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影帝(娱乐圈)(41)
赵芝曼离开之后,就给程之霖发了个短信,短信内容也简单:“之霖,今晚去我们以前的房子吧,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我不再拖着你了。”
程之霖看到短信后,高兴得要命,一下班就去了他和赵芝曼以前住的地方,而赵芝曼此时已经穿了漂亮的红色礼服,还准备了一桌子菜等着他。
程之霖看到赵芝曼这个样子后,想起以前那十多年和她的甜甜蜜蜜,于是说道:“说离婚的事情,为什么弄得这么隆重?”
赵芝曼笑道:“之霖,我们怎么也在一块十几年了,你最好的年华给了我,我的青春也给了你,都要离婚了,怎么也要好好的,算是对我们过去的尊重。”
程之霖听赵芝曼这么说,心里又有点难受,于是坐到桌前,轻声说:“唉,是我对不起你,芝曼,你放心,离婚的话,我会多给你一些钱的。”
赵芝曼只是微微笑着,她给程之霖夹了一点菜,说:“之霖,说实话,一开始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是为了钱呢,可是时间久了,我等你等习惯了之后,发现我以前明明可以走的,为什么没走呢,其实还是因为我喜欢你呀。”
赵芝曼说得十分动情,程之霖听着愈发内疚,便低下头吃东西。
赵芝曼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菜之后,说:“之霖,最近呀,我发现我喜欢你也没用,因为你不喜欢我,你呀,就是靠下边那根东西想问题的人。”
程之霖听了有些生气,赵芝曼却是一笑说:“之霖你先别气,今天咱们是来说离婚的事情的,你也就忍我这一次就行了。”
程之霖点点头说:“芝曼,确实,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你能跟我离婚,你以后的生活,我会负责的。”
赵芝曼笑着点点头说:“唉,算了,咱俩如果离婚了还是不要联系得好,总想起来过去也没意思,对不对?”
程之霖沉默,只能继续吃东西,赵芝曼又给他夹了不少菜,接着说:“之霖呀,你真的傻,而且你早晚会死在女人手里,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因为呀,你对女人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程之霖抬头,不解地看向赵芝曼,赵芝曼微微一笑,说:“觉不觉得浑身无力?有点犯困?”
程之霖忽然发现自己身体好像变得特别沉,他动都动不了了,赵芝曼却继续笑着说:“别着急,我在饭菜里下了一点东西,你睡一觉就好了。”
程之霖震惊地抬起头,他昏迷前只看到赵芝曼阴森森的脸,之后就没了意识。
另一边,程珂已经坐到了周云川的车上,他笑眯眯地问:“看完那个人之后,我今天要去你家睡觉。”
周云川忽然想起上一次的情况,无奈地说:“可以去我家,但是要分开。”
程珂拒绝:“那就没了去你家的意义了。”
周云川无语地说:“你就当我是抱枕,对吧?”
程珂笑道:“嗯,是某个部位会硬起来的抱枕。”
周云川:……
程珂觉得在周云川身边,他大概永远不会不高兴,即便不说话,程珂也觉得舒服。
两人开车到了一个墓地,程珂忽然觉得浑身发凉,因为前一世,这里埋葬着他的母亲和爷爷,前一世的程珂,有时候真的累了,会来这里跟他的母亲和爷爷说话,他从来没想到这一世还会来这个地方。
程珂手心里渐渐开始出汗,人也有点僵硬。
周云川下车之后,见程珂一动不动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于是走过去问道:“到了,我们下车。”
程珂没动,车玻璃降下来,问他:“为什么要来墓地?”
周云川说:“想让你见一个人而已,怎么了,你害怕?”
程珂沉默了,周云川看他沉默后,觉得有点不对劲,拉开车门,微微躬身,想要看看程珂怎么了,而程珂忽然低着头说:“是的,周云川,我害怕。”
周云川愣住,因为他发现程珂好像真的在微微地发抖。
心疼得无法表达,周云川轻轻抱住了程珂,小声说:“如果害怕,我们就回去吧,你放心,有我在,一直在。”
程珂觉得眼眶有点热,他喜欢那三个字:有我在。
慢慢地,在周云川怀里,程珂渐渐安静了下来,他轻声问:“你要让我看谁?是已经去世的人吗?”
周云川摇摇头,说:“不是,是林品伦,他已经退出演艺圈了,而且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害你了,他现在是这里的守墓人,所以我想让你见他一次,以后就不用担心他再害你了。”
程珂抬起头来,问道:“守墓人?”
周云川点点头,“不过你不愿意进去就算了,我只是想让你安心,而且以后我会尽量保护你。”
程珂沉默了一下,说:“好,我跟你一块进去。”
程珂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却拉住了周云川的手。周云川感觉到程珂湿润的手心,他知道,刚才程珂没有假装,他是真的不想去这个墓地,可是程家好像一直很顺利,这几年都没人死亡,为什么他会这么表现?周云川也觉得有点奇怪。
程珂下了车,对不动的周云川说:“走吧,我去看一眼。”
周云川这才迈开步,两人一块进了墓地的管理处,其实这里个墓地是分开的,有两间小房子,其中一个小房子那里有个窗口,程珂过去之后,就看到林品伦正低头坐在里面,表情有点呆滞。
林品伦见到程珂之后,忽然往后就要躲,程珂转身走了。
周云川的手被程珂拉着,自然也只能跟着走,走了几步之后,程珂问:“他怎么了?”
周云川回答:“脑子受伤,现在智商大约是七八岁的小孩水平。”
“脑子受伤?”
程珂可不记得自己动过林品伦的头,周云川说:“我干的。”
程珂愣愣地看向周云川,周云川说:“他想害你,所以我绝对不能容他,不过程珂,以后有这种事情,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不要自己随便出手。”
程珂忽然笑了出来,只听周云川接着说:“你是要做演员的,黑历史这种东西最好不要有,而且你找的人不专业,很容易留下线索,所以……你看着我干什么?”
程珂松开手,扑到周云川身上,周云川赶紧把他抱住。
“又发什么疯?”
程珂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就算你特别唠叨,我也很喜欢你。”
周云川无语,“好了,走吧,别闹了。”
“对了,林品伦现在这样了,谁照顾他?”
“还有一个负责人,那人是林品伦的亲人,对林品伦一直不错,他父母都不要他了,这个人把他领到了这里。”
程珂点点头,从周云川身上也下来,忽然说:“我到墓园里面看一下吧。”
周云川没说话,程珂继续说:“里面说不定有我的故人。”
周云川还是没说话,只是奇怪程珂为什么说“说不定”有他的故人,难道他的故人埋在哪里,他不清楚?
跟上程珂的脚步,周云川再次握住了程珂的手,他发现程珂其实还是有点微微发抖。
程珂一步步往前,走到了前一世母亲的墓碑处,看到墓碑上的名字是别人后,他长舒一口气。
继续往前,前面就是爷爷的墓碑了,看清楚上面刻的字后,程珂再次长舒一口气。
周云川自始至终只是握着他的手,不说话。
看完之后,程珂说:“好了,走吧。”
只是他刚说完,一打眼就看到四个字:程珂之墓。
程珂心头一惊,周云川侧头一看,也注意到了。
程珂只是浑身发抖,周云川拉着他就走了。
失魂落魄的程珂被周云川拉着,周云川很担心他,于是他拉着程珂去了墓地管理处,找到另一个真正的负责人后,那负责人说:“哦,那个程珂呀,去年八月份死的,被卡车压死的,据说现场可惨了,被一个大卡车碾压了好几遍呢,不过他只是个清理工的孩子,怎么了?”
程珂有点发抖地问:“他死的时候多大?”
“二十七。”
程珂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周云川见他脸色苍白,拉着他就走了。回去的路上,周云川越想越觉得抱歉,可是又觉得十分诡异,为什么程珂在进去之前就会发抖?
程珂看到那个墓碑时候的反应分明也是惊讶的,也就是说他不知道里面有一个墓碑的主人也叫程珂,那么他为什么会在之前就害怕?
程珂脸色依旧苍白,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昏昏沉沉的,他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找不清楚方向,只能无尽地在里面撞来撞去,直到头破血流,直到天荒地老。
周云川看程珂似乎睡着了,于是车子开得十分小心,生怕弄醒了他,可是程珂的表情却越来越痛苦,很快他的额头就开始冒汗,苍白的脸色也变得通红。
周云川把车子开到路边,摸摸他的额头,才发现他就这么突然的烧了起来,而且一定是高烧,因为他额头实在烫得吓人。
周云川现在后悔死了,他发动车子就开往医院。
直接挂了急诊,医生一看烧到四十度了,立刻给程珂挂了吊瓶,可是程珂却依旧昏睡着,怎么都不醒。
周云川陪了他一夜,期间程珂的手机响过几次,都是周云川接的,周云川告诉他们程珂发烧之后,第二天早上,程珂病房里多了好几个人,程珂母亲何佳慧,堂哥程子林,朋友姜浩,还有他的司机强叔都来了。
何佳慧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程珂,问周云川道:“怎么回事?”
周云川不知道作何解释,而且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去了一趟墓园程珂就发高烧昏迷,这也有点太奇怪了,而且他想如果是程珂,应该也不愿意让他们担心,于是故作轻松地说:“昨天我们俩打电话,说去游泳,那天市游泳馆的水可能有点凉,所以冻着了。”
程子林看看周云川说:“周总,你跟着我堂弟一块去游泳馆?”
周云川知道程子林不好糊弄,否则他也不会成为程起娱乐的总裁,而且程子林其实还比周云川大几岁,周云川按说也要叫他一声程哥的,所以周云川小声对程子林说:“具体不好说,等下告诉你。”
程子林知道里面可能还有事情,于是后退一步,站在了其他人后面。
姜浩看着程珂苍白的脸说:“这下肯定又得瘦好几斤,好不容易长点肉,又白搭了。”
强叔推姜浩一下让他不要乱说话,姜浩只能再次摸一下程珂的脑袋,确定他已经退烧了后,这才跟强叔离开。
何佳慧又待了半小时,给程珂喂了点水后,因为基金那边走不开,只能也先暂时去工作了。
房间只剩下周云川和程子林之后,程子林坐到程珂床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周云川给程珂试一下温度,发现他已经退烧之后,说道:“程哥,其实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猜程珂这场病大概是心理上的。”
程子林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
周云川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昨天程珂艺考,成绩不错,我就想带他见一个人……”
周云川把事情从前到后都说清楚之后,问程子林:“你认识那个死去的程珂吗?程珂在见到那个墓碑之后,脸色就变得刷白,而后当他听到死者是二十七岁之后,表情就变了,目光也有些呆滞,好像找不到焦点,我带他回来的路上,以为他睡着了,后来才发现他突然烧了起来,而且一烧就是四十度。”
程子林也皱起了眉头,他真的不信什么鬼神的东西,可是被周云川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点诡异,说:“我从来不认识什么程珂,不过我想说一点就是,程珂和以前相比,性格上转变非常大,以前他是个脾气非常暴躁的孩子,但是这一年好像真的变得十分沉稳。”
周云川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可是程珂明明昨晚就退烧了,却一直都没有醒来这一点,让他也十分的疑惑,所以不信神佛的他还是决定求一次神佛。
周云川拨通了卢景春的电话,不过搞笑的是,卢景春本职是律师,实际上确实某道上的大哥,而这位大哥却又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周云川有时候开玩笑说他是假和尚假虔诚。
“喂,是我,你能来一趟医院吗?”
“大哥,我也很忙呀。”
周云川说:“程珂,他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不懂鬼神佛那些事,你过来看看。”
卢景春那边倒是笑了起来,他说道:“我就知道这小子要出事,他这一遭来得急,命盘不稳。”
程子林也走到周云川身边,周云川直接按了外放键,问道:“什么意思?”
卢景春说道:“哎呀,不好说不好说,玄学的东西之所以叫玄学就是因为说不通,不过我可以给他一样东西,这东西大概能让他命盘稳当一些,别走这一遭又走个一半就回去了。”
周云川和程子林都不明白卢景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他有办法,无论什么办法,都先做了再说。
卢景春来的时候,程子林已经走了,因为他公司还有事,而卢景春来之后,检查一下程珂的身体状况,说道:“没事,孩子年轻,死不了。”
周云川瞪他一眼,问道:“程珂到底怎么回事?”
问完之后,周云川犹豫了一下,又把在墓园的事情说了,卢景春听后,笑着说:“他这是冲了煞,不过你以后还是别带他去这种地方了,他命盘不稳,而且他似乎有点太瘦了,所以身体也不算是最好的,阳气偏弱了。”
“我不懂。”周云川直说。
“你当然不懂了,这样我才能糊弄你,哈哈哈,行了,他没事,你给他把这个带上,能吸收些灵气,这玉养人,时间久了,他命盘也能稳一些,不过还有一个方法,也挺好用。”
周云川问:“什么方法?”
卢景春笑道:“做爱呀,你的阳气足得很,射出来后养养他,多好。”
周云川瞪他一眼:“滚。”
卢景春把一枚翠绿的玉放到周云川手里,说道:“程珂这孩子是从死神里抢回了自己的命呢,以后你们俩在一起了,也对他好点,他也是个可怜孩子。”
周云川沉默地点了点头,拿过那枚玉,轻轻给程珂戴到了脖子上。
程珂只觉得自己一直在一个迷宫里转,怎么都出不去,上下左右都是一片白色,他自己找不清方向,越转他越焦躁,越焦躁他越找不清楚方向。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迷宫里转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了,累到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他沉默地趴在了地上。
地是冰凉的,寒冷彻骨,程珂觉得冷,却起不了,离不开这冰冷的地板,他想要叫喊,可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无声的呐喊。
渐渐地,程珂觉得自己好像是到了尽头,身体的尽头,他想或许这就是死亡吧。
程珂闭上了眼睛,可是忽然间,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额头上,温热的,柔软的,仿佛是羽毛,轻轻地,慢慢地,再次落在自己的脸上,唇上。
一股温热的气息开始渐渐将程珂包裹住,程珂终于觉得不冷了。
慢慢地,程珂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白色,可是再看,却发现这白色是有棱角的,稍稍清醒一下,程珂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而那个正抱着自己的人正是周云川。
程珂轻推一下周云川说: “我怎么……”
只是话一开口,程珂才发觉自己嗓音有多么沙哑。
周云川吃惊地松开怀抱,紧张地说:“你醒了?程珂?程珂?”
程珂咳嗽两声后,才说:“嗓子难受,给我喝点水。”
程珂指指自己嗓子,结果手指正好碰到一块温润的玉佛,程珂把那玉佛从脖子处拿出来,问道:“这是什么?”
周云川给他倒了一杯水,掩饰掉内心的欣喜,说:“玉佛,养人的东西,不要摘了。”
程珂问:“谁给的。”
周云川想了一下说:“我给的。”
周云川不是想要邀功,而是怕程珂这难伺候的小混蛋,听说是别人给的之后,就不戴了,至少说自己给的,他还会戴着。
果然,程珂微微一笑,然后把那玉佛又塞到自己衣服里,说:“我不爱戴这些东西,不过你给的我就戴着吧。”
周云川没有再问程珂什么,直觉告诉他程珂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而且程珂好不容易醒过来,周云川只想让他高高兴兴的,至于卢景春说的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只当是不知道,不过却开始想要更加用心地保护他。
程珂喝了水,又吃了点容易消化的东西后,就窝在床上不想动弹,周云川也纵容着他,反正周云川已经下了决心,程珂就算考不上京电,百川照样签他,照样捧他。
窝着的程珂忽然想起刚才那个梦境,再回忆,他觉得那脸上的唇上的羽毛怎么会那么奇怪,于是他忽然转头,看向周云川说:“我梦到你亲我了,额头,还有嘴唇。”
周云川瞬间僵在原地,程珂以为他是因为惊讶而僵硬,所以微微笑着说:“我说着玩的。”
周云川无奈地叹口气,刚才看程珂那么苍白的脸色,他心疼得无以复加,轻轻亲了亲程珂额头,亲过之后,盯着程珂的嘴唇,魔怔了一样,竟然慢慢低头,亲了上去,随即他便轻轻抱着程珂,直到他醒来。
“不要闹,这两天你的家人都担心你担心坏了,赶紧给他们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吧。”
程珂也放下刚才那个话题,挨个给关心自己的亲人朋友们打电话去了。
此时,墓园的管理处内,朱明岁看着走路都还不稳的林品伦,看他害怕地躲着自己的模样,体内一股怒火在疯狂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