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标记(99)
纵繁笑嘻嘻地问:“你要不要吃?我给你煮。”
费行枫摇摇头:“冰箱里有饭菜,我热一下就行。”东西都是他给纵繁买的,现在纵繁正处于迷恋期,他也不能说什么。
“我帮你热,你去洗手换衣服吧。”这点小事纵繁还是可以的。
费行枫微笑着点头,让纵繁去帮他忙活了。
吃饱了的纵繁并没下桌,陪着费行枫吃饭的同时,也说起了女团的事。
女团的名字叫Rose Color,团内有五个女生,出道五年,一直没红气来,这个团还跻身过最糊女团排行第一位,公司坚持到现在没让她们解散,已经是很仁义了,毕竟当下的环境,谁都更愿意投资赚钱的那一个。
费行枫作为歌手出道,对国内外的乐坛都很关注,也知道Rose Color这个女团。不是他有关注,而是以前这个女团的老板通过姚微月的关系跟他邀过歌。但那个时候他工作太忙,根本没空接别的合作,只是一起吃了顿饭。
“这个女团运气挺背。”费行枫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纵繁,这也就是对纵繁吧,如果是别人,他还真懒得说这么多,“她们出道那年,正好是国内女团的新一轮爆发期。不少女团乘着这一轮东风都起来了,但Rose Color是少数没红起来的之一。她们的经纪公司不大,老板是从他父亲手里接了个烂摊子,成立这个女团,一方面是想为公司增加点收入,另一方面是这几个女孩在公司做了很长时间的练习生,一直没能出道,再熬下去恐怕只剩下被年纪淘汰的命了,所以才立刻成团出道了。”
“Rose Color的歌我听过,最开始她们走的是清纯风,可国内外清纯风女团多如牛毛,她们并不占优势。两年前开始转型走成熟路线,依旧很失败。”费行枫没做过女团,他的工作室也没有培养这方面的新人,提不出有效的建议,只是知道什么说什么,“这个团属于典型的个人实力都不弱,但组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红。”
纵繁听得直乐,这样的女团少吗?其实一点也不少,明明也不差什么,就是红不起来。纵繁作为一个圈外人,觉得一个团不红,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实力上,那就是没有足够抓耳的歌曲,最后就是一点运气问题了。
可话说回来,什么歌能红,什么歌红不了,谁又能预知呢?都是等歌曲面市后才知道的。而且每一年歌坛的新歌都不少,想在这些歌里脱颖而出,运气真的很重要。那些红及一时的歌曲,有的纵繁觉得是真的好听,他也很喜欢,有的则是红得莫名其妙,还有一些纵繁非常喜欢的歌,成绩就是很平庸。
不过这倒是给纵繁打开了一个新思路。
纵繁问:“那Rose Color的成员除了唱歌,难道不发展点别的吗?”
费行枫说:“好像参加过综艺,但不是常驻嘉宾或者主持,没太大作用。演戏好像没有涉猎,可能做练习生的时候没有学习过。”
正常来讲,作为偶像来培养的练习生会学习唱歌、舞蹈、形体、问答,但演戏不在培训的范畴内,所以很多偶像出身的去演戏,那尴尬程度,也就粉丝能戴着四十米厚的滤镜看下去吧。
纵繁点点头,觉得这个女团不容易,这么多年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梦想,没人退团,同时觉得女团的老板也不容易,赔钱的买卖还坚持了这么多年,不管怎么说,“致敬”两个字,可以送给他们。
聊完了别人,纵繁问费行枫:“你的专辑什么时候开始录?”
费行枫从容道:“今天联系了业内有名的词曲作者邀歌,我自己再写两首,诚意应该够了。录歌快,一周我可以全搞定。MV也不搞那么复杂,考虑一镜到底,或者棚录制。”
这样比较节省时间,也能让专辑早些与粉丝见面。
纵繁也挺期待的,家里有个琴房,里面有不少乐器,但纵繁还没有听费行枫弹过。当然,他也没有要求过,不是不想听,只是想等费行枫想弹的时候再说,反正来日方长。
“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就跟我说,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纵繁表情很认真,专辑也好,演戏也好,费行枫复出后的第一次,他很想参与,哪怕只是一点点小事。他不需要在职员表上留下他的名字,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传达自己的鼓励和支持。
“好。”费行枫应着,其实纵繁已经在参与他的回归了,最基本的,他的亢奋症因为纵繁有所好转,难道这不就是最好的参与吗?
*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纵繁就被热醒了。睡衣已经潮湿,脖子后面的腺体胀得厉害,但没有其他不适。
“怎么了?”他醒得动静有点大,费行枫也睁开眼,见纵繁额前的头发都汗湿了,就彻底醒了,“哪里不舒服?”
纵繁皱着眉,抓了抓头发:“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热醒了,腺体胀得很。”
费行枫凑过去,看了一下纵繁腺体的位置,一切如常,没有红肿,手感温度也如常,随后又按了按,问他疼不疼,纵繁也说不疼。
费行枫又去拿了体温计给纵繁量体温,温度也很正常。
纵繁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拍了拍他,说:“应该没什么事,之前也胀过,潘医生给我检查了,说没什么事,这几天也好了不少。可能是因为我压力大了才这样。”
费行枫还是不放心,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纵繁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今天不行,约了女团老板见面。这样,你帮我预约一下潘医生,看看明后天我再去。”
“……好。”尽管还是不放心,可今天拉纵繁去医院也不现实,何况纵繁看起来并没有太大问题。
洗了个澡,纵繁觉得自己又是一条好汉了,腺体的胀感也几乎消失,好像只是一次突发的身体不适。
饭后,纵繁自己开车去了Rose Color的所属公司泛海娱乐。
要说这泛海娱乐,地方还真不好找,并不在费行枫工作所在的那一片娱乐公司扎堆区,而是在一个老城区里,还是一个三层的建筑改造的,外表看着非常古朴老旧,这要不是姚微月介绍的,纵繁可能会把它当成骗子公司。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骗子公司那租的可都是高档写字楼,生怕太寒酸别人不相信,从而骗不到钱,这样想来,泛海还挺实诚了。
纵繁进门说明来意,前台非常热情地请他稍等,不多会儿,老板海睢就亲自下来接纵繁了。
海睢年纪和姚微月差不多,是个Beta,人又高又胖的,但不是过胖的那种,看着憨厚老实,礼貌的寒暄中也没有什么刻意的客套话和恭维,让纵繁听着很舒服。
“团里的成员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我带你过去。”海睢憨笑道。
“好,辛苦海总了。”跟这样不做作的人合作,纵繁觉得自己状态会更好,也不吝啬于拿出更好的作品。
“嗨,你叫我海哥就行,我和费先生也算认识,你不用那么客气。”
“行,海哥。”纵繁应道。
从外面看,这家公司可以说是破旧,但进门后发现内总装修还不错,不是很豪华,但并不破烂。
去会议室的路上,海睢道:“别看Rose Color不火,但我们公司其他艺人还可以,倒不是说火啊,就是还能赚点钱,所以公司才能支撑下去。”
“海哥没拉投资吗?”纵繁问。他记得以前和费行枫闲聊时,有聊到过一些不行了、面临关门的娱乐公司,会选择与其他公司合并,或者成为大公司下的子公司,这样还能继续经营下去,万一培养出一个红的,那就真翻身了。
海睢无奈道:“也不是不想拉投资。凭你和微月的关系,我也跟你说实话,有些投资人心不干净,我跟他们经营理念不合,我宁愿不怎么赚钱,也不能拿我公司的孩子们当货品。”
纵繁对海睢肃然起敬,这点说着容易,但在这个大染缸里,能保持住这份心性,实在难得。
“海哥辛苦了。”纵繁笑容也真切了许多。
海睢不好意思地“嗨”了一声:“没啥辛苦的,只要公司的艺人,不管红不红的,别给我闹幺蛾子,和和睦睦的,都能有口饭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