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马甲又又又掉了(112)
“那你怎么不包着了?”
许野拆绷带一是因为看着吓人,而是目标太大,白花花的缠一手,别人没看见他脸就先看见他手了,太明显。
手机叮的一声。
许野拿出来看到是谢卓发来问他上飞机了没。
许野回了几句。
白山翻着杂志问:“你小男朋友?”
许野没搭理他。
白山又翻了一页杂志,“刚在一起没多久吧,你追的他还是他追的你?”
“关你什么事。”许野继续跟谢卓发信息。
“刚在一块的时候是这样的,恨不得拿502倒身上粘在一起。”白山悠悠哉哉的泼凉水,“可惜谁也不能保证能黏糊多久,趁着新鲜劲还没过去把该干的事都干了吧,省的哪天小直男直回去了,你再留个遗憾。”
“所以你是留了多大个遗憾才这么阴阳怪气的?”许野一边打字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倒也没多想听到回答,就是想怼他一下。
白山笑了笑,看他,“我可没有遗憾,该干的事我都干了,也爽过也躺过,怎么样,羡慕吗?”
许野压了压帽檐,不打算再跟他说话了。
他是傻逼了才接他的话。
老流氓!
老爷子这几天有点感冒,飞机起飞后一直咳嗽。
难得的是白山今天当了孝子,在老爷子身边照顾半天,又是喂水又是喂药的,直到老爷子睡着了他才坐回来。
卓易一直在看他,白山却半个眼神都没回过去,就像不认识他似的,完全想象不到那天在书房里互啃的是这俩人。
“你想说什么?”已经很晚了,白山系好安全带,往后放了放椅背靠着准备睡会。
许野看精神科的书看到现在,旁边的人都睡了,他还没有睡的意思,“我没想跟你说话。”
白山闭上眼睛笑了下,“明明就有。”
许野又看了几页,以为白山睡着了,却听见他又说:“不问我就睡了啊。”
许野把书扣放在腿上,看了一眼睡着的钟泉,犹豫了半天,说了句,“你对老师挺好的。”
“打听我的事了吧。”白山闭着眼睛笑,“是不是听说我是老头的私生子?”
许野没说话。
打听这种事确实八卦了点,他估计是被迟良传染了。
“算了,”许野说,“当我没问。”
白山喃哝的说:“问都问了还当你没问,年纪不大,跟谁学的这么虚伪。”
这人说话真烦人。
不过许野也不是挨说了之后不会回嘴的人,“那你是私生子吗?”
从虚伪到实在的转变仅仅一秒,白山似乎愣了一下,睁开眼看他,“还挺会打击报复的。”
“是不是?”许野按照他的要求表现出一副没情商的样子追问。
白山哼笑,“你看我跟老头长得像?”
说实话,并不像,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不像,老爷子很儒雅,而这家伙,看着就烦人。
“不像是吧。”白山笑的直颤,“其实吧,老头就是个傻逼,你知道吗,给人养孩子的那种傻逼。”
许野就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到什么实话,收回视线,“我觉得你更像个傻逼。”
白山啧了一声,“让你实在,你还没头了,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你又不是我老师。”许野拿起书继续看。
“师兄也是师,你就不能尊敬我点?”
“不能。”
飞机上的人都睡了,俩人压着嗓子斗到大半夜,最后许野捧着书睡着了白山还醒着。
白山当时的感觉挺操蛋的,感觉自己是在哄孩子,把孩子哄睡着了自己他妈的精神了。
他躺在椅背上,两手枕在脑后,余光看见旁边座位上的人站了起来,白山扭头看了一眼,视线跟对方撞了个正着。
“睡不着吗?”卓易问。
白山闭上眼睛说:“小师弟怪粘人的,跟他聊了会他倒是睡着了,把我给说精神了。”
卓易皱眉,“你少撩呲他,上次挨打不疼是吧?”
白山不想跟他说话,侧了个身,背对着他,“我要睡了。”
卓易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睡着的许野,帮他把书拿开放到旁边,提了提盖在他身上的毯子。
隔着许野,他撑着扶手捏了捏白山的肩,“睡吧,我来照顾老师。”
卓易走后,许野偷偷呼了口气。
妈呀,差点憋死。
许野一觉醒来,外头一点都不见亮,睁开眼睛就看见身边的人装模作样的捧着一本书,仔细一看,这不是他的那本么。
“醒了?”白山眼睛不离开书页,一目十行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昨天那么晚不睡还以为你睡不着呢,没想到睡的还挺香。”
许野刚睡醒,嗓音软软的,他看着白山手里的书,“看得懂吗你。”
白山把书翻了一页,“又不是外国字儿有什么看不懂的,我又不是不识字。”
许野没管他,解开安全带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水珠,弄湿的刘海贴在额头的部分打着小卷。
头等舱人不多,一部分还都是他们自己人,许野没带帽子口罩,迷迷瞪瞪的回来坐好。
“还是个卷毛。”白山装出一副看书的样,却哪有事哪有他。
许野不搭茬。
属他话多。
丘夕回头看着许野笑了笑,“小师弟,你这头发弯的挺有意思啊。”
许野随手在脑门的地方抓了两下,“自然卷。”
“还有两个小时就下飞机了,到酒店收拾一下还能睡会,等天亮了要不要跟我去逛个街?”丘夕已经把下飞机之后的行程安排好了,现在就缺个伴,放眼看去,也就叫她的小师弟最合适了。
许野本来想说不去,后来想了想,还是去吧,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
许野点头,“行。”
白山书一合,扭头看许野,“哎妈,还逛街,跟她逛街你就准备累死吧。”
丘夕瞥他,“又不用你去,你那耳朵根子可真娇气,光听听就累死你了吧。”
接下来许野就坐在中间听他们吵完了剩下的两个小时。
啊,脑瓜疼。
下了飞机,外边天还是黑的,这边已经安排了人接机。
管一跟来接机的人认识,地道的法国人,一口法语说的白山一脸要死不活的。
“嘚吧嘚的说些什么东西。”白山在一旁小声嘟囔。
丘夕瞪了他一眼,“听不懂就别说话,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这里面会法语的就只有管一和卓易,丘夕只会一些简单的,比如买东西时问多少钱,砍砍价什么的,老爷子听都听得懂,就是说起来不是那么顺畅,白山压根没想过学,他对画画没什么热忱,对交流这件事就更没兴趣了。
“他们说画展在明天下午,展馆那边想请老师先去看看,另外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酒店,就在展馆附近。”许野蹲在他们旁边一边系鞋带一边说。
丘夕和白山愣愣的看着蹲在脚边的小师弟。
管一走过来说:“画展是明天下午,一会我们先去酒店,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展馆附近,展馆那边请老师过去一趟,天亮之后我和卓易陪着就行,你们该逛逛,该玩玩。”
许野系好鞋带站起来,就见丘夕和白山盯着他,他理了理头上的帽子和口罩,“怎么了吗?”
丘夕惊讶道:“厉害啊小师弟,你还会法语?”
许野愣了一下。
刚才随便听了一耳朵,又听到他们两个讨论就随口秃噜出来了。
“一点点。”许野事后谦虚。
“都听明白了还叫一点点,”白山用眼睛瞟他,“虚伪不?”
“你烦人不?”丘夕在他胳膊上甩了一巴掌。
许野背着包看着白山说:“我这叫谦虚,怕你自卑。”
丘夕噗呲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