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明瞬间明白,“有人来接你啊,那我先走了啊,微信联系。”
“好,再见。”言砚刚说完,手上的行李箱就被人接了过去。
他回过头,看到纪觉川站在身后,正垂眸看着他。
言砚浅淡的眸子亮了亮,“老公,你来得好早。”
他还以为要在这等一会呢。
那边陆逸明还没走,但他离言砚有点距离,没听清他跟纪觉川说了什么。
他露出大白牙跟纪觉川打了个招呼,“你好。”
纪觉川目光沉沉地看向他,那目光让陆逸明心里有些发毛,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
半晌,才看到纪觉川轻轻点了下头,“你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男人审视了一遍。
陆逸明有些顶不住压力,把目光移到言砚身上,“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嗯嗯。”言砚跟他挥了挥手,“下次见。”
纪觉川下颚线紧绷了一瞬,牵起言砚的手,“回去吧。”
“好。”
言砚感受着纪觉川手心的温度,抬眼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纪觉川牵他的动作好像越来越熟练了。
回到家,餐桌上的菜还热着。
言砚还以为是张姨离开前把菜热了一遍,又发现那些菜都没有动过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刚做的。
他看向纪觉川,“老公,你还没吃饭吗?”
纪觉川点了下头,“嗯,我直接从公司去的机场。”
言砚有些意外,公司离机场距离还挺远的,纪觉川为什么不直接叫司机来接他?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纪觉川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合常理,他抿了抿唇,生硬地说:“吃饭吧。”
言砚也没有再继续问,洗了手后在餐桌前坐下。
吃到一半,纪觉川突然开口:“药我买好了,等会记得涂。”
“嗯?”言砚眼睫轻轻眨了下,有些困惑,“什么药?”
纪觉川抬眸扫他一眼,“化瘀的药。”
言砚一下想起昨晚他们视频的事,又想起今天陆逸明说的那个词,耳朵有些发热。
没想到纪觉川不但记得,还会特意给他买药。他那个伤其实只是看起来吓人,早就不怎么疼了。
不过纪觉川都买了药,他等会睡觉前还是涂点吧。
言砚没把涂药的事放在心上,等晚上躺在了床上,他才知道自己和纪觉川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
他抓住纪觉川放在他衣摆上的手,长睫一个劲扑闪,“老公,你抓我衣服干什么呀?”
“涂药。”纪觉川垂着眸,灯光下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又来?
言砚扁了扁嘴,又推了推纪觉川的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但他没推动,反而还让纪觉川俯身把他罩在身下,一双眸子漆黑如墨。
“昨晚不是还很主动吗?”
他昨晚不就是给纪觉川看了一下伤口吗,哪里有很主动了?
言砚咬了咬唇,没想到自己会在同一件事上翻两次车,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任由纪觉川掀起他的衣摆。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纪觉川垂眸看了一会,伸手覆了上去。
言砚一下睁大眼。
药好像还没有涂上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你就是想揉人家肚肚(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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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言砚睡衣的衣摆被撩到了胸口处,那只大掌直接覆在他肚子上,热度源源不断传来。
他被纪觉川的举动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抬起眼,刚想说话,就感觉到肚子上那只手轻轻往下按了按。
“这样疼吗?”
原来是在问他疼不疼。
他就说嘛,怎么没涂药就碰他肚子。
言砚放下心来,摇了摇头,“不疼。”
纪觉川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手又往上了些,在淤青边缘的位置按了按,“这里呢?”
“也不疼。”
知道纪觉川是在帮他看伤口后,言砚就没再挣扎,乖乖露出肚子给他检查,还用手抓着掀到了胸口处的衣摆。
纪觉川眸色深了些。
手下肌肤的触感如凝脂般细腻,偏偏言砚还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原本应该直接涂药,但他的手指在言砚肚子上流连了一会,鬼使神差地在柔软的肚皮上按了又按。
还好言砚信了他的说辞,没发现什么不对,还眨着眼告诉他:“这些地方都不疼。”
纪觉川喉结滚了下,点了点头,“好。”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挤了一点在指腹上,涂在言砚肚子的那块淤青上。
把药膏涂匀后,又用掌心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言砚只觉得纪觉川手心的温度很高,高得有些不正常。
药膏在掌心的温度下很快融化,但纪觉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在他肚子上轻轻地揉着。
“老公,可以了吧?”
言砚把衣服放下来,但纪觉川的手还没有拿开,被睡衣盖在了下面,动作看起来有些暧.昧。
但他没注意到这个,只是伸出手去碰纪觉川的另一只手,眼里有些担忧。
“老公,你的手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纪觉川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
言砚又用手背碰了碰纪觉川的额头,眼眸瞪大,“真的发烧了。”
贴在额头的手微凉,纪觉川眼皮跳了跳,放在言砚肚子上的手没控制好力度,揉按的动作不小心重了些。
他听到言砚发出一声小小的闷哼,顿时觉得身上更热了。
但言砚不肯让他按了,他把纪觉川放在睡衣里的手扯了出来,又推开他一些。
“老公,你身上好烫,是不是这两天受凉了?”
“没事。”纪觉川的声音有点哑,“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他不觉得自己会发烧。先不说最近天气这么热,没那么容易着凉,他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发烧。
应该只是太热了。
刚想从床上起来,言砚就拦住了他,漂亮的眼睛圆瞪。
“发烧怎么能洗冷水澡呢?”
纪觉川沉默了一会,说:“我没发烧。”
言砚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小孩,拉着他在床上躺下,又给他盖好被子。
“那也不能洗冷水澡呀,你前几天也是洗的冷水吧?”
纪觉川没说话。
他昨天跟言砚视频完之后,在公司洗的也是冷水。
给纪觉川盖好被子后,言砚也钻进了被子里。
他看纪觉川虽然浑身滚烫,但样子却不像是生病,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让纪觉川去洗冷水澡,快要睡着时还拉着纪觉川的手,怕他中途起来。
纪觉川盯着天花板,身体里一阵火热,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刚刚给言砚涂药。
也许两者都有。
躺了一会,他觉得眼皮有些重,睫毛抖了几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言砚是被热醒的。
他发现自己躺在纪觉川怀里,而纪觉川浑身的温度像是火炉,将他放在上面炙烤。
言砚懵了一瞬,伸手在纪觉川紧皱的眉心碰了碰,感受到了比昨晚还要高的温度。
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手足无措地去拿手机,在想应该先打给医院还是打给陆极,又在脑子里拼命回忆处理发烧的办法。
正准备拨通电话,纪觉川就睁开了眼,声音有些沙哑:“不用打电话,那边柜子里有退烧药。”
言砚现在正六神无主,听他这么说,就立刻去柜子里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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