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快穿](75)
朝臣们对这个结果不算满意,就算陛下夺不去陆琮的兵权,也该将他好好给敲打一番,这种不让上朝的惩罚算怎么回事,陆琮心里不定怎么高兴。
大周或许真的该变天了。
一步登天,还是落得粉身碎骨,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陆琮从暗卫口中得到朝上的消息,面色清冷,不置可否。
陆琮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同父异母,是北靖侯后娶的那位夫人所生,打生下来就备受宠爱,北靖侯要将自己的爵位传给两个兄弟中的老大,他甚至没想过陆琮可以顺利长大成人。
陆琮现在成了一品将军,倒也看不上北靖侯的爵位了,倒是北靖侯从陆琮回到京城后,常常派人过来找他,与他拉近关系,他的这位父亲恐怕也对上面的那个位置动了些心思。
真是看那狗皇帝快要不行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咬一口肉吃。
楚夏下了朝,换了身便衣,叮嘱了身边的太监几句,偷偷跑去南风馆中,今日陆琮来的比平时要晚一些,看起来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
陆琮幼年过得不好,楚夏每每想起那些他被北靖侯夫人毒打,而北靖侯冷眼旁观的画面,对他格外心疼。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真毒起来的时候,也不管他是什么了。
太惨了,陆琮能手脚齐全地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楚夏摸摸他的手,又拍了拍陆琮的肩膀,弄得陆琮是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他。
楚夏知道他这段时间胃不大好,不能喝茶,也不能饮酒,楚夏亲自去南风馆后面的小厨房里,炖了一锅的热汤,给陆琮养胃。
除了不能给陆琮睡,楚夏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一个情人能做到的所有事。
他温柔解意,体贴入微,一心一意盼着陆琮好,更重要的是,他还不要钱。
陆琮虽然日日到南风馆中与楚夏相会,却到现在也没有理清自己对楚夏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起初的时候是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兴趣,到后来,控制不住地来到这南风馆中,因听到他心有所属而恼怒。
或许是爱。
但是陆琮又不希望是爱,他见过他的母亲爱上他的北靖侯后的模样,太可怕也太可怜了。
他不想要爱,只想将这个人好好地留在身边。
他在楚夏那里得到了他在陆琮他的母亲与林梦月那里,都没有得到过的温柔,
楚夏的手指在陆琮乌黑的长发上轻轻抚过,低头看着陆琮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的眉头,楚夏忍不住会想,陆琮想要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枕在楚夏大腿上的陆琮睁开眼,他目光中透着三两分的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唾弃自己竟然在温柔乡中放松了警惕。
陆琮坐起身,目光凉凉地看了楚夏一眼,楚夏歪了歪头,此时陆琮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他好像感觉到陆琮的情绪在一瞬间产生了变化。
不过反派都有病,他应该体谅他们。
陆琮盯着楚夏看了一会儿,忽然又伸手将他揽进怀中,抱着他亲了一会儿。
楚夏的双手回抱住陆琮。
他一时失神,就让陆琮给占了便宜,身上的腰带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上面,楚夏回过神儿来,知道不能这么下去,双手抵在陆琮胸膛上的。
接下来的你来我往中,陆琮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一个坚硬的金属,脸色一变。
他这段时间在南风馆中同楚夏看了不少的图册,对南风馆中那些道具都有了解,大概也能猜得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
想到楚夏跟自己调情的时候,身上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陆琮只觉得一股火直冲到天灵盖去,他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楚夏心道不好,从床上爬起来,转头就跑,但他实在比不得陆琮有功夫在身的,陆琮抓他,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不一会儿就被人拎着脖子给捉回来。
不止是拎着脖子。
“这是什么?”他直直看着楚夏,向他逼问道。
楚夏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隔着布料的那锁被陆琮紧紧攥在手里,扯得楚夏有点疼,只能乖乖回来,低耷拉着脑袋,眉眼低垂,像是在认错一般,对陆琮说:“没什么。”“没什么?”陆琮怒极反笑,手下的力气格外大了些,不过那锁用的是好铁,轻易不会变形,他向楚夏质问说,“没什么是什么意思?是一边跟我在一起,还要给别的男人守节?”
楚夏撇嘴,陆琮对自己的了解太少了,他是那种能守节的人吗?
他怎么会对自己生出这样的误解来呢?太不应该了。
要是他真死了老公,第二天就能再找个新的。
楚夏盯着陆琮看了一会儿,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演技太逼真,才会让陆琮觉得对周公子一片痴心,能为他戴上这么个倒霉的玩意儿。
楚夏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也算是自己造的孽,他上前一步,轻轻抱住陆琮:“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琮像是一头盛怒中的狮子,楚夏的安抚的确让他没有刚才那样可怕了,他瞪着楚夏问他:“那么怎么样?”
“这是一个意外,并非我所愿。”
陆琮直直地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楚夏吸了一口气,打算再解释解释,可没等他开口,又听到陆琮说:“我想看看。”
他想看什么?楚夏眨眨眼睛,看着陆琮,装糊涂。
陆琮直言道:“我答应不看你这张脸长得什么样子,可没有答应不看你下面。”
楚夏:“……”
怪自己咯?
怪他考虑不周,说的不够严谨,没能提前想到这一幕发生的可能性,说起来,怎么就能让陆琮给碰到了呢?
哎。
楚夏没有动作,陆琮看着他不再说话,楚夏低头看了一眼陆琮那只依旧攥着锁的手,呼了一口气,但愿那破锁不是陆琮给戴上的,“我自己来。”
陆琮的手上的力气卸了些,楚夏掰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坐在床上,将裤子脱去。
陆琮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目光紧紧地注视着他。
崭新的锁头挂在上面,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在嘲笑他们两个一般。
陆琮在之前如何也没有想到楚夏的身上会戴着这么个东西,他一步步向楚夏走来,弯下腰,逼问楚夏:“谁给你戴的?”
他双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向楚夏喷射而来,楚夏与他对视了一眼,又低头看着身上的锁,兄弟你别喷我啊,喷这个锁啊,说不定就能把这倒霉玩意儿给熔了。
他又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身体往后仰了一些,轻轻说:“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陆琮抬起楚夏的下巴,问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楚夏无奈,他要是知道这玩意儿是谁给他戴的,他搞死他。
“真不知道,”楚夏有些痛苦地说,“我就是睡了一觉,睡醒了,身上就多了这么个玩意儿?”
楚夏越说越委屈,这天下间还有比他更倒霉的皇帝吗?
原主倒是好,这个皇帝享受过了,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人就没了,给自己留下个这么个烂摊子,要命。
陆琮端详了楚夏许久,见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才松开掐着他下巴的手,低下头望着楚夏身上的锁,似乎在发呆。
楚夏从床上起身,把裤子给提上,走到桌子前,喝了一杯茶水压压惊,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转过头,陆琮正对他招手,“过来,让我再看看。”
楚夏寻思着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陆琮要是喜欢,他愿意出钱给陆琮也做一个。
楚夏磨蹭到陆琮的面前来,陆琮检查了一番,很快就确定楚夏身上的锁用的是云州精铁,他若是用上十成功力,说不好能将这锁破坏掉,但是稍一出差错,必然会伤到楚夏,再一个可能会导致锁芯变形,以后即便找到钥匙都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