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陆先生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跟他一样“觉醒意识”的人,他们一开始还约好站在一条战线,他肯定是把自己当朋友的,万一陆先生知道他的这位朋友竟然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
管亭晃晃脑袋,心里犯怵。
陆寒江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落地窗打开,他笑吟吟地看过去,倏地脸色一僵。
“管亭,你……”为什么穿浴袍?
管亭小心翼翼地下了水池,带着热气的温泉水先是没过他的脚踝,然后是小腿,直到完全坐进去,浴袍也被浸湿,前襟飘在水面上,不过问题不大,能遮住就好,管亭用手按下去一点,解释道:“要在这里玩三天,今天才第一天,如果着凉明后两天就不能好好玩了,所以在外面裹了一件。”
陆寒江:“……”
泡温泉还裹浴袍,那他有什么机会能占到老婆便宜?
而且一件浴袍根本挡不住,温泉水这么清澈,老婆你知道你现在那两条在水面下的大长腿有多诱人?
再说,飘在上面的浴袍根本就是在增添情趣好吗,不觉得这样若隐若现的更为致命吗!
不要逼他化身禽兽可以吗?万一吓到人了该怎么办?!
他强忍住想要咆哮的心,看上去镇定自若地露出一抹笑意,赞道:“嗯,这样也挺好的。”个鬼啊。
早知道他就不该说“实在不行咱们先撤下次再来”这种屁话。
陆寒江默默合起腿换个姿势。
糟糕,小家伙有段时间没开荤了,现在有点激动……
管亭听到陆寒江的话后,紧紧提起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还好还好,没被他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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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亭:不能这样,我和他可是偷摸大吉啊。
陆总:去他的偷摸大吉!
更啦~~~~
海星在哪里呀海星在哪里,海星在大家的小包里~(????)
第23章
泡个温泉泡的陆寒江心猿意马,他很快找个借口起身回到屋子,躲在卫生间里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
相比之下,看到陆寒江走后,管亭瞬间就放松了,解开浴袍顺势趴在一旁的石头上,舒舒服服地享受温泉,外面景色正好,夜幕点缀着繁星,仿佛将一切烦恼忧愁全部隔开在池子之外,令人身心舒畅。
陆寒江在屋子里等了许久也不见管亭回来,出去后发现管亭已经趴在石头上熟睡过去。
欲盖弥彰的浴袍顺着水流一起一伏,藏着的两颗小樱桃隐隐冒出头,因为泡得太久,管亭皮肤粉雕玉琢似的,陆寒江在心中反复循环播放清心咒,将管亭从温泉里捞起来。
管亭今天精气神不佳,即便陆寒江用毛巾帮他擦干身体也只是呓语几声,脑袋无意识地往陆寒江怀里钻,像极了两人之前酣战过后累得抬不起胳膊的样子,陆寒江把他塞进被子里,坏心眼地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尖。
“亭亭,快点记起来吧。”
屋子里就一张大床,陆寒江脱掉外衣也睡在床上,把自家老婆搂在怀里,半夜,管亭发起高烧,陆寒江一下子就被怀里的温度叫醒,联系山庄的服务员叫来医生。
“38°1。”医生收起温度计,看向陆寒江的视线有点微妙,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陆寒江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道我倒是想。
“这情况最好吊两瓶水,麻烦这位先生带他去医护室吧。”
陆寒江沉吟片刻:“就在屋里吧。”
医生想了想,点头:“行,有事随时叫我,我今晚住这边的员工休息室。”
小小的针头戳破皮肤插进血管,管亭眼皮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朦胧一片,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他眨眨眼,哑着声音小声叫道:“季老师……”
陆寒江蹙眉。
受凉后的嗓子仿佛被一块桃核堵住,声音都是从缝隙中挤出来的,给他扎针的医生却听得一清二楚,医生觉得管亭烧晕了,乐呵呵正要调侃几句,就看到站在管亭另一侧的陆寒江给他使个眼色。
医生好歹比他们多吃几年饭,立刻读懂陆寒江的意思,顺着管亭的话应声:“哎,是我。”
得到回应,管亭重新合上眼。
调完输液速度,医生临走前又观察一下陆寒江的表情,那人脸色阴沉,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电光火石间,医生脑补出一场“我爱你你爱他他爱我”的三角恋戏码,心说不愧是有钱人,真会玩。
管亭做了场很长的梦。
梦里的场景瞬息万变,他一会儿坐在办公室里写资料报告,一会儿在篮球场边握紧拳头给队员加油助威,一会儿又回到高考考场奋笔疾书……最后,管亭坠入一个火炉,炉外火焰高涨,炉内闷热难受,他迫切地在火炉里寻找出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门,刚打开,外面的热焰突然向他席卷而来。
管亭倏地惊醒,心有余悸。
窗帘遮住大半阳光,剩下几缕从缝隙里钻进屋子,管亭动了动胳膊,看见左手手背上贴着输液贴,顿时明白自己昨晚应该是发烧了,他正欲起身倒点水润润嗓子,腰间一道力量将他重新拉回去。
“别动。”陆寒江忙到两三点才歇下,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紧紧抱住管亭,脑袋几乎埋在管亭后颈处,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吐字在管亭这块皮肤上游走,“再睡一会儿。”
管亭:“……”
管亭:“!!!”
陆陆陆先生他为什么抱着自己睡?!
早晨是男人最精神的时候,管亭整个人又被陆寒江的气息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陆寒江的存在,他血脉喷张,紧张得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但全身僵直,动也不敢动,生怕被陆寒江发现他下面的微小变化。
陆寒江似乎知道管亭有些紧张,手掌小幅度在管亭手臂上顺了几下,管亭红着耳朵尖儿默默吐槽,跟哄小朋友似的。
……然后他就,真的被哄睡着了。
再次醒来,身边的床铺已然冰凉,管亭撑起上身恍惚地在想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陆寒江冲完澡出来就看到管亭在发呆,他昨晚难得抱到老婆,虽然没能动手动脚,但心里依旧美滋滋,说话时嘴角不自觉挂上笑意,“醒了?”
“嗯。”管亭犹豫一下,“早上……”
陆寒江挑起眉问:“早上怎么了?”
颇有种穿上裤子不认账的赖皮样。
管亭没好意思再追问,他思索片刻,说:“谢谢。”
“不用客气。”陆寒江看眼时间道,“快中午了,去洗漱一下吧,含柯和小白在等我们。”
没有管亭这颗定时炸弹的存在,陆含柯和白修知昨晚过得十分愉快,就是白修知的腰有点酸,被憋久了的兔崽子根本就跟饿虎扑食似的,一整晚下来今天依旧体力充沛,白修知决定今晚得想个法子快跑,于是特意等陆寒江和管亭一起吃午餐。
午餐时间非常和谐,管亭闷声不吭,陆寒江神清气爽,白修知狐疑地打量两人,摸着下巴猜测,难不成昨晚老陆也本垒打了?
不对,不可能。
聪明机智如白修知很快否定自己的猜想,毕竟以陆寒江的性格,别说是真扑倒,就算管亭有那么一丁点恢复记忆的迹象,陆寒江估计都得制造机会让管亭和他单独相处,怎么可能还跟他俩一起吃饭。
一定有问题。
下午,四个人一起去附近的场馆内打斯诺克。
管亭没什么精力,坐在一旁小口喝着陆寒江给他点的热可可,白修知昨晚被折腾得够呛,加上陆氏兄弟在说最近公司的项目,他玩了会儿后便带着球杆来到管亭身边坐下。
白修知用余光打量一下管亭,问:“听陆总说你昨晚发烧了,现在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管亭笑道,“多亏陆先生照顾我。”
难怪两人起这么晚,不过看两人不久前的状态,估计不止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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