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那模样甚至激动的像是狼一样,一次次的扑了过来,蛇信子像是狼舌头一般的呼哧呼哧吞吐不停。
林深开始还能躲开,到后来根本躲不开,甚至一个不留意,就被蛇信子挤了进去,贪婪的索取着,不知餍足。
宛若癫狂。
摩托车都被臭蛇一个甩尾给直接带倒了,人连着摩托车一并倒了下去,为了不被发现林深只能将自己深埋在摩托车里。
身体贴了上去,被一人一蛇摩/擦的机身都热了,烫了烫林深的脸颊。
直到黑曼巴缠着林深亲了个够,才将摩托车重新给直立了起来。
而林深已经一片凌乱了。
腿那叫一个软,软的稀里哗啦的,像是水一样,连离合都踩不稳了。
不过,本来摩托车就不是林深在驾驶,他别说不踩离合了,他就是不坐在摩托上都没事。
“好了,臭蛇,该去办正事了!”
闹也闹够了,再次见面的欣喜也已经过去,接下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黑曼巴点了点蛇头。
摩托车极速前进。
臭蛇不正经的时候确实相当不正经,但是一旦正经起来,那表现都不像是一条蛇。
在林深说完这句话以后,黑曼巴就是一个甩尾,紧接着摩托车的速度就上升了整整一倍。
颇有一种“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的感觉。
很快,林深就看见了前方属于王炫澜的灿金色摩托车。
他的摩托车后翼处沾着少许斑驳的血迹,左边的踏板不知是撞的还是怎么回事,已经彻底粉碎。
摩托的右侧同样遭受了重创,一副将碎不碎的样子。
……整辆车子都看上去惨不忍睹。
倒是王炫澜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青面獠牙下的一张脸仍然容光焕发。
他听见了身后的动静,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追上来的林深。
轻笑了一声。
“哟,这不是杂技运动员林深么?”
刚才的大屏幕一直在滚动播放着林深。
因为他的摩托车太神了,神的都让人害怕。
三个壮汉围攻他,任谁都要恶战一场,而他却那么轻易的就摆脱了,人连着车一点事儿都没有。
反而是他后来的“杂技”表演,才将摩托车的尾翼蹭了一下。
到后来更是直接表演起了高难度。
一辆破旧老式的摩托车被他快要玩成了保时捷,速度之快姿势之丰富,令人咂舌。
所以,王炫澜很难不观察的到。
“你也不错啊,摩托车都毁成这样了,你还没死呢!”
情况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可是从林深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听起来就这么的别扭呢?
王炫澜闷声笑了一声:“走吧,林深,接下来就是咱们的比拼了,输了可别流眼泪啊!”
林深:“这话应该我和你说!”
林深说完就一脚油门飞了出去,打头的就只剩林深与王炫澜了,其余人等全部被他们甩在了后面,两人一路行进。
全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似乎是意识到两个人很厉害,不乏非常聚精会神,不消片刻,全场就已经沸腾了。
越是这种极限运动越能感染到人,尤其是他们这些本就是来找乐子的疯子们,恨不得场面越乱越刺激才好。
而林深与王炫澜这边不分伯仲,几乎算是并驾齐驱,而在一个转弯的档口,王炫澜却突然减了速,林深诧异回头的一刻,正好看见他嗤笑的表情。
“老公你说为什么有的人表情会那么猥琐呢?”
林深对于王炫澜这种讥讽的表情嗤之以鼻,甚至还有点反胃。
“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很聪明。”黑曼巴从摩托车前端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在林深收回视线的那一刻,正好两两想望。
林深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应该就叫做心有灵犀吧!”
臭蛇:“嗯嗯!”
看着前方仍然在疾驰的林深,王炫澜不屑的哼了一声,在林深完全背过去的时候,朝着观众席使了一个颜色。
观众与参赛者之间并没有围栏围着,也没有任何的防护,如果有人要冲出来阻止比赛,只要不怕死,都可以。
有得时候观众席上的观众还会因为争执打架,有得时候打伤打残都是常有的事。
而此时王炫澜就朝着拐弯处的观众使了一个眼色。
那隐藏着的七.八名壮汉瞬间便明白了,因为他们都是王炫澜请来的帮手。
他知道他注定会与林深有一场恶斗,所以早早便叫了一帮人守在这里。这里是第八条赛道,一共十二条,驶到这里算是行至了一多半,并且所有赛道中属这条赛道最为惊险。
尤其是林深刚刚行驶过的拐弯处,素有魔鬼弯道之称特别窄细不说,还颠簸不已,似乎是刻意设置成这样,也就将将自容两辆摩托车并驾齐驱。
而原本还与林深肩并肩一起行驶的王炫澜却不知为何忽然减了速,所以这条赛道就只容林深一人通过了。
如果在最崎岖最颠簸的拐弯处,向林深超高速行驶的摩托投掷饮料瓶,那他会怎么样?
想必一定是慌不择路,再难平稳,到那时林深一个脱靶,人带着车一起飞出去.....谁还能跟他抢第一!
这是蒋文轩替他出的主意。
虽然王炫澜本身就是赛车手,曾经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比赛不胜枚举,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及林深的出其不意,蒋文轩提供了这个思路,而王炫澜也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干掉林深的机会了。
林深把隆星害到如此的地步,段邵弘的家庭都因为林深而毁了,现在段家闹成了一片,而谢星城唐水衫更是因为林深的缘故退出了隆星。
只剩自己与蒋文轩还在坚持着。
而这都是拜林深与耀瑞所赐!
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王炫澜要报仇,要让林深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壮汉们心领神会,终是在林深行至到拐弯处的一刻猛地将手里的饮料瓶投掷了出去,有得对着林深高速行驶的摩托,有得对着林深的身上,甚至还有的对准的是头部。
观众们从短暂的错愕中回过了神,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有甚者还效仿着他们的动作朝着林深投掷手里面的东西。
而王炫澜那边早已将摩托车的速度降到了最低,边缓慢行驶边欣赏着这一幕。
没人能在这么高速的情况下保持平稳,林深即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办到。
他等待着林深侧翻出去,最好连着摩托与人一并飞出去!
正这么想着,他却忽然看见林深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一种无比轻蔑的目光,就好像早已预料到了王炫澜突然减速是要做什么,看破了王炫澜此时无恙的表情下暗藏的汹涌,以及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般的轻视冷烈。
看得王炫澜怔了怔,不明白林深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直到他看到,林深在转弯的那一刻,也就是周遭的饮料瓶朝着他攻击而来的那一刻,少年一把抓住了摩托扶手,轻轻的往起一提,在这个过程中身体彻底俯了下去。
他没有再往那惊险的弯道中行驶,也没有按着原定的路线飞驰而去,而是在握住把手的一刻,彻底调转了方向,朝着弯道处的花坛石壁而去。
王炫澜:“!!”
林深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撞花坛,难道他是想....
王炫澜知道林深要干什么了!
而下一刻,林深就验证了他的想法。
少年将离合踩到了最底,毫不犹豫毫不畏惧的朝着花坛的石阶而去。
这些赛道是由一个荒废的公园改造而成的,说是个花坛,其实里面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凸起来的土坡,为了不让参赛选手选择其他路线抄近道,主办方在土坡上特别栽种了许许多多大簇大簇的荆棘花。
凡是参赛的选手看见这些荆棘就犯怵,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生怕在这么快的速度下撞上去,即使不死也要半瘫了。
而林深现在却驾着摩托,朝着铺满荆棘花的花坛而去。
“我的天啊,他要干什么?那是荆棘花啊,灌木上全是刺,这么快的速度冲进去....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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