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浩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就应该坚持不退婚。”
祁暮云摇摇头,他今天喝太多了,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你知道世间什么最珍贵吗?”
岳浩然扶着祁暮云上楼:“什么啊?”
祁暮云闭了闭眼,一字一字地说:“是真心。婚约是父母之命,可我是真心喜欢他。他不信我,我还是得……得自己追才有诚意。”
“好好好,可是来日方长,你还有机会。你着急什么啊?”
“他不回我消息。”祁暮云又看了眼手机,“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他是很温柔的一只小兔子,不会不理我的。”
岳浩然看这个人已经醉的没救了,安慰道:“他说不定睡了,明天就回了!你睡吧!”梦里啥都有。
第二天一早,叶雪乔从宿舍楼出来,正好碰见了在教学楼门口巡逻的黄鹤。
黄鹤看见叶雪乔那头璀璨的小金毛还是有些不爽,他盯着叶雪乔的头发说:“雪乔啊,月考复习的怎么样啊?”
叶雪乔笑眯眯地说:“还行吧。”
“那你争取进步,老师们都静候佳音!”
“嗯呢,走了主任,我背单词去了。”
“嗐,这孩子,咋还是不愿意跟我说话呢。”
叶雪乔最近乖的离谱,黄鹤看着这小兔子纤细的背影远去,又看到了从校门口低着头走进来,精神状态不佳的祁暮云。
但年级第一就算一身酒气,在黄鹤眼里也是自带滤镜的学神,从小优秀到大的好苗子。
黄鹤忙笑呵呵地迎上去,说道:“小祁,最近学的怎么样?老师们都觉得你很稳。”
这回月考有信心拿第一吗?”
祁暮云对老师点了个头,也没说话,就径直走进了教学楼。
“不愧是大神啊,怕和我说话耽误时间,争分夺秒地学习。”黄鹤微笑着看着祁暮云的背影远去,又吹了哨子,“你们几个快点走!晚了啊!”
老王看马上就月考了,放了竞赛班的同学几天假,让他们回去背一背书,准备一下考试。
早读上语文,语文老师温荷来班里抽背。
她一向和叶雪乔不对付,古诗词叶雪乔从小就懒得背,他不是记忆力不行,他单纯不想背。
所以,叶雪乔的语文成绩徘徊在及格线附近,总是拉平均分。
作为语文老师的温荷自然是很头疼。私底下也说过叶雪乔几次,但毫不起作用。
最近,叶雪乔这问题学生学竞赛去了,全校老师都知道这事儿。
温荷心想这小兔崽子肯定什么都没背,得给他提个醒。
“叶雪乔,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下一句是?”
见叶雪乔被语文提问,不少同学又开启了吃瓜模式,准备看叶雪乔的笑话。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叶雪乔答。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下一句?”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下一句?”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下一句?”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叶雪乔对答如流,惊得语文老师推了推眼镜,说道:“看来雪乔是下了功夫背了,真不错,值得鼓励。”
全班同学都露出了震撼的表情,要知道叶雪乔的语文成绩常年不及格,属于第一大题都做的七零八碎的人。
如今这诗词背的这么溜,是谁也没想到啊。
就连一向嫉妒他的方冉都睁大了眼,嘟囔道:“真是见了鬼了。”
叶雪乔心想这女的也是绝绝子,屡教不改,便回头问方冉:“你上次考了年级第几来着?”
吴子轩抢答:“她念叨的我都记住了,理科年级43名。”
“那我这回的目标就定在这儿吧。”叶雪乔动了动萌萌小兔耳,轻松地说,“我要考年级42,哈哈。”
“你做梦。”方冉底气不足,但仍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知道年级前五十都什么水平吗?你上次期末考了大几百名,这回能进步一百名就不错了!”
“做人嘛,梦想还是要有的。”
叶雪乔莞尔一笑,也不跟这人斗嘴,但成功地气到了方冉,搞得方冉都没心思学习,就坐那生气。
熊路说:“你变坏了。”
“那这社会这么浮躁,总不能一直傻白甜吧,有点心机又如何?”
“也是,你说的对。”
叶雪乔笑呵呵地说:“而且巧了,我老弟叶鸿达上次就是年级42,我定这个目标吧还能一箭双雕。”
“哈哈哈,叶鸿达啊,他总跟个大傻子似的。说起来,我今儿来的时候看见他了,他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咋回事啊?”熊路好奇极了,“他是真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可能吧。”叶雪乔装了个糊涂,“他这么娇气的人竟然没有请病假,身残志坚的来上课呢。这也太感人了,我都有些怜爱了,我弟弟真是个好孩子呢。”
熊路大尾巴扫过叶雪乔的胳膊,毛茸茸的触感非常柔软,他低声说:“咱初中那会儿打架也凶,我能看不出来他这脸是被人扇了?”
“我这种好孩子怎么会打人?”叶雪乔转着笔,他眼睛一笑就弯,像个漂亮的小月牙,“我这种好孩子只会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哦草,我信了。”熊路琢磨着说,“我寻思你下手也不会这么狠的。”
方冉又气的去厕所哭了,吴子轩趁着同桌不在,拍了拍叶雪乔肩膀:“我刚刚收作业,怎么闻见祁神身上有烟味儿?而且他最近来的好晚。”
“哦豁,真的吗?”熊路回眸,“所以他也转性了嘛,好孩子学坏了嘛,还是说他一直都是坏孩子啊?”
叶雪乔皱了眉头,他最近被祁暮云惹的很烦,不太想谈论祁暮云的事情。
“你俩以后少跟我提他,我烦得很。他抽不抽烟喝不喝酒关我屁事,死了都不关我事。”
熊路乖乖闭嘴,说:“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哦。”
“那可没有。”
“哎,你啥时候还看起来股票了?”
“我买了玩的。”
“现在绿了,是跌了的意思?”
“嗯,低买高卖。”叶雪乔挑起眉头,“马上就涨起来了,你要不要跟我打赌啊?”
“好啊,涨了我请你吃火锅,跌了你请我吃火锅。”熊路怂怂地说,“我没告诉我妈你推荐我的这几个股票,我怕她又投资失败,那可真是要大命了。”
“行,我先给你们试试水。以后她投不投,还是看她自己。”
叶雪乔心里算着即将赚到的钱和将要到来的考试,突然觉得好快乐,甚至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场考试他做的非常顺利,而且史上第一次这么享受过程。周五晚,结束了两天考试的叶雪乔走出考场伸了个懒腰,祁暮云把一袋零食递给他,说道:“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叶雪乔狐疑地看着祁暮云,说道:“不用了,你吃吧。”
他筑起了铜墙铁壁,油盐不进。
祁暮云看着叶雪乔被王管家接上了车,默默站在校门口凝视着车子发动,受挫还是小事,他看着雪乔愈发消瘦的下巴,实在是心疼老婆。
“少爷,那是祁家的少爷吧?”王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拎着零食的祁暮云,“他给你送好吃的?”
“不知道送谁呢。”叶雪乔打了个哈欠,“好累,我要回去睡会儿。”
“少爷,今儿去新苑那边给三少爷过生日。老爷叮嘱我把你送叶总那吃个饭,吃完咱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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