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渐歇,大厅里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阮笙礼貌起身,鞠躬致礼,学生会代表按照流程给他送上一束亮丽的花束,洁白的颜色刺伤了傅元灼的眼。
他的笙笙,应该配玫瑰花才对,铺满一屋子的红色花瓣,再被他一点一点碾碎,挤出鲜红的花汁。
傅元灼闭了闭眸,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变得强大,至少以后阮笙立于舞台上时,他可以坐在离阮笙最近的地方,可以正大光明站到他身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隐于黑暗之中,默默关注着阮笙的表现。
阮笙走下舞台了。
阮笙停在评委席,和校领导说话。
阮笙被一个小姑娘拉住,推辞不掉,直接坐在了校友席上。
其间,他从未向傅元灼这边施舍过半点眼神。
傅元灼眼底染上一抹阴鹜,无声地捏断了座椅的硬质扶手。
好想……好想把他藏起来,永远做温室里一朵不经风雨的玫瑰花,再也不被任何人看到。
第27章 安眠药(含入v公告)……
“阮笙,你这次出名了!”邱臻捧着手机给阮笙看,“你看,我上传的这个视频都快万转了。”
阮笙瞥了一眼,看到令人惊讶的播放量数据,内心却没什么波澜。
他在现实世界有微博号,粉丝早已经过百万了,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邱臻刷着评论,笑道:“这些人光听音乐就喜欢的不得了,还有人求你露脸,要是看到你的颜值,那肯定就爱上你了哈哈!”
他事先处理过视频,没有暴露阮笙的身份,不然这个视频肯定就更火了。
阮笙略显无奈地摇摇头,他这次参加校庆,只不过是想重温一下钢琴演奏的感觉,顺便拿个奖金,却没想到,这次校庆彻底打开了他在学校的知名度。
走在路上都有人和他打招呼,但其实阮笙根本不认识他们,只能拽着傅元灼往人少的地方走。
不过,也正是因为校庆,他才知道,苏阿姨原来就是传闻中的苏忆寒,那个让他十分崇拜仰慕的青年钢琴家。
节目结束后,苏忆寒拉着他聊了很久,极力夸赞了阮笙的悟性,说这次现场演奏情感更丰富,更有感染力,夸得阮笙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在钢琴上的天赋真的是万里挑一,”苏忆寒摸着他的头道,“如果只专注于学业,那真是浪费了这份天资。要是你愿意,阿姨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条件。”
阮笙愣了愣:“……更好的条件?”
苏忆寒笑道:“一周后帝都有个音乐会,我可以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带你过去,多见见外面的世界。如果你表现的好,还可以留在帝都参加为期两个月的专业集训,会有很多国内外有名的钢琴演奏家到场,期不期待?”
“当然了!”阮笙眼睛一亮,但他很快想到,自己要是离开两个月,傅元灼留在这里怎么办?
按照原书的进度来看,马上就要到顾家寻找傅元灼的情节点了,他怎么能随便离开呢?
阮笙抿抿唇:“……苏阿姨,你容我再想想,可以吗?”
“学钢琴贵在坚持,慎重一点是好事,要是你想好了,一定要记得告诉阿姨。”
“嗯。”阮笙认真点头。
他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又担心傅元灼的安危,想了好几个晚上,也没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很快,阮笙心不在焉的状态就被傅元灼发现了。
这天刚好下着大雨,阮笙就没去学校上晚自习,和傅元灼一起留在小二居室里。
主卧有一张长长的书桌,阮笙占据右边,上面放满了书,而属于傅元灼的那边,只孤零零地摆了台电脑。
阮笙低着头写作业,写完了一张数学试卷,思绪又不自主地飘到苏忆寒说过的话上,咬着笔尖默默发呆。
“你在想什么?”
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左边传来,阮笙转头一看,傅元灼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我……”
“你这几天,一直在发呆。”傅元灼伸手过来夺走他的笔,“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吗?”
“没有没有,”阮笙立即摇头,“我只是有点纠结。”
他蹙着眉,把苏忆寒的话复述了一遍。
傅元灼安静听完,听出阮笙的语气难掩期待,眸光闪了闪:“你很想去?”
阮笙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含蓄道:“……只有一点点想去而已。”
“定的什么时间?”
“两天后。”
傅元灼苍白的薄唇紧抿,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阮笙看他也无法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轻叹一声,转过头去把试卷收起来,准备从书包里拿别的资料。
却不料抽书时,掉出来个让他尴尬不已的东西——
粉色的心形信封“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上面诡异而暧昧的图案引人注目,让人一眼便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阮笙脸腾地红了,立即弯腰去捡,却被身边人抢了先。
两根苍白修长的手指夹起信封,傅元灼盯着那东西,陡然面色一沉:“这是什么?”
阮笙抬手去夺,红云从脖颈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嘴上嘟囔着:“就、就是情书嘛!我也不知道是谁塞进来的。”
他这几天前前后后收到过不少封这样的情书,从来没有打开过,都是直接丢掉的,也不知道这次是谁偷偷放到了他的书包里,才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刻。
阮笙抢过信封径直往垃圾桶里一扔,眼不见为净,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他舒了一口气:“其实这些人只是看了校庆之后注意到我而已,我和他们根本不熟的。”
傅元灼收回手,眸中晦暗不明,闻言冷笑道:“是吗?”
阮笙点点头。
他来这个世界只是为了感化傅元灼的,根本不可能和这里的人有任何情感纠葛,所以现在这些情书对他而言都是废纸。
阮笙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转头沉浸于学习之中,没一会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却没看到旁边傅元灼越发黑沉的眸,酝酿着铺天盖地的压抑。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雨声越来越大,咚咚打在玻璃上。
阮笙学得犯困,掩唇打了个哈欠,
手边突然多了一杯温牛奶,傅元灼道:“把牛奶喝了,晚上好睡一点。”
阮笙接过来,嘀咕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怎么不知道。”
傅元灼垂眸:“就在刚才。”
阮笙就着傅元灼的手喝了一口,嘴边沾上一圈白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奇怪道:“今天的牛奶好甜啊,你放糖了吗?”
“嗯,喜欢就多喝点。”
阮笙对甜食极度偏爱,咕嘟两口喝了个精光,没一会就觉得头有点发沉。
“我要去睡觉了。”他揉揉眼,爬上自己的床,只觉得今天身体格外的累,不消片刻就陷入梦乡。
傅元灼盯着他沉静无害的侧颜望了好一会,悄悄将窗户开了条缝,才拿起牛奶杯走出房间。
第二天早上,阮笙被闹钟吵醒,晕晕乎乎地想起床,却发现四肢又沉又重,身上根本提不起来力气。
他恍惚好几分钟,头晕晕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傅元灼走进来,看见阮笙躺在床上,立即大步走过来,碰了碰他的额头。
“你别动,”傅元灼按住想要起身的阮笙,道,“你发烧了。”
阮笙:?
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他就发烧了?
傅元灼拿温度计过来给他测,38.3℃,还不到去医院的地步。
阮笙只好欲哭无泪地喝下退烧药,被勒令在床上躺着不许起来。
“那你去帮我请假,要和我们班主任说。”阮笙叮嘱傅元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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