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搭讪之后也后悔了,当下道:“你不是很聪明吗?我看你也不知道。”
他说罢了,立刻大步往前走。因着积雪实在是很厚,谢棠走的又匆忙,脚下顿时打了个滑,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在寒敬亭反应快,一把就捞住了谢棠的腰,说:“没事罢?”
谢棠脸都红了,不敢抬头,只是摇了摇头。
谢棠和寒敬亭很快走了,留下有点发懵的黎洛。
黎洛看了半天谢棠的背影,然后转头去看谢长缨,说:“缨缨啊,小太子今天不对劲儿,他刚才还夸我聪明呢。”
谢长缨摇了摇头,他倒是觉得,谢棠那句话听着不像是夸奖。
“回房罢,太累了,小心感冒。”谢长缨将自己的披风摘下来,披在黎洛的肩膀上。
黎洛一把抱住谢长缨的腰,说:“皮卡丘你真笨,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把披风给我,应该把我搂进怀里,然后用你的披风一起盖住我们两个。”
谢长缨忍不住笑了,说:“披风没那么大。”
黎洛不满的仰头说:“皮卡丘你不能因为长得好看,长得可爱,就不解风情啊,你还要懂得浪漫才行。”
“快走罢。”谢长缨低头亲了一下黎洛的嘴唇,说:“嘴唇都是凉的。”
黎洛笑眯眯的跟着谢长缨走了,很快回了房间关上房门。
他们走了之后,才有人从远处走过来,一身黑衣在雪地里非常扎眼,是摄政王宋凭栏。
宋凭栏身边跟着随从,那随从很是尴尬,大气儿也不敢喘,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凭栏脸色很难看,方才黎洛和谢长缨在前面,以他的眼神怎么可能看不到,甚至还能听到他们两个说的话。
虽然宋凭栏也不可能知道皮卡丘是什么意思,不过黎洛笑眯眯的,而且笑的非常开心,一看就不是假装的。
而谢长缨对黎洛也是相当的宠溺,一看便能瞧出来,这两个人感情非同一般的好。
宋凭栏握紧的手指骨“咯咯”的响了起来,以前的他万万也想不到,“薛洛”真的会喜欢上其他人。如果“薛洛”真的喜欢上了其他人,那他这个摄政王,恐怕日后就要当的困难重重。
直到黎洛和谢长缨彻底看不见了,宋凭栏这才迈开步伐,也往客房院落而去了。
宋凭栏推开房门进了房间,很快的又有随从急匆匆而来,跪在宋凭栏面前,道:“属下该死。”
宋凭栏没有睁开眼睛,冷淡的说:“又办砸了什么事。”
随从道:“是……是三皇子……属下们跟丢了。”
昨天宋凭栏的手下向他禀报,说薛洛的弟弟,也就是薛国的三皇子已然到了大谢来。
三皇子发现皇上不见了,非常担心,便偷偷跑出了薛国来大谢寻找。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偷跑的,他们也不知道,反正应该走了很多天了。
宋凭栏怕三皇子来捣乱,让人盯着三皇子,只是跟踪三皇子的侍卫回禀,说几日前就已经失去了三皇子的踪迹,也不知三皇子具体去了什么地方。
“一群废物!”
宋凭栏呵斥了一声,看起来极为生气。
“属下们该死!”随从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宋凭栏睁开眼睛,满眼都是杀意,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摆了摆手,道:“算了,都滚出去。”
“是!王爷。”随从道。
很快的,随从离开了房间,吱呀一声将房门关闭。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晃动的烛光,昏昏暗暗摇曳不明。
宋凭栏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端起来缓慢的饮了一口。随即他站起身来,似乎是想要就寝了,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两步远,宋凭栏忽然身体一晃,“咚”的一声,竟然跌在了地上。他晃了晃头,似乎身体很不舒服,勉强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桌上那杯茶。
随即……
宋凭栏再也抵不住,竟然双眼一闭,便昏死了过去。
屋里的烛光微微晃动,被风吹得摆了一下。
就在宋凭栏昏过去不久,屋里忽然多了一条人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那人应该是早就埋伏在了屋里,趁着孙公子上吊自杀,大家都离开客房院落的时候,潜入了宋凭栏的房间,早早就埋伏在这里。
而且他在茶水中做了手脚。
那不速之客很是谨慎,一点点的走到了宋凭栏的身边,生怕宋凭栏并没有昏死过去,只是假装的。
宋凭栏倒在地上毫无动静,那人走过来先是推了两下宋凭栏,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竟然抬起右脚来,用靴子踩住了宋凭栏的胸口。
“好你个坏蛋,”不速之客开口了,冷冷的道:“你也有今天。”
借着烛光,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不速之客。估摸着十七八岁,身材高挑,不似黎洛那般纤弱,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声音清冷的很,面容也透露着一股孤傲之感,应该是个不好接触的性子。
不速之客“嗤”的一声,手在腰间一探,立刻多了一把银晃晃的匕首。
他唇角挂着冰冷的笑容,动作迅速至极,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弯腰就要将匕首扎进宋凭栏的胸口里。
“啪——”
就在匕首尖端几乎要刺破宋凭栏衣衫的刹那,不速之客的手腕被扼住了。
昏迷过去的宋凭栏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那不速之客的手腕。动作比那不速之客还要快上太多,稍微一转就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首。
“嗬……”
不速之客低呼一声,疼得满头冷汗,已然被宋凭栏拧住了胳膊,面朝下压制在了地面上,根本一动不能动了。
宋凭栏笑了一声,笑声不怎么友好,道:“三皇子当真是喜欢与孤玩儿捉迷藏的游戏。”
“大胆!放手!”
那突然行刺宋凭栏之人,竟然是薛国的三皇子,也就是薛洛的弟弟薛彦。
薛彦知道自己中计了,心中懊悔不跌,冷冷的道:“放开,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摄政王,孤可是大薛的皇子,你若是敢伤我,那些老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摄政王处境一项堪忧,不会自找难堪罢?”
宋凭栏笑了,道:“三皇子伶牙俐齿,倒是比你下药行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高明多了。”
薛彦没有说错,因着皇上薛洛一直宠信摄政王,所以很多老薛人很多三朝元老,已经对宋凭栏很是不满,一直想要参他一本,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
薛彦可是薛国的皇子,血脉正统,还是薛洛的亲弟弟,和薛洛关系一向很好,若是宋凭栏伤了薛彦,恐怕会落人话柄。
尤其……
尤其眼下“薛洛”变心了,找到了新欢,对宋凭栏不理不睬的。若是宋凭栏没了皇上的庇护,又伤害了三皇子薛彦,怕是要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就算宋凭栏手握重兵,但是流言可畏,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薛彦道:“还不放开我。”宋凭栏哂笑,道:“三皇子放心,孤对大薛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伤害三皇子您呢?是决计不会的。不会叫三皇子受一丁点的伤害。”
薛彦听着他的话,莫名脊背发寒。
“但是,”果然宋凭栏还有后话,笑着道:“但三皇子三番两次咄咄逼人,我若是将三皇子毫发无伤的给放了,三皇子恐怕不长记性。”
“你要做什么?”薛彦心中打鼓,恶狠狠的瞪着宋凭栏。
宋凭栏幽幽的说:“别害怕,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也就罢了。”
他说着抽下三皇子腰间的腰带,直接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后背。
薛彦一阵吃痛,立刻挣扎起来,道:“宋凭栏!你大胆!放开我!”
“莫吵。”宋凭栏将他绑好,然后便将他抱了起来,竟然放在了旁边的软榻上。
薛彦有些慌了,目光闪烁起来,道:“你要干什么!”
“说了莫吵。”宋凭栏道:“你兄长,你的好陛下就在不远的房间里,你若是把他喊过来,叫他看到你这幅模样,恐怕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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