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底们看着资料上的数据,越看呼吸越急促,将匈奴的羊毛买过来,再稍微加工一番,再卖回给匈奴,价格便能翻番!如果不是这个账本明确记录一年的账务,他们怎么着也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
“今天召你们前来,便是商定一下,等平安回边关里面中的几人也会跟着一起过去,我们要准备向匈奴王购买大批量的羊毛。”弘德帝喝了一口茶,终于将之前的那些语气平复了些说道。
但班底有些疑惑不解,而其中一个父亲在户部的班底貌似明白了什么,抬起头略微兴奋的问道:“圣上是打算购买大量的羊毛,然后让匈奴全去养羊,无法骚扰边关吗?”
弘德帝略微赞赏的看了这个班底一眼,嗯,这次去边关的名额把他加上吧,弘德帝想到,随即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说对了一半,剩下的平安你来说吧。”
楚安正在喝茶,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但无奈自家皇兄并不打算放过自己,他只好也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牛与羊不同的是,牛吃草只会咀嚼草叶,而羊在吃草时会将草根翻出来一同咽下,这也是导致了匈奴的牛羊每年都要换草场的原因。”
看着底下班底疑惑的眼神,楚安继续说道:“而我们去和匈奴大量购买羊毛,匈奴就会养更多的羊,草场无法承担这么多羊的啃噬,没过几个月就会斑秃,下一季他们只得将羊转移草场,当所有草场都被羊啃光时,剩下那些拥有足够草场的部落便会受到觊觎。”
剩下的楚安不必说,班底们也想到了,当草原上匈奴们打起来的时候,便是他们捡漏的时候,想到这武将出身的班底,便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可万一匈奴再来打谷草怎么办?”其中一个班底说道,他是边关一个将领的儿子,前几年才回的京,在边关那段时间,每年都会看见匈奴来打谷草后的残忍场面。
“不会,匈奴王不是傻子,当我们发现他打谷草一次就会压低一次羊毛价格后,他们便暂时不会来挑衅我们,”楚安平静的端起茶杯说道,“而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并制约他的手段只有压低价格时,匈奴的内乱也该开始了。”
这天班底们离开上书房时,在他们心中圣上所说的安王形象被彻彻底底的颠覆,光凭养羊便能灭掉匈奴,着实可怕,这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的计谋。
随着考试的时间到来,班底们也开始忙碌起来,首先便是安王捐赠的那批毛毡,为了保证这批毛毡全程没有人插手,这批毛毡直接用军队押送,甚至连靠近都会被那些兵瞪上一眼,直到将那些毛毡原封不动的送入考院,这些押送的兵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而在外的举子们得到这个消息,无不感念圣上和安王的恩德,而一些初次下场的举人们原本还不解自己的同学为何如此激动,然而当他们到达了考院经过检查后,顿时开始感谢起圣上和安王的恩德。
看着眼前四处漏风的小房间,即使身上套着厚实的毛衣,也阻挡不住穿堂风冷飕飕的,直往人身上刮,将人吹的从里到外都快凉透了。
这时毛毡毯的重要性便体现出来了,将厚实的毛毡毯往身上一裹,京城的穿堂风可比不上边关那种能把人吹成冰碴的寒风,直接被毛毡毯挡到了外面,没有了风,在毛毡毯里的身体边也能渐渐暖和起来。
等到终于考完放行后不少考生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不像去年那般浑身难受甚至大病一场,一些身着毛衣进去的考生在裹上毛毯后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微微冒汗。
等到考生们休息好聚会时对于保了他们一命的毛毡毯,这些举子们作诗作文,作赋作画,恨不得将毛毡毯刻上青史,流芳百世。
而一些举子也想买条毛毡毯带回家中,然而到毛衣店一问,这毛毡毯的价格竟然和一件毛衣差不多。
掌柜的挂着笑脸说道:“这是安王特地吩咐总管,总管又特地吩咐给我们这些人的,说是因为圣上心疼你们这些举子,你们买毛衣的钱圣上都给你们补了一半的钱,这毛毯便也一样。”
举子们无不热泪盈眶,当场在毛衣店旁的那块空白墙面上写上自己的大作来赞美圣上和安王。
小五便是其中的一名进士,自从他将毛衣寄回家中后,他的父母便再三叮嘱他要好好为圣上为安王办事,小五也感念圣上和安王的恩德,加倍努力,索性这一次他殿试成绩不错,进到了前十名,得知这件事的小五欣喜若狂,随即便在为荣恩宴的那十两银子发愁。
索性已经是进士的小五,并不缺人借他钱,然而当小五准备将荣恩宴的银子交出去时,那边却来了通知说不必交银子。
小五一下子就回想起这段时间圣上对他们的恩德,这一次荣恩宴怕不是圣上又自贴腰包了,想到这儿小五和他的同期皱起了眉头生怕陛下升米恩斗米仇,但看着一旁其他进士被感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为陛下效死的模样,只好闭上了嘴。
朝堂上也对弘德帝的这般行为大加赞赏,认为以前荣恩宴确实不该沾染过多的铜臭味,像这般一切资金由圣上负责更是代表了皇上对进士们的看重,一些清官更是以一种知己的目光看向弘德帝。
然而三天后,他们终于得知了荣恩宴的资金究竟从哪来后,恨不得让三天前的自己消失。
毕竟圣上拍卖将进士前十名裹过的羊毡毯,这种事怎么着也不和清流沾边吧!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收藏啦
楚安:状元考试时裹过的毛毡毯子来一张不?沾沾状元气?
高考生们加油!祝考的都会蒙得全对!
第七十一章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整个朝堂为之震动,他们对于弘德帝竟然将如此铜臭味的事情这般毫不掩饰的加在那些进士身上感到颇为震惊。
弘德帝难道不怕那些进士造反吗?这般沾染铜臭味的事情和那些进士牵连在一起,对于连金钱都要称为阿堵物的读书人来说,简直是极为侮辱的一件事。
但因为弘德帝之前在大朝会上的那番发怒让朝堂上的大臣们不敢去捋虎须,只得默默闭嘴装作没有这件事一般。
万一弘德帝来一句荣恩宴的钱让他们去听他们就完了。
于是拍卖进士们所用过的毛毡毯这一本应该极为荒谬的事情,在朝堂上的诸位默认下,极为诡异的顺利进行。
而进士们也因为弘德帝之前的恩德,盲目的相信起了弘德帝。
他们会当天入场的皆是名门豪族,甚至还有些大地主,其实与其说是地主,倒不如说是购买了众多土地的商家,但因为商人无法科举,于是这些原本的商人们便想出了一个招数,他们买来了荒地,雇佣人进行耕种,从此称呼自己为庄户人家。
虽然这些庄户人家极为有钱,但你也不能否认人家确实是个大地主。
弘德帝也对这些人称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只因为商籍便无法科举也太过苛刻,况且这些地主买的绝大部分都是荒地。不过如果这些地主人家真的有人考上举人甚至进士,这些所谓的庄户人家也会默契的停止自己在外的生意,光靠那些买回来的地来生活。
这已经是朝堂上默认的事情。
今天这些庄户人家来此的原因便是想沾些进士的喜气,这也导致了整场拍卖会价格一路走高,甚至最后的状元用过的毛毡毯拍出了两千两的天价。
弘德帝在看到这个价格时都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五六件羊绒衫也才这个价格啊。
但随即看着近乎两万两的资金弘德帝乐的简直见牙不见眼,随即当着朝臣的面宣布这些钱将会投入到考院的休整以及荣恩宴的举办上,以后每年举人们的羊毛毡都会以这样的形式拍卖,以筹集举办科举的资金。
文官集团们虽然很想喊有辱斯文,但看着御前侍卫的刀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沉默了下来。
原本弘德帝想过将这些钱分给状元为首的那前十名,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不管出身高贵还是贫寒通通拒绝了这份钱财。
“圣上对我们这些学子有礼贤下士之心,我们对圣上亦有报恩之心。”状元作为代表说道。
这下连皇帝都沉默,感叹起他们的品行以及报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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