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 上(12)
反正都要死了,再去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
刘树也想不通,但他知道,只要不是为了他家主子好的人,都不会是好人,他擦干眼泪说:“奴才以后不会再提韩家人了。”
刘树走后,李煦又发了会呆,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他能想明白的事情原主肯定也能想明白,如果真相太残忍,他宁愿不知道。
李煦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它们是那么脆弱无力,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把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人手里,这是李煦上辈子无法想象的事情,最苦最累的时候,他最多只是饿饿肚子,没有过性命之忧,现在换了个身份,听起来很强大,帝王之子,有爵位,有封地,有仆人,实际上却什么也保护不了。
“还是得做点什么……”他握紧双拳,试图让这双手更有力气些,他不能做任人宰割的羔羊,要做,就做手握尖刀的人。
第17章 第一桶金
李煦在洛城养伤的消息很快传入了朝堂,原先的太子党已经解体,没人敢站出来声援李煦,倒是三皇子党纷纷上书弹劾顺王,说他抗旨不遵,该治大不敬之罪。
皇帝刚杀完了韩家人,心气已经平和了许多,对宠爱了多年的嫡长子还是有些感情的,而且他每天都能收到好几份关于李煦的情报,知道他的每一个动作,所以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反倒是因为韩家的事情,他格外重视外戚,也格外忌惮结党营私,三皇子党在此时上蹿下跳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皇帝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格外反感的,几次在心腹面前抱怨:“好一个老三,太子前脚刚走,他就忍不住想上位了不成?”
朝堂的风波一时间也波及不到李煦,他现在在大众眼里就是个被流放的罪人,说好听点,是给块封地自立门户,说难听点,就是被赶到荒地的丧家之犬,不值得大动干戈。
李煦也没有过多关注朝堂的动向,一来他左右不了任何事,二来,他也没有了人脉,这种时候,联系任何一个人都只会给对方带来麻烦,不如留着将来有用的时候再联系。
而且他每天都很忙,红烧肉彻底在洛城出名了,出名到什么程度呢?先是有几家大酒楼来买配方,差点就在驿馆门口打起来了,然后,城里的富豪乡绅相继上门拜访,还送来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礼物,言语里都想向他讨红烧肉的配方。
在这个物质还不够丰富的年代,人们在吃饱穿暖之余,也没什么太多的娱乐活动,美味的吃食就格外受贵族世家的喜欢。
虽然厨师是匠人,地位低下,但拥有一手好厨艺的厨师依旧是受人追捧的。
李煦没有在这个敏感时期结交乡绅富豪,全都以身体不适拒绝了他们的拜访,给每人赠送了一坛子红烧肉,但配方始终捂紧了没送出去。
所以他每天都忙着指挥小桃红做红烧肉,这个笨丫头做了无数次红烧肉依然记不住配方,也记不住该先放盐还是先放糖。
指挥了几天后,李煦干脆自己动手,他自己动手做出来的红烧肉更香更美味,几家得到馈赠的乡绅吃过一次后就迷恋上了这个味道,每天不厌其烦地到驿馆拜访,就算见不得顺王殿下,能多得两块肉也好。
李煦可不是什么善良的慈善家,招待他们也不是白招待的,每个上门拜访的人都不可能空着手来,带的上门礼还不能太寒酸,否则对不起顺王殿下的身份和红烧肉的价值。
所以才几天时间,李煦就靠着几块肉收敛了不少值钱的宝贝,有些富豪干脆送上丰厚的红包,简直太合李煦的心意了。
等他算了算这几天当厨子得到的报酬,都恨不得直接改行算了,当个厨子开个餐馆说不定比当王爷更自在。
吃,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最受欢迎的,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撇开身份地位,他的红烧肉就算再美味也不可能赚这么多钱,毕竟人家有无数种方法让你交出配方。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想他要怎样在这个乱世生存,怎么才能在一方偏域过上富足安稳的生活。
等他们抵达南越之后,他要人没人,要钱也没多少,要想立足就必须要有能赚钱的手段,吃和穿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简单的赚钱管道。
只是他事先没想到,最先帮他打开市场的竟然是红烧肉,无论是名声的市场还是生意的市场,这道菜让他获益良多。
对于前太子爷,当官的和百姓们看法并不相同,百姓们只知道太子仁善亲民,曾提出过从平民中选拔人才,虽然最后没能通过,但不妨碍他赢得普罗大众的好感。
而作为世族大家出身的官员们则对他褒贬不一,有人认为他胸襟豁达,心怀天下,将来会是一位仁厚的君主,也有人认为他性格太过软和,不够刚毅果断,有失先祖之风。
现在的李煦已经不是之前的李煦了,他需要树立属于自己的形象,只靠仁善这个优点并不能使他过的更好。
他管理过企业,有谋生的手段,知道一个企业要想打响名气,靠的是产品质量和品牌效应。
他这一路南下,完全可以先打出名气,等将来在南越站稳脚跟,就可以往北边开拓商路,先开个美食连锁店,再往其他行业扩展,多元化的集团企业才是他的目标。
当然,想法是美好的,在这个信息传达极慢的年代,要想把连锁店开起来可不容易。
第18章 我们只配做驴子
“殿下,您何必善待此地的乡绅富豪?凭他们的身份哪能得您的馈赠?”在小刘太监眼里,他家王爷是天选之子,高高在上,换做以前,洛城的城主来了都可以爱答不理,什么时候要讨好这些人了?
李煦用毛笔敲了敲他的脑袋,他这几天都在练毛笔字,总算是把原主的笔迹练回来了三分,写的字能见人了,他说:“人与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想要从我这取得好处,而我也想从他们那获取商机,不过是利益的等价交换而已。”
这话在刘树听来有几分委曲求全的味道,他只当李煦能屈能伸,于是对李煦的敬仰值又涨了几分,他恭维道:“殿下懂的道理真多。”
李煦放下笔,端详着自己的成果,漫不经心地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懂的可没你多。”
这话不是他谦虚,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个叛逆少年,不上学,混迹在各种涉黑场所,捞偏门钱,打架斗殴不要太经常,可刘树这个年纪,已经能把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做的很好了。
刘树诚惶诚恐地回道:“殿下高赞了,奴才怎能和您比?”
李煦打断他,指着纸上的名单问:“这些人可有能用的?”他今天练字的内容就是雇来的那帮闲汉的姓名,他之前交代刘树暗中观察,想从里头挑几个可用的人带走。
这帮人在家里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少了他们说不定家里人还会欢呼庆祝,所以李煦并不担心他们家里人不愿意,只是再缺人,他也不能胡乱什么货色都带走,否则就不是帮忙而是捣乱了。
刘树暗暗撇嘴,不屑地说道:“殿下,您太高看他们了,不过是些吃饱了就犯懒的家伙,根本不值得您招揽。”
“只要能干活就行。”李煦这次招的是普通工人级别的,又不是技术骨干,也不是高层管理,无所谓多能干,只要人品还过得去就行。
刘树指了指其中三个人的名字,“这三人勉强可用,干活还算勤勉,学的也快,虽有几分小滑头,也还算听话,当个车马前卒也成。”
李煦把那三个人的名字圈出来,把纸张递给他,“那就交给你去办了,问问他们可愿意随我们南下,包吃包住,每个月拿三百钱俸禄,做得好年底还有不同程度的奖赏,做满五年若是想回乡本王也会奉上足够的盘缠。”
这待遇在刘树看来简直太好了,“这……这也过于善待了吧?殿下,您宅心仁厚,他们本就该为您鞠躬尽瘁的。”
李煦自动屏蔽刘树的豪言壮语,他这位贴身助理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崇拜他了,有点像现代的骨灰级铁粉,连他放个屁都觉得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