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偏执主角后(138)
两个人站起身来,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离场。
童隽酒量不好, 虽然没喝太多,但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他和原拓没有乱逛, 直接回了自己的帐篷里面休息。
这次带来的都是最轻便的小帐篷,里面空间不大,两人一个,原拓还带了两个睡袋, 底部可以充气, 躺着也挺软和。
童隽直接躺在睡袋上,头枕着手臂,看原拓忙忙活活的,检查帐篷是否牢固,又收拾他们带过来的东西。
“别弄了,歇会吧。”童隽懒洋洋地说。
原拓答应着, 还是把一切都检查好了,这才走到童隽身边坐下,亲昵地捏了下他的脸。
他道:“今天有点冲动, 可能会影响校草的人气。”
童隽道:“嗐,也不是单身了, 要人气有什么用。”
他的脸有点红,眼睛亮晶晶的,含着笑意。
原拓忍不住俯身亲下去,童隽笑着偏头避开,推了下原拓的肩膀。
“刚才还没够啊?”
原拓抓住他的手, 按到身侧:“不一样。”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气氛自然没有现在来得好,主要还是心里的满足感占了上风。
觉得这个人是我的,世界上千千万万人,他只在我的怀里。
但现在只有两个人了,单纯想要亲昵的欲望就占了上风,仿佛只要看见这张脸,就可以轻易沉迷和被蛊惑。
原拓亲吻着他,流连在腰际的手指向下滑去,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两人互相亲吻着纾/解欲望,但好像还是不够。
愈是亲密,就愈想要更多。
原拓的呼吸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急切,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忍住当君子,真是一种甜蜜而又痛苦的折磨。
原拓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失去理智了,用尽全部毅力,猛地从童隽身上起来。
他急需冷静,却被童隽抓住了手。
原拓声音沙哑,不敢看他:“别闹。”
“没事。”童隽说,“继续吧。”
原拓一怔。
童隽这么说,其实是半带了酒劲,但却不是一时冲动。
作为一个佛系了五年的人,他各方面的欲望都很淡,也无所谓上下,此时会这样说,与其说是动情,倒不如说,因为对方是原拓,因为他愿意跟原拓在一起。
童隽这简单的五个字,比什么都能够激发人心底的欲望,原拓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控制住的那把火腾一下子又起来了,激动的好像浑身都在烧。
他试探着解开了童隽的一颗衣扣,突然又好像被烫了一样,一下子将手收回来,连话都顾不上说,转身就出了帐篷。
童隽:“……”
他终于明白了人们经常说的“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了。
搞什么?
童隽有心把原拓叫回来,但是实在没那个自信能追上他,摇了摇头,给原拓发微信:
“亲爱的男朋友,出去消耗光了你过于旺盛的精力之后就回来睡觉吧,别怕,我不喜欢霸王硬上弓,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这样,先睡咯。”
发完了微信,童隽换了件衣服收拾了一下,清清爽爽,准备睡觉。
张小军和魏博还来他这边看了一眼,问道:“要睡啊?还想叫你玩通宵呢。”
童隽摆手道:“今天真不行了,求放过,明天再来。”
“行吧,那你睡,我一会也不让他们过来吵了。”魏博道,“拓哥呢?我刚才看他跑的跟被打猎的野兔一样,叫都没叫住,丢东西了?”
童隽道:“没有,他夜跑,原拓不是每天都要锻炼身体么。”
张小军感叹道:“拓哥太猛了,这都不忘锻炼,真是生龙活虎。那行吧,我们走啦。”
他顺了两瓶童隽搁到旁边的酸奶,和魏博一边喝一边出去了。
童隽钻进睡袋,刺猬也从原拓的睡袋底下钻出来,看见原拓不在,非常高兴,蜷到童隽的枕头边,要跟他一起睡觉。
夜晚纯洁、静谧、安详,月亮姐姐在外面洒下清辉,一人一刺猬准备进入梦乡。
这时,火一样的男子原小拓夜跑回来了。
童隽还没睡觉,坐起来要和他说话,就被原拓掐住腰直接抱出了睡袋,亲吻着将衣服扯开,动作非常急切。
童隽还没反应过来,几乎被他亲的喘不过气。
小刺猬猝不及防,差点被掀飞,缩成一个刺猬球骨碌碌滚到一边,愤怒地看着原拓。
两人中间仿佛有什么硬邦邦地硌在那里,原拓在兜里一掏,随手将两样东西拿出来扔在一边。
童隽百忙之中余光一瞥,竟然是安/全/套和药膏。
他怔了下,猛地明白过来,原来原拓根本就不是不想,他刚才忍着冲动跑出去,竟是为了买这个东西!
童隽可完全没有想到做这种事情还需要什么必需品,他单觉得自己不是女生,又不会怀孕就完了。
……结果原拓这厮想的还挺周到,还挺懂。
原拓本来也不懂,但是看了那么多教育片,最起码这个是学到了——系统的片子都比较暗黑,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哭声和惨叫。
“怕伤着你。”原拓微微喘着气说,“疼就和我说。”
在这一片东西不好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商店,出去跑这一圈,非但没有让自己稍稍冷静,那把火反倒因为时间的拉长越来越急躁,几乎觉得快要疯了。
原拓几乎把童隽整个人抱坐进他的怀里,手摸索着探进衣服,沿着对方单薄而紧绷的脊背滑下去,感受到分明的骨头,与触感细腻的皮肤。
两人倒在充足了气的睡袋上面。
那种与爱人彻底结合的感觉幸福无比,心理生理都给人以最为充分的满足感,原拓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
什么所谓的技巧参考都是虚的,他只知道想要拥有的人就在这里,心脏狂跳,动作生涩慌乱又霸道。
以前受到父亲的影响,原拓曾经对欲望与感情本能地厌恶,认为屈服于欲望的人都很没出息,对此嗤之以鼻。
但眼下他才深深意识到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并觉得能有这一刻,自己就算是死了,都心甘情愿。
随着原拓的举动,童隽秀气的眉头骤然蹙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手痉挛般地抓紧衣服,几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穿透,下一秒就要撑不住了。
原拓不由心疼,捧住童隽的脸,擦去上面的汗珠与泪水。
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却还是停下来,一遍遍呢喃着“我爱你”,安抚童隽的紧张。
童隽满头大汗,缓了一会,说道:“……没事。”
原拓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到后来逐渐熟练,童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是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的,没睡多长时间,就被外面兴奋起来领早饭的同学们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眼皮发涩,侧头看见原拓就躺在旁边,一手揽着自己,一手拿着手机。
童隽道:“几点了?”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堪,身上也是,酸疼酸疼的。
昨晚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那种被异物侵入的疼痛与陌生感仿佛还没有消散。
由于过往独居的那段日子太过寡淡,童隽总是对周围的世界缺乏融入感与真实感。
但这次,生理上失控又迷乱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难得让他产生了一种“我确实在活着,真实地经历痛苦与欢愉”的感觉。
而原拓明显更加难以自控,他就像一根火热的楔子打进身体里,简直是好像要一下一下把童隽钉穿钉死才肯罢休,足足折腾到凌晨。
原拓摸了摸童隽的头发,柔声道:“八点多一点,还早呢,你再睡一会。”
童隽摇摇头,慢吞吞坐起来,原拓就搂着他的腰,拿了瓶水给他喝。
“拓哥。”喝完了水,童隽缓过来一点了,诚恳地说:“我现在知道你憋了很久了,但你的男朋友是个可消耗品,你可别太造了。”
张小军那句“拓哥真是生龙活虎”的话实在不是虚言,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