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百错和尚这入道方式是令人所不喜的,就算是他佛门本家,也多数不认同。
百错和尚不知道怎么回答魍九两,只能沉默不语。
圣冕道君见状解围道:“不知狱渊之主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魍九两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了当的道:“给我点儿灵药,渡劫期能用的那种。”
说罢,魍九两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接了一句:“外用的那种,不是丹药。”
圣冕道君上下打量了魍九两一番,问道:“狱渊之主受伤了吗?”
“要是本尊受伤便好了。”
魍九两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不好,但圣冕道君并没有生气,而是道:“可否将患者带与我来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魍九两却不耐烦起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谁,怎么还要问?”
的确,无论乾巽如何隐瞒,他都瞒不过圣冕道君,一来圣冕道君修为比他高,二来圣冕道君以医入道,谁身上有隐疾有伤他怕不是一眼便能看出。
圣冕道君的表情有些尴尬,道:“我自是知道的,也曾与乾巽道君说过此事,想要帮他看看,只是我话还未说完,乾巽道君便拒绝我了。”
“他就这臭毛病,”魍九两早就知道乾巽的德行,乾巽这个人软硬不吃,魍九两有时候都拿他一点儿办法没有,更别说别人了,“你不用管他那么多,把药给本尊就行了。”
此时,一旁的百错和尚才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问道:“乾巽道君受伤了?”
“一些皮肉伤,没什么事。”魍九两回答道。
百错和尚见到魍九两一副不太愿意细说的样子,打了个稽首道:“阿弥陀佛,既然狱渊之主与圣冕道君有话要说,贫僧便先走了。”
说罢,百错和尚便离开了。
圣冕道君也以为魍九两找他是有些重要的事来说,可没想到的是,魍九两就是简简单单的来找他要些灵药。
拿到灵药之后魍九两就要离开,圣冕道君忍不住了,问道:“狱渊之主,你真的没别的事儿要问了吗?”
“本尊还要问什么事?”
“乾巽道君每月……”
“圣冕道君,”圣冕道君话还没说完便被魍九两打断了,“这是乾巽自己的事儿,若是他问你了,你管倒也罢了,他既然不说,你也就莫要管了。”
“那为何狱渊之主要管呢?”圣冕道君觉得魍九两说的话根本没有道理,他是大夫,自是要帮人解决苦难的。、
“那不一样。”魍九两答。
“哪里不一样?”
“关系不一样。”
“关……系?”
“对。”
“什么……关系?”
“就是那种,”魍九两忽的咧嘴笑了,“本尊能在床上脱他衣服的关系。”
圣冕道君:!!!???
看着圣冕道君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样子,魍九两大笑着离开了。
魍九两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既然乾巽不认他,他只要让乾巽不得不认他不就好了?常言道,生米煮成熟饭,他堂堂狱渊之主,还不信拿不下一个乾巽!
越想魍九两的心情越好,他拿着药迅速朝着陋室的方向而去。
然而他一推门,便看到了奇怪的场景。
乾巽坐在院子之中的一把太师椅上,面前跪了一个端着茶的白衣少年,这少年身上满是锐气,就像他身旁放着的那把剑一样。
虞九梧抱着胳膊气呼呼的站在一旁,追月站在虞九梧旁边笑吟吟的,墨晴则是站在追月旁边,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师父。”少年对着乾巽唤道,并递上了手中的茶。
魍九两看的眉头一挑,出声道:“本尊就出去了一会儿,乾巽你去哪儿拐了个徒弟回来?”
乾巽喝了茶,叫少年起来,道:“你怎么又过来了?”
“你什么意思?”魍九两肉眼可见的拉下了脸,任谁看都是一副要生气的样子道,“老子不能来?”
追月见状赶忙打圆场道:“九两,这徒弟可不是君上拐来的,是我拐来的,是个极佳的剑修苗子,你瞧瞧怎么样?”
追月乐意说好话虞九梧可不乐意,在一旁嚷嚷道:“魔头!又来找我爹干什么?是来找打的吗!”
魍九两眉头一挑,一个闪身过去虞九梧就被他提溜在了手里:“小鸡崽子,依本尊看,你才是讨打的那一个。”
第85章 给他撒娇啊!!!
虞九梧自然不会由着魍九两说什么是什么,他的脾气随了魍九两十成十,一点儿亏都不愿意吃,当即面色一变,抬手就放出一团火来。
魍九两也早有防备,本来是提溜着虞九梧的腰带的,结果在虞九梧火焰放出的那一刹那,魍九两转手便提起了虞九梧的衣领,又把虞九梧勒了个翻白眼。
乾巽在一旁看的眼皮直跳,道:“九梧还是个孩子……你莫要这样对他。”
魍九两等的就是这句话,乾巽一说,他就把虞九梧反手抱进了怀里,大步流星的走到乾巽跟前,一屁股坐下了,名头响当当的狱渊之主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非得跟乾巽道君抢一个凳子坐。
“你……”乾巽一副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样子。
魍九两倒是没他看起来矫情,一巴掌拍到乾巽身上,道:“别跟老子说废话,老子不想听,你只要敢说老子就敢揍你!”
这一巴掌好巧不巧的拍在了乾巽的伤口上,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乾巽本有逆天的治疗能力,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从来不治疗自己划出来的伤口。
魍九两看见乾巽吃痛的样子笑出了声,笑完便骂道:“你不是能耐吗?划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魍九两嘴上是这么说,却不再动手,明明挤在同一把椅子上,却还是往角落里缩了缩,离乾巽的伤口处远了些,像是怕挤到似的。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二人的手,魍九两不知怎么的动了心思,手指悄悄的滑入乾巽的掌心之中,与他十指相扣。
乾巽皱着眉头看向魍九两,后者咧着嘴冲着他笑,黑的不似人类的眼瞳里映满了他的模样,忽的乾巽便不舍得松开了。
这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柔情蜜意的,完全无视的坐在魍九两腿上,被魍九两另一只手钳制着不能动弹的头上马上就要冒出火来的虞九梧。
刚刚跪地的少年手中的茶还没放下,依旧站在乾巽之前,见到此情此景,看了看座位上眉来眼去(?)的魍九两跟乾巽,又看了看手里尚且温热的茶,忽的又跪了下去,将茶递给了魍九两,道:“师娘。”
乾巽:???
魍九两:!!!
虞九梧:???!!!
“你胡叫什么!?”座位上的三个人同时出声。
最为激动的应是虞九梧了,他登时都顾不得装出乖宝宝的样子了,直接张口骂道:“你这木头柱子,管老子的爹叫师父就算了,叫着魔头师娘你是几个意思?是想死吗?想死就直说,老子亲手送你上路!”
乾巽他们三个人现在的表情可谓是各有千秋,与莫名其妙镇定自若的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的追月在一旁大笑出声,连墨晴的脸上都带上了几分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君上,我就说这小凌云有意思吧,是个剑修的好苗子,不为外物所扰,一眼便能看清事情的本质!”
“什么好苗子,才不是好苗子!”虞九梧还在无能狂怒,“爹你凭什么收他当徒弟,你就只能有我一个儿子!”
“九梧,只是收个徒弟,你还是你爹唯一的儿子啊。”追月看着愤怒的虞九梧,哄道。
别看虞九梧现在已经三百多岁了,神兽与人类是完全不同的,对于凤凰来说三百多岁仍然是个可以光着屁股满地跑的小屁孩。
“胡说!我读过书的,书上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就是也给他当爹了吗?”虞九梧瞪着眼睛,明明是一副生气的表情,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他是在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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