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穿越了(伪娘茶寮卷一)(3)
他在地上画出格子,第一格站了最多人,第二格站了十个人,第三格站了八个人,最后只有一人站在外头,没有一个格子他能跨进去,那就是国色天香又泪眼汪汪的绿竹。
他是桃红最后挑进来的人,空有美貌,但做什么都不行,连伺候客人,也常常一碗酒水洒在客人的身上,笨手笨脚的让有钱的大爷破口大骂。
桃红气得好几次拿竹条狠狠的打他一顿,骂他是赔钱货,他也是少数楼里没陪过客人的人,因为他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不会撒娇,没有身段,派他伺候客人,就怕会砸了楼里的招牌。
据说桃红在找肯为他破处的大客户,打算狠狠敲上一笔,说他是个清倌,人家可能还愿为他撒大钱,等他被破了身,那蠢头蠢脑的样子,以后也没客人点他的。
“对不起,老板,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
他感情纤弱,两颗眼睛水汪汪的,不断的流出泪水,淅沥哗啦的,比打开水龙头流出的水还多。
“胡说,你明明会画画的。”
阿捧淡定的声音响起,灼灼的眼神盯着桃红,仿佛在等他做何决定。
于灵飞心下思量。这个阿捧应该是这群孩子里最有想法、最有能力,也最有正义感的,至少他敢推却切落合的宠爱,受桃红刁难去洗尿桶也空之若素,现在还帮绿竹找生路,他心性坚强、锄强扶弱,说不定未来大有可为。
“那上不了台面。”绿竹哭得更厉害,觉得自己只会画画非常的丢人。
“你画得很好!”
阿捧拿来绿竹画的图,于灵飞瞪大眼睛,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这画……好美呀,这么有才华的孩子,怎会沦落进妓院?
这个孩子,在现代,稍加琢磨,一定是个可以开画展的画家,再加上他的美貌,美人画家这称号多有噱头,他在现代应该会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四处有人要签名才对。
他画的东西澄澈又美丽,仿佛不沾一点烟尘味,让人看一眼就能抛却烦忧,太美了,美得没用他的画,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下连广告看板、室内的装饰画全都有谱了,简直是天要助他,他缺什么,上天就送什么。他心里嘻嘻直笑,赞,这二、三十人要吃饭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绿竹你过来,我要画这么大的画,要桃荷菊梅四幅……”
绿竹水汪汪的双眼张大,惊骇的看着他,仿佛不能理解他说的话,而他的一颗眼泪还兀自挂在腮边欲堕不堕。
于灵飞吃遍了附近卖的小吃,所幸桃红是吃不胖的体质,要不然他铁定胖上好几公斤,这里的东西口味不错,只是料理得粗糙,粥就是粥,蛋就是蛋,没啥花俏,太朴素了。
哪像现代小吃,无所不用其极的变着花样,甜的,光是蛋糕就有好几百种,更别说其他食物。
这里没有咖啡,只有茶叶,以前楼里的茶叶是桃红挑的,是极粗劣的下等货,反正那时楼里卖的是一夜风流、片刻温存,也不是茶,反倒是酒要讲究些,毕竟好酒可是能够助兴的。
楼里的茶味道苦涩,他喝一口就想吐出来。他以前曾在某知名连锁茶行打工,那之后对茶特别挑嘴,宁可喝白开水,也不喝粗劣茶叶泡的茶,当朋友人手一杯茶饮,他永远自备环保杯,也绝不愿意花一毛钱买那种加工过的饮料,被朋友戏称勤俭持家。
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省钱,而是舌头已经被养刁了,就像这一、两年工作渐渐稳定,他开始租附有厨房的房子,假日有空便自己下厨做菜,偶尔也会看着食谱,做出一道适香甜可口的点心,再咆壶好茶犒吕自己所以既然是开吃茶店,那茶至少也要中上等级的,他喝了一百多种茶,才觉得几种茶叶醇香又不贵,就决定大量进货。
选完茶,他教大家把面粉加上牛奶搅拌,将外皮烘烤得酥酥脆脆,再加上红豆馅、绿豆馅、芋头馅,一咬下去,馅枓就热热烫烫的在嘴里化开,甜得人心都软了,然后再教他们做咸的馅。
每个人都吃得吮指回味,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于灵飞有点失笑。其实这就是现代路边随处可见的车轮饼,只不过他们用料实在。
另外,配茶的卤味、用茶叶香气加自制酱料给拌出来的清香面条,他讲完大概,就交给会做吃的人去负责,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仿佛从没想过这样的做法,立刻就栽进厨房研究。
最重要的是餐厅内部格局的设计,服务生的衣服也该有特别的设计,他决定将整个空间装潢改成东洋禅风加上一点南洋浪漫,坐垫、桌巾上都要有手工绣的彩色花卉。
他跟那些善于刺绣的人商讨,再找绿竹画上几种花样,问他们能否绣在布上,大概要多大,讲了项目,几个人也跑到房里聚在一起研究。
筷子、筷架是上好的木头做的,还雕成可爱的动物造型,一整面墙上,挂上的是绿竹所画的图。
他要他画桃荷菊梅,其实是要他画仕女图,绿竹第一张画的就是很像桃红的美丽人儿,旁若无人的揽镜自照,变成镜里一个美人,镜外一个美人。
不过看到这画,于灵飞自嘲道:“我哪有那么文静,你应该画我拿着铜镜打人才对。”
这一说,让大家想起之前的事,但毕竟对桃红还有些畏惧,不敢笑得太大声,只敢捂嘴笑。
其余三幅,也都肖似楼里的人,梅那一张画的人活脱脱就是阿捧,淡定却透出一股独特的清冽之美,阿捧看了,眼睛不眨的问:“这画比我本人还美呀。”
闹得大家笑得更开怀,开张的前两天,于灵飞运用他现代人的行销思维,要人在闹市发了无数的传单,怕人家丢了,这时候没面纸可夹在上头,他就附了条便宜的帕子,这时代布贵,大家竞相索讨,加上传单上画有Q版的娃娃倒也讨喜,许多人纷纷拿回家做纪念。
这虽然是现代街头发传单的妙招,但用来古代,一样好用得很,宣传效果十分令人满意。
传单上写明前三日来,有精美礼品馈赠,而且开幕当天所有东西便宜两成。
远近驰名的桃红花魁,不开妓院,要开别的店,嘴坏的人早就等着看笑话,嘴巴有点口德的,也忍不住的说三道四。
“雏儿能开什么店呀?该不是招客的另一个花招吧?”
所以一开门准备时,外头已是车水马龙,桃红打扮得艳若桃李,亲自分发号码牌,宣布若是当场叫号三次还不到,那就只好换下个人,逼得众人为了挤进楼里一探究竟,只好在外头苦等,以免错过号码。
不过机灵的风嫋在外头摆了长凳,让等候的人稍坐,还奉上不用钱的粗茶,让人解渴,抱怨就少了些。
而大家一看这人山人海的样子,谁还敢离开,全都瞪着大门,一边看自己手上的号码牌,唯恐今天挤不进去,向熟识的人说不了嘴。
瞧!这么热闹抢手的店我第一天就去了,还不羡煞人吗?
一进楼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仿佛来到蓬莱仙境,纱帐绣上美丽的花卉,桌椅上的布巾垫子也都色彩缤纷,最上等的茶一壶索价二两,贵得教人咋舌,不过中等茶要价两百文钱虽不便宜,但也不算出不起的价格,看来是走高档路线。
而最让这些人心甘情愿掏钱的,是这些身材曼妙、笑靥如花的店小二!
这全都是楼里以前的红牌,过去摸一下要多少银两呀,桃红的楼,可是名流贵人去的地方,哪轮得到他们这些小老百姓。
现在这些漂亮人儿穿戴整齐,头上全都插上一呆红艳的花朵,巧笑倩兮、眉目艳然,看一眼,心就扑通一下,再看一眼,心怕要跳出来。
不过他们穿的衣服有些奇特,衣襟没开,却开衩到大腿,走动时那雪白的长腿教人看了心痒,却不带色情,最重要的是那个腰穿那衣服,细得好像男人一搂就会断掉。
只能看,不能摸,但光是看就是一种无上的享受,美人呀,以前在街上,一百个不过才出几个,现在满楼的美人,任由你眼睛吃豆腐,嘴巴吃面条,吃得人人眉开眼笑,心花朵朵开。
墙上四幅仕女画,每个都艳丽含笑,比照真人,也一样是两眼带笑,软绵绵的声音听得人全身筋骨酥软。
“请问客官想要什么?我们的招牌乌龙面条可以饱腹,又很清香,若是肚子不饿,来盘双拼卤味也不错。”
“都点,你讲的都点。”客人被迷晕似的,还指着墙上的画问,“你是不是第二张画里的人?”
“不是,不过,等会你就会见到他出来弹琴唱歌。”
于灵飞早想好了,他们不只卖茶、卖吃,还卖艺,他们楼里会喝歌的、会吟诗的还不少,他全都请老师再教导过,要让这里变成艺文场所,跟以前的色情说拜拜——反正他就是绝不做色情业大亨就对了。
门庭若市,于灵飞忙里忙外,一张嘴都快笑裂了,他设计了改良式旗袍,叫那些会女红的人赶制,红色讨喜,上面又绣了花朵,衬得个个人比花娇、笑靥动人。
而且他赶人毫不手软,现代吃到饱有两个小时的用餐限制,讲求的就是翻桌率,若是这些人点一壶茶,却坐上一整天,他就不用做生意,也没法养这么一群人。
他要底下的人在一开始就说明因为人多,一桌只能坐一个时辰,希望客人体谅,并会送上一份特别的伴手礼。
那伴手礼说穿了,就是车轮饼,每个客人临走时,按人头算,一个人一个,还吩咐趁热吃,客人出门时咬了一口,瞪大眼睛,这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可真好吃,甜蜜蜜、软绵绵的,不少人还回头来问:“这个店里有卖吗?”
于灵飞一边给下一回的九折券、讲解使用方法,希望客人再回流,一边笑苦,“有的,三天后就会列入菜单,欢迎客官再来。”
忙了一天,到晚上时,除了茶,东西全卖光了,不得已只好提早打烊,全部的人都累瘫了,好几个拖完地板就坐在地上,累得起不了身。
“明日生意还会这么好吗?”有人小声担忧的问。
“希望还会。”
“我不想再进房间陪客了。”有人更小声的说话。
“今天黄大爷也有来,第一次不用陪他,真好!”这人声音哑了。
于灵飞坐在里头算帐,听了他们的话,鼻子一酸,恐怕这些人以前卖春也是情势所逼,他走出去,大声拍拍手,激励他们,要让他们往正面的方向想。
“早点去休息,养足精神,这三天是关键,做得好,生意就会持续的好,做不好,生意以后就不会进门。”
前三天,照于灵飞的想法,不少人都是图新鲜来的,到第四天以后,才是真正一决胜负的时候,所幸之后生意还是不错,但人比较少,所以他放宽客官用餐的时间。
是说,他真的要称赞切落合了,他每天都来,第一天阿捧还在外场帮忙,他一直缠着要跟阿捧讲话,也不顾阿捧要招待多少客人,说不识相,倒真是不识相,说真情,倒也让人心软。
他第一天就如此纠缠,阿捧随即自愿请调内场,做吃食的事,而不愿在外头跑堂,切落合一脸郁郁寡欢,好像急得都快病了。
来了十天,第十天的晚上,他竟然趁着夜黑,偷偷摸摸的摸进店里,被一声尖叫给吓着,一跤跌在地上,赶出来抓贼的于灵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拿着阿捧的画像,原来是来偷画的。
“你……你……”
不偷银两,不偷地契,跑来偷画,于灵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狼狈的起身。
闻声而来的阿捧脸都僵了,他将画像夺过来,骂道:“你到底要纠缠到何时?我说过了,你已经有婚约,不要再缠着我。”
“你可以做我的妾呀。”切落合大声道。
阿捧的脸微微扭曲,“因为我是雏儿吗?所以让我做你的妾,就已是给足我面子了?”
“要不然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会疼你、爱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那女人就算进门来,我也依然最爱你。”切落合说得理直气壮,但这些话自私、幼稚得让人气怒。
阿捧拿起筷子他身上丢,切落合避无可避,正要开骂,却见向来倔强的阿捧已经泪流满面。“我不用你疼,不用你爱,你只是个呆瓜,不值得、不值得我喜欢你。”
于灵飞要人带阿捧下去,切落合第一次看到冷若冰霜的阿捧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满脸颓丧的站起来。
于灵飞骂道:“你今天讲的话让他一丝情意也没了,你快点回家吧。”
他皱着眉还振振有词,“我到底说错什么?他是雏儿呀,能嫁进大户人家当妾不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吗?别人还都三妻四妾,家里养的丫头轮流睡上一遍,我只要他一个,还不够吗?”
于灵飞讥刺他,“你的算术不太好,你忘了你不只要他一个,还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切落合失魂落魄的回去了,那一天夜里下了大雨,阿捧揪着棉被,哑声的哭了一场,风嫋和绿竹有些担心,于灵飞摇头,自古情关最是难过,更何况是遇到那种冬烘的混蛋讲得好像他让阿捧当妾就是给阿捧多大的恩惠,那种人没救了,幸好没让他当初赎了阿捧,算是老天有眼。
“让他哭吧,发泄后他就会好多了。”
第二天阴雨绵绵,还未开店,就有人大力敲门,没一会,店门就被整个踹开。
官兵蜂拥而入,一个长得特别高大英伟的男人踏进门,时值夏末,就算下雨天气也还是闷热的,但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却让整间店霎时冷了起来,宛如在冰窖中,直教人牙齿打架。
“给我搜!”
他只说了三个字,官兵应答的声音却宛如破晓的鸡啼般划破天空,于灵飞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穿着睡衣就被揪了出来。
“就是你兴风作浪!”
于灵飞看着眼前因逆光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他有一百九十公分吧,再加上威风凛凛的气势,宛如天神降临。
男人不由分说的挥手示意,两个士兵拿起布袋将于灵飞从头盖住,像拎米袋般一把将他提起。
“别脏了爷的马,把他捆在车后带走,骏马何等珍贵,不载这种倚门卖笑、搬弄是非、自抬身价的下等之人。”
男人口气狂妄、声音狂暴,被丢上车子的于灵飞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到风嫋大声叫他,其他人也全都跑出来叫他的名字,在此刻,他至少有些安心,代表这些人针封的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还在楼里好好的。
桃红以前到底招惹了多少人?他在心里叹口气,就当成坐游缆车睡觉吧,他闭上眼睛,也许是这几天店开幕太劳累,竟还真的睡着了。
等被拖起来,拿掉布袋时,人已经到了室内。
男人坐在厅里的主位,正冷冷的看着他。
这桃红该说是愚蠢,还是太有胆色,被捉来居然还能睡着?!
仆佣们搬了一浴桶热水上来,他比着浴桶命令,“给我冼得干干净净,爷不碰肮脏的东西。”
“洗澡要干什么?”
莫非这位是桃红之前的大客户?东西?他没把自己当人,竟说成是‘东西’,这人好傲的派头跟口气。
“就干你常做的事!”他话音残酷,口气冷然。
“我常做的事千百样,到底是哪一样?”于灵飞顶了回去。
男人不悦的站了起来,雄伟的身高、强健的体格还颇有压迫感的,他显然不打算与他废话,拎起他,就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他丢入水中,那手劲好大呀。
热水呛得他直咳,男人也不管,将他一下剥光,往桶里按了好几下,再把他捉出来,当成已经洗完,直是把他当成青菜还是萝卜洗吗?
第四章.浑球兄弟档
于灵飞满头满脸是水,运身被脱得光溜溜的,男人丢了一块大布巾给他,显然是要他包起自己的身体,然后一手拉着他就往后头厢房拖。
“放开我!”
他大声吼叫,男人置若罔闻,手上的劲道却更强,痛得他整只手仿佛要断掉般。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你到底要干么,我改行不卖身了!”这种熟客、这种德行,真亏桃红受得了。
男人踢开房门,将他往里硬推进去,他连遮挡的布巾都差点掉在门前。“不用遮遮掩掩,快办事吧!”
男人讲话的态度,就像在对一只狗讲话,还是一只他很厌恶的狗,但对床上的人口气倒平缓多了。
“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失魂落魄的像什么话……人,哥替你带来了,今晚发泄了,明天你心情自然就舒爽,好好的陪这雏儿玩玩。”
男人拉着于灵飞往床上压过去,切落合刚好翻身过来,两人四目对望,切落合“咦”了一声,于灵飞则是看清眼前的人,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切落合,你昨夜到我们店里当贼,今天又叫人把我捉来,是何居心?”
“桃红,你怎么在这里?”他从他光裸的脚底,再扫到快要遮不住的胸口。“你、你这是什么样子,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怔了一下,说出自认为的事实,“你昨夜淋雨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淫荡下贱的雏儿自抬身价、不肯卖你,哥今天把他带来,任他要上千金万金,我都会照付的。”
“搞什么东西?”
敢情这是“外卖”呀?
于灵飞甩开他硬压住他的手。
切落合也急忙摇手,“不是他,哥,我怎么可能对桃红有兴趣,他千人枕、万人睡,身子脏得跟墨一样。”
一听他竟然污辱到自己头上来了,于灵飞怒上眉头。要比肮脏下贱吗?谁才贱呀,他可是清白高尚得很。
“我脏得跟墨一样,你这做贼的又有多高尚,竟然三更半夜到我店里偷画,没把你绑起来送官,已经算是给你面子,还有你对阿捧说的话,早该被千刀万剐,你说谁才贱?”
“做贼?”切以刑声音阴冷下来,切落合一听,竟浑身颤了一下,于灵飞调整布巾把自己紧实包好,一边看着切落合,气势开始强了起来,是非对错,今天就讲个清楚明白。
“对,做贼,他昨夜到我们店里偷东西。”
切以刑冷眼看向弟弟,切落合显然很怕他,脸都白了。
切以刑一见,就知于灵飞说的是事实,脸色更加寒酷的转向于灵飞,于灵飞气呼呼的看他,切以刑声音阴寒至极,显然要逼得他改口。
“切家没有人做贼!”
“有,就是你弟弟切落合。”
威武不能屈,有做就是有做,天知地知,店里的人都知道。
切以刑手举起,似乎想要杀人灭口。
于灵飞豁出去,人冲向前去,就在切以刑的大掌下,抬起那张愤恨不平的美艳脸庞,虽然长得太美,气势有点不如人,但论嘴炮,他可不会辩输这群古代人。
“你杀得了我,难道杀得了全店都看见的人吗?杀得了知道的天跟地吗?”他还比上天与地,看他敢不敢瞒天欺地,古代人不就最信这一套吗?
果然,切落合终于承认的弱声道:“哥,对不起,我一时猪油蒙了心,那张画是阿捧的画像,他都不跟我说话,我只好、只好……”
“住口,你没有做贼!少给我废话,别丢了切家的脸。”
他声沉如铁般坚硬的警告弟弟,揪若于灵飞往另一个房间去,他横冲直撞的,让于灵飞身上的布巾又快要掉了。
他大力的合上房门,门差点被震坏,一双眼死死的看着于灵飞,威胁要把他纷身碎骨、挫骨扬灰。
于灵飞被这样折腾一通,桃红的身体又没几两肉,气喘吁吁的坐倒在地上。
“好吧,今日就让你得偿所愿,落合的事就休要再提。”
切以刑一脸憎恶,仿佛在做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事,只是为了弟弟才勉为其难,一手拉起他,害他身上的布巾掉了,一手解着自己的裤头。
他的眼睛要瞎了,看过那个野猪男的生殖器就够了,连这冰山酷男也要露给他看,他来古代后,到底是要看多少男人的生殖器呀?于灵飞在心里哀嚎。
人倒霉,从堂堂的建筑师,变成卖笑的男妓也就罢了,但这是什么恶运,喝个水也塞牙缝吗?被人随便捉来,这会竟要给他看他男人的那块肉。
妈呀,他可敬谢不敏,看了有心理阴影的。
“你到底在干什么?”于灵飞边挣扎,边吼问。
被他莫名其妙虏来已经够倒霉,切落合还一脸不屑与他发生关系,接着换这寒酷男一脸仿佛吃了大便的表情在脱自个儿的裤子。
“来吧,速战速决,爷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伺候。”
切以刑把他按在他的膝头,已经拉下裤头,他那话儿大得吓人,还没完全勃起就已经份量惊人,好像桃红对他真的很没吸引力,他自己搓揉两下,才有点抬头。
他浑身赤裸的坐在一个裤头已经拉下的男人膝上,男人那动作分明是想快快了事即可。
于灵飞受惊太大,浑身僵硬,好一会才回神,就见切以刑终于半勃起,他试图离开他膝头的挣扎,反而还被人当成他在扭腰摆臀的发浪,那王八蛋冷淡又不屑的说出杀千刀的话来。
“别急,等一会就有你乐的。”
于灵飞这时瞥到一柄铜镜,只不过是男人用的,做得比较大,型款也比较豪迈,他单手拿起还觉得有点沉,他的小屁屁就要不保了,他可不想要来古代,被男人在屁股那里捅来捅去的折磨一番。
他高举铜镜,照着以往的方法,用力的往对方的头上砸去。
切以刑没想到他竟敢攻击他,纵然武艺高强,这下也被在额头砸了道口子,需得脑袋发昏。
他往后倒去,一抹额头,竟在冒血,他双眼通红,显然起了杀意。
于灵飞双眼比他还红,杀气比他还猛烈,他拿着那柄铜镜乱吼乱叫,把它当成西洋剑的刺、刺、刺。他真恨自己大学社团为何没选西洋剑,或是剑道,才能好好教训这个人渣。
“你想要强暴良家妇女吗?”
切以刑敏捷的躲掉他的攻击,一脸掉了下巴的表情。全天下最没资格自称良家妇女的,就是他桃红了。
谁不知他十来岁时就已艳名远播,睡过的男人成千上百,搞得人倾家荡产的有,卖儿卖女的有,上吊自杀的更不少。那日不过看他骑马经过,便硬要他上楼,想要让他成为他的入幕之宾,他一看他那自以为是的媚态就作呕,若不是为了压下落合的贼举,自己岂肯与他交合。
“你疯了吗?我要你,你还不感激涕零的主动献身?”他不屑道:“爷的丫头个个貌美如花,你这残花败柳、万人骑压的雏儿……”
“你脑袋有问题啊,我跟你非亲非故,干么要献身,你的丫头美,你就去找你丫头,抱歉,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你想要用你的身体来封我的口,不好意思,你的身体没你想的那么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