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39)
西门吹雪冷静道:【你做了什么?】
秦漠眨了眨眼,颇为无辜的道:【我什么都没做。】
而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所以一些原本能够避免的事情,才会发生。
“还记得在地宫的时候,我们遇到的那些怨气吗?”秦漠小声说道。
陆小凤瞪大了眼。
“报仇......”他抵喃。
秦漠勾了勾唇,“怨灵不是恶鬼,只杀该杀之人,等他们替自己报完仇之后,自然就会消失,你放心,不会祸害到无辜之人的。”
陆小凤苦笑,“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说?”秦漠挑眉,“我觉得这样很好。”
什么都不需要做,事情就能完美收尾,多好。
“或者,”秦漠道:“你可以回去给他们提个醒?反正路不远,以你的脚程,来回一趟很快。”
陆小凤沉默,抿紧的唇不难看出他的犹豫挣扎。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司空摘星的叫声,“陆小凤!我脚疼!快来给我按两下!”
魔音灌耳,惊得陆小凤立刻从那种犹豫不定中挣脱出来,他无奈,“司空大爷,你伤的是肚子,关你腿什么事?!”
“陆小凤!”一身女装的人很没形象的躺在木板车上大吼:“我是为了谁落到这个地步的!不就是让你按个腿吗?!我可是为了你开膛破肚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大爷!小的这就来!”陆小凤离开前,最后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你也看到了,我忙,实在脱不开身,所以还是算了吧。”
秦漠看着前面乱七八糟又开始闹起来的一群,忽然觉得今天的太阳不错,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他都困了。
小小的山坡上,糖糖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束花。
那是他刚采的,正准备拿回去送给姥姥和姥爷。
年纪小小的孩童还不理解生离死别的意味,他的脸上还带着笑,眼睛明亮,显然很喜欢他的花,而其他幸存下来的人一时间也顾不上他。
就在这时,他眼前忽然暗了下来,糖糖抬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小哥哥在对着他笑。
别人对他笑,他也傻乎乎的对着别人笑,想了想,他又拿出一朵花,递了过去。
“乖孩子。”对方接过了花,摸着他的脑袋夸奖道:“很好看,我很喜欢呢。”
小哥哥难听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可对方的赞美又让他再次笑了起来。
黑衣的少年蹲下身子,柔声道:“乖孩子,你再送我一个东西好不好?”
糖糖先是有些疑惑,但他很快就将手上的花束往身后藏了藏。
“我不要你的花。”少年指着孩童斜挂在肩上的小背包,轻声道:“把这个给我好不好?”
糖糖赶紧摇头,“不能给别人,姥爷说了,糖糖要一直带着,谁也不能看。”
少年叹了口气,道:“糖糖这么可爱,还送我花,我一点都不忍心呢。”
对方摸着他脸的动作明明很轻很柔,可却冷的让人打颤,糖糖忍不住往后退去,想要躲开那只手。
少年面色怜悯,可手上却毫不留情,眼看他稍微用力就能捏断小孩的脖子时,却被另一个人制止了。
叶孤城直接敲晕了小孩,将他挂在身上的小背包取了下来。
“你总是这么心软,如何成就大事?!”
少年不满。
“我不需要用一个六岁孩童的性命,来成就我的大业!”叶孤城寒声道:“我不阻止你杀人,也不管你杀谁,但我的底线你不能碰触!”
少年知道他是认真了,立马哄道:“好好好,不杀他就是了。”不过一个孩子,杀与不杀并无区别。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快看看东西,是不是真的。”
小背包里放着的是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上了锁,叶孤城稍微用力,就直接将锁破坏掉了。
盒子被打开,那块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就这么出现在两人眼前。
当今朝廷已然立国一百多年,可依旧有人说他们是篡位之人,就是因为他们少了这块传承千年的玉玺。
“晚一步离开到底是值得的,这一趟没白跑。”少年笑道。
叶孤城勾唇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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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漠北, 万梅山庄。
秦漠无比艰难的将那碗黑漆漆的药喝了下去,药碗见底的同时,他立刻给自己塞了颗糖。
甜腻的香味冲淡了药的清苦。
他有些含糊的说道:“你就不能别把药弄的这么苦吗?也不怪阿青每次喝药都要死要活,恨不得和全世界的人干上一架。”
“不能。”西门吹雪干脆利落的说道:“会影响药性。”
秦漠无奈,知道身为一个大夫的他不可能妥协, 只得转开话题问道:“你修炼的如何了?”
西门吹雪眼睛一亮,矜持道:“尚可。”
“哦?”
“比我的剑高一点了。”他如此说着, 仿佛又回到了他的孩童时期,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和剑比身高的, “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那样的状态。”
“啊, 一直没有同你详细说过。”秦漠坐直了身体道:“与我签订契约之后, 作为灵体的你会有两次觉醒, 第一次觉醒是随着战斗次数多了,经验不断累加,你的力量也回逐渐增强, 直到最巅峰,再然后你会进行第二次觉醒。”
“如果说第一次的觉醒是炼体的话, 第二次就是需要你顿悟了。”
“顿悟?”
秦漠点头, “你们练武之人不都是会有一个瓶颈吗?突破了那就更上一层楼, 突破不了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现有的境界上呆着,第二次觉醒和这个差不多。”
他尽量解释的通俗易懂一些, “你练剑, 必须要在剑道之上有所顿悟, 才能突破到另一个境界, 到时候你才能觉醒你的本命招式。”
西门吹雪不解,“本命招式是什么?”
秦漠指向窗外,一身青衣的人正蹲在树底下,也不知是在干嘛。
他道:“就拿他来说吧,你别看阿青平时一副暴力狂的样子,遇到敌人就撸起袖子硬钢,就以为他是T,其实他是只脆皮鸡来着。青鸟擅歌,他的一曲风花雪月能让人沉浸在最美好的梦中再也醒不过来。”
“音功?”西门吹雪虽然有些地方没听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
“这么理解的话也没错。”秦漠颔首,“以声惑人,以音杀敌,如此优雅而有情调的杀人手法,放在他身上简直是浪费。”
“就像琴明明是用来弹的,可他却拿它当板砖,用来砸人。”
秦漠头疼,“都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顿悟出这种天赋技能的,老天简直没长眼。”
西门吹雪眯着眼,看着那个让老天不长眼的人,道:“他花了多久?”
“差不多半年吧。”秦漠安慰道:“放心,你肯定也能行的,怎么也不可能输给他吧。”
西门吹雪并不需要他的安慰,他倒是对那只贪吃的鸟有了新的认知,所以当对方进来的时候,他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离开。
青鸟长得好,偶尔露一次面都能吸引到无数的目光,所以对于西门吹雪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倒是没有不适,只是有些莫名。
“他怎么了?”他转头问秦漠,“吃错药了?”
“嫌你脏!”秦漠看着他衣摆袖口上沾着的泥巴,皱眉道:“你去干嘛了,挖洞了吗?你这身衣服今早刚换的!”
“不关我的事!”求生的本能促使青鸟立马推卸责任。
他伸手,将盘在他手腕上充当手镯的小金龙撸了下来,扔到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都是它!哭兮兮的喊着要回家,然后拼命的往地里钻,我为了捉它才弄得这么脏的,这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