别回京城”
“什么!我爹死了!”沈砚被这消息震得脑中轰鸣,双腿一软噗哂跌在地上,浑身冰凉。
“还有”绿娇气息微弱,抓着沈砚的手,拼着所有力气说了最后一句:“王府除了我逃出去还有一个人白若飞当着皇帝指证老爷的就是他”
绿娇说完这句,瞬间就断了气。
“绿娇,绿娇!”沈砚嘶喊摇晃着她身体,但已然没了气息。
沈砚六神无主,又惊又怒,拼命的摇头,“我不信,我不信我爹死了,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
说着跌跌撞撞朝山下冲去。
下了山,见到了绿娇留下的马,靠着一只手勉强撑着爬上马,前方却闪过一抹人影。
沈砚定睛一看,却是梁煜。
他红了眼睛:“你让开!我要回京!”
“绿娇已经提醒过你了,回去就是死!”梁煜冷冷看着他,何况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再回去也已关城门了。
“死就死,你让开!”沈砚怒红了眼。
梁煜叹息一声,让开了道。
该做的提醒,他已尽了。
沈砚一踢马肚,在黑暗里朝京城方向狂奔赶去。
此时太阳已下山,一片黑暗的官道上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沈砚却什么也不顾,只想飞回京城,想要证明绿娇的话是错的。
他不过才离开几天,怎么就又出大事了呢。
沈砚心神不宁,加上天黑看不清路,狂奔了一柱香不到就被甩了下来,马儿也已远奔而去,他狼狈的爬了起来,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朝着京城方向走去。
天亮时,沈砚终于到了城门口。
这时他已累得快走不动路,
城门口聚集着一群老百姓,他们正抬着头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沈砚拖着僵硬的双腿,来到了城门脚下,抬头看去。
城墙上贴着他的通缉画像,因他脸上沾的全是泥土,灰头土脸样子,守卫竟也没认出他来。
地上则是一滩未完全干涸的血,他看得心头一寒,猛然抬头朝上方望去。
盯着那城墙上挂着的人头认真辩认了会儿,看清后顿时只觉天雷阵阵,轰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再支撑不住,竟一头栽倒下去。
那城墙上还在滴着血的人头,赫然是父亲的。
绿娇说的竟是真的。
晕倒前,沈砚恍惚看见面前有道熟悉黑影,是梁煜吗,是他吗
再醒来时,沈砚发现自己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
他先是楞了下,又忆起晕倒前看见的一幕,一时心中悲恸,强忍下痛苦撩起帘子朝外看去,却是脸色一变。
马车外驾车的是青虹,白若飞坐在一边。
“停车!”沈砚脸色阴寒,大喝一声。
青虹吓一跳,立刻勒停了马。
“小王爷,醒了?”白若飞转头看来,见他醒了露出一笑。
“绿娇说,你指证了我爹勾结外邦?你有没有诬陷我爹?”沈砚阴气沉沉瞪着他,不从他嘴里亲口得知,他绝不愿意相信。
第155章 男妾难为(15)
白若飞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
“小王爷,若飞是指证了王爷,但并没有诬陷他。”白若飞面上并无愧疚,也不若平常那般楚楚可怜。
眼神则多了几分深意:“若飞确实曾亲眼见过王爷与西凉密使来往密信,至于王爷是不是真的背叛东凌皇,确是不得而知,我只是将我知道的报告给了陛下”
“我不信!”沈砚脸色煞白,愤怒瞪着他:“你,你是皇帝派来监视我爹的?”
寒王向来受宠,沈砚从未想过,东凌皇竟一直在防着他们。
凌王一死,寒王也不过在几天之中就被斩首,还悬挂于墙示众,短短时日,就剔除两大异姓王。
以前没想过的事,现在他却是明白了。
功高震主,此乃君王大忌。
两位异姓王爷都是武将,只会打仗不懂为臣之道,手握兵权不说,二王还行事高调,军中只知将军不知有皇帝,很早以前就已成了帝王眼中钉。
所以证据真假已不重要,只是需一个借口铲除威胁罢了。
“是,我是圣上派来的,不过我曾经告诉过你的身世,也是真实的。”
白若飞说到这,表情苦涩了几分:“我白家受人陷害,家父蒙了不白之冤,因为我与钟侍郎相貌相似,陛下才要我来接近你他允我只要寒王府殒落,必还我白家清白”
其实在这之前,他一直犹豫要不要将发现的事情上报,因为他确实对小王爷动了心。
但最终,小王爷弃他奔梁煜而去。
他便也做了最后选择。
“为了你爹清白,你就要害我全家!”
沈砚愤怒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也不再看他,从马车上跳下,转头又朝京城方向去。
“沈砚!我说过,我并没有陷害你爹!皇帝在王府上找到的证据都是真的!”白若飞站起了身,大声辩解,一边急声道:“你回京城?回去就是死!”
“与你无关!”沈砚冷冷说了句。
沈砚不相信他的话,不相信父亲会去勾结外邦有谋反之心。
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宁愿相信父亲是忠臣,也再不想听别人污他名声,现在他只想将父亲的人头从城墙上取下来。
沈砚回到城门时,却发现那城墙上的人头不见了。
沈砚心中大惊,上前询问守城士兵,才知不知何时竟被人偷走了,不过因为是个罪臣人头,被人偷了也没人在意。
沈砚心下大悲,顾不得会不会死,只是随着人流一起进了城。
回到了王府,却见门上已上了封条,他只好从后巷外爬树翻墙进去,果然四处一片狼藉,没看见人,只看见地上一片拖行的血痕。
足以想像当时的惨烈场景。
“爹”沈砚凄凄哀哀喊了声,像游魂一样四处乱逛,期待能看见一个活人,但平时热闹的王府,此时除了自己的脚步和呼吸声,竟什么也听不见。
他一声又一声悲切呢喃,没有回应。
沈砚最后走进了寒王平常和属下议会的大堂,却看见那正中的桌上放着一个包袱,沈砚心中疑惑,上前打开来看,发现竟是父亲的人头。
一时大惊,心中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呜咽着发出一声悲鸣,抱着人头痛哭了起来。
沈砚不敢在此呆得太久,忍着悲伤带着父亲人头出了城,在外面找了个山清水秀之地,给父亲堆了个坟,却不敢给父亲立碑。
“爹,孩儿走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沈砚朝着土坟包拜了三拜,哭得肝肠寸断,一脸凄色的起身离去。
昨日富贵王权,今日落魄如厮。
沈砚竟未想到,自己有天竟也要体验那颠沛惨淡的人生。
可他从前不过一个娇贵公子,习惯了锦衣玉食,奴仆环绕,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如今无了寒王庇护,他又不能再回京城,却不知还能去哪。
梁煜
沈砚蓦然想到了梁煜,心中一阵激动。
父亲的人头,一定是他取下来的,他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如果不是与他一起去了白云寺,自己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