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乖这个词有朝一日也能在池观厌身上体现出,闻词这么想着,差点被逗笑了。
他忍住笑意,轻声说:“你之前不是不想告诉我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池观厌几步上前,停在闻词面前,确定闻词没有抵触后伸手拉住闻词的手,嗓音沙哑道:“阿词,对不起,之前是我太高看自己了,我错了。”
他以为自己能忍住,以为只要默默地守护闻词就可以了。
但他还是怕了,怕到最后又晚了。
池观厌喉结上下滚动,双目晦暗。
闻词闻到了一股子很淡的血腥味,与此同时,有什么液体顺着池观厌的手滑落到他的手上。
闻词拿起池观厌的手,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下。
男人的手背上满是鲜血,有些血迹已经在手背上干涸凝固了,和还在流出的血迹混在一起有些触目惊心。
闻词瞳孔一缩,急忙按住池观厌的伤口,紧张道:“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阿词,我不会让你受到不公平的。”池观厌像是没听见闻词的话,低声呢喃道,“有一些事现在还不是时机,但你可以问我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我会回答你。”
闻词看着眼前面容清冷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说:“池观厌,不公平也没什么,因为我愿意接受那份不公平。”
在这一刻,他彻底放下了自己的纠结。
哪怕和池观厌到头来真是一场空,他也不后悔,就当赌输了。
闻词捡起来钥匙打开门,将池观厌扯了进去,让他跟在自己身后。
确定手背不流血后,闻词帮池观厌清洗了手背上的鲜血,目光落在肿起来的青筋与针孔,抿唇道:“你生病了?”
看起来又不像生病的样子。
池观厌沉默地盯着闻词,像是看不够一样。
闻词抬手在他面前晃悠了下,“池观厌,你在看什么?”
“看你。”池观厌说,“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你。”
闻词咳了一声:“不行,你这么一直盯着我,岂不是会加速看腻我?”
“不会,永远不会腻。”池观厌抬手,指尖在闻词的脸上摩挲着。
温热柔嫩的触感在告诉他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可池观厌却不敢放手,生怕这又是一场虚无的梦,醒来只有冰冷的房间。
闻词握住池观厌的手,想了想,问道:“我们之前见过吗?”
池观厌缓缓地点点头。
闻词:“你喜欢我很久了是多久?”
池观厌说:“很久,说出来你都无法相信的久。”
说完后,他笑了一声,似乎连自己也不相信。
闻词掐了一下他的手:“谁说我不信了。”
他在书里这种玄幻的事都能发生,再发生什么神奇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闻词望着池观厌,在他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池观厌,你会不会骗我?”
池观厌摇摇头,“不会。”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水声从水龙头上滴下的声音。
闻词举起手,亮出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戒指我找到了,很抱歉之前没有注意给弄丢了。池观厌,我选择相信你,等着某一天你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池观厌没有说话,看着那枚戒指,目光深邃暗沉。
闻词发现池观厌并没有戴戒指,刚想问戒指是不是只有一个时,池观厌猛地倒在他身上。
闻词几乎被压倒,慌忙撑住后把人扶躺在房间床上,伸手摸了摸额头。
不发烧,只是唇色看着很白,呼吸也很平缓。
闻词拿出手机,低声说:“我打120送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池观厌忽然抓住闻词的手。
闻词看向他:“你没事吗?”
“没事,就是有些累,睡一会儿就好了。”池观厌说完,再也没了声音。
闻词收起手机,坐在床边出神地看着池观厌。
他不知道池观厌到底背负着什么秘密不能说出来。
闻词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握着他手腕的手突然加紧了力道,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阿词,别走。”池观厌皱着眉,语气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
闻词从来没听过池观厌那么绝望的语气,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不走,我不会再走了。”
床上的人并没有听见这句话,力道越来越大,闻词觉得手快要断了,刚去挣扎,被禁锢的更紧。
池观厌说:“我错了阿词,我下次不会再来晚了,你别离开我。”
急切的语气让闻词觉得不对劲,但手腕上的疼痛将他心里的疑惑冲淡了,不由得小声说:“池观厌,我手疼,你先放开我一下。”
手上的力道瞬间消失不见,闻词骤然失笑。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睡不安稳的池观厌不禁起身,低头吻了吻池观厌的唇,在他耳边说:“不会晚,阿厌,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池观厌缓缓地睁开眼,从混乱的梦境中挣扎出来,眼里满是红血色,看到闻词微微一怔,“阿词。”
一声呼唤带着数不尽的温柔,闻词看到了池观厌眼里的痛苦,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他应了一声,“在。”
“阿词,阿词。”池观厌重复念着,抱住闻词,唇蹭了蹭他的耳朵。
闻词被这一动作弄得红了脸,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落在池观厌的头上,轻声道:“池观厌,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你放心睡。”
在这一刻,闻词恍然发现,池观厌也是脆弱的,也有害怕的东西,他并不是一直像看起来的那般强大。
“……好。”池观厌说,“一起睡。”
闻词愣住了下,脱了鞋子刚躺在床上,就被池观厌搂进怀里。
他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搂住池观厌的腰,闭眼刚准备尝试入睡,听见池观厌在头顶问,“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能做什么?
闻词一抬头就能感觉到池观厌炙热的呼吸,他突然反应过来池观厌说的是什么,羞得低头狠捏了一下池观厌的腰,嘟哝道:“不怕。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池观厌低笑出声,说:“不怕。睡吧。”
房间里的灯被关闭,闻词听着耳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直到被惊醒。
他掀开被子,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没摸到。
“池观厌?”床上只有他一个人,闻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慌,直接赤脚下了楼,看见池观厌从厨房出来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穿着围裙的池观厌将闻词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做噩梦了?怎么这么着急?”
这么一问,闻词自己也茫然了,站在原地思考了会儿自己害怕的源头,竟然想不起来为什么害怕,只能摇摇头,“不知道,就是很害怕,怕什么也不知道,可能是做噩梦被吓到了?”
“没事,梦都是假的。”池观厌笑了笑,搂住闻词拍了拍他的背脊安慰。
闻词抱紧他,像条八爪鱼缠着不放,闻着池观厌身上熟悉的味道,原本慌乱的心安定下来。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池观厌了。
“去洗漱来吃饭。”池观厌说,“我做了蛋包饭。”
“你还会做这个?”闻词松开手,双腿晃悠了下,满眼笑意地点了点头。
他想回房间,脚快下地时想到什么,对池观厌说,“你转过去,背对着我一下。”
池观厌没有迟疑,直接背对着闻词。
闻词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搂紧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笑吟吟说:“没想到吧,让你之前咬我。”
这动作惹的池观厌笑出声。
他背着闻词回了房间,将闻词放在椅子上,拿起拖鞋蹲在地上要给闻词穿。
闻词别扭道:“我自己穿,你快放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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