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暗面无表情地将他整个人掼在地上,低声道:“不知者不罪,我不怪你。”他没头没脑的说完这句, 顿了顿, 又笑道,“但是今日想教你一句话,祸从口出, 不该说的话, 不要多嘴。”
说罢,他一脚将那弟子踢飞到山门上,厚重紧实的檀木门竟被那弟子生生砸穿了,发出了道巨响。
“飞鸿榭, 滚出来!”
谢暗淡定地擦了擦手,似乎嫌脏似的,低声说道:“真是什么宗门教什么弟子,打你们都怕脏了我的手。”
说罢,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只顷刻间,整座慎海宗的上空复又浮现出道巨大的阵法。一只鲲兽不紧不慢地从阵法里游出,庞大的身形隐隐带给在场所有人恐怖的压力。
不一会儿,飞鸿榭和几个长老纷纷赶到。
见到谢暗的瞬间,飞鸿榭就变了脸色,一副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模样,恨恨道:“我不去找你,你反倒找上门来自寻死路,谢暗,你确实胆识过人,但你真以为你做了剑仙之徒,我便奈何不得你了?”
谢暗抱着剑,目光淡淡地瞥过飞鸿榭,说道:“打一条狗而已,需要什么胆识。”
“呵,区区练气期,掌门不用你出手,我来便是!”丹峰长老严争阙早就记恨谢暗许久,见他还是练气,巴不得自己动手解决了谢暗。
谢暗面色淡淡,一眼看出了严争阙的水平,若无其事的朝他招了招手,说道:“元婴中期,在丹峰私吞了不少丹药吧。”
严争阙脸色青了又黑,明显是被谢暗的戳中了,怒喝一声道:“那就看看你这练气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他提剑而上,谢暗身形稍转躲过一剑,随即踢出极其狠辣的一脚直接踹在了严争阙的手腕上,竟然就这样将他手中的剑踹掉了。
严争阙手上显现出一道发黑的淤青,痛得抽气,他梗着脖子道:“我大意了,你果然足够阴险。”
“我阴你爹个脚,就你这出剑姿势还没我们青门山后院的野猪难打,我打条狗都比打你有挑战,你瞅瞅你那印堂发黑的老脸,一看就是当着丹峰长老私吞不少丹药,外强中干,体内亏空,一看就肾虚。”谢暗嘴上骂手上也不停,一剑捅过去。
严争阙提剑格挡,可他万万没想到谢暗的剑竟然如此之快,势如破竹朝他袭来,一举攻破了他自认为坚固的剑气,生生捅进了严争阙的肋下。
谢暗干脆利索地抽剑,飞起一脚将严争阙横扫踢倒,骂道:“滚远点,今天不找你算账,别上赶着把脸凑过来让我扇你。”
严争阙遭受奇耻大辱,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却被飞鸿榭一把按住。
“掌门,咱们多派几个弟子把他杀了便是,何必麻烦您亲自出手!”严争阙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然而谢暗拍了拍掌心,立刻从妖山上飞下来数只妖兽,为首的正是妖后,她立在谢暗身边,冷眼看着他们道:“掌门,把他们全杀了吗?”妖族受慎海宗盘剥侵略已久,早憋了无数的火气,只要谢暗一声令下,它们便会立刻踏平这慎海宗。
谢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等一炷香。”
一炷香,他要手刃飞鸿榭,帮楚子容报仇。
妖后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她不知为何觉得此刻的谢暗,心情差得想杀人。
飞鸿榭冷笑了声,他丝毫不惧怕谢暗,反倒忌惮那一妖山的妖兽更多,于是立刻说道:“看来剑仙确实教了你不少,那就速战速决吧,这可是你挑战我,而非我刻意针对于你。”
谢暗知道他是怕被陆宴玄报复,想要在陆宴玄得知消息前,将自己杀了。
杀掉谢暗后,这一妖山的妖兽无人指挥,自然也成了一盘散沙。
但他想杀,也要问问谢暗手里的剑。
谢暗无所谓般地点了点头说道:“来吧,别跟个王八似的缩缩着了。”
飞鸿榭眸光陡然一戾,瞬间出剑朝谢暗冲来,谢暗分毫不退,立在原处举起剑来。
“被吓傻了么,那就让本座送你归西吧!”飞鸿榭大言不惭道,脸上露出狠戾无比狰狞的笑容。
“归一,你颤什么。”他甚至绕有心情地问微微发震的归一,“你也想杀他,是么。”
他倏然闭上眼睛,一剑生生抵住了飞鸿榭的剑气,两道极强的剑气针锋相对,毫不退缩,从二人手中的剑身爆发,如狂风般席卷了整座慎海宗。
所有弟子都被这剑气的压力震惊,甚至有站不稳者竟然还被剑风扫地后退三步。
“这...这是练气期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谢暗竟然能接住掌门元婴大后期实力的一剑,我不相信!”
“你们看那剑,那是剑仙的本命剑归一!”
“看来是归一剑在帮助谢暗,不然他怎么可能接得住掌门的剑呢?”
弟子们议论纷纷,自我欺骗般地不可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可谢暗就是做到了。
他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处,极强的剑气似乎诱发着他身体深处的什么奇异的东西不断发芽生长。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恨意和怒火交织,催生出无尽的力量,谢暗只觉得不够。
他一脚踹开飞鸿榭,飞鸿榭立刻闪身躲开。剑气的交锋短暂停止,谢暗片刻不停,抽身出剑,和飞鸿榭极速拼杀起来,你来我往谁也不输半分。
谢暗自己都没料到自己的剑竟然不知不觉的变得如此快,甚至在和飞鸿榭打起来时变得越来越快,剑法也愈发纯熟。
系统适时提醒道:“宿主,是攻击点的作用,战斗过程中会逐渐提高宿主自身水平,以达到层层蜕变。”
他当初在攻击和灵力点加了不少点数,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陆宴玄曾说过,他只是缺少实战经验,现在就是刷经验的最好时机。或许这就是陆宴玄能放心他自己前来的原因之一吧。
谢暗明白过来,干脆把飞鸿榭当成人形全自动梅花桩,痛痛快快地刷起了经验。
飞鸿榭没有料到谢暗的剑和剑法居然在打斗过程中变得越来越精练快速,他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堂堂一宗掌门,竟然和个练气期打的有来有回,丢脸都丢尽了!
他咬紧牙关,从谢暗无孔不入地剑刃中,看向谢暗的眼睛道:“你以为你自立宗门就能与我对抗?我告诉你,这些年来慎海宗的人脉背景,根本不是你那破落奥特之星宗比得起的!”
“信不信,只要我发个信号,立刻便有五湖四海的宗门派人来支援,别说你小小的练气期,就那一山的妖兽都能顷刻间覆灭!谢暗,你还是太年轻,太过天真了!”
谢暗嘴角逸出一丝冷笑,说道:“打不过想叫人了?丢不丢脸,有本事你就叫,今日我不杀你,我就不叫谢暗,叫谢你八辈祖宗!”
他趁飞鸿榭被自己的话吸引开注意,飞速近身,一剑被对方抵住了,但紧接着谢暗便脚尖用力一点,抬起膝盖,狠狠撞在了飞鸿榭的下巴上。
飞鸿榭连句话都没说完,下巴猛地合紧,竟然生生咬断了自己半条舌头。
鲜血溢出,飞鸿榭的表情分外狰狞骇人,他怒吼了什么,谢暗没听清,就见一道信号自他手心划出飞向天际炸开。
嚯。真叫人了。
谢暗嗤笑了声,他倒是没想到飞鸿榭能怂到这个地步,因为面对元婴大后期,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底,只是想着要打出气势来吓吓这蠢货。
飞鸿榭发完信号,阴险毒辣地瞪了谢暗一眼,复又提剑上来和他打得难舍难分。
不多时,谢暗身上也陆续挂了彩,两人体力渐渐消耗殆尽。
飞鸿榭还有着前些日子被和陆宴玄互换身份的白龙打出来的旧伤,此刻也隐隐发作起来。
他心中不禁又恨起楚子容那个废物,连枚回元丹都无法替他夺回来,这种废材养他有何用?害他现在竟然连谢暗个练气期都打不过,不过楚子容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
“听说你跟楚子容关系甚好,谢暗,我告诉你件事吧,”飞鸿榭想方设法使谢暗分心,冷笑道,“当初百般照顾你的楚子容,现在正躺在炼魂大阵里,估摸只消再过一刻钟,他便会心源流尽,变成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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