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妻奴(97)
恰在此时,房车停了一下,文森特跳上车,笑盈盈的走过来,“听说严上士的神经病治好了?”
严修泽满头黑线,“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文森特也不在意,一屁股做在沙发上,视线下移。
桌子上,奇特的项链立马吸引他的注意里。
这玩意不是在一翁手里吗,谁拿过来的?
文森特顺手捡起项链,却感觉手感比较沉,仔细看看,项链的色泽也更明亮,连骷髅坠子也有细微的差异。
这不会是?
“这项链很好看,谁的?”他状若不经意的问。
严修泽没好气地说:“我的。”这些人能不能快点走开,他现在只想跟瑟伊独处然后跪求瑟伊原谅!
文森特似乎很喜欢这条古怪的项链,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好一会都不愿意放开。
事到如今,很多信息都慢慢串联起来。比如严信然跟严修泽是同一个孤儿院,严信然又拿到一条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假项链,以及一直以来非常针对严修泽……
“哈哈,哈哈哈!”文森热突然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惊悚的笑声让其他人目瞪口呆。
—向优雅稳重的少将原来也会这么笑吗?
严修泽此刻十分烦躁,很想一脚把人给踹下车去。
“少将,您在笑什么?”林傲白端了一杯热水过来,轻轻放在他面前。
“没什么,有了点意外发现,觉得很有意思。”文森特把项链捏在手里,绕过桌子走到严修泽身边,在他肩膀上按了几下,“上士,希望你不介意把这条项链借我用一下。”
严修泽对项链的感官本来就不好,这会文森特愿意暂时拿走,他当然愿意。
如果项链真是导致他感情冷漠的元凶,那么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好解释了。
“可以,但是请记得还绐我。”这么好用的作弊器,严修泽暂时还不想绐别人。
“放心,我很快绐你拿回来。”文森特边走边哈哈大笑,其他人不明所以。
好不容易碍事的人都走光了,严修泽这才把瑟伊拉回小卧室里,扶他上床躺着,然后关上拉门。
瑟伊情绪很不稳定,他的视线不敢离开严修泽哪怕片刻,此时的情景就好像在梦里一样,他怕一眨眼,眼前温柔的伴侣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又是冷冰冰的严修泽。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伴侣,瑟伊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严修泽一直垂着眼帘,单膝跪地帮瑟伊脱鞋,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些不对。
瑟伊的脚因怀孕而浮肿,脚背肿得老高,脚趾也胀大了很多,往常的鞋子都穿不了,所以一直穿的是严修泽的鞋。这鞋并不具有保暖功能,加上天寒地冻,短短几天时间,瑟伊的脚趾就已生了冻疮。
严修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一瞬间,他都差点想杀了自己。
说好的保护,到头来,真正能给瑟伊造成伤害的还是自己。
除了他,还有谁能给曾经强悍无比的蓝伯特上校造成任何精神上的伤害吗?
“对不起,瑟伊。”严修泽将瑟伊的双脚合在手心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冻僵得毫无知觉的脚。
瑟伊双手撑着床沿,艰难地坐直身体,而后亲昵的捧着严修泽的脸颊。
“你不用道歉,你什么都没做错,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当恢复之后,瑟伊能感受到严修泽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内疚,年轻的伴侣一旦难过,他会更加伤心,就好像有刀子在心尖上切割一样,比之前遭伴侣无视还疼上千百倍。
让严修泽难过的是他,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他会伤心得难以呼吸。
“不过,以后不要再变成那样子了……”
即便警告自己千百遍,不许再露出脆弱的一面,瑟伊还是忍不住哽咽。明明说好不能再给年轻的伴侣造成任何压力,要成为伴侣强有力的后盾和避风港,但是当真正感受到来自伴侣的体温,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落。
前世,严修泽很难见到瑟伊在他面前哭,哪怕伤心到绝望,瑟伊也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而后在没有人的地方露出脆弱无助,迷茫空洞的神情。
这一世,他发过誓不会再让瑟伊掉泪的,可是现在还是没能做到。
严修泽心都快裂成无法修复的碎片,他只能保持跪地的姿势,不断帮瑟伊擦掉眼泪,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瑟伊眼角和鼻尖都红红的,很久之后才哽咽着说:“抱歉,以后不会再哭了。”
“没关系,瑟伊可以在我面前哭。”
严修泽亲吻掉瑟伊脸上的泪珠,和从前一样温柔的安抚他,不让他心碎得快要承受不住。
如果有一天,严修泽真的和翡翠一样,不再对任何人流露爱意,瑟伊该怎么办?如果他也变成了一块没有生命力的石雕,瑟伊会不会守候在石雕边上,无悲无喜,沉默又绝望的度过一生?
生命可以短暂,也可以漫长,有时候,漫长的生命才是最大的折磨。
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啊。
夜里,严修泽跟瑟伊躺在沙发上,后面的卧室依然留给两个雌性。
瑟伊闻到药味,扒开了严修泽胸前的衣服,看到涂抹过药膏的伤口。
“这是?”他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拂过疤痕。
“不知道,大概是项链烫的。”严修泽的猜测并不是没有依据,伤口的位置正好是吊坠贴着的地方,将项链取下来后伤口在慢慢复原。根据林傲白所说,这道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时间比较长了,作为拥有极佳自愈力的他不仅没能自动将其愈合,甚至根本没感觉到疼痛。
而且严修泽一直记得,他在车顶上曾扎过自己几刀,也很快复原了,所以不是他身体出现问题,而是胸前的伤口本身就很古怪。
瑟伊也想起之前严修泽的变化似乎都跟项链有关,按照严修泽的说法,那条项链能叫他变得更为强大,那么代价呢?
代价会不会是,他逐渐失去所有感情,最后变成一块石头?
—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瑟伊浑身一颤,严修泽立马紧张的抱住他,“瑟伊,哪里不舒服吗?”
“暂时,不要戴那条项链,好吗?”瑟伊很慌张,他不惧怕丧尸,不畏惧死亡,但唯独怕失去伴侣,或者被深爱的伴侣用冷漠的眼神注视着。
如果是在没有跟严修泽交心之前,他可能不会觉得过于伤感,但是跟严修泽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后,他甚至会因对方一个冷漠的表情伤心半天。
变得软弱又多愁善感,瑟伊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
等到生下宝宝应该就不会了,他只能安慰自己。
严修泽亲亲他的额头,“我知道了,暂时不会戴项链,把它寄放在少将那好不好?”
瑟伊闭了闭眼,再度将严修泽抓紧,轻轻应了一声:“嗯。”
或许只要不受项链影响,修就永远是修。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车队都没再遇上什么难以应付的意外,就是文森特看严修泽的眼神越来越慈祥,要不是确定两人都是雄性,绝对无法结合,连瑟伊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严修泽倒是没怎么注意文森特,他只想将瑟伊照顾好,已经离开纽里市很远了,他没办法再把人送回去,只能一路带去多泽。
项链放在文森特那,他暂时没想要回来,再想到以一翁的警惕性,应该已经察觉到严信然的项链是假的了,但夏佐家至今也还没打算对严信然采取什么措施,应该有别的目的。
而他这条是真的,交给文森特应该能有更多发现。
临近多泽市,车队停在平地上,远远的都能听到丧尸的咆哮。
化身为青狼的科莫蹬蹬蹬地跑了回来,一头扎进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初步估计,城外丧尸在五十万左右。”科莫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众人,要想进入多泽市并不简单。
文森特沉声说:“我们的目的只是进入多泽,在确定对方愿意奉上资源之后再派军队过来,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