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病娇,莫挨老子!(176)
罗玄收到李富贵的眼神,心中一定,“那我就卖给李掌——”“一两三!不能再多了!罗玄,我警告你,必须卖给我!他价高又怎样,你人可还在我的地盘上!”
眼看罗玄要倒向李富贵,焦仁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偏偏因为李富贵在,他还不敢直接来硬的。
不然他抢的过罗玄,可抢不过在县里有后台的李富贵。
罗玄脸上因为焦仁的威胁而露出一丝慌张,“李掌柜,你看——”李富贵直接从衣袖里摸出几张百两银票,“小兄弟,我可是连钱都带来了。而——焦大东家,你看他哪有什么诚意?说不定啊,欺负你欺负惯了,前脚拿了药,后脚就赖账,还是卖给我靠谱。”
罗玄似乎被他这句话提醒了什么,顿时纠结了。
焦仁狠狠咬了咬牙,看向自己身后的仆人,“去!把我家里床底下那只箱子抱来!”
那可是他家里所有的现钱,加起来差不多刚好有几百两,买完这批药,估计最多也就只能剩下不到一百两了!
不过他忍了!
出一次血,换来的可是翻倍大赚,他怎么可能舍得放过这样的机会!
虽然他内心也担心过万一回头那外地药商买不了这么多怎么办,可一看李富贵这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便又被激起了争夺心。
他想,李富贵都敢,那李富贵肯定是验考过那外地药商的准确性和财力能耐了。
他哪里知道,要不是前一天晚上摊牌,李富贵今天也肯定不敢势在必得地买这么多。
万一回头那药商真要不了这么多呢?
但既然摊牌了,他今天自然就无所顾忌地“抢”到底了。
…
罗玄望着很快去而复返的仆人怀里那只箱子,垂眸不语。
焦仁以为他不信,从袖子里摸出钥匙便打开了箱子,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银锭子,“这可是你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钱!到底卖不卖!”
罗玄仿佛已经彻底被银锭子的光闪瞎了眼睛,“卖,卖!”
李富贵急道,“你还真信他?我开的价更高啊小兄弟,你考虑考虑,有这些钱,就可以离得远远的,还怕他干什么?”
罗玄仿佛被拉回几分理智,再次陷入了犹豫。
焦仁哼笑道,“有什么不信的?我出钱,你出药,这么大的生意,我还能赖你不成?”
罗玄抬起头来,“那,焦大东家可愿意立字据为凭?”
李富贵理所当然的附和道,“是啊,这可不是小生意,我们就算以往,这种生意也都是要立收据为凭的,很正常。他不立,我立。”
焦仁心一横,“立!你带我去看药材,只要药没问题,我当场就立!”
…
看着焦仁的拇指沾了红泥按下,罗玄心中的大石很快落了地,接过他手里小木箱子,微笑着指了指已经用麻袋装好的药材,“焦大东家慢走!”
焦仁冷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过已经落在罗玄怀里的箱子,“搬!”
等他先卖了这些药赚回来,再慢慢跟罗玄算账!
早晚有办法让他把这些钱全吐出来!
看着焦仁一拨人终于离开,罗玄转手便从那箱子里翻出一百两银子,“多谢李掌柜帮忙,这一百两银子,是给李掌柜的辛苦费。”
“客气,客气~”李掌柜嘴上客套着,手却不客气地接过了银子,“还是你们会做生意,把那焦仁都坑的出了大血财。”
罗玄笑道,“他为富不仁,活该有今天。以后,我这里的药材,还要指望跟李掌柜多多合作啊,价钱都好商量。”
比起焦仁,罗玄对李富贵到还算理解,也可以合作。
李富贵虽然同样爱财,但最多是在买卖上看菜下碟,从不出来欺压百姓。
说到底,他只是个油头的商人。
“好说,好说。”
李富贵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
送走了李富贵,罗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银子分给了张大爷和王大娘一部分,“张大爷,王大娘,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们帮我去说服乡亲们,让他们知道,跟着焦仁种地,倒不如跟着我种药!”
王大娘和张大爷捧着白花花的银锭子,表情跟在做梦一样,“这,这是我们卖药的钱?这么多?”
罗玄笑道,“虽然这次用了些手段才卖了这么多钱,但只要乡亲们肯跟我干,我早晚会带着大家一起致富。”
王大娘和张大爷乐呵道,“好,我们就去跟乡亲们说说!”
这几天乡亲们也正好刚收了地里粮食,这一比较,哪个更好,不就更明显了吗?
就算不能说动所有人,也肯定能说动一部分。
罗玄点了点头,“你们就说,这一次只是试种,我打算接下来种植比较稀罕的药,需要更多的人手侍弄药草,请乡亲们来帮我。”<author_say>
第168章 穿成古代替死鬼哥儿(十一)
焦仁兴奋地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拉着满满一驴车的药材赶去了李富贵的药铺,打算将外地药商截胡,卖了这一车药。
他心里琢磨着反正李富贵手里是指定拿不出来了,只要那外地药商来,自己这买卖百分百成交。
他几乎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带着驴车堵在了李富贵药铺门口。
脸上满是一种胜者对败者的显摆。
李富贵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没有笑出来,而是装作了一副唉声叹气的无奈模样。
焦仁从日出东方,等到日上中天,又从日上中天,等到暮色西垂。
脸上的表情从得意洋洋,慢慢变成眉头紧锁,又变成焦躁不安与心慌乱窜。
在西方太阳染起一层红霞的时候,他终于耐不住了,直冲冲就进了李富贵的药铺,“他人呢?怎么还不来!?”
李富贵摊了摊手,一脸无辜,“这别人的事,我也说不准啊。”
焦仁怒道,“他不是都给了你定钱了吗,难道连定钱也不要了!?”
李富贵从袖子里摸出那只五两的银锭子,故作可惜地掂了掂,“谁说不是呢……”
焦仁的心慌不安已经快要到达顶峰,急得来来回回踱步,一连串问道,“他是说的五天吗,你是不是记岔了?他就没说什么时辰?他要不来,这药我卖给谁去!”
李富贵慢悠悠地打着算盘,“谁知道呢,也许啊,人家根本不差钱。一时间反悔了,就不要这定钱了呢!”
焦仁被他说的心慌不已,连声音都又高了好几个度,“你胡说!你胡说!我今天就算再等一晚上,也要把他等来!”
李富贵哼笑一声,直接抬手将他推出了门,“那你就在外面等吧,可别脏了我铺子里的地儿,我啊,可要关门了。”
说罢,不等焦仁反应,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铺子厚重的木门。
只留了焦仁在外风中凌乱。
…
“焦仁现在一定气炸了。”
安望渊紧紧拥着罗玄,声音里满是笑意。
他的玄玄简直像只小狐狸,把焦仁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占了大便宜。
只是,安望渊心中却也隐隐不安。
这一次,可算是彻底惹火了焦仁。
难保他不会伺机报复。
看来,自己日后更加得寸步不离的跟着玄玄,才能安心些许。
罗玄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担心,在他怀中撑起身来,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皮,“没关系的,你忘啦,我也是会武功的,他现在又落到这种地步,恐怕连打手都养不起了,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他主动的亲昵成功让安望渊一时忘记了忐忑和不安,抬手就扣住了他的后脑,吻上了他的唇。
本该是旖旎缠绵的亲密,谁知,他才刚刚把舌头探进罗玄的口中,就被罗玄猛地用力一推。
罗玄几乎推开的瞬间,就深深弯腰,不可自抑地干呕了几下。
安望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