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偏执男主前妻(170)
现场乱成一片,工作人员忙着拦着其他人不要靠近,原本应该籍籍无名没什么人气的小门混乱不堪,就在这样的现场中,忽然有女人的尖叫声响起:“有人晕过去了!”
嘈乱的人群骤然变的安静,沿靠着墙壁的青年昏倒在地上,第一个发现的少女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吓的直哆嗦:“快打120啊,他发烧了。”
《问世》交互会濒临尾声,然而后门的突发事件来的迅猛,邀请的嘉宾在会场出事像是给了主办方狠狠的一个耳光,医院的急救车来的也很快,但也遮挡不住事情的发酵和传播的速度。
“砰!”
车门被狠狠关上,从后面出来的王秘书心尖狠狠的颤了一下。
从得知这个消息起,办公室里那尊价值连城的玉水晶就被顺手给砸的稀巴烂了,他跟了沈成好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情绪这么外漏的时候,还记得推门而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洒落下面,他却恰好站在阴影处,冷峻的脸上阴森森的戾气深重,满地的水晶渣四分五裂,他像是一头被触了逆鳞的凶狠野兽,当他回眸看着自己的时候,王秘书敢发誓,他真的感受到了杀气。
心惊胆战的到了医院,这一路上他真的很担心沈成会吩咐他去干点什么违背社会主义的事情,但没有,男人一路都异常的沉默,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一言不发,反而让王秘书…更担忧了!
毕竟,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啊!
一路到了医院,猴子已经到了,看到沈成后他打了个招呼,门内是沉睡的人,医生叮嘱要静养,但是沈成就往那一站,跟个活阎王似的,誰也不敢劝他说先别进去,都很识趣的靠边了。
“吱呀”
门被轻轻的关上,发出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扰了休息的人。
王秘书偷偷对比了一下被暴力关上的百万豪车的门,只能偷偷在心里为它默哀几秒,这就是区别对待啊!
沈成慢步走到床边,看到了在打点滴沉睡的人,手腕的伤口绷带已经被重新包扎,白皙的小脸惨白一片,他的发很柔软,有几缕搭在了脸上,高大的男人在床畔坐下,身上狂躁的气息在见到床上的人时慢慢平息下来,他伸出长臂,有些小心翼翼的为简时午理了理发。
然而
就在他要伸回手的时候,原本紧闭双目的人睫毛却颤了颤。
沈成的动作一顿,等了等,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雾蒙蒙的,还泛着点红,他烧的厉害,其实睡的不安稳,从很早以前开始,因为重生的后遗症,一旦发烧,脑海里就浑浑噩噩的,前世今生的画面不断交织,分割不清楚。
“沈成?”
有些暗哑的声音开口,带着点不确定。
沈成的心不可抑制的抽痛了一下,他的喉结滚动,压制住潮涌的情绪,点了点头:“是我。”
床上的人看着他,西装革履的男人面色冷淡,与前世并无不同,恍惚间,就好像一切都没曾变过,重生的事情已经混沌的大脑给被忘记的一干二净,坐在床畔的人赫然是结发已久的伴侣,简时午的眼眶通红,生病的人心里防线容易变得脆弱,他轻轻的动了动,往沈成的地方凑近,因为发烧而有些暗哑的嗓子低低的:“老公,我想喝水。”
作者有话要说:沈成:我没想到还有这层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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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灭世》鲁迅
第99章 金主到底是谁
病房里蓦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唯有坐在床畔的男人气息渐渐的变得不再平静, 一双漆黑的眸子亮的惊人,宽大的掌握住病床上人纤细白皙的手腕,沈成压低了身子, 男人俯首望着床上清秀漂亮的人,声音低沉询问他:“喊我什么?”
简时午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是沈成有些雾蒙蒙的身影, 他混沌的大脑罢工的彻底,口渴的厉害, 嗓子好像要冒烟一样, 说话的时候也是哑哑的,见沈成不动,便有些委屈的戳了戳他:“我想喝水。”
沈成执拗的说:“你喊我什么。”
“老公…?”
简时午下意识慢吞吞的唤了一声, 带着点不确定性。
床畔的男人眸子暗了暗, 起身,在旁边的茶几上从温水壶里面倒了一杯温水出来, 亲自端给了躺在床上的人,先是轻轻抚着人坐起身, 再一口一口的喂他把水喝掉。
简时午渴的厉害, 喝完一杯后又看他:“还要。”
像是使唤仆人一般, 平日里根本没人敢使唤沈成去干这些小事,但是坐在床畔的男人却任劳任怨的倒水,甚至因为怕温度不合适,自己要先试喝一下才端给他。
直到喝完了整整三杯水简时午才觉得好受一点,整个喝水的过程中他乖巧的不行,展现出了对沈成从未有的黏腻,像个被养在家里的菟丝花一般依附和眷恋着他。
沈成启唇询问他说:“还想喝吗?”
简时午乖乖摇头:“不渴了。”
可能是因为喝完了水,体内的温度降了下去,从刚醒的晕懵中也算是清醒了许多, 青年这会慢慢缓过来了,他扬起脸来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沈成,因为喂自己喝水的缘故,男人靠的有些近,而他整个人呈现出一副窝在男人怀里的样子,亲昵非常,他清醒了,想起来自己现在和沈成的关系,后知后觉有些害羞,推了推他:“你,你去旁边椅子上坐啊。”
“怎么”
沈成低头,和那双乌黑的眼睛对上,男人挑眉,似乎带着点挪揄:“简先生刚喝完水我就得去旁边坐了?”
就差没有将用完就扔这个词贴简时午脸上了。
简时午有些恼,但声音软软的像撒娇:“别闹。”
沈成搂着他的腰,也没真的难为他,只是淡声说:“那你再唤一遍我听听。”
“唤什么?”
沈成脸在灯光下格外英俊,男人西装革履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但说的话却带着点哄骗,声音低沉暗哑:“刚刚是怎么唤我的现在就怎么叫。”
“……”
简时午却突然卡壳了。
他有些迟钝的大脑根本没法回忆起自己烧糊涂的时候念叨了什么,直记得自己似乎唤了沈成,但是具体是怎么唤的再回忆起来居然有些记不清,陷入两难境地,便有些犹豫起来:“刚刚唤的什么?”
而他的回答,让沈成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再在很久以前,沈成便敏锐的发觉,有些时候,简时午看着他时会偶尔有些异样,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在透过他看着什么人一般,梦里呢喃的是他所不知道事情,即使对方和自己的名字一样,但他可以确定,简时午唤的不是自己,一定是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不知道的人。
对于此他不是没有让人去查过,甚至在自己消失的四年里,他都有暗中让人去留意,有没有什么人接触过简时午,结果却一无所获,那个人仿佛真的只活在简时午的脑海里,不存活在这世上。
可是
即便如此,却依旧令人嫉妒。
沈成挑起了怀里人的脸蛋,男人俯身,带着点强势:“看着我。”
?
简时午有些错愕的望着他。
沈成压低声音:“我是谁。”
简时午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沈成的表情告诉他,这件事情很重要,于是青年难得没有闹,而是乖乖回答:“沈成。”
沈成却没有很满意,男人修长的指摩挲过简时午细嫩的脸庞,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刚刚是谁在喂你在喝水?”
“…你啊。”
“说清楚点”男人黝黑深邃的眸子与他对视,带着点蛊惑和引诱一般,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但那平和的脸庞下却暗含危险,准确的说,他现在整个人都十分的危险,像是一条阴狠而强大的毒蛇在盘绕和审度自己的猎物一般。
简时午发着烧,迟钝的大脑思绪简单,又念了一遍名字:“是你,沈成。”
沈成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但却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