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后,陶大勇将儿子拉到一边角落里,一脸的惊色说:“景宝,你知道我之前看到谁了?”
因为太过吃惊了,急于跟儿子分享,所以景宝这样的称唿又带出来了,元景也讶异,能让他爹这样表现还跟自己分享的,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是陶二丫?”
“可不是!”陶大勇就差拍大腿了,但还拼命压低声音,“就是前面下山去的,元景你上山来应该碰到的,陶二丫就在那府上当丫鬟,好像还混得挺不错,跟在那府上的小姐身边,那打扮穿戴比旁的丫鬟好多了,跟大家小姐似的。”
元景这下真的惊讶了,没想到隔了两年又得到陶XX的消息了,他忙问:“爹,你们打了照面吗?她认出爹了?”
陶大勇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爹是一人胡乱到处走走的,听到有姑娘家在说笑,就急忙要避开,谁知道还是让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姑娘的侧脸,我当时就觉得眼熟,有点像陶二丫那丫头,就躲在一旁又看了会儿,爹没看走眼,肯定是她,不过她现在不叫陶二丫了,我听别人叫她玉珠什么的。”
“爹,那没事,路上我们是碰到一户人家下山,不过我们三人都回避了,陶二丫肯定没想到咱们爷儿俩会在这山上。”
“对,她肯定以为咱们还在陶家村待着呢,哪里想到我们也能来省城呢。后来爹啊,又找人打听了那府上的消息,听说那府上姓严,是个富商,等咱们回到城里,爹再找人好好打听下这严府的事。”
陶大勇也是以防万一,陶二丫可不是个好性子的人,万一真让她出了头并且还记恨着他们家景宝,弄出事情来阻了景宝的前程,他会恨不得杀了她的。
元景点点头:“也好,这样知此知彼,不过爹打听的时候小心点。”
“爹做事,你景放心吧。”这点谨慎陶大勇还是有的。
父子俩说完话走出去,元景没想到出城一趟,竟碰上两桩意外,当然总的来说是惊喜,他希望夜晚早点到来。
寺里的和尚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院子,正好供他们几个住下,等吃了斋饭回到小院子,元景发现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和他爹住一个房间,那人就不能上门来了,他有些坐立不安,希望那人还能找上门来,又希望那人机灵一点,给个暗号他出去找他。
早早侍候他爹上了床,元景一人在灯下捧了本书看,当然心思都不在书,陶大勇习以为常,心里一边琢磨着陶二丫和严府的事,一边就打起了鼾声。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元景听到有石子落进院子里的声响,他勐地站起来,看到睡得正沉的爹,将准备好的东西塞怀里,轻手轻脚地开门走出去,又小心将门阖上。
听声辨位,元景在院子外面看到一个黑影人,那黑影人见到元景出来又往前面走,元景赶紧跟上,不用怀疑,那黑影就是他的爱人,白天刚救过的伤者。
黑影走到一个隐蔽点才停下身,并转过来看元景,眼里露出异色,他以为元景不会出来的,毕竟这样的方式于一个书生而言太过危险,所以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才十岁的少年这样大着胆子跟出来?
“你的伤好点了吗?”
那人不说话,只轻轻点了下头,眸子依旧紧紧盯在元景身上。
元景从怀里掏出他准备的工具和草药,说:“再让我看一下吧。”
“好。”终于吐了个字,然后就当着元景的面解衣,元景没一点回避的意思,不说这本就是自己的爱人,而且身为医者,什么时候要回避病人的身体了?
元景让穆成安坐到石头上,自己这身板才十岁,能有多高,昂着头看这男人,让他感觉有自己两个高了,当这人终于坐下来,元景可以收回脖子平视了,他无意识地伸手揉揉自己后颈,累着了,没发现对面的男人嘴角勾了勾。
元景动手拆开白天包扎的绷带,这绷带又被渗出来的血染红了,没办法,就算用了止血草止血,可一动就难免牵动伤口,让伤口再度裂开,这男人有多少血能经得住流啊?月光下面能看出唇色发白。
他说:“我想要帮你这伤口用针线缝口一下,不然很难愈合,我特地找这里的小师父要了点针线,你同意的话我就动手了。”
“这是何意?”老古董穆成安目光闪了闪,没见过这种医术。
元景一边取出针对一边向他解释其中的道道,针线除了用烛火消过毒外,针的形状也作了处理。
穆成安听出这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当成布块一样缝制起来,如果真能促进伤口愈口,那他也不介意将自己当成试验品。
“你动手吧,我能忍得住。”
元景抬头看了他一眼,也许因为灵魂太过熟悉,所以一眼便看出这人的念头,所以元景又多唠叨了几句,比如消毒事项之类的,然后将这人的伤口又处理了一下,好的是,也许用了灵泉水,伤口里面并没有发炎,本人也没有发热现象,这也可能是本人的身体素质比较好。
依旧用灵泉水将伤口处理干净后,就拿了针线开始缝合,当针穿刺进自己的肉里,那滋味真是酸爽,可看这丁点大的少年眉头也没皱一下,下手又快又稳,让人怀疑他做过许多数这样的工作才会如此熟练又淡定。
一边缝合伤口一边还跟这人说着话,让他去配点盐糖水喝,将盐糖水的比例也告诉他,看他伤口还是下午的模样,衣服也没换一件,元景心道应该还是孤身一人,没跟手下汇合,他不信这人没有手下可使唤的。
最后收尾打了个蝴蝶结,元景敷上捣烂的药再度给敷上,依旧用那绷带缠上,倒是想换干净的,可没得换,只能将就点了。
“好了,这几天尽量动的幅度不要太大,等伤口完全愈合后,可以自己将这线头给拆了。”元景又说了怎么拆线,期间没得到丁点回应,他也不觉得尴尬。
侍候这人将外衣穿上,元景就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没有再待下去的借口了,于是拿了剩下的钱线就要转身离开。
“成安,我叫成安,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好要我怎么报答,下次见面告诉我。”
元景差点说救命之恩该以身相许,可以现在这小身板说出去只会招人笑话,再说也唐突得很,他轻轻点了下头:“好,成安,回见。”
这次元景果断离开了,没再耽搁。
成安?这人真的就叫成安吗?对照剧情里的情节,并没有什么人物叫成安的,照理来说,这样气势与浓郁血煞气的人,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
直到回到房间,元景突然顿住,他想起一个人,不过他不叫成安,而是叫穆成安。
但此人却只存在于男女主记忆中,因为他除了是先镇北王,还是男主的义父,在男主的口中,他的义父是被朝廷的奸细勾结外敌给暗害死的,而穆安成死后,他的王位也就落到了男主这个过继的嗣子身上,女主就更励志了,从一个村姑一路逆袭成为镇北王妃,让多少女人羡慕妒忌。
元景完全没想到这回的爱人竟是这样的身份,下午从他的面相上看就知道他应该三十左右了,但对芯子是老黄瓜的元景来说,这年纪根本不算大,现在却有点无语,这就是说,以后他会是男主的后爹?比嗣子年纪还小的后爹?
要是女主还跟男主走到一起去,那这关系可够混乱的啊,当然女主早不是他堂姐陶二丫了,他只有一个堂妹陶二丫。
想到白日在山腰看到的山下急速行进的那百多号的官兵,元景怀疑他们的出现和穆成安有关系,到现在穆成安也没露面,想必那些人来意不善,想想剧情,老镇北王差不多就是这时间没的,后来男主才能继承了他的王位。
穆成安的伤比下午初见时好了不少,这男人身体恢复力挺快,因而元景也能放下些心,想来不会同剧情里一样早逝了,很快便入睡了。
第二天,大家在寺里吃了早饭后就下山而去了。
进城时果然发现这里的守卫与检查比平时严格多了,而且士兵也增多了,其中有些人身上有血腥味,果然跟镇北王有关,元景只是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发现他爹还有俞霄等人并没发现异常,便随大流地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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