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武丹师进来给你看看。”
柴翼摇头,“不用,这他看不了,我这是精神受创,他只能看身体。”
其实这一击,柴翼精神力受伤很重,他甚至有点挺不住了,“我睡一觉就没事了,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其他的等我醒来再说,还有你的身体。”
“好。”齐天裕抱着柴翼,像是拍着婴儿一样轻轻的拍着他。
直到柴翼沉睡过去,齐天裕才面色沉沉的起身,他深深看了眼柴翼,走出洞府。
他刚一出来,安雨和武世杰就迎上来。
武世杰拿着那枚金丹就好像捏着自己的命,“家主,柴少爷在里面,我能不能进去请教下金丹……”
齐天裕抬手制止武世杰继续说下去,“他累了,刚睡下。”
武世杰失望的喃喃道:“也是,他以一介凡人之躯炼成金丹,又遭人追杀,确实累了,我还是再等等吧。”
说着把金丹双手还给齐天裕,齐天裕自然的接过,收了起来。
“安雨,你跟我过来。”
“是。”安雨垂首应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柴少爷已经找到,他却觉得自家主子的面色反而更凝重了。
直到主子带他越走越远,最后来到一处离柴翼所在最远的洞府时,安雨越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齐天裕的手指屈起敲在石桌上,咚咚的三声过后,齐天裕才道:“你再去柴家重查我夫郎的事情,当年他到底为什么闹自杀?究竟是因为不想嫁我,还是有隐情?”
“是。”安雨转身刚要走,又听齐天裕道:“还有,查查他在齐家炼的丹,修者能否食用?”
“是。”安雨再次应声,一路走到洞口,刚要出洞又听到身后齐天裕吩咐道:“悄悄的,谁也不要惊动。”
安雨应声,无意识回头看了眼坐在石凳上的主子,烈日下滚烫的阳光仿佛都暖不化他冰雪铸就的身,从前被柴少爷温化出的缝隙,因为他不知道的原因似乎又重新冰封起来,甚至冰层更加厚实了。
柴光明一身重伤返回柴家,开门的小仆见到他惊恐大叫道:“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弄了一身的伤!”
柴光明道:“没事,我已经服过药了,是灵妙阁的四级丹药,身上的伤养几天就好了,你去父亲院中告诉他我有事情和他相商,让他务必过来一趟。”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这事,事关柴家荣辱兴衰。”
“小的明白。”小仆忙匆匆奔向主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柴繁盛就来了。
他看着自己二儿子一身伤痕,心疼道:“老二,你不是跟在葛丹师身边吗,怎么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葛丹师就是柴光明现在正追随的人,他们柴家小门小户,投靠大家族无望,便只能另寻门路,能靠上葛丹师还是因为当初齐府向柴翼提亲,怕柴翼不答应,许下重宝,柴家便是用这些重宝作为敲门石,投到葛丹师门下。
当初齐府虽然和柴家联姻,但压根从心底里瞧不起柴家,更何况柴翼嫁的又是个被挖了天灵根的废物,以后于修道一途再无忘,谁又能瞧得起与这样一个废物联姻的柴家?
所以柴家只能捧着珍宝另投他人。也是机缘巧合,经人介绍认识了葛丹师。
葛丹师是灵妙阁里最普普通通的一名绿丹丹师,即便如此,这身份对于柴家这样的小户而言也已是高不可攀。
当下使出浑身解数,把齐府送给柴翼的珍宝法器都转赠给葛丹师,这才换来柴光明追随葛丹师的资格。
这便也算是柴家追随灵妙阁。
柴光明也不废话,直接道:“爹,今日你在家中想来也看到那场声势浩大的丹劫,和那丹劫过后,金丹大成时散发出的直冲九霄的金光了?”
“那般惊天动地,我自是知道。”柴繁盛不知道好端端的二儿子为什么会提起这个。
“你都看见了,灵妙阁那些丹师自然更不可能错过。别看灵妙阁外表昌盛,里面一样勾心斗角,葛丹师跟着的紫丹丹师看见后,立刻派人去围堵那位金丹丹师。言明,若不能为己所用,当场诛杀!”
“而我就在葛丹师派出去追杀金丹丹师的杀手之中。”柴光明缓口气道:“所以,你猜我看见了谁?”
柴繁盛都要急死了,他着急忙慌道:“光明,你就快说吧,可不要大喘气了,这你爹我哪里能猜到。再说,咱们家什么时候起还能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物。若是真认识,哪还用剜门子盗洞,把全部宝贝都送出去,只求追随一个绿丹丹师。”
“柴翼。”
原来那第一个劫持柴翼之人,竟是柴翼的二叔,柴光明。难怪会在那种情况下,一眼就认出柴翼的真实身份。
柴繁盛一时没反应过来柴光明此时吐出这个名字的意思,下意识道:“好端端的你突然提他干什么?”
柴光明一字一顿解释道:“我说,我遇到的那个金丹丹师竟然是柴翼。”
“这不可能!”柴繁盛失声道。
“我也不敢相信,可这是我亲眼所见。”柴光明道:“我赶到的时候,亲眼看到柴翼从丹炉之中拿出金丹。”
“这,这……”这件事实在超出柴繁盛的认知,他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半晌后,柴繁盛嗡嗡响的大脑才似反应过来,“这,这可如何是好?当初柴翼就不愿意嫁给齐天裕,为此要死要活,是我们强逼着他嫁过去的。”
“现在他有本事了,反过来报复我们怎么办?”
柴繁盛急得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
“谁又能想到那个废柴会有这样的本事?他又是怎么炼丹的,明明他连天灵根都没有。”
柴光明疲惫的揉揉鼻梁,“爹,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而是我们应该想想怎么能和柴翼修复关系。”
“这怎么修补,当初都闹成那样了?”柴繁盛烦躁的抓着头发。
柴光明眸光意味不明,“爹,柴翼和老三可是亲生父子,血脉相连,而这亲生父子自古而来又怎么会有隔夜仇?”
“是呀。”柴繁盛恍然大悟,“这天下自古就无不是的父母。我这就让老三去联系柴翼,怎么也得让柴翼回来一趟,就是这个时候太敏感回不来,至少也要回封信。”
柴繁盛风风火火的去了三儿子的院里,把要求一说,三儿子一张脸顿时皱成苦瓜脸。
“爹,我和那个废物都闹成什么样了,险些断绝父子关系,他怎么会听我的。”
“怎么就不会!你们可是亲生父子,自古这做父亲的就没有不是的。再说当初齐府仗势欺人,我们柴家也是逼不得已。”
柴老三只能道:“那好吧,我试着给他去封信试试。”
柴家人一出生就会养一只信鸽在身边,便于自己人联系。
“什么试试,这事怎么能是试试,而是必须。你不会写,一会儿我找人给你代笔,你转抄就行。”
柴繁盛找来的代笔也是个能人,把一封家书写的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催人泪下。
总之通篇都是当初齐府怎么怎么逼迫他们,以全家人性命相要挟。而自己家人又是怎么怎么被逼无奈,甚至为了柴翼以后嫁到齐府能过得幸福,不得不对他隐瞒真相。
最后又道,自他出嫁后,柴老三就因心中有愧大病不起,如今眼看着命在旦夕,只盼望柴翼能回来看一眼。
把柴家洗成一朵绝世白莲花,但凡柴翼还对柴家有一丝亲情在,看见这封信就不可能不动容。
柴老三转抄好信后,用自己的信鸽放开。柴繁盛看着那只远远飞走的信鸽,心中一片火热,那就是他们柴家的未来。
早知道柴翼有这本事……说来也怪柴翼,你既然有这本事怎么早不显露,那样的话谁还会把你当废柴嫁出去。
或者也是自古机遇伴随着磨砺而生,没有他们给他制造的这些磨难,他还得不到这种机缘,这么说起来,柴翼怎么能记恨他们,反而应该感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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