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我不拍你投资《梁王传》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程简回对电影市场还是有几分把握:“不过周导对自己真的没什么概念,你回头记得别太纵着他。”
“而且,”程简回笑了笑:“初初,我今天很开心。”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计后果地维护我,谢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明显地感受到了程简回地开心,阮初还是有点难过,什么叫第一次,那之前那么多年呢?
大概是他太久没说话,程简回笑了笑:“想问我为什么?”
阮初抿了抿唇:“可以问吗?”
“当然,”程简回没有犹豫:“我说了,你怎么样都可以。”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就是很简单的豪门旧事,那么多年过去,程简回说来倒更觉得自己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无论是程溪还是祁震,他都没什么波澜。
反而是阮初,听完之后更难过了。
“好了,我自己都不介意了,”程简回笑着安慰他:“揉揉我们金主大人的头,不要因为过去的事情难过了。”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阮初喊了声程程:“会对你很好的。”
过去的那些事大概永远弥补不了,但是至少未来都会好好的。
“好,我记住了。”怕他郁闷太久,程简回率先岔开了话题:“你现在是在家?”
“嗯,待会儿跟大哥一起出门吃饭,你呢?”阮初这才想起来现在程简回应该还有戏:“我是不是耽误你拍摄了?”
“没有,这会儿我没戏,”程简回叹气:“给大哥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阮初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大哥这么厉害,压制了周州这么久的祁家竟然毫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大哥大概就是传说中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超厉害的那种。”
“不对,”阮初忽然想起来:“你刚刚说,你亲生......那祁风......怪不得他想针对你,我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傻,竟然还有到手的钱不想要的。”
“比起来你和阿姨才是无辜的那方吧?不敢跟自己老子横就来欺负你,”阮初咬了咬牙:“我突然觉得他还可以更倒霉一点。”
————
祁风觉得自己这几天大概是得罪了什么神仙,投资不顺就算了,祁太太竟然又同意祁震把流落在外面的一个儿子接回了家,表面上一口一个哥哥地喊着他,手伸的倒是又长又快,他才两天没进办公室,就发现公司忽然又多了一个小祁总。
“风哥,你这都能忍?”
祁风的小跟班江浩就昨天见了一面那个三少爷,直接被膈应的想吐:“要我说,啥都别说,直接带到箱子里套麻袋先揍一顿解解气,公司那边我回头问问我爸,看能不能给他下个绊子。”
江浩的父亲是祁氏财务二把手,真要是在其中做点手脚也是轻而易举,祁风把玩着手中暗红色的特调:“我听说老头子有意向把和沈氏的那个合作案交给他。”
“这不行吧?”和沈氏的合作案是祁氏未来一年里最重要的项目,江浩实在是不敢在这个上面做手脚:“不然我们换一个其他的?他不是还在负责城西那片地?”
“那片地不是什么重要的项目,本来就是老头子给他练手的,即使出了问题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祁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眸色阴沉:“既然做了,那就做个大的,反正这件事真要是被他做成了,我也差不多成弃子了。”
“风哥......”江浩犹豫了瞬点头:“那我回头问问我爸。”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祁风已经六分醉,但是想着新冒出来的那个弟弟还是咬牙切齿,他又想到程简回,他的那个“好哥哥”,祁风最恨的就是他,明明跟他一样,是个被所有人厌弃的私生子,偏偏站在聚光灯下,被那么多人喜欢,还轻而易举地夺走他那么多年谋划的一切,甚至......
甚至连他的出生,都是托了那个舞蹈老师的光。
祁风自己都觉得祁震可笑,年轻的时候处处留情,流连花丛那么多年,忽然觉得自己遇到真爱了,结果又不敢离婚,真爱背着他离开才知道后悔,后悔的方式不是去挽回而是找替身,每天在所有人面前装深情,结果明明已经查到真爱省下来的儿子是谁,还要碍着祁太太的面子不能接回来。
简直可笑。
当然,更可笑的是他,原本想着压制一下程简回,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明明都已经重来一次了,竟然还是,
“谁?谁在外面?”
“放开我!啊!”
“不要再打了,别再打了!”
“你们要钱是吧?我有钱,你们把我放开,放开......”
他的话当然没有人会理会,好不容易跟到了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巷子,不好好招待他一下都对不起雇主给的钱和他们走的这么远的路!
......
“这下高兴了?”
阮舟看着对面兴致勃勃的弟弟无奈叹气:“都多大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招数。”
“幼稚吗?”阮初可不觉得:“痛在身上才是最解气的招式,既然打也挨了,那我就把剩下的礼物也一并送了吧。”
阮初前几天专门找人调查了祁风,不查不知道,祁风竟然还是个“宝藏男孩”,偷税漏税,挪用公款,还玩弄女生感情,阮初看到的时候甚至想亲自冲上去揍他一顿,他生平最看不惯这种人了。
“你手上这些东西应该够他喝一壶了,”阮舟也一向不喜欢这种人,所以没有阻止自家弟弟反而在其中加了把火:“祁总那边我已经把证据送过去了,祁家不可能会保他。”
“谢谢哥哥,”阮初笑了笑:“你真是个新时代好青年!”
“嗯,新时代好青年谢谢你,”阮舟甩过来一堆文件给他:“这是你让我查的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了,联系方式上面也有。”
阮舟不明所以:“你怎么忽然想找一个拉花师了?你想学做咖啡?”
“拉花师?”
“你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阮初干笑了两声:“实不相瞒,我以为我是知道的。”
怪不得他找了那么久没找到,谁能想到这个层面啊!
“行了,人我也给你找到了,”阮舟伸了个懒腰:“陪你折腾了这么久,我先上楼睡会儿,待会儿你出门的话晚上帮我带份蔡记的打卤面回来。”
“还有,”阮舟扶着楼梯转身:“加两个干子。”
阮初:“......”
你们霸道总裁都这么亲民吗?
不过他确实是要出门了。
————
“我凭什么相信你?”男人情绪紧绷着,一边紧紧抱着手里的木盒,一边看着对面一身黑的男人。
“我可没说让你相信我,”让他产生这种情绪的人却十分轻松,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把东西给你是因为这对我没用,而你身上,有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我身上?”男人后退了两步:“你什么意思?”
“别紧张,”黑衣服跟着他往前走了走。
右手迅速钳制他的双臂,左手掰住他的下颚,一个轻松地转动,一直紧绷着的人瞬间放松,不应该说,他再也不会再紧张了。
黑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蓝色的方帕,仔仔细细将手擦拭了一遍,末了,还十分好心地将手帕盖到了男人的脸上,眼里构出来点愉悦地意味。
画面在这里静止。
青城影视基地,朱谨坐在监视器后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满意地露出了笑脸:“卡,过!”
程简回收了浑身邪气,伸手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张老师,得罪了。”
“没有没有,”张默迅速起身:“多亏了程老师,我平时都没这么入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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