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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不是生你的气，他家那位没有信息素，太久没闻了，他不习惯。”
饶安平刚一说完，发现韩世承的身形突然顿住了，饶安平以为自己刚刚说的话被韩世承听到，背后顿时一凉，慌张地站起来想做些什么，一股裹挟着淡淡白玫瑰味的风，从推开的门里扑面而来。
“抱歉，我来晚了。”
赵霁站在门口，他的肩膀还因为微微喘气而小幅度地起伏着，眼神却停留在了韩世承身上。
“好久不见了，世承。”
韩世承怔了一下，好一会儿后，才点点头：“嗯。”
“我就说我没开玩笑吧。”
身后饶安平拍了拍胸口，走过来想搂住二人，手搭上韩世承的肩膀难得没有被推开，另一只手却在搭上赵霁的肩膀前改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走，去下一轮，这里可不适合我们的文艺片之花。”
赵霁问：“你们要去喝酒吗？”
韩世承说：“都听你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世承家里——”
“没事儿的，他今天来，就没打算回去。”
还没等韩世承发话，饶安平就插上嘴，韩世承也就没多说什么，他问赵霁：“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好啊。”赵霁笑起来，他是不常笑的，一旦笑起来，没有人能拒绝他。“不过你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不用打了，他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陪着吃饭睡觉的。”
赵霁说：“你还是告诉他一声比较好，就说你晚上和朋友有约，要晚点回去，让他不要挂心。”
“没必要，我的事情，他没资格管。”韩世承绅士地推开门，“走吧。”
三人一起去吃了夜宵，然后又转战小酒馆喝酒 ，凌煊果然没有再来电话，当然，韩世承也没能顾得上他，三年没见了，三个人喝得都有点多，韩世承和饶安平酒量好，赵霁却酒量欠佳，他在喝酒之前说过自己酒量不太行，就不多喝了，免得等会儿麻烦韩世承和饶安平，韩世承却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小半杯野格之后，眼神就有些朦胧了。
饶安平察言观色，摸出手机装模作样按了几下：“我有门禁，得回去了，你们还能喝吗？”
赵霁捏着酒杯缓慢地摇摇头，过了会儿，又点点头，抬起酒杯就往嘴里灌：“不行，得喝完了，不能浪费。”
“你不能喝了。”
韩世承抬手扣住杯底，赵霁软绵绵地推开他：“别浪费。”
“浪费什么啊，韩总差这点钱吗。”
饶安平也来拦。
“这是钱的问题吗，你们、你们不知道——”
赵霁力气软，劲道却大，两人都没能拦住他，最后还是韩世承劈手夺过赵霁手里的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杯子倒扣在吧台上。
“好了，这样不会浪费了。”
他扶起赵霁：“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半夜一点，韩世承还是没有回来。
凌煊躺在沙发上，浑身笼罩在一股强烈的信息素中。
他许久没有用人工信息素来诱发FQ期了，今天用得多了点，让他有些晕眩。
他的身体软得像一颗熟透的杨梅，随便一动就能出水，真丝睡袍贴在身上，下面空无一物。
韩世承怎么……怎么还不回来？
第2章 离婚协议
凌煊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他模模糊糊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昨晚的FQ让他有些疲乏，意识只稍微清醒了一会儿，便又翻过身，把脸埋在毛茸茸的毯子里继续休息。
韩世承推开门走进来。
开门前，秘书刚给他回了信息。
秘书问：“您打算给凌先生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呢？”
韩世承想了会儿，还真没想到凌煊喜欢什么，便说：“随便，你看着办。”
秘书说：“我知道了。”
韩世承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秘书说：“后天在红树林好像有个视觉艺术展，你去弄几张邀请函，今天之内送到赵霁的经纪人手里。”
秘书说：“好的，韩总。”
韩世承把西装和手机扔在玄关的柜子上，换上拖鞋打算去洗澡，昨晚赵霁喝多了，他照顾了一夜，今早离开时，赵霁问过他需不需要换身衣服，因为两人身形差距大，韩世承便没有换。
赵霁也是omega，还是S等级的omega，即使离开了他的公寓，白玫瑰的味道依然萦绕在韩世承的鼻尖
信息素！
韩世承的瞳孔猛地一缩，循着信息素的味道快步走向客厅，他很快发现了在沙发上和衣而卧的凌煊，以及不远处落地窗边凉掉的饭菜和孤零零的生日蛋糕。
他心里窜起的火苗很快就被浇灭了，甚至难得生出一点愧疚。
韩世承弯下腰，替凌煊把毛毯掖好。
凌煊迷迷糊糊睁开眼：“你回来了？”
韩世承点点头：“嗯，我回来了。”
韩世承本想低头给凌煊一个吻，凌煊却推开了他，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是omega在特殊时期期排斥其他omega信息素味道的表情。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很快又错开。
韩世承直起身来，昨晚又没发生什么，他觉得自己没必要主动提起：“你继续睡吧，我去洗澡。”
“哦。”
目送着韩世承去洗澡之后，凌煊坐起来，他强打着精神让自己清醒了一会儿，才慢吞吞把刚刚韩世承碰过的毯子抱起来，扔去洗衣间。
人工信息素维持的FQ期很短，残留的信息素已经足以让凌煊对韩世承身上omega的信息素感到恶心。
凌煊把毯子丢进洗衣机，倒上大半瓶除味剂，接着去洗手。
白玫瑰的信息素味让凌煊忍不住干呕，他正低下头捂住嘴时，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这个——”
凌煊暴躁地抬起头：“什么事？”
韩世承把刚刚捡到东西捏进手心里：“没什么。”
浴室门又被关上了。
韩世承站在门口，把手心里的碎纸片打开，寥寥几个字，分明就是撕碎的验孕棒说明书。
还未散去的人工信息素味，对其他omega的信息素极度排斥，干呕，以及从来没有出现在凌煊身上的暴躁——一切都有了答案。
韩世承把那张碎纸片冲进马桶里。
待韩世承洗完澡出来，两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凌煊一脸懒得搭理韩世承的表情，自顾自地把昨晚的残羹剩菜扫进垃圾桶里，韩世承上前拦住他。
“不用收拾，还能吃的。”
凌煊连眼皮子都懒得抬：“过了夜的。”
韩世承觉得凌煊是因为孕期在和他闹脾气，出于alpha对omega的保护，他决定暂时顺着凌煊。
“过夜了也能吃。”他拿起筷子夹了几个虾仁塞进嘴里，脸上挤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你专门为我学的家常菜？”
过去凌煊做的菜摆盘精致，用料考究，韩世承吃多了便腻了，他提过几次更喜欢吃家常菜，没想到凌煊记在了心上，所以即便是味道不佳，他还是嚼了嚼，囫囵吞了进去。
凌煊敷衍道：“也能这么说吧。”
这菜凌煊自己都下不了口，见韩世承坐下来吃，也就不打算收拾了。
“吃完自己收拾，或者叫钟点工来收拾也可以。”
凌煊昨晚没睡好，打算去补觉。
韩世承说：“好。”
孕期的omega果然会使唤人。
“我睡觉时不要吵我，今早带回来的衣服扔掉，洗衣间里的毛毯洗完拿去晾干。”
脾气也大。
韩世承哪里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过：“事情我可以做，但是你不要闹脾气，听话。”
凌煊嘴角抽了抽，还是决定不和韩世承计较了：“我去睡觉了。”
两人不欢而散，韩世承也没打算追上去哄。
他没有哄人的习惯，尤其是对凌煊，凌煊喜欢他，缠着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各种挖空心思地满足他旺盛的需求，只不过是孕期的小脾气而已，没必要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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