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紧捆住四肢,丢到改装后越野车里,紧接着那几人纷纷上车,唐云帆只来得及对唐时苏说一句话,“你不该过来。”
接着,上来的人用黑色胶带把他们嘴巴封住,其中一人拿出针管,对着他们打下麻药。
车内本来还算宽敞,可因为挤下他们这些人就显得拥挤,那个被折断手的男人不住忍痛抽气,他想报复回唐时苏,可大哥不让他动手。
几个男人对唐时苏都有些好奇,觉得他是练过什么所以反击这么厉害,跆拳道、散打、柔道……就这么讨论好一会。
沈曜被丢在最里面,紧接着是唐云帆,然后是唐时苏,三人挤在一起,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精神恍惚下眼皮子不住往下坠。
唐时苏紧紧盯着唐云帆,他们身上头盔雪镜什么已经被丢掉,只要昏睡,他们滑雪服也会被脱下来,因为里面有定位器。
唐云帆如果有反抗力气真的想把唐时苏扔出车外逃跑,车上这些绑匪,现在绑他无非就是为多个勒索选择,而他们多抓一个手上筹码也就越多,哪怕这些绑匪要不到想要的数额,或者因为别的缘故决定撕票,那顶多死他一个……哦,再多个沈曜也可能,反正不至于牵扯唐时苏。
唐云帆背后的沈曜明显情绪激动,脚顶着他背不知道表达什么,大概是气他转头就跑行为,或者没跑成功还被抓的嘲笑。
药性下,他们很快昏睡过去,唐时苏在有人触碰到他身体时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那本可以令人昏迷几小时的麻药不过让他短暂昏睡了一会。
解开手铐,除了脚被捆着已经没有别的阻碍,滑雪服被扯下来,唐时苏心里计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他突然动手,有多大希望可以逃脱?
刚才他没使用灵力,是为了不引起注意和不必要麻烦,可如果他现在使用,为了保证安全他必须把车里五个歹徒都杀了。
杀这个字眼飘过他脑海里,竟然没有泛起一点涟漪。
可是这样后续会有无限麻烦,且他不一定能完全控制住局面,还有唐云帆的安全。
还是不行。
接着他的滑雪服连带着里面的手机一起被丢出窗外。
他静静思考,唐云帆应该生气了,因为他没选择逃跑。但如果在绑匪做好准备前提下逃跑,剩下的唐云帆会面对一切未知危险。
所以绝不能跑,与唐云帆处在一起最少还能知道情况,现在需要做的是等待,等到合适时机他带着唐云帆逃脱。
手铐再次铐上,那几个绑匪再次讨论,准备把他们卖个什么价钱好。
那大哥嗤笑,“姓沈的起码得……”他伸出三个手指。
胖子已经与他讨论过,可打手并不清楚,张了张嘴说:“三千万?”
大哥点了只烟,“三千万值得我这样费周折?”
三亿。
这小子比真金还贵,打手想着。
“其它两个呢?”
大哥微微蹙眉,他想了想,“那两个还没调查过背景,但我们主要是瞄准沈曜。”
他接着说道:“两小孩留着也有用,如果沈家不配合给钱,那就先杀一个可以吓唬沈家,不然弄出报警糟心事就有点麻烦了。”
他说杀一个时,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连旁边道上混的打手都有些胆寒。
“这次做得很成功,辛苦哥们几个,我们到梧渠村那边换车,照着路线走,到了绵里就暂时安全了。”
大哥说着弹了弹烟灰,似乎已经把那些钱拿到手一样的胸有成竹。
唐时苏不知道他说的梧渠村,却听过绵里县,这个县曾抓捕过一个大毒枭,也因为那边地方问题较为混乱,做什么生意都有,且许多内地人相护,每次出了案件都很难处理。
当时也是因为那毒枭被抓,之后登上新闻,他恰好扫了几眼,就记住那个地方。
等绑匪到那里,估计如同鱼入大海,拿钱就跑,而他跟唐云帆也是插翅难飞,能不能活也是问题。
至于沈曜,他根本没有考虑。
*
发现他们的失踪,已经是几个小时后,教练知道他们自己去滑雪,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有什么问题,后来打电话没有接听,他也是以为是那俩孩子贪玩没有注意到。
叶春湄对滑雪没什么兴趣,她大多时间都是待在休息区看手机,到了寒假,因为父子僵持关系所以她提议外出旅游散心,沈曜被半威胁出门,可出来了反而有更大摩擦。
沈庄本来与沈曜一起出门就带有几分要教育他念头,可沈曜本来就此次行程颇为不爽,两人见面场面可想而知是种双方都看不过眼的尴尬氛围。
就算滑雪,沈曜也是避开他们去别的地方滑,一溜就消失两三个小时,还要打电话过去问情况,更别说能有缓和关系机会。
还有沈曜的性格,要说以前在父亲面前还会收敛些,再加上叶春湄打掩护,一般看不出什么来,然而现在一出门就看出他挑剔的生活习惯。
无论什么,沈曜都要弄最好的,不管需不需要但一定提前备好,但沈庄本来就想打磨他性格,更不能由着他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反而愈发激大。
叶春湄很头疼,又不大放心沈曜,在打的第六通电话没有回应后,她心里开始闪过不好预感。
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教练迟迟没看到那两个少年,联络不上的他只好去找雪场的工作人员。
两边的人先后找到工作人员,然后根据滑雪服方位去寻找,终于在松树林里找到那些散落在雪里的单板头盔等,又沿着段路搜寻,陆续找到了别的器具跟滑雪服。
越是找到熟悉物品,叶春湄脸色越发苍白,她脚有些发软,被旁边沈庄扶住身体,她声音急切对工作人员说:“我儿子呢?他在哪里了!”
工作人员眼睛瞪大,一脸不知所措,“这个、这边雪道比较少人来所以没有监控——”
“一定出事了。”教练面色十分严肃,他阻止工作人员想推开责任的话,“现在报警。”
紧接着他深吸口气,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敢在雪场把人带走,恐怕这事不能轻易了结,他摘下手套,冰冷的手指按着电话打给唐政鸣,接听一瞬,他憋着气说:“唐先生,不好意思,你的两个孩子失踪了。”
另一边绑匪们到了暂时的落脚点,一间偏僻的厂房,其中一个胖男人好像对沈曜带有某种仇恨似的,直接打了盆水朝他面上泼去。
冰冷的水宛如一根根针,像能穿透骨头一样的寒冷刺骨,至今已经过去四个小时,药效逐渐消退,沈曜一激灵醒过来。
无法言喻的寒冷,冷水湿透了衣服,再加上滑雪服已经被脱下,身体更加无法抵御严寒天气,沈曜脑袋被刺激得剧痛,他虚虚抬眼看到站立在他眼前的胖男人。
胖男人面上横肉挤着,开心见他痛苦样子,肥厚的唇往上张,“小畜生,你可算落到我们手中了。”
下一秒,他沾满灰泥的鞋子用力踩到沈曜脸上,他用极其厌恶语气说:“当初我儿子也是这样被你踩在脚下的吧?”
他用力碾了碾脚,脚下顿时发出几声骨头扭曲咯呲声,沈曜嘴巴被封住,他发出模糊痛苦的嘶吼。
胖子享受在替儿子复仇快感中,他拿出手机,阴森笑着,宛如踢皮球似踢了沈曜脑袋一下,
在旁边的唐云帆被沈曜撞到,他意识从模糊中挣扎出来,虚眯的眼睛好一会才看清眼前撞到他的人,沈曜……这真是沈曜?
整张脸沾上大片泥尘,本来俊美五官扭曲,鼻血飞快往下流淌,他身后站了个胖男人,以及旁边看好戏的几个打手,正盯着这边。
好像不威胁到少年性命外一切都无所谓。
唐云帆脑子混乱,他强制自己清醒,手腕挣动间手铐发出咔咔声响,他迅速地看另一旁的唐时苏。
唐时苏好像也刚清醒模样,跟他对视上视线,他看起来没事,唐云帆顿时放下心。
胖男人弓下腰,点开手机,“现在,把你家人电话告诉我。”
沈曜瞳孔缩小,他性子里不服的劲又升上来了,他恨不得弄死眼前胖男人,嘴上胶纸被胖男人撕开后,他大声说:“滚你爸的,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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