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披着一件披风,披风的边上包了许多白色的毛毛,他原本就生得唇红齿白的,此时围着一圈白毛毛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软毛兔子了。
“师尊,吓到你了没有,”阮棠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他把自己冰冰凉的手去摸白清酌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师尊,这个雪人像你吗?”
白清酌看了一眼雪人的豆豆眼和胡萝卜做的鼻子,沉默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他摸了一下阮棠冰凉的手,眉心攥紧了,有些不悦,“你怕冷还去玩雪,手这么冰。”
阮棠哈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冷。”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蹲下身去揉出了一个雪球,团在了手里,转过头对着白清酌笑了笑,“师尊,我还要堆一个雪人。”
阮棠嘀嘀咕咕的,一边对着雪人,但是嘴巴却是没有停下来,“这一回我要堆一个我。”
白清酌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但还是陪着他鼓捣着雪,“为什么?”
“师尊一个人在那里多清冷,我要堆一个我来陪着师尊。”
“有我在,师尊也就不会寂寞啦。” 218.师尊,请受徒儿一拜9
白清酌一怔,他望着阮棠,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无措。
从前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待在苍雪峰上寂寞,只觉得很安静。
他平日里除了修炼和练剑,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了,孤身一人倒是落得清净。
但是小徒弟上山以后,时不时的做些糕饼甜点,站在他身边练剑,两个人会说会儿话,他的耳边全部都是小徒弟的声音,声线柔软,泛着淡淡的甜。
白清酌只要一想到,小徒弟不在身边,苍雪峰又变成了往日那般安安静静的模样,他就觉得舌尖发涩,像是吞了黄莲,满满的苦味。
他垂着眼睑,眼底的光芒幽深而又深邃,过了一会儿他才是抬起了头,走到了小徒弟的身边,给他堆了个雪人。
阮棠将自己的披风接了下来,披到了雪人的身上,他把带子系上了以后,又是找了两根树枝当成是雪人的手,插到了雪人的身上。
其中一只树枝搭在了白清酌那只雪人的身上,远远看过去,倒像是阮棠的这只雪人乖顺的牵着白清酌这只雪人的衣角一般。
“好了,”阮棠拍掉了自己手上的雪花,弯着眉眼,笑得温顺,“师尊,走吧,我们去吃早点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隐隐泛着红,似乎是冷着了,原本运用灵力到手上就可以解决,但是阮棠想了想,还是伸出了一只手,递到了白清酌的面前。
“师尊,我手冷,”阮棠凑了过去,圆乎乎的眼睛眨了眨,看起来温顺而又乖巧,他的声音带着鼻音,奶声奶气的,“想要师尊捂捂手。”
白清酌身体一僵,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握住了阮棠的手,扣住了他的手指。
两个人肩并着肩朝着屋子里头走了过去,半路的时候白清酌回过头看了一眼,远远的他可以瞧见那两个雪人并肩站在一起,互相依靠。
白清酌只觉得心底空空的地方似乎是被塞了什么又软又甜的东西,他握住阮棠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像是抓住了这只软毛兔子,让他再也逃不了了似的。
既然说是要陪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再让小徒弟离开了。
上剑宗并不过年,倒是底下的镇上还有城里倒是喜气洋洋的,阮棠下不了山,便是托了师兄下去买了些东西,带到了山上。
阮棠用红纸剪了些窗花,贴在了窗户上,又是将在镇上买的红灯笼挂在了外头的树上以及屋子的屋檐下,等到晚上一出门,外头便是亮堂堂的。
苍雪峰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庆祝,白清酌便是在雪地里将自己酿的酒挖了一坛出来,抹了泥土,放到了桌上。
“这是前些年酿的一坛梨花白,应当是可以喝了的,”白清酌将盖子掀开,浓郁的酒味便是透了出来,他倒了一壶到了酒壶里头,给阮棠倒了一小杯,“你年纪还小,喝不得那么多酒。”
阮棠扁了扁嘴巴,气鼓鼓的,但是又说不过白清酌,只得是委屈巴巴的拿了那一小杯酒。
他喝了一小口,谁知道却是呛得眼尾泛红,眼底染上了薄薄的一层水光,“咳咳。”
“辣。”
他拖着小奶音,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
白清酌连忙给他夹了一口菜,喂到了阮棠的嘴巴,“吃点菜,解解辣。”
阮棠吧嗒吧嗒嚼了吞下去了,又是喝了一大口茶,他盯着那杯酒,目光里头带了些试探,又像是多了几分忌惮,像是想用小爪爪去抓鱼结果被鱼一尾巴甩到了脸上去的猫咪,跃跃欲试,又怕受伤。
他又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这回只喝了一点,倒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出味儿来了。
夜渐渐深了,白清酌将桌上的菜收拾了一下端了出去,等再回到屋子里头,那一壶酒已经是空了。
自己的小徒弟捧着那个杯子,像是小松鼠捧着榛子,傻乎乎的笑着,他脸色红了些许,眼尾泛着一抹桃色,唇瓣柔软,沾了点水光。
他笑眯眯的看着白清酌,圆乎乎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水光,似乎是喝醉了,也认不出人来了,偏偏他还是要拖长了声音喊着,“师尊……”
白清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声音清冷,“醉了吗?”
阮棠使劲的摇摇头,看起来傻乎乎的,“才、才没有醉。”
他抱住了白清酌的腰身,用发烫的脸颊蹭了一下白清酌微凉的衣衫,似乎是舒服了,他半闭着眼睛,喃喃的说道,“师尊,要抱抱。”
白清酌听着他的声音,就有些面红耳赤了,他俯下身,将阮棠打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师尊送你去睡觉,你乖些。”
阮棠老老实实的窝在白清酌的怀里,脸颊贴着白清酌的胸膛,他细白的手指攥紧了白清酌的衣服,将那一块衣服揉得皱巴巴的。
白清酌把他抱到了床上,又是脱了鞋袜和衣服,刚准备给阮棠盖上被子,阮棠突兀的伸出了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眼睫毛颤了颤,半晌才是掀开了,阮棠尚且还有些迷糊,眼睛湿漉漉的,沾了些水汽,他歪了歪头,“师尊?”
白清酌应了一声。
阮棠双手环住了白清酌的肩膀,不甚清醒的抱怨了一声,“热,渴。”
酒精在他的身体里挥发,他浑身发热,喉头却是有些干咳,整个人都不大对劲。
阮棠的目光晃了晃,落到了白清酌的唇上。
白清酌的嘴唇薄薄的,看起来很软,也不干涩,上头甚至还沾了点水汽,大抵是方才喝茶的时候沾上的。
阮棠睁着一双圆乎乎的眼睛,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邪火,他用力的压下了白清酌的身体,亲上了白清酌的嘴唇。
阮棠轻轻蹭了一下白清酌的嘴唇,眼睫颤了颤,软软的呢喃出声,“凉凉的,舒服。”
白清酌骤然睁大了眼睛,浑身僵硬。
等察觉到阮棠伸出软软的小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以后,他更是闷哼一声,浑身一麻。
之前他偷偷摸摸的碰阮棠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碰到过阮棠的嘴唇。
这还是第一次。
但是出乎意外的,白清酌并不抗拒,相反,他倒真的是觉得自家的小徒弟软软甜甜的,浑身带着奶味,就连嘴唇上也透着清甜的香气。
这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等察觉到阮棠依旧还是摸摸索索的亲他的时候,白清酌终于是按捺不住,扣住了小徒弟的肩膀,深入的吻住了他。 219.师尊,请受徒儿一拜10
阮棠目光迷离,他睁着一双湿漉漉水淋淋的眼睛看着白清酌,呼吸急促,被亲得几乎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紧紧的拽着白清酌的衣服,声音里头带了几分哭腔,他断断续续的轻哼着,“疼……咬轻一点……”
白清酌半阖着眼睛,细绒般的眼睫垂了下来,挡住了那眼底的凌厉以及幽深,他那张清冷淡漠的,犹如九天之上的神佛的面容终于是变了,变得狂热而又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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