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攻二由我守护!(26)
“汪汪汪!”
奶狗崽不知天高地后,也不知道眼前的两脚兽轻易能要了它的命,霍穆手抬得越高,它叫的声音越大,直到一人一狗视线持平,对上霍穆满是戾气的脸,小白一僵,终于不吭声了。
霍穆眯了眯眼:“这狗东西,和它的小变态主人一样烦人。”
“穆哥……”
何山吞了吞口水,紧张的把手接在了霍穆底下,生怕这人会直接把狗扔出去。
小白可是“桉哥”送来的狗,它要是在自己跟前出了什么事,那他就再没脸见苏桉了。
霍穆确实不好惹,但何山还是跟苏桉更亲。
一眼就知道何山在想什么,霍穆冷哼一声:“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疯子。”
话落,他弯腰把狗放下了。
没见过这么凶的两脚兽,小白明显受了惊吓,一落地就跑,奔出四五米才敢回头,一双黑眼睛湿漉漉的,楚楚可怜。
这瞬间,小狗眼好像和什么人的重合了。
霍穆一愣,有些走神,那副恍然若失的模样一点不差的全落进了何山眼里。
他一直是苏桉的跟班,习惯了苏桉三句话两句都跟霍穆有关,也见惯了他追在霍穆身后跑,还有霍穆的爱搭不理,现在苏桉变了,跟林砚一起专注于学习,没想到换成霍穆倒追上来了。
霍穆跟他说三句话,三句全是苏桉,事无巨细问了个遍,甚至还要求自己带他来看苏桉送养给门卫的小白狗。
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苏桉和霍穆身份对调,何山感慨万千,他正脑补一本“今我不理、明你不起”的青春伤痛文学,那边霍穆又开了口。
他漫不经心道:“小变态不是喜欢找我身边人的麻烦么,我跟林砚也同桌过,他怎么没给他来点表示?”
“呃这个……”何山欲言又止,被霍穆冷瞪一眼才开口:“桉哥也……也找林砚私下聊过。”
“哦?”霍穆挑眉,明显很感兴趣:“具体点。”
“我们把他堵进厕所了……”
“然后呢。”
“桉哥没让我们久留,他是跟林砚私下谈的,然后……林砚就犯病了,他哮喘挺严重的……”
“是苏桉让林砚犯的病?”
“昂,应该是。”
——原来是这样。
苏桉那个小变态看着咋呼能造,胆子其实没多大,担不起什么责任,他对林砚献殷勤应该只是为了弥补他惹他犯过病而已。
看来林砚对苏桉也不特殊。
霍穆琥珀色眼睛微眯,像只寻到心仪猎物的鹰隼,没再继续盘问何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学校。
第22章
遇到瓶颈,就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苏桉是这么想的。
所以在没搞明白林砚骤变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之前,他趁着国庆小长假多方打听,问到了能修那只坏手表的地方。
修表师傅以前四处摆摊,手艺精湛的出名,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才歇在家。
苏桉从老师傅嘴里了解到,林砚的手表不是款式旧,这块表本身就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
表的年纪比林砚还大,那他肯定不是它的第一任主人。
看嘛!这手表果然对林砚来说很重要!
除了表镜碎了和指针不能走之外,林砚把手表保护的很好,但旧部件难找,老师傅眼睛又花,他本不想接这个活,可耐不住苏桉有诚意,三番两次到访,每次手都没空着,态度好出价又高,就只能接下来尽力而为了。
高中假期难得,苏桉一开始也有学习的计划,可他也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林砚不在,苏桉拖延症相当严重,计划要在第一天做完的作业到第三天还没写完一半。
七天假转眼只剩两天,要不是修表的老师傅打电话说手表修好了,那苏桉放假到现在都一事无成。
作业没写多少,但苏桉已经按捺不住去拿手表的心情了,可苏妈妈的电话还是抢了先,“儿子,你在家里干什么呢?忙不忙?”
“没干什么。”苏桉翻了翻桌上才做了三道选择的生物卷子:“我在做生物卷子。”
“哦哦。”苏妈妈柔声应下,略有担忧道:“你们生物课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啊?从前天写到现在都没写完。”
苏桉:……
妈妈对不起,我现在写的还是前天那张。
物理的进度是林砚带他补上的,苏桉现在学其他科目还是很吃力。
如果林砚还在他身边就好了。
听出儿子早没了再做作业的心思,白玲在电话里笑了笑:“累了就歇一会儿吧,正好妈妈有事想找你帮忙。”
“好,是什么事啊?”第一次收到白玲的嘱托,苏桉立刻应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晚有个宴会,妈妈不想自己去。”
“宴会?”
“是啊。”
白玲叹了口气:“妈妈知道你不喜欢凑这种热闹,本来我都跟你爸说好了,让他回来陪我一起去,没想到他飞机在中转站延误了,最早也得凌晨才能到。”
苏妈妈今晚要参加的是募款的慈善晚宴,到场的都是远岱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圈子不大,有苏家不少客户和以前合作过的朋友。
像这种不太正式的社交场合,大部分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去,聊八卦的同时多少谈些生意、搭搭人脉,一个人去多少是有些尴尬。
以前白玲宁愿一个人去也不会考虑苏桉,毕竟她这个儿子眼里没有苏家,只有霍穆,但现在不一样了。
白玲回国这一阵,跟苏桉关系日渐亲近,她偶尔也会希望苏桉能陪自己做些什么。
苏桉确实很乐意陪白玲参加活动,他边打电话边收拾起凌乱的书桌:“那我该去哪里跟你汇合?”
“不用这么麻烦啦,刚好我也要回家一趟,你在家等我就好。”
“嗯。”
从苏桉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复,白玲眉开眼笑,声音也更温柔了。
取手表的计划不得不暂且作罢,苏妈妈动作很快,苏桉刚收拾完书桌她就拎着一精致的手提袋进了门。
白玲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法式及膝裙,长卷发优雅挽成髻,戴着珍珠耳环,踩着中跟小皮靴,领口还别着一红宝石胸针,风韵犹存,楚楚动人。
当然,她给苏桉准备的也是一套米白色的秋款西装,刚好跟她身上的半裙配套。
宴会主办方承包了城郊的一处酒庄。
丈夫虽然没能及时赶到,但有儿子陪在身边,白玲心情一样很好,尤其在苏桉抢先下车、绅士地帮她开门的时候,苏妈妈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夜里风凉,白玲穿的又少,苏桉本想带妈妈快些进大厅,她却摆了摆手:“别着急呀,你霍叔叔的车就在咱们后面,等一等他打个招呼吧。”
霍叔叔?
这个姓让苏桉感觉很不妙。
不过既然白玲这么说了,他还是听话等在了原地,还脱了身上外套披在了妈妈肩膀上给她挡风。
于是白玲脸上又笑开了花。
苏家母子没等太久,很快就有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他们跟前,副驾驶门开,跨出一条长腿,下车人一身黑色英式西装,精致的剪裁明显是量身定制,衬的着装人肩宽腿长。
哈,果然是霍穆。
只不过今天霍总攻的目光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苏桉很快就明白了原因:霍穆的父亲霍渊跟他年轻的新妻子袁茉莉一起从后座下来了。
夫妻俩很是恩爱,袁茉莉一下车就挽上了霍渊手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是一对似的。
霍穆见状却只是冷嗤一声,像是觉得他们可笑,不愿意与他们为伍,可他刚想走掉就发现了酒庄门口站着的苏桉。
霍穆神色复杂起来。
苏桉顿了顿,他感觉霍穆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但碍于霍渊和袁茉莉在场,他始终没有上前。
“哟,这不是白总吗,好久不见了。”没理站在一边的霍穆,霍渊直接跟白玲握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