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拼命瞪大了眼睛,要把眼泪憋回去,他闷闷地说:“这什么……”
是和谁的特殊符号。
丑死了!
蒋云书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我画得就那么差吗”的不可置信,“看不出来吗?一颗糖。”
白糖又一次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这么一说,好像的确能看出来是一颗糖。
是糖!
好、好看!
满腔委屈与伤心瞬间碎了个一干二净,他道:“我以为你想那么久是想不到有什么可写的……”
蒋云书捏了捏他的后颈,“又乱想,我只是在想糖怎么画,我总不能画一个圆形然后和你说这是一颗白糖。”
白糖牵上了alpha的手,右手压了压帽子,脑袋垂得更低了。
蒋云书以为他自闭了,正想再次低头去看omega的表情时,突然听见面前这小人低低笑了一声,帽子底下的嘴角乐得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
蒋云书无奈地摁了摁白糖的脑袋,这也太好哄了点,他和店员说:“你好,可以了。”
店员拿起来,看到蒋云书那张时,很明显表情有些许的茫然。
“这是对称图形,让师傅不要刻错了,”蒋云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微型定位器,比小拇指指甲盖还小,他说,“可以把这个弄在手镯内侧吗?或者加个小装饰把它吊在上面。”
店员为难道:“可以是可以,就是需要加手工费。”
蒋云书表示没关系,“弄好看一点就行。”
除此之外,又加了钱,把7天的工期缩短到了3天。
“蒋医生,好看!”白糖带上去后爱不释手,满眼都是欢喜。
“SHU”三个字母张扬地刻在了外侧的镯面,就像是被打上了某个人的专属烙印。高兴的omega也仿佛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真的被人“锁住”了,他跑到哪里去都会被找出来。
又或者,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而是他心甘情愿地被蒋云书抓着。
蒋云书笑着看他,家居服底下,心口的位置微微鼓起一个圆的形状,“嗯,好看。”
32年,他第一次戴除了手表以外的饰品,项链上不仅挂着一个戒指,还挂着那一把只有他一个人能开手镯的钥匙。
日子照过,只是白糖逐渐地忙碌了起来,上课、去凤栖做助理、整理资料和帮助蒋云书走出困境,一天之内能跑4趟,颇有些比alpha还要忙碌的趋势,但再怎么忙,蒋云书每次的心理治疗他都一定会陪着。
不知背后有没有人在推波助澜,徐氏杀夫案并没有两三天就平息下来,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案件的嫌疑人徐某也没有被抓捕到。
就在众人将炮火集中于徐某身上时,徐氏杀夫案发生的五天后,一段监控视频开始在网络上疯传。
监控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叼着烟在路上走,画面外突然冲出一个瘦瘦小小的人,两腿似乎都有些毛病,一瘸一拐的,但速度非常快。
他手里拿着刀,直接割向男人的喉咙,一瞬间,血喷射出来,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高。后冲出来那个人满脸血,似乎还没解气,又拿着刀捅了男人心口好几下,确保男人死了后,他站在一旁诡异地笑了起来,之后同样一刀割向自己的脖子,当场不治身亡。
这段视频没多久就被封了个透。
五个小时后,警方发布消息:8月28日16时,4区迎街路发生一起命案,一名男性omega当街持刀杀人后自杀身亡。经警方初步调查,被害人alpha王某与凶手初某系夫妻关系。接警后,分局警力迅速抵达现场控制秩序,并将相关人员带回调查。
第89章 “行了。”
临出门,白糖把小本本放进alpha的公文包里,手腕上的镯子从衣袖里滑出来,“笔记本我塞进去啦。”
蒋云书把omega压在门关亲了一会,才道:“好。”
车窗外的树木一颗颗往后倒退,白糖问:“对了蒋医生,和沈医生见面的时间是不是调到今天?”
作为医生,没有手术时,蒋云书的下班时间就是沈婷的下班时间,而肿瘤外科的医生们都知道蒋云书刚操劳过度晕过一次,所以这几天说先帮忙值着夜班,于是他只能让沈婷被迫加班。
蒋云书说:“嗯。”
白糖道:“那我尽快从凤栖过来,你等我哦蒋医生!”
如果蒋云书没记错的话,白糖今天是一二节、五六节和九十节有课,上过大学的学生,都知道这样的排课最为恶心,特别是宿舍距离教学楼很远的情况下。
白糖昨天和他报备了今天的行程,首先带着平板电脑去上一二节,紧接着三四节去图书馆做组织的工作,中午在教学楼的自习室吃外卖,上完五六节课后去凤栖,5:40一下课就要立刻动身赶来帝都医院陪他,心理治疗结束后连吃晚饭的空都没有,接着连忙回学校赶第十节 课。
“白糖,”蒋云书在校门口停车,“其实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可以不用来的。”
“诶?”白糖推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又“砰”地一声合上,“沈医生说我不用去了吗?”
蒋云书说:“不是,我是觉得你今天太赶了。”
omega又问:“你不想我陪着吗?”
蒋云书沉默几秒,实话道:“不是。”
白糖笑了起来,微微凑过身去朝自己的alpha索吻,“那就是嘛,我也想陪着你,晚上的课是创新创业,少听一节也没关系,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
蒋云书含住了白糖的下唇,“外卖不要点太油太咸的快餐,要吃饱,要注意安全。”
“好……唔。”嘴唇被咬住往外拉扯,alpha看起来没有丝毫要松口的迹象,白糖只好推了推他,“你上班唔要迟到了!松嘴!”
白糖来到班里,环境与上次一般吵闹聒躁,但唯一不同的是,后排以王子峰为首的那几个alpha,虽然脸色不好看,但竟没有大吼大叫地发表那畸形的三观。
白糖坐到谢安琪旁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谢安琪同样小声道:“在你来之前,他们就被女生们骂了一遍了,你有上网看评论吗?”
继“徐氏杀夫案”后,媒体又给这件事起了名,叫“初某弑夫案”。
白糖从昨晚就开始关注这件事,从徐某杀夫案到现在,已经过了6天了,但30条热搜,至今还有8条关于徐某,6条关于初某的。
事实被一一报道出来,3年前,初某就断断续续地逃出来去公安局寻求帮助,他被拔过牙齿,双腿断裂,耳朵被打聋了一只,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但民警们的态度们大多轻描淡写,不予立案,甚至调笑的,只有一次,是一个新来的小警察,说可以上门帮忙调解,但门一关上,初某被打得更狠了。
小警察有心想帮,却毫无办法。
死者父亲出来发声,说他有在家看徐某杀夫案的跟进报道,但万万没想到初某也是徐某一样的畜生,说早知道把初某关进房间再看了,之后还向初某的父母索赔200万。
初某父母至今未现身。
白糖又被气哭了,一边生气一边打开评论,却发现不同于徐某,这次的评论区竟然大多数都在谴责王某。
“宁愿死也要杀掉自己的alpha,看来这个alpha做的事的确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真是死得太轻松了,一刀割喉,一秒痛苦都感受不到就死去,就应该让他遭受一遍这个omega五年的痛苦。”
“行了,逝者安息,键盘侠们别骂了。”
白糖问:“蒋医生,组织又买评论了吗?”
“应该没有,”蒋云书说,“新闻刚出不久,没那么快的。”
虽然后面评论渐渐多了起来,但竟吵得不相上下。
“或许是因为初某最后自杀了,但徐某逃了的的差别,”蒋云书也在看,只不过他在看徐某那边的,果然,“那些人骂得越来越狠了。”
什么有本事像初某一样,敢做敢当,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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