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反派的哈士奇(27)
余夏视而不见,问道:“他怎么了?”
系统冷冰冰回答说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余夏不高兴了,“整个书中世界都是你在维护,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余夏看着祁衍的异样,也有些烦躁,语气不自觉有点冲。
系统解释说:“这么说吧,我就类似于一个房间空架,住在里面的人想往里面填充什么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有一天内部起火,将房屋烧毁,我能做的是将整个框架重新巩固好,然后找到维修工,将里面重新整理,你就是那个维修工。造成内部起火的原因就是祁衍的绝望值,他如果不被扑灭我有心无力。”
系统道:“事实上我现在能量不够,也并不比你知道的多。”
余夏突然道:“对了,这不是一本书么,那写了这本书的作者呢?”
“她开了一个新坑。”系统说:“其实导致文中世界崩溃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由于我们目前处于剧情里,外界的很多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多读者纷纷在我耳边大骂作者,只是声音嗡嗡的,具体骂什么我不清楚。”系统也很迷茫,“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还一片好评,纷纷说什么绝美爱情,不过好奇怪,就过了一年,还是那批读者,又开始哭的很大声,纷纷说作者丧尽天良,心疼小乖乖,还想给作者寄刀片,你们人类都这么善变吗?”
余夏:“……”
系统说:“《大佬的心尖宠》主要围绕两个主角展开,祁衍就是个炮灰,催动剧情发展,给两个主角感情加温添油加火,所以作者对他小时候的遭遇写的并不是很详细,要想降低祁衍绝望值,使文中世界趋于平稳,就需要知道他具体经历过什么,我现在没有能力,无法触发隐藏剧情,只有你获得的好感值够多,我才有可能开启隐藏剧情,帮助你找到致使祁衍黑化的症结,然后一一攻破,否则祁衍残留在世界的怨念无法消除。”
余夏这个时候不得不提醒一句,“是我帮助你,谢谢。”
系统道:“一样的。”
余夏因为担心屋内的祁衍,睡得不是很沉,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听到屋内传来呓语,就立马跑了进去,还好睡之前祁衍并没有关上卧室门。
祁衍一直说梦话,余夏自从他上床睡觉之后就一直担心,他淋了雨,头发又没擦干就休息,如果没事还好,可他就担心他发烧。
余夏汪汪大叫,结果祁衍没有给他任何反应,仍然含糊着不知道喊着什么。
余夏着急,问系统,“你能让我暂时变成人吗?”
“想什么呢?”系统怪声说:“再说,别忘了,你现在的好感值是负数。”
余夏抓住系统话中的漏洞,“这么说,如果我的好感值是零就可以?”
“做梦吧。”系统说。
余夏不耐烦道:“你烦不烦!那我提前预支好感值总可以了吧。有什么办法让我变成人?”
“……”这个系统以前倒没有想过,它开始估算可能性,最后给出结论,“不可以,除非你想被雷劈死。”
余夏:“???”
系统说:“想预支好感值把你变成人,我数据库就没有这样的先例,不过应该也可行,但我需要抽取世界中的能量,不过这样一来,那些原本的平稳世界就容易产生波动,反噬到你的身体里,以你的小身板,恐怕会死,那些世界也会产生差错,这个后果是我承担不了的。”
余夏立马道:“那算了。”
他故技重施跳上床,软软的肉垫放在祁衍的额头上。
余夏:“好烫!他在发烧。”
第25章 入v三合一
祁衍出门一趟, 居然把自己给折腾病了。余夏忧心忡忡,蹲在他旁边。
枕头被头发浸湿,很快泅了一滩, 余夏忍不住皱眉, 望着祁衍潮湿的头发, 心道, 这不是雪上加霜吗?他扭了扭小脑袋,跳下床,找了一块干毛巾, 包在他的头发上, 然后抽掉湿枕头,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他做了近五分钟。
他想喊人来帮忙, 可是门被祁衍反锁了。
余夏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祁衍脸上,这家伙真会找死啊。
祁衍睡着了还在不安, 头不停乱动, 嘴唇蠕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余夏听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听懂,只好趴在他的脸上, 耳朵凑近他的嘴边。
祁衍:“……”
祁衍:“他……”
“他?他什么?你要找谁?”余夏汪汪叫。
祁衍:“……疼……”
这下余夏听清了,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祁衍紧闭的双眼和苍白干裂的嘴唇。
祁衍意识昏迷,额上全是汗, 眼角也有一道水迹,不知道是冷汗还是什么……
“你受伤了?哪疼?啊?”余夏爪子在祁衍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伤口,担忧道:“该不会烧糊涂了吧?”
祁衍胸膛起伏呼吸沉重, 夜静收声,一下一下像敲在余夏的心头上。或许是一段时间的相处有了感情,余夏在此刻清晰的认识到祁衍的存在对他不仅仅只是个任务目标,还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虽然出手狠辣,面对恶犬面不改色,可也会出手救一只濒死的小猫。虽然很嫌弃他,可在后面也会为他准备食物。虽然不爱养宠物可也忍了他在家里胡作非为,无法无天。虽然性子冷僻,但慢慢地也会因为他的一些所作所为而动怒。虽然每次怒气冲冲要收拾他,但最后并没有伤害过他。
虽然他成熟稳重,可也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孩子……
其他的孩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哪个不是在父母跟前撒娇耍赖,祁衍却一直独自一人,虽然有个母亲,可看来,也和没有一样吧……
是不是在很多个他生病的夜里,都是这么独自撑过来的?
余夏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忘了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祁衍:“……腿……腿疼……全身都好疼……”
腿?腿怎么了?余夏按了按,耳边听到了闷哼声,它咬着祁衍的睡裤往上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祁衍眉头紧锁,不停呓语。余夏急的满屋子乱跑,客厅内乒乒乓乓。
折腾了一番,余夏终于找到医药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从里面找到了退烧药。
然而怎么喂下去又是一个问题。
他趁着祁衍含糊不清时两只爪子掰开他的嘴唇,去拿药的时候,祁衍的嘴巴又合上了。
余夏:“……”
余夏只能放下药,重新掰开他的嘴巴,这么一来,药也没办法喂他吃进去,反复半晌,余夏嗷呜了一声,低头,退烧药衔在嘴里,凑在祁衍嘴巴上方,松开,退烧药准确无误丢进祁衍的口中。
余夏一阵龇牙咧嘴,好苦。
祁衍也感觉到了,药在嘴里他无法干咽,开始抗拒想吐出来,余夏却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又颤颤巍巍叼着水杯,以高难度姿势凑到他身边,喂了进去,虽然大部分水洒在床上。
祁衍吞咽,被呛到,咳了几声。
余夏出了一身的汗,躺在他的旁边直吐舌头,打算等祁衍好了,一定要让他带自己出去买些适合自己用的东西,不然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他就撒蹄子不管了。
养个孩子真不容易。
余夏跑上跑下,敷毛巾,喂水,用肉垫子测体温。忙活到凌晨五点多,筋疲力尽,瘫在祁衍枕边。一只爪子碰触着他的脸颊,余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还好祁衍的呼吸逐渐轻缓平稳,烧也慢慢退下去了。
祁衍这一睡,睡到了下午一点多,他睁开眼睛,感觉嗓子干涩,浑身酸痛,像被碾过一样,不过精神还可以。
天亮了,祁衍心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祁衍愣愣着看着天花板。昨夜他似乎做了梦。梦到了当初年少的自己,被千夫所指,各种冰冷恶毒的话纷沓而来。一个小身体冰冷的躺在地上。一个泪流满面痛苦狰狞的女子拿着棍子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