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月玫却看着她说:“我劝萧夫人最好别动我的人,看在你是萧锐扬母亲的份上才客气地叫你一声萧夫人,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萧夫人不会教儿子,我身边的人替你教训他,没想到萧锐扬的同胞弟弟竟然如此废物。”
废物二字从高不可攀的鹤月玫嘴里吐出来,让萧母和萧锐源尤其感觉羞辱,放大了百倍不止。
萧母之前还得意这样的女人也看中了她儿子,说出去也倍有面子,现在只剩下羞愤,这样的女人还想进她萧家的门?“你……大胆!我儿子有我这母亲来教,你一个小辈竟敢当着长辈的面教训我儿子?”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让人怀疑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
“犯了错就该惩罚,看萧夫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难怪养出这么个废物。拉开萧夫人,免得误伤了,继续审问他。”鹤月玫一双美眸无情地看着萧母说。
“是,小姐。”后面又上来两个侍女,不容分说地就拉开萧母,之前两人继续审问萧锐源,不说?继续扇巴掌,留在院子里的萧府的下人护卫个个看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里满是惊骇之色,生怕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
跟这女人一比,白家主简直是脾气好得堪比圣母了。
萧锐源被扇得晕头转向,也交待不出什么东西。
萧母心疼儿子,各种谩骂朝着鹤月玫来,最后见儿子被打得狠了真的怕了,求饶声都喊了出来,可得不到真相鹤月玫又岂会动容,萧锐源不肯说,侍女又将白日跟随他的随从找了出来,没两下那些人就老实交待了出来,不敢隐瞒一个字。
萧父叹了口气,到了这种地步他脸上也无光,恨不得将自己埋了,可他也看出鹤月玫身边侍女的身手,估计萧家全家出动才有可能将人留下,可到那种程度就真彻底撕破脸了,萧家承担不起由此造成的后果。
“一个废物居然敢无视丹师公会和二品丹师,”鹤月玫即便看不上林文,可同为丹师,萧锐源的行径她极度不快,“拖到广场上去,二十鞭子,此事算完结。”
“是,小姐。”侍女立即执行命令,连随从也同样被拿下,迅速带出萧府,直奔人最多的广场而去,重获自由的萧母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一边叫救命一边被拖走,直到没了身影,赶紧回身扑到萧父身边:“你救救儿子啊,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咱儿子被一个外人欺负?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她怎么敢?”
萧父长叹一口气:“这就是你以为的好亲事,你以为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是那么好攀的?早让你不要纵容儿子你不听,我一教训你就护着,迟早要闯出大祸,这好现在还在南安城,希望这次你们都吸取教训,别以为可以一步登天了,天外有天!”有此一出,萧父也掐灭了前往皇城的念头。
萧父也累了,他也曾经为鹤月玫看上长子而高兴,如此真能成此好事那也是一件乐事,可现在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了,虽然觉得儿子活该,可也更多的是羞愤,有此一出,萧家被长子挣来的名声也彻底败了。
“慈母多败儿!这事没完,败坏鹤会长和丹师公会的名声,你以为外面的丹师和武者会饶过锐源和我们萧家?嗤人说梦!”萧父说完甩袖而去,他没脸见人了,吩咐人大门紧闭。
萧母不敢想象小儿子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形,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意,后悔不该去招惹那样的女人,但还是要叫人一起去追赶儿子。
一边为小儿子痛不欲生,一边生出一种念头,迁怒起不在家的长子,要不是他把这种女人招回来,小儿子又何苦被人如此对待,还有白家的双儿,统统是对不起萧家和小儿子的人。
但也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何谓强势,在这样的强势面前,萧家渺小得如蚂蚁一般,心里埋下一颗名为恐惧的种子,以前存的念头再也不想奢想。
白府。
白明江被人抬回来,姑且不去说三长老等人会是什么反应,林文则被一同带回来的消息炸懵了,只剩下一句话:“怎会这样?”
这是什么神转折?萧锐扬被鹤月玫强行闯进萧家带走,并带到了广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鞭打。
这样的举动当然直接证明了那些狂妄之言只是萧锐源一人不知天高地厚放出来的,鹤会长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并且让人抽了萧锐源二十鞭子后,萧月玫当场放话,南安城的丹师公会倾注了她曾祖的毕生心血,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毁了丹师公会的名声,不将丹师不当一回事,有此先例,日后为鉴。
林文知道有那段话出来,鹤会长与丹师公会肯定要有所举动,这种举动肯定是针对萧家而去的,但没想到会是如此过激的做法,这个叫鹤月玫的女人,行事果然够狠够直接,让人拿住罪魁祸首,什么谣言也都会终止。
有此一出对白易林文来说也有好事,那就是白枫与三长老原本愤怒地要冲过来找白易算账,但一听到后面的发展,顿时将原来的打算按捺下来。萧锐源都被定了罪,那为了讨好萧锐源跟着走的白明江会是没有错的吗?面对家人的哭爹喊娘,只得将这次受辱咬牙暗暗忍下,只等日后再寻机找回来。
白易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就回复过来,并笑着向林文解释:“之前就跟你分析过这位鹤仙子的性格,所以她有此举动不算太过意外,我想此次是鹤会长让她出手由她引来的风波。”
而风波的源头就在林文这儿,有那不知道反省只会迁怒旁人的都会觉得,如果当时林文上了楼,后面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当然这点迁怒林文一点都不会在意,在意了不就如了那些迁怒人的意,他好奇地问:“难道鹤会长不了解她曾孙女的行事手段?我想鹤会长不会愿意采取这种极端的做法的吧。”
白易笑呵呵道:“越是亲近的人反而越会蒙住双眼看不清事实,只怕鹤会长接到消息也生出悔意了,萧锐源和萧家虽有错,但也不应当负全责,但有此一出,萧家在南安城的日子就难了。”
他的分析和萧家主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敢得罪丹师公会和鹤会长的人,绝对不会得到全城人的欢迎,今后萧锐源敢出面,那绝对会是人人喊打的角色。
“我说过,鹤仙子在丹术上是极有毅力极为专注的人,对自己的要求也极为严格,同样也容不得别人懈怠,萧锐源这种纨绔子弟是鹤仙子这样的人极为看不起的。她的时间都花在丹术以及自己专注的事情上,旁的琐事能用最简单的办法绝不会多绕一个弯子,这次既然是萧锐源放出来的话,那拿他开刀就是最直接的办法,而且又将自己摘出来了。”
“这就是强权,鹤仙子在皇城被人捧得太高也捧惯了,有什么事不需要她出手,那些皇子权贵公子就直接替她解决了,会用什么手段?处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当然一个吩咐就会处理得干净利落,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下,鹤仙子又岂会将小小南安城的人物放在眼里,当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而不需要迂回。”
说实话,鹤月玫这回的做法让他也觉得快意,萧家最难缠的人物是谁?那就是萧母和萧锐源这对母子了,可他不管是因为与萧锐扬的关系还是因着白氏家主这一层身份,都不可能如鹤月玫这般出手的,他要太多的顾忌,如果白家还是以前的白家,他倒是可以来这么一手,当然这也和他的性格不符,他会采取其他手段让这对母子有苦说不出。
身处在他这个位置上掣肘太多,所以有时候身不由己。
“强权之下毁家灭门是常有的事,只有让自己站得更高,才拥有与强权抗衡甚至自己变为强权的资格。”白易语重心长地告诉自己外甥,到了那一等地步,就算他白易再废,萧家母子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就像现在,鹤月玫将人强行拖出萧府并将人打了,萧母敢反抗?萧父更看得清现实,否则萧锐源也不会被人拖走受此一辱。
如白易所料,鹤正知道自己曾孙女的做法后,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差点厥过去,他从来不是行事激烈强硬的人,否则也不会有如今的名声,没想到曾孙女会是这般模样。萧家有错,但他和曾孙女何尝没有错,但对萧家的做法过了,他心里的一关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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